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經營之道
\t很快電影就上演了，燈光一滅，華子建兩個人就控製不住，心有靈犀地摟抱在一起。
\t看完了電影，他們打車回到了政府給華子建長包的酒店，沒有回家去住。
\t兩人打了一會口仗，嘻嘻哈哈的鬧了一會，脫掉外套，江可蕊說：“我有點渴。”
\t華子建就去冰箱拿出兩罐兒雪花啤酒，兩個人就打開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啤酒。
\t華子建說：“咱們看看你們台的節目？”
\t江可蕊說：“先不看，我要洗澡。我在家每天都洗，等洗完澡我們再看。”
\t華子建說：“好吧，你去吧。”
\t華子建繼續看電視。又看了一會兒，他聽到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就猜測江可蕊已經洗上了。他這時已經沒心看電視了，就把衣服脫掉去推衛生間的門。
\t江可蕊還沒有準備，就說：“你討厭啊，哥哥，我還沒洗完呢。”
\t華子建笑嘻嘻地說：“正好我們一起洗。”
“對了，華子建，你一個人在這我真不放心的，怕沒人照顧你，要不我調過來吧。”
\t“我也希望你過來，但怕在柳林市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歡你的專業和工作。”
\t江可蕊很矛盾的歎口氣說：“但你一個人在這我老擔心，怕你是不好，睡不好。”
\t華子建對這件事情暫時也沒有什麽好的主意，隻能說：“在堅持一段時間吧，要是你想好了那就調過來。”
\t江可蕊見他答應了，很高興的又吻了一下華子建，過了兩天，那台灣的金董事長就帶上了隊人馬開了過來，地是早已經看好的，現在就是辦手續的問題，為了快速簡化辦理程序，華子建就安排自己的助理陪同前去，這就快了很多，要是你一般的人，哼哼，把你跑斷腿，別的就不說，就算你辦好了，最後給你丈量土地的那些個小嘍囉都夠你受一壺的，一會說位置有問題，一會說今天忘了帶標尺，反正不折騰你個夠，你不把他們請著吃頓飯，一人不給買點好煙，那你這個地就很難丈量的完。
\t當然了，你要是懂行那也輕鬆的多，好煙一人給一條，先吃飯，後丈量，等他們喝的二家二家的時候，那就有搞場了，他們不想動手，你就讓自己人配合，那長卷尺就在你的人手上控製了，嗬嗬，稍微的繃緊點尺子，在稍微的看錯下數字，你就白得好大一塊地了。
\t金老爺子他們是外地人，哪懂這些，不過有市長助理一同辦理，那程序就很正規了，一是一，二是二，沒人亂來，大家都有了極高的工作效率和素質，你給人家發煙抽，人家都會用柳林市的普通話說：“謝謝，我們上班才不球抽煙哩。
\t很快那地就打上了樁，畫好了界限，沒兩天，華子建就帶上一幫子人到了那現場，四周已經開始徹院牆了，金老爺子也在工地，那用鋁塑板做成的活動房就成了現場的指揮部，華子建進去那老爺子也連忙的迎了出來。
\t現在可不是他過去談生意的時候，那時候你是老大，但現在你就最好識趣點，現在市長就是老大了，不過華子建到底還是有些義氣，那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華子建也趕忙上前握著金董事長的手，問東問西，關懷備至，讓金董事長大為感動，一行人繞著場地轉了一圈，這一圈可也不小，現在還是初秋，天氣依然很熱的，大家都是汗流浹背。
\t金老爺子就請大家在那臨時的房子裏麵坐下，泡上了台灣的好茶，華子建也不好慢慢的品嚐，房子太小，房間那站的下自己帶來的大隊人馬，他就意思了下，喝了一口，對金老爺子說：“我就不多坐了，改天再來看你，有什麽困難你就給我說，不要怕給我帶來什麽麻煩。”
\t金董事長也是連聲道謝說：“市長，你放心，我有什麽一定要去麻煩你的。”
\t華子建才帶上大隊人馬到其他的開發工地去了。
\t華子建轉回來以後滿身的大汗，他就到衛生間稍微的搽了把汗，人也輕鬆了很多，今天到外麵感覺一切都好，沒什麽大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希望可以給這些外商們做點什麽，不能人家來以前把人家當成上帝，現在錢一投進來，就不甩人家了，那不好。
\t華子建想到了金董事長那火熱的臨時辦公房，他就給辦公室的劉主任打了個電話：“老劉，我是華子建，早上我們去看的幾家工地你都有記錄吧，嗯，那就好，你這樣，每個工地給買一台空調送過去，對，就說我讓送的，天太熱，是，嗯，費用先從辦公費裏麵墊上，好，今天就辦好，再見。”
\t這樣安排了他才心裏舒服了點，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回家吃飯了。
\t到了下午上班時間，華子建又下廠礦檢查去了，但鋼廠他沒有去，因為那裏最近形勢一片大好，在朱廠長的領導下，快速的回收了幾千萬的欠款回來，幾個鋼爐也全部開起，三號鋼爐的特種鋼材也投產了。
\t所以今天華子建就沒有過去，但就在今天，那裏卻出了事情。
\t在鋼廠的三號爐車間，轟隆隆轟隆隆的響著，哪龐大的電爐再次吼叫起來，滾滾濃煙一團團從爐體下部竄出，一會兒便湧滿了偌大廠房的角角落落。適才靜寂無聲的車間，天搖地陷一般晃動著，身處其中的人們，頓時感到了自己置於雷霆萬均中的渺小。
\t嗆人的氣息不時地透過門縫鑽入控製室內，人們不得不用濕毛巾掩住鼻孔，盡量回避著有害氣體對身體無孔不入地侵襲。特殊鋼爐車間的老胡不顧煙熏氣嗆，跑前跑後的親自指揮著。
\t已經報廢了兩爐鋼了，公司楊總為此氣得直跳。特殊鋼的3號爐已經停產很久了，是新廠長朱鵬宇用收回的部分欠款作為技改資金，讓他們利用新設備煉出上等鋼材，以扭轉企業的局麵。可是，出師不利，連續出了兩爐廢鋼，這不是要他難看嗎？這是第三爐了，鋼水無論如何不能再出問題。
\t為此，他帶了全體技術人員，還有兩位德國專家，始終盯在控製台上，監視著工人們操作的每一個細節。出鋼了。鋼花飛濺的絢麗場麵並未令才能令老胡感到激動，胡主任的心都吊起來了。如果化驗時質量再不過關，他隻能引咎辭職了。
\t化驗結果出來了，化驗室主任皺起了令人失望的眉頭，還是不合格。老胡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一爐滿有把握的鋼水，又弄砸了鍋。他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全身似乎已經虛脫，心底那股冰涼的潮水一波一波開始上漲。
\t“你們確實是按新規程操作的？”朱鵬宇也親自趕來了，他對著工人瞪大了眼睛，口氣裏明顯的不信任。
\t“這……”工人們把眼睛轉向了老外。
老外做證了。
\t“邪性，邪性……怎麽這麽倒黴？”朱鵬宇肚子氣得鼓鼓的，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有外國專家現場監督，操作規程絕對不會有問題。憑心而論，他對老胡的認真精神是信得過的。
\t已經廢三爐鋼，他更得精心組織了。隻是，這一爐一爐的老是不過關，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t 德國專家一邊打著手勢，一邊用不太流利的英語提醒這位新上任的朱廠長。
\t“原料……有問題？”朱鵬宇機靈地反應過來，立刻向電話機走去。“原料廠嗎？”朱鵬宇直呼廠長老謝的名字：“讓他馬上接電話！”
\t“朱廠長，沒問題。最近收購的廢鋼料，我一車一車都看過的。”
\t“真的。你親眼看過了？”
\t“你交待的事，我敢怠慢嗎？”老謝訴著苦。
\t“晚上送來的料，我和質檢員打手電驗收的。”
\t“哼！”朱鵬宇將電話一摔，衝著人們大喝一聲：“走，去料場。”
\t天空揚起了大風，料場飛砂走石，打得人睜不開眼睛，朱鵬宇氣呼呼從車上下來，直奔原材料收購處，隨行的人員不顧風沙迷眼，亦步亦趨地跟著跑過來。鋼鐵公司的料場分東西兩片。
\t東片堆放的是煉製變通鋼材的礦粉；西片是堆積的是煉製特殊鋼材的廢鋼料。往昔，鋼鐵公司興盛時，料場的礦粉和廢鋼料堆積如山，煉上幾年都用不完。公司效益下滑之後，銷售回款不力，原材料采購困難，昔日的廢鋼料山夷為平地，進一點料都要拆東牆補西牆似的籌集資金。尤其是這廢鋼料，價格昂貴。進一批廢鋼料。就象是窮人家買點兒細糧吃，金貴得很哪！料場上機車轟鳴，一輛輛滿載的汽車緩緩的駛近料場大門，等待檢斤計量。
\t場長老謝接了朱鵬宇的電話，立刻帶領機關人員趕赴料場來了。
\t“朱廠長，你來了！”看到朱鵬宇神色不悅，身後又跟了一群人，覺得事情嚴重了。
\t“這就是進爐的那批料嗎？”朱鵬宇指了指眼前的廢鋼料堆。
\t“是的，就是這一批。”老謝解釋著，“哦，都是建明物資公司送來的。”
\t“建民公司，那個‘廢品王’？”朱鵬宇問。
\t“嗯哪。”
\t“哼！”朱鵬宇冷笑一聲，隨後使勁揮了揮胳膊，“走，看看去！”
\t料場入口處，滿載廢鋼料的卡車，排成了一條長龍，依次駛向檢斤的計量磅上。質檢人員們拿著錘子等器械跳上車，仔細地檢查來料的成色和質量。待他們一揮手，室內的計量人員便報出稱完的噸數，將單子交給司機，讓他們以此為憑去財務部結帳領錢了。
\t看到朱廠長朝料場走來，工人們幹的更起勁了。他們跳上跳下，認真地敲打著來料的堅硬度，生怕出現什麽毛病。
\t“停！”朱鵬宇突然喊了一聲。然後，他讓車上的質檢人員下來，讓自己帶來的人上車複檢。
\t“沒，沒問題啊……”複檢人員敲了敲鏽跡斑斑的廢鋼料，絲毫看不出什麽破綻。唉！咱們的廠長，是不是太敏感了？名煙名酒有造假的，這廢鐵塊子，還有人弄假的？他們一麵咕噥著，一麵叮當叮當地敲打著翻騰著，弄了半天，也沒現可疑之處。
\t“卸！”朱鵬宇似乎看出了什麽門道兒，大喝一聲。
\t“什麽，卸？卸這兒？”老謝不解。
\t“卸！”朱鵬宇又嚷了一聲，隨後告訴副廠長：“把裝卸隊那些膀大腰圓的好小夥子調幾個來！”
\t聽到一聲卸，卡車司機的眼裏閃出些驚慌的神色，在朱鵬宇鐵青的臉色裏，他們乖乖地開動了卸貨裝置。隆隆的機械轟鳴裏，車廂前部緩緩升起，隨著後擋車板的拉開，轟隆一聲，十必噸的貨物被掀落在地。
\t頓時，一股濃重的灰塵飛揚起來，遮擋了人們的視線。剛剛調來的小夥子們手裏拄著帶來的大鐵錘，一個個虎視耽耽，不知道朱鵬宇調他們來幹什麽？
\t“喂，小夥子們，”朱鵬宇豁亮的嗓門兒帶著激動：“看到這些廢鋼坯了嗎？你們啊，拿出吃奶的勁，給我砸！”砸？人們麵麵相覷，一個個透出了驚疑的目光。
\t咣當當，哢啦啦，幾聲巨響，震得人們心驚肉跳。眼前的一幕，看得人們目瞪口呆。一塊塊花高價買來的廢鋼坯，重錘之下現了原形：在薄薄鐵皮包裹下，裏麵卻是建築工地扔掉的水泥塊子。
\t“老胡啊，”朱鵬宇回過頭，衝著特殊鋼車間的主任心疼地說，“看，你們的鋼水，就是用這水泥塊子煉出來的……哼，你就就是煉上一萬爐，也不會合格！”
\t“朱廠長，朱廠長……”坐在後麵轎車裏的“廢品王”聽說前麵出了事，火燒火燎地跑過來。他身穿一件價格昂貴的男式套裝，戴一副墨鏡，酷似傳統電影裏的反派人物，“別……別誤會，是我的收購人員馬虎，看走了眼，損失我們賠，我們賠……”。
\t此時的他，點頭哈腰的，人們不看還好，越看越來氣。“媽的，你要砸我們工人的飯碗啊！”裝卸隊的小夥子瞪起血紅的眼睛，掄起錘，就要衝他砸下去。
\t“啊，朱廠長。”廢品王失聲喊著，急忙躲到朱鵬宇背後。
\t“別亂來！”朱鵬宇舉起手，製止了小夥子們的衝動。但是，他的眼睛裏，卻燃燒著熊熊怒火：“廢品王，為了賺錢，你就這麽坑我們！”
\t“朱廠長，朱廠長，是我錯了。我包賠損失……你罰多少錢，我都認了。”
\t漏了餡的“廢品王滿臉驚慌，急出了一頭冷汗：“你說個數，我這就去取錢取錢……”
\t“賠？幾百萬，你賠得起嗎？”朱鵬宇的眼裏透著凶光。
\t“幾百萬？這……”看到對方的眼色，廢品王心裏咚咚地打起了鼓。
\t“告訴你‘廢品王’，你這些貨偽裝得這麽逼真，肯定的不是收來的，是你們成批生產出來的。你要給我們說清楚，你們製假的窩點兒在哪兒？你給我們送了多少這樣的貨物？另外，你損害了我們剛剛進口的新設備，這是國家花幾百萬買來的。這損失怎麽算？還有，你影響了我們新產品的質量和公司信譽，造成了公司效益下滑，這怎麽算？我看，咱們應該算算總帳了！”
\t“什麽？”“廢品王”沒想到朱鵬宇這麽認真，感覺很意外：“算總帳？”
\t“是的。算總帳！”朱鵬宇板著麵孔，堅定不移地重複了一句。
\t“算什麽總帳？”廢品王眼珠子一骨碌，使出了江湖上放賴的看家本領：“本人闖蕩江湖幾十年，一直就這麽幹。還沒碰到敢戳我眼睛的人呢？”
\t“哼，你別叫號。今天，老子就非要戳你的眼珠子不可！”
\t“好，你要治我，先找你們市委呂書記去。我的企業，就是他資助創辦的。”
\t“媽的，你小子幹了虧心事還‘拉硬’？”朱鵬宇氣得一跺腳，轉身衝小夥子一揮手，“把這王八蛋到煉鋼爐前，扔進爐子給我燒了！”
\t說完，他拉開隨行而來的轎車門，鑽進車子揚長而去。
\t“好嘍！”怒氣衝衝的小夥子歡呼著，一擁而上，把個廢品王按倒在地，劈劈乓乓，開心地練起拳腳來。
\t“你們這些個‘臭苦力’，敢打老子？老子一個電話，把你們統統給抓起來！”廢品王被一個小夥子踩在地上。嘶啞著嗓子喊叫起來。
\t“你媽，今天，就讓你嚐嚐我們臭苦力的厲害。”廢品王一叫喚，工人們打得更歡了。
\t這，這要出人命啊！老胡老謝兩個廠長趕緊上去製止。
\t可是，他們的力氣哪是小夥子們的對手。喊也不聽，拉也拉不開。老謝伸出一支胳膊，本想保護被打的人，卻不知被哪個毛頭小夥子誤擊了一拳，疼得他嘴裏嗷嗷直叫喚。
\t“嗚嗚。”警笛叫響了，直到廠公安處的人趕來，這場惡鬥才被平息。
\t當天晚上，在一個包廂裏，一縷幽藍的壁燈射線，映照著那張玲瓏剔透的小餐桌，桌上的美酒果盤擺上半天了，客人還是遲遲未到。
\t“老板哥，您的客人……”包廂小姐的嘴兒甜甜的，神色卻像是有些不耐煩，她一次又一次地推開門，一遍一遍地探進頭來問著。
\t“別急，這位客人公務纏身，應酬不斷。到這兒最早也得十點鍾。”廢品王氣呼呼的說。
\t“那……我？”小姐囁嚅著。
\t“你有事就走開。讓你們的老板給我換一位。”廢品王煩燥地瞪了她一眼。
\t“不不，老板哥別誤會。”小姐自知得罪了這位財神爺，慌忙解釋：“你的客人這麽尊貴，我得有個思想準備，好好服務啊！省得一見麵措手不及，讓人家挑理呀。”
\t“好了好了。到時候我喊你。”廢品王揮揮手，皺著眉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t早上挨了一頓揍，身上火燒火燎的還有些疼。這倒可以忍受。在社會上闖蕩了幾十年，受點作皮肉之苦是家常便飯。隻是，這心裏，心裏憋的這肚子火氣，怎麽也難以撫平。自己做這種事是缺德了些，受點兒懲罰不算冤枉，光天化日之下讓人家這麽臭揍一頓，太掉份兒了。
\t賺了這麽多年昧心錢，是不是也該倒點兒黴了？那些個裝卸工，手掌打在身上不像是打人，像是打牲口。你一拳我一腳，活像是在大街上抓了個賊。幸虧穿了一件厚厚的背心。要不，他的骨頭就零碎了。這位朱鵬宇，過去常常在電視上露個麵，給人的印象，是個文質彬彬的君子，今天，他的火氣起來，簡直像個土匪。
\t“扔進爐子裏經我燒了！”這是什麽話？人死了才扔進煉人爐燒呢！廢品王恨恨的想著，再說，我騙的是國家的錢。你幹嘛這麽心疼？雖然說現在改製了，鋼鐵也不等於你家開的呀！多少年了，他就是這麽幹下來的。
\t改革開放，不就是讓人不擇手段抓錢嗎？作為蹲了幾年大獄的人，他知道，秉公守法抓不到大錢，老老實實抓不到大錢，他哥哥是礦機勞動模範，企業家一破產，連個糊口的飯碗都端上不。他呢，靠著腦袋靈活，票子掙得都數不清了。抓錢的方法並不複雜。既不需要大專文憑，也不需要經營之道。
\t隻要心眼兒活，膽子大，你就可以大膽地撿票子。當年，二十歲的他，剛剛從監獄裏放出來，人們送給他的全是白眼。街道辦事處安排他到廢品站收破爛。這是他唯一的生存之路。那種貧賤的讓人抬不起頭的日子，消磨了他多少青春的幻想啊！可是，他不甘認命，不想過這種毫無生氣的平庸的生活。
\t享受和占有的欲望催動他天天想著發財夢，一個晚上，他蹬著三輪車，把廢品站收來的廢紙殼送往廢品公司。半路上，建築工地的一堆碎磚引了他的靈感。他停下車，熟練的將幾塊磚頭塞進了捆綁好的廢紙殼裏。於是，一百斤的廢品漲出了二十斤。他把一百斤的貨款一分不少地交回廢品站，把漲出二十斤的錢買了酒，與那位不十分熟悉卻很講哥們兒產義氣的檢斤員喝了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