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晚宴陣容
華子建為打破這份突如其來的傷感,就開起了玩笑說:“菲依,你現在可是大權在握啊,以後一定要把我罩住。”
仲菲依瞥了一下嘴說:“你還用的著我來罩,最近一段時間我看洋河縣搞的是風生水起的,好好混,以後調省裏來,繼續做我的領導。”
華子建就很誇張的說:“大姐,你饒了我吧,不要讓我高興的一會找不到路了。”
仲菲依的情緒也轉變了很多,開始和華子建說說笑笑了,一會,肖局長和汪主任也過來了,大家都是熟人,少不得又是一陣的問長問短,問寒問暖,親熱的了不得。
談的差不多了,仲菲依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掛上電話,仲菲依說:“那麵我們處的幾個同誌已經把飯安排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華子建本想洋河縣請客的,但看仲菲依這樣子,自己說出來她一定不答應,也就不提那話頭,幾個人上車就到了酒店。
這場酒華子建沒有喝的過量,雖然,晚宴陣容鼎盛,仲菲依忝為地主,帶了好幾個屬下,但華子建已經和江可蕊說好了,晚上去她家看看的,所以華子建死活不肯多喝,保存實力為上,汪主任自認有活躍氣氛的義務,責無旁貸,首先頻頻出擊,勸酒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深情款款,一會扮演影視中的匪首,對省城財政廳的幾位共產黨員極盡威脅利誘,一會又象身負冤屈的上訪人員,死死糾纏幾位財政廳的幹部,哀請苦求,倘或不喝,他死不瞑目。
肖局長也是不甘落後,緊隨出動,對幾位尊者圍而攻之。你來我往,酒過三巡,進入狀態,氣氛漸漸熱情,話題合縱連橫,開始了例行的敬酒,碰酒,感情酒,見麵酒,但華子建始終是進退自如,點到為止。
後來仲菲依就問:“子建,你酒量不錯的,今天怎麽作假了。”
華子建也隻得小聲說:“晚上還有點事情,要見旅遊局的一個領導,所以不敢過量。”
仲菲依這才奧了一聲,對幾個屬下說:“你們多喝汪主任,肖局長喝幾杯,華書記我來招呼就行了。”
這話一放出來,汪主任和肖局長就麻煩了,兩人奮力抵擋,各出絕招,但好漢架不住人多,猛虎敵不住群狼,漸漸的就落了下風,華子建要是按他過去的脾氣,早就披掛上陣,衝殺在前了,但想想一會的見麵,他一陣的心悸,就忍住了。
本來仲菲依還安排了幾個節目的,說喝完酒再去看看演出什麽的,見華子建神不守舍的樣子,也就取消了下麵的安排,對華子建說:“既然你今天還有事情,我也就不多耽誤你了,等過一兩天,你閑一點了,我再好好請你一次。”
華子建連聲的客氣著說:“今天都打擾你怎麽長時間了,我心裏真過意不去,改天你給個機會,讓我回請一次。”
仲菲依笑笑,不置可否的說:“這算不了什麽,隻要你心裏能記住我,我就很欣慰了。”
說著話,滿目含情的就看了華子建幾眼,華子建趕忙低頭裝著喝水,他不敢和仲菲依的眼光相對,那眼光中有著無盡的誘惑。
這時候,華子建的電話又一次響起,接通以後,就聽到江可蕊關切的問:“子建,你不要喝多了,快結束了嗎?”
華子建就站起來,走到了包間的外麵,壓底了聲音說:“快了,我沒敢多喝,晚上還要見丈母娘和嶽父大人呢,哪敢喝醉。”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著說:“好,你晚上來了有本事就這樣的叫,那才是男子漢,你敢嗎?”
華子建想想,很認真的說:“我不敢,我還是不做男子漢為好。”
江可蕊調侃著說:“叫一聲你都害怕啊,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吧。”
華子建就做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聲調說:“你饒了我好嗎,我現在都緊張的很。”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掛斷。
但華子建臉上的幸福卻沒有很快的消失,這讓椅子和關注他的仲菲依心裏就有了疑惑,看來晚上華子建不是要去見什麽領導,他可能是要約會,這樣一想,仲菲依的心中就多出了一份惆悵來。
她看著華子建坐下後說:“是女朋友的電話?”
華子建笑笑,他不想騙仲菲依,就說:“是的。”
仲菲依說:“在叫你過去嗎?”
華子建一時語塞。
仲菲依歎口氣,說:“那我們就早點結束吧,不要耽誤了你的約會。”
華子建不知道說什麽合適一點,他就舉起了酒杯,對仲菲依很真誠的說:“感謝你今天的招待,在今天我們幾個可以說受盡了白眼,隻有你,讓我們感到了親切,真的很感謝你,假如有時間回到洋河縣去,我一定陪你好好看看。”
仲菲依久久的凝視著華子建,她也知道,這個人和自己永遠都不會在有什麽瓜葛了,但自己就是放不下他,每次想到他,自己的心都會有一陣陣的傷痛。
酒宴結束了,華子建他們幾個坐車回到了招待所,仲菲依也獨自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這是一套很豪華的高層公寓,不管是小區的環境,還是樓房的檔次,都顯而易見屬於高檔的範疇。
房間裏也極近奢華,裝修和家具都豪華講究,但這豪華中卻難以掩飾的有一種孤寂的氣味,繁華背後或者總是有傷心和淚水吧。
仲菲依在回來以後,一直很憂鬱,房間的暖氣很足,進來沒幾分鍾,仲菲依的臉紅紅的了,他先去衛生間衝了一下,把一身就酒氣留在了衛生間裏。
關上淋浴噴頭,攏攏濕漉漉的長發,圍上浴巾,包上頭發,推開衛生間的門,她卻一下的像看到了鬼怪一樣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站著一個男人,眯著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仲菲依。仲菲依捂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喘著粗氣,嗔怪地大喊:“老木!你是人是鬼?你想嚇死我呀?”
木廳長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衝過去要抱住仲菲依;“我不想嚇死你!我想咬死你!”
仲菲依很靈巧的,閃身一躲。“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每次都是提前來電話,今天也不說一聲,想給我搞突然襲擊啊?”木廳長就笑著說:“告訴你,還能給你驚喜嗎?”
一麵說著,木廳長還往前撲,想要抱住仲菲依,仲菲依就是不讓他得手,自己躲到了桌後說:“你哪是給我驚喜,分明是給我驚嚇嘛!不帶這樣的!你!你!今天懲罰你,不準抱我。”
木廳長一把抓住了仲菲依的胳膊,像俘獲了戰利品一樣,使勁往身前攬,算是抱住了她。
仲菲依掙脫開,退了兩步,拽拽快要散落的浴巾,說:“老木!你弄疼我了!你幹嗎呀?”
木廳長有些不快,但還是耐住性子,笑著說:“今天你怎麽了,感覺情緒不大對!”
仲菲依果然臉上有了一點落寞,說:“今天不舒服。”木廳長真是拿仲菲依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苦笑。
今天仲菲依的反應,多少還是讓他有些失望,過去她每次見了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但木廳長也並不在意,女人有時候就是如此,陰晴不定,變化無常,過會也就慢慢好了。
他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點上了一支煙,仲菲依也感覺自己今天有點過於冷落了木廳長,就幫他泡上了一杯水,也坐在了他的身邊說:“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堵的慌。”
木廳長看看她說:“女人啊,什麽時候可以心胸寬廣一點就好了。”
仲菲依眼光迷離的的看著前方,半響沒說話。最近到了年底,大家的工作都忙,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仲菲依親熱過了。
仲菲依的手機響了起來。仲菲依有些歉意地衝木廳長笑笑,看看響著的手機。
這麽晚了,會是誰打來的電話呢?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不會接的。仲菲依猶豫著,接還是不接?她看看木廳長,木廳長的眼神有些奇怪,或者說是好奇,有些疑惑,或者說是疑心。
這麽晚了,一定有什麽急事,仲菲依接起了手機。“喂!幹嘛!”
手機裏沒有聲音。仲菲依皺皺眉,有一點著急:“你說話呀小妹!”
手機裏傳來的是小妹的哭聲。仲菲依心裏一驚,趕忙喊:“你怎麽啦?你怎麽哭啦?”
小妹隻是一個勁地哭。“喂?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呀?”
手機裏的哭聲稍微減弱了一點,但還是不說話。
仲菲依說:“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再不說,我打車過去啦?”
抽泣了半天,小妹抽泣著說:“我懷孕了!”
“咳!”仲菲依直起的身體一下子躺倒了。“懷孕你哭什麽呀?”
“姐!我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不想要你懷孕幹嘛?”
“我也不知道啊!嗚嗚!”
“你呀!自己還像個孩子,以後可怎麽能照顧孩子?”仲菲依搖著頭。“好了好了!別哭了。明天找個時間,我陪你去醫院,做個孕檢吧!”
“嗯!”
仲菲依關上了手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回頭看看木廳長。 木廳長早就忍耐不住了,他的喉嚨裏就咯咯的有了聲響,看著這麽美豔的身體,他心中咚咚亂響,聽到了他的聲響,仲菲依知道知道今天太過冷落他了,這不是意見好事,她微笑著拉住了他的手道:“你這樣風流的男人,應該不會太敏感的。”
華子建呢,他離開酒店以後,剛剛回到招待所,就接到了江可蕊的電話,華子建告訴她,自己這麵剛剛結束。
江可蕊就說,讓他在等等,自己馬上過去接他。華子建就告訴她,開車慢點,自己還要醞釀醞釀情緒,那麵江可蕊聽他還在緊張,就咯咯咯咯的笑個沒完。
華子建掛上電話,叫來了汪主任,對他說:“汪主任,我現在要去看一個朋友,你們先休息吧。”
汪主任就殷勤的說:“你身上錢夠嗎,要不我給你裝一點?”
這時候華子建就想到了,自己過去拜訪江可蕊的家人,那是不是要準備點禮品啊,他就對汪主任說:“錢就不用了,你幫我準備一份禮品,看看車裏還有沒有,嗯,那個蟲草記得帶上。”
汪主任就答應著說:“還有,還有。”他趕忙帶上司機下樓到車裏準備去了。
華子建帶上禮品,就到下麵大堂等候江可蕊了,坐在大堂,華子建就有了幾份緊張,一會江可蕊就來了,華子建見麵第一句話就說:“可蕊,我去了你父母不會考問我吧?”他想起了上次見到江可蕊她媽時的情景。
江可蕊看他這樣害怕,也感到好笑就說:“以為你是任大俠,原來你也知道害怕。”
華子建說:“我也奇怪啊,怎麽會這麽害怕。”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起來。兩人上車後,華子建到想,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囤,走一步算一步,心裏也緊張少了一點。
隻用了不到5分鍾的時間,江可蕊的小車就開到了一個大門口,還有人站崗,華子建是知道這地方的,這是省委的家屬區,華子建正在驚訝中,值勤的戰士好象認識這車,稍微看下車牌就拉起了橫在門口的欄杆,他們的車沒有停留繼續向裏麵開去,很快車就在一個二層樓的小院裏停了下來。
這像是一座複式的莊園,給人一股莊重的感覺,兩旁是一排排高大的鬆栢樹,樹下種著一叢叢長青的植物,向前望去,還有一排牌常綠的草地,前麵便是一幢家屬樓,左邊則是一排活動室,但好像就是個擺設,沒有人在裏麵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