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厭倦
\t這樣，兩個人的談話就沒有了太多的實質話題了，談了不長時間，華子建就有點厭倦，華子建不由的就打了個哈先，等華子建發現自己打出來了，趕忙收口，已經來不及了，華子建不好意思的對劉主任說：“哎，中午喝了點酒，嗬嗬，真還有點困了。”
\t劉主任就笑著很謙恭的說：“那華市長就先休息一會吧。”
\t說著話，劉主任就走到了裏間，幫華子建把鋪收拾了起來，華子建連忙跟上想要動手自己來，劉主任那能讓他動手啊，嘴裏說著：“華市長，你坐你的，我一會就給你收拾好了。”
\t華子建搖下頭，也不能說什麽了。
\t等劉主任離開了華子建的辦公室，華子建到沒有了一點困意，他的心中有了一種很奇怪想法，這個劉主任，還是自己過去認識的那個人嗎？
\t應該還是他啊，但自己怎麽就發現一切都變了呢，這樣想想，華子建明白了中國千年流傳下來的對權利的膜拜，這種膜拜，原來真的可以讓人改變啊。
\t華子建曾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就聽到了了敲門聲，很快的，彭秘書長帶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t彭秘書長帶謙和笑笑說：“市長，沒打擾你吧？這是給你安排的秘書小紀。我帶來讓他認識一下你。”
\t那小紀就笑著給華子建問了好說：“以後還請市長多指點，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市長盡管批評。”
\t華子建就看了看他，人到是端端正正，眉清目秀，看樣子性格也很內斂，不像個張狂實到的的，感覺就是歲數太年輕了一點，但既然人家安排了，先試下吧，他就點點頭問道：“小紀，過去在那個部門工作，有沒有做過秘書工作啊。”
\t彭秘書長就忙幫著說：“過去在宣傳部的，調過來市政府時間不長，我一直帶著的，文章也寫的好，花團錦秀的，要不市長你先用著，看合不合適。”
\t華子建就笑笑說：“沒事，有什麽不懂你可以問我，我一定不藏私。”
\t小紀忙說：“一定，一定，要是有哪裏不對，也請市長多批評指正。”
\t華子建見他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之態，而且麵對市長，竟然顯得不卑不亢，心中不禁對他抱有了三分好感，並感到此人是一個可造之材，於是點了點頭說：“最近我沒有秘書在身邊，有些事情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尤其是近來工作比較忙，也比較雜。你抓緊熟悉一下有關工作，尤其是一年多來的有關國家省市以及我們市的有關政策文件，找來看一看，掌握其中的精神實質，對以後開展工作有好處。哦，彭秘書長你幫助小紀找一找那些文件吧。”
\t彭秘書長也答應著：“好的，華市長。我回頭就去找一些先給小紀看。”
\t華子建心裏也清楚，不要看一個小小的市長秘書，整個市政府想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自己是不想認真，要是認真一下，恐怕就這挑選市長秘書一件事情，都能扯出好多的人情世故和貪汙腐化來，沒辦法啊，誰都想上進，誰都想出人頭地啊。
\t 這個彭副秘書長，華子建對他的了解也是不少，彭秘書長也算是個中間派，為人圓滑老道，很會來事，也很會做人，他過去即討好秋紫雲，也從不慢待韋俊海，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牆頭草，對這樣的人，華子建是絕對不排斥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都有自己的為難，大家都要求生存，所以是無可厚非的，隻要不是良心太壞，什麽人都是可以團結和配合的。
\t他就很客氣的讓他們兩個坐下，一起聊了很久，秘書長的位置也很重要的，他對一個市長的工作至關重要，多聯絡下感情，多給點溫暖是必要的。
\t兩個人就很多看發和事情交換了意見，華子建從談話中還是可以感受到彭副秘書長的能力不錯，在很多觀點上，他們都很接近的。
\t後來秘書小紀說：“華市長，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急，就是現在要寫政府工作報告的初稿，我想向您匯報一下，請您定個調子，怎麽把握好？”
\t華子建市長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材料對對一楓說：“這個事情我知道了。這裏有一份材料，是我初步的一些思考，你可以參考一下，當然，這是粗線條的，也很原則，主要要借助你的生花妙筆給點化一下。我主要的想法是，工作總結要全麵，同時要簡潔，不要拖泥帶水，但論述要深刻，不要蜻蜓點水，浮光掠影，隔靴搔癢。對未來五年的目標提出要有一種氣勢，要直指人心，催人奮進。”
\t秘書小紀在筆記本上飛快地把華子建的要求記下。在記錄過程中，彭秘書長和小紀都感到華子建確實有水平，能抓住要點，言簡意賅，切中要害，當然要求也很高。
\t秘書小紀隱隱地感到，華子建對這次人代會的政府工作報告不是一般的重視，而是十分的重視，從他自己準備材料就可以看出，至於為什麽如此重視，小紀也是很了然，這是華子建的第一份工作報告，當然是馬虎不得。
\t至於華子建還有什麽想法，小紀就不敢妄加猜測了，領導當然有領導自己的想法，當秘書的不能隨便揣摩，有時隻要心領神會就行了。從華子建辦公室回來後，彭秘書長帶著小紀到綜合科辦公室，與幾個老秘書溝通一下，也討教一下。
\t而華子建呢，他的第一天市長生涯，在一個白天基本是沒有什麽正事的情況下，混了過去，好像還是有點遺憾的，那麽艱難的混了上來，第一天也沒發個指示和文件什麽的，連給人家報賬簽字都沒有發生，這讓華子建還是有點失望。
\t不過估計也是大家見他剛來，就是有什麽麻煩的事也隻好在等兩天才來找他，不然就顯得太沒眼色了，人家剛來就給出難題。這情況讓華子建到是感覺有點好笑，是不是自己這市長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也沒關係，你看人家所有的人忙出忙進，步伐急促，就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是閑庭漫步，自在逍遙，想想無趣。
\t不過整個一天，華子建的電話倒是不少，洋河縣的熟人朋友，柳林市的朋友熟人，還有幾個省城的朋友都知道了華子建的高升，紛紛打來電話祝賀，華子建不得不佩服這信息時代消息傳遞，有的是很長時間都沒聯係過的人，沒想到他們還能找到自己的電話號碼來，真是難為他們了。
\t有幾個柳林市的朋友都打了個電話，像是過去認識的許老板，輝煌度假村晁大老板，還有幾個南方老板，還有工行的李曉行長等等，他們就是一個主題，都要給他接風洗塵，華子建就隻好挨個的解釋說今天已經有安排了，等自己閑一點了，一定奉陪，這最後就換來了一陣陣友好的漫罵。
\t到了晚上，夜色籠罩下的柳林市，街道上穿流不息的人群，比起白天也是絲毫不減。高聳林立的大廈，反而在五顏六色的彌虹燈光閃爍下，顯的更加的繁華。
\t他們幾個市長就相約來到了許老板的酒店，許老板早就把包間收拾的幹幹淨淨，他也是笑嘻嘻的一個個招呼著引到了酒店最豪華的包間。許老板對華子建那是很有感情的，可以說他是看著華子建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t但許老板一點都不敢囂張，還是很低調，因為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他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在他的眼裏，華子建不是個等閑之輩，切不可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官僚人物，這或者也是許老板獨到的認人之處。
\t這幾個副市長許老板也都認識他，客氣幾句也就進了包間，許老板卻沒有進去，他是個知道進退的人，今天這樣的場合自己不去打擾為好。
\t華子建一進去見他們都已經來了，中間那個位置給自己留好的，他那裏能坐，要說歲數自己是最小的，所以就要讓劉副市長坐那中間，兩個人就來回的推讓了一整，其他三個副市長也都是一定要讓他坐，最後他隻好坐下。
\t今天的主角是華子建，剛入坐，藤巧就讓他點些喜歡吃的菜：“你看看，喜歡吃什麽，就點吧，不要客氣。”人家請客自己怎麽好意思隨便點，他就推了。
\t華子建猶豫了一下，將菜單遞還給藤巧說：“藤市長，還是你來吧，我是個隨大流的人，無所謂。”
\t藤巧今天也是準備好好的破費一次，所以點的菜價格都是不菲，華子建就忙著擋住說：“藤市長，我們都是自己人，今天就是圖個高興，也不是專門來吃的，點幾個菜就可以了，一會喝起酒來，點的菜不是都浪費了。”
\t藤巧那裏能答應：“今天是我請客，你就不要管，好歹我們幾個還是有身份的人，那能那樣寒酸，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的不讓你打包，嗬嗬，來 ，我們繼續點。”
\t談話間，那滿桌子的菜就上來了，酒也是上了兩瓶五糧液，華子建心裏一盤算，知道今天藤市長的是大出血了，“今天這搞的騰市長是大破費了。”
\t點好菜後，趁著未上菜的空檔，由於有藤巧在場，氣氛便隨之而活躍起來。大家或說最近官場的一些傳聞，或講社會上流行的一些段子，或在藤巧麵前展示自己的才氣，其目的都是希望引起藤巧的注意，或博美人一笑。
\t一道道十分昂貴的大菜端了上來，單單看看這菜，就顯示出了主人滿腔的熱情。華子建和滕市長一主一客，分坐上端。其餘的幾個市長則依次而坐。
\t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華子建的言談話語，揣摩著華子建的心情，預測著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在必要時應當采取的態度，但這一點都不會讓現在的氣氛凝重和沉悶，因為在座的各位都是柳林市的精英，他們能夠把握和製造出自己想要的氣氛。
\t於是，今天晚上的氣氛就顯得很輕鬆，華子建也在盡力的營造著友好氣氛，來衝淡了幾個副市長起初的一點點拘謹，漸漸的，大家也沒有了往常官場宴會的緊張和擔心。
\t華子建和這幾個市長仿佛是一見如故，談笑風生，他們從美國流氓談到大韓人民，從火箭上天談到海底石油。大概是海闊天空的話題能夠縮減眼前各自利益的分量，體現人的胸襟的浩瀚和氣質的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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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啊，喝酒啊，別光說話。”藤巧在表麵上也和別人一樣靜靜地聽著，心裏卻早就著急了，光說話不吃怎麽得了，那最後剩一堆怎麽辦！
\t“喲，華市長，我們光顧自己說話，冷淡這位美女了。”劉副市長站起向來，遠遠伸出手與藤巧碰了一杯。
\t雖然藤巧沒太大酒量，這些刺激性的混合液體灌在她的胃裏此時卻很順暢，自己已經自認成為了華子建的一派，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這讓她有了安全和期待。
\t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敬了華子建幾杯，然後他們就開始相互攻擊表示起來，華子建和每人滿滿實實的喝了，見他們自己鬧了起來，就麵帶微笑，隔岸觀火了。
\t狄寶梅看見藤巧今天穿著一件紫色的襯衣，便說：“藤市長，你知道在西方，紫色代表什麽感情嗎？”
\t藤巧心裏知道他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但也有點好奇，便禁不住回答道：“不知道，你未必知道啊？”
\t狄寶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點賣弄地對藤巧道：“我當然知道，根據瑞典心理學家威克？奧斯汀的研究，人對色彩的偏好無意中暴露了人的深層意識。比如有些人喜歡亮色係列，那麽其人的性格比較開朗但有較強的控製欲；喜歡冷色調的，可能有抑鬱症的傾向，並有虐待人和受虐的潛意識。”
\t藤巧果然對狄寶梅的這套故弄玄虛的理論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以手支頤，問狄寶梅道：“那麽我這紫色有什麽講究呢？”
\t狄寶梅很嚴肅的說：“紫色屬於冷色調係列，但喜歡紫色的人，表麵上是沉著，理性，但實際上是情感比較豐富的人，願意接受他人的愛，喜歡他人的嗬護。”
\t藤巧開始聽得還比較感興趣，但聽到最後一句，卻不禁滿臉飛紅，一怒而起，將手中的筷子擲向狄寶梅。
\t“我就知道你這個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不聽了，不聽了。”藤巧一臉嬌嗔之色，使狄寶梅心裏不由一蕩。
\t副市長平智容對藤巧說：“藤市長，你看看狄寶梅的心裏多陰暗齷齪，專門設了圈套讓你鑽，你卻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還是大哥我好，對你那是沒得說，百分之一百的誠心實意。藤市長，以後哥我就是你的保護神了，誰要是對你有叵測之心，那要先從我的身體上先踏過去。”
\t平智容慨激昂的表態，還真像那麽回事似的。
\t沒有想到，藤巧眉眼一橫，對平智容說：“你是什麽東西，還不是與狄寶梅是一丘之貉。你以為你這番表白能打動我的心啊。列寧他老人家的一句名言，在市場上常常可以看到這種情況，那個發誓發得最厲害的人，恰恰是想把最壞貨物推銷出去的人。”
\t平智容被藤巧一說，尷尬地笑笑說：“還是我們的藤市長厲害，鋒銳所及，誰能抵擋？我還是豎白旗算了。”
\t藤巧就高興地說：“你們兩個滿嘴跑馬，不知天高地厚的。”
\t大家嬉笑怒罵之間，那酒菜已然上了，於是，觥籌交錯間，大家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杯來杯往之中，不經意間，都有了幾分醉意。
\t酒過三巡，副市長平智容便道：“我們這樣幹喝也真沒意思，不如先請藤副市長給我們講個笑話吧？你們說怎麽樣？”
\t這幾個人那自然是點頭慫恿著，隻有華子建光笑沒說話。
\t這藤巧就說了：“為什麽要我說笑話啊？我請你們吃，請你們喝，還要給你們講笑話，我都成三陪了。”
\t大家就笑了，那平智容就說了：“藤副市長啊，這頭一名講故事的今天還必須是你，今天可是你的特殊日子啊。”
\t藤巧就很奇怪了：“怎麽今天是我的特殊日子啊，說說，說對了我就先講。”
\t平智容副市長就很揶揄的賊嘻嘻的說：“就因為你今天請我們吃，請我們喝的，花錢不少，這對你可是個大出血啊，出血的日子那還不特殊啊。”
\t這一下幾個男人都笑了，藤巧副市長恨恨的瞪了平智容副市長幾眼，自己也忍不住也笑了。
\t平智容副市長很嚴肅的說：“那在你這個很難得的日子裏，你就先講一個吧。”
\t藤巧就很無奈的說道：“那我來給大家說一段，有次一個外商請我打高爾夫球，我看到有位女士和朋友去練習打高爾夫球。
\t發球時，她很用力的一揮，球被打歪了，竟然向著一群人飛過去，接著就看到一個男人應聲倒地，把兩手夾在大腿的中間，痛得滾下了山坡。
\t女士馬上跑過去道歉，並且告訴傷者說她學過一些護理，希望能在救護車到達之前，先幫他檢查一下受傷的情形。傷者覺得沒有必要，不過那位女士很堅持，其他人也都勸那個傷者先讓她檢查一下，傷者隻好勉強答應。
\t \t她詢問傷者：“這裏感覺怎麽樣？”
\t傷者很無奈的說：“那裏的感覺還不錯，可是我的大姆指還是痛得要死！”
\t“哈哈哈”這次在場之人無不大笑。
\t華子建是一麵的笑，一麵說道：“這女士看來是找錯地方了。”
\t這正在說著話，藤巧就用筷子夾了口菜準備吃，劉副市長忙說：“藤市長，看清再吃。”
\t藤巧仔細一看，竟然自己夾上的是一個爆炒的鞭花，她臉一紅，不好意思，這一不注意，爆炒鞭花不慎掉到兩腿之間，平智容大驚說到:“這玩意真厲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還認識路！”
\t幾個人又是一整的好笑，一陣好笑過後，現在這五個市長已經哥們，姐們的一通亂叫了，華子建一點都沒有喝醉，他內心很是高興，因為他明白，一個以他為首的派係正在逐漸的形成。這頓飯效果很好，大家吃得開心，說得開心，華子建也是很高興的，沒想到這些平時看起來麵孔嚴肅，一絲不苟的領導，鬧騰起來，一點都不比縣上那些遜色。
\t吃完飯，時間還早，華子建就準備回家一趟了，他們來的時候都帶的有車，但現在華子建喝了些酒，他就讓許老板安排了個車把自己送了回去，這幾個副市長也都喝的不少，許老板酒店是有幾個司機的，幫著他們把車開上，各個送回了家。
\t華子建回到了家裏，就見客廳內，老爹，老媽和另外一個人正在吃飯，兩位老人家一見華子建，都很驚喜的問：“哎，子建，你怎麽回來了，提前也沒打個電話。快，快，來坐下，這是鄉上的王支書，今天到村上檢查，和你爸早就認識，讓我們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