28、人，總要為自己的年少任性付出代價

  “竟然去別人的場子？不像你的作風。”蘇離調侃，由西元的人去聖陽，怎麽想，怎麽感覺有點不對。 “聖陽有一個外號叫‘鬼麵繪手’的家夥，據說他看不得有一麵潔白的牆，一旦有，他就得在上麵畫畫。”如果讓他這混到西元裏來，歐子晨他不用活了，光弄牆也夠他頭疼了：“不過那家夥的畫很有個性，據說還拿了很多獎。” 有時候人就是那麽奇怪，擅長與怪癖結合在一起。 “那麽有趣？” “有趣還不止那麽一個呢，反正後天去看吧，一定會有收獲的。”歐子晨剛落音，蘇離就開始懷疑他的目的，他是想先丟一件有趣的事情勾起她的興趣，然後再讓她跳下他的圈套嗎？ “看心情吧。”蘇離擺擺手，有些事情，確實需要看——心——情。 “……”歐子晨站在原地，按照常人反應，下一句應該是‘好啊’的啊，而不是‘看心情’。 ………… 另一邊，歐宅。 諾大的別墅恢複了安靜，昨晚的生日聚會喜慶的氣氛在這裏再也找不出。 一位年約六十的老人站在陽台，看著遠方綠色一片的山脈，她看起來仍很健朗，隻是臉上的皺紋與眼底深處的滄桑，讓她看起來飽受歲月侵蝕。 “媽，天那麽冷，怎麽不進屋？”一個男子拿著一件披風，輕輕披在老人肩上。 “七年了，不知不覺，已經七年了。”老人喃喃自語，目光看著天空，似在緬懷什麽。 男子的目光也隨著老人的方向看去，看見碧藍的天空上漂浮著幾朵白雲，微風一動，它們就跟著動…… 天還是那片天，但卻不是當年那種顏色；雲雖然還是雲，但也不是當年那一片了…… 所有的一切，看似沒變，但實質已經變得物是人非。 曾經幸福的一家五口，如今隻剩下三個…… 而且這三個，還是支離破碎。 “媽，已經七年了，有些事情，也應該放下了。”男子的目光每當望向天空，就會變得格外深情，因為天空之上，住著兩個他愛的人。 他這輩子最愛的人。 “放下，嗬嗬。”老人輕笑兩聲：“把我阿蘭和阿……” 老人說到後麵那個名字的時候，突然說不出來了。因為此時，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老人隨即改口：“把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還來，我就放下，我就原諒他！” 手掌不禁握成拳，有些傷口，不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隻會隨著時間慢慢潰爛…… “媽，子……”男子頓了一下：“子晨也是您的孫子，你不覺得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嗎？” 子晨的出色，他這個當父親的是不可能看不到的，雖然他在學校整天玩樂，但是背後呢，誰又知道他做了多少。 為了讓自己能達到某個人的目標，多少個日夜，他埋頭鑽研那些他不愛的數字報表，埋頭熟讀某些企業書籍，甚至還得麵對一些股東的刻意刁難，周旋在一些老奸巨猾的商界老手中……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可以讓奶奶高興。 不得不說，歐子晨確實很有天份，如今，他已經可以把公司的事處理得如魚得水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年少任性付出代價。何來公平不公平之分。”老人目光突然冷冽，然後率先轉身進屋，不想再聽男子的勸告。 “可是他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男子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