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有一搭沒一搭
\t冀書記和全市長當仁不讓的左右相伴，送李副部長過去，他們就自然而然的走在前麵，幾個副市長稍稍落後幾步，他們是送一下華子建，其餘的人就是今天不相幹的人了，他們來就是吃個莫莫，想要在一步和領導親密接觸絕沒希望的，他們就揮揮手，注視片刻，戀戀難舍的看著這些人離開了，感覺那些背影不會再回頭來看自己了，就一下拉下了臉，轉身回去了。
\t前麵的李副部長和冀書記，全市長都在邊走邊談，聊的甚歡，人也就走得慢，後麵的華子建隻好把腳步也放慢一點。兩個副市長一左一右陪著他，也是不敢走的太快，三個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t華子建他們將要住宿的地方就是剛才吃飯的賓館，是市政府過去的一個招待所，那當然是是一個老叫法，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計劃時代了，賓館早就對外接待了，但政府和市委在很多時候的接待還是放在這裏，這應該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事實上目前政府招待所已經有一個比較優雅的名字，叫竹林賓館，顧名思義，這裏麵是種了很多翠綠的竹子。
\t政府的家屬樓前些年已經房改，單身宿舍太過簡陋，在華子建家屬帶來之前，全市長的意思是先讓他在竹林賓館住著，這裏條件也不錯，吃喝也方便，還有服務員每天按時打掃房間，對這樣的安排，華子建還是挺滿意的，剛才喝酒的時候也對全市長表示的謝意。
\t華子建的房間挺不錯的，外麵是會客間，裏麵是休息睡覺的地方，床單，被褥，包括家具都好像是新換的一樣，華子建也不知道這是誰安排的，但初到此地，能得到這樣細微的關懷也是讓他心中一陣的溫暖。
\t兩個陪同而來的副市長稍微的坐了幾分鍾，就借口說華子建今天鞍馬勞頓，為了讓他早點休息，所以都很快的告辭了，華子建也沒多挽留，他也想親親靜靜的想一想事情，累倒是不累，在車上華子建也假寐了很長時間，酒也沒有喝的太多，所以此刻精神很好。
\t本來在兩個副市長走後，華子建先要過去在看望一下住在另外一個樓層的李副部長，不過估計現在冀書記和全市長都在那裏，自己去了不大好，也就作罷。
\t華子建想，等明天早點起來，送李副部長離開吧。
\t他就裏屋，外屋的都看了一個遍，剛要洗把臉，就聽到了敲門聲，華子建沒有鎖門，也就沒有過去開門，門就被外麵人推開，伸進來一個圓圓的腦袋。
\t華子建也不知道這事何方神聖，就客氣的說：“請進，請進。”
\t這大腦袋就扯著一個穿著體麵，西服領帶的中年人進來了，中年人先是獻媚的笑笑，快步走到華子建的麵前，給華子建發上了一支香煙，這才開口說：“華市長你好，歡迎你入住我們竹林賓館，我代表全體的賓館員工，對你的到來表示最大的。”
\t這是一個話很多的人，從他絮絮叨叨的表訴中，華子建聽出了他就是這個竹林賓館的總經理龍惠鵬。
\t華子建就客氣了兩句，說了些什麽以後多多打擾，不勝感激的寒暄的話。
\t可是這個竹林賓館的龍惠鵬總經理老是覺得自己的尊重和熱情還欠火候，還不到位，自己應該繼續的表現表現，所以他嘴裏說著：“華市長你是大領導，我們的服務那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讓你在這休息好了，你才能精神好，才能更好的指導新屏市各項工作，我們也就對新屏市有了一份貢獻。”
\t華子建暗自好笑，這個龍經理一下就把一個睡覺，拉屎的事情提高到了一個關乎新屏市發展的重要高度了。
\t華子建嘿嘿一笑，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他在這些年裏早就見慣了別人的阿諛奉承，也能體會他們想要討好自己的迫切願望，這個時候自己要不領情，堅決的把對方趕出去，會讓人家整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何必呢？想表現你就表現吧！
\t他這嘿嘿一笑卻對龍經理是一個巨大的鼓舞，這龍經理就更不想馬上走了，他轉前轉後，親自察看了衛生間，客廳和陽台，很忙似的。
\t就在這個時候，敞開的房門口又出現了一個身影，華子建就見眼前一亮，一個很端莊的美女站在門口，一頭烏黑的長發，散發著清香，柳葉般的細眉，像月牙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心，櫻桃似的小嘴，卻有著迷人的雙唇，華子建認為她應該不到三十歲。
\t沒等華子建開口，龍經理先招呼起來：“呀，鳳主任來了，快裏麵坐。”
\t這美女對龍經理點下頭，徑直的走到了華子建的麵前，一陣的暗香就湧進了華子建的心脾，華子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見這美女用動人的語音說：“華市長你好，我是辦公室副主任鳳夢涵，來看看你還有什麽需要的。”
\t華子建含笑說：“是鳳夢涵同誌吧？”
\t美女驚訝的問：“華市長你知道我名字啊。”
\t“哈哈哈，知道，知道，剛才幾個副市長都還說起你哩，說我住的這房子都是你親自安排的，感謝啊。”
\t華子建剛才是聽說過這個名字，關鍵的不是他記性太好，是鳳夢涵這個名字很雅致，讓華子建過耳不忘，當時華子建就在想，誰又能配的上這樣一個名字呢？
\t現在看來，這個美麗的副主任倒是真的能配上這個名字了。
\t鳳夢涵嫵媚的笑著說：“這是我的工作啊，還讓華市長說了聲謝謝，我可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t這個多嘴的龍經理忙接上話說：“華市長啊，你可是不知道，這鳳主任是我們新屏市的一朵花呢。”
\t華子建見鳳夢涵臉一紅，忙說：“對了，鳳主任，剛才吃飯沒見你啊。”
\t鳳夢涵不無遺憾的說：“本來是要去的，可是全市長給我臨時安排了一個送客人去機場的任務，這不是就一下耽誤了，把客人送上了飛機，我就趕過來看看，看看華市長還有什麽需要。”
\t華子建說：“你們安排的很周到了，我什麽都不需要，一切都很好。”
\t鳳夢涵說：“你還沒來市政府都在議論你呢，說你是年輕才俊，還說你有魄力，有擔當，把一個過去也不咋樣的柳林市搞的朝氣蓬勃的。”
\t華子建就皺了一下眉頭，這樣的傳聞對自己並不是好事，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其他的副市長會怎麽看待這些傳聞呢？他們會覺得大家議論我華子建其實是在發泄對它們的不滿，他們還會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威脅的。
\t這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鳳夢涵的注意，一個在辦公室常幹的人，察言觀色是基本功，鳳夢涵也不例外，這幾年在市政府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早就讓她練得火眼金睛了。
\t她說：“華市長是有點擔心嗎？”
\t華子建倏然一驚，自己的心事這麽容易就讓對方看透了，這是不是也說明自己還不夠沉穩，不夠城府呢？
\t華子建說：“沒有，我在想以後怎麽稱呼你，那以後就叫你風主任了。”
\t鳳夢涵微微一笑，避開了華子建的眼光，臉一紅，也沒說可以不可以，慌亂的指了指裏間說：“衣櫃裏有了幾件內衣，你可以換的，要是怕冷，櫃子還有毛毯。你再看下還缺什麽，我馬上去辦。”
\t華子建擺擺手道：“比我過去條件好多了，你對我太客氣，我這個人沒太多講究，你不要太過拘謹。”
\t似乎華子建也看出了鳳夢涵有點不大自然。
\t鳳夢涵也有這種感覺，她很少對一個領導有真真的好感，對她來說，這不過都是工作，混跡官場這麽多年了，她看慣了官場的人心險惡，也體會過很多薄情寡義，逢場作戲。
\t以假亂真才是她最為拿手的絕活。
\t但今天她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她跨進這個房間之後，她已經臉紅過兩次了，這很少有，而且莫名其妙的，自己在華子建的麵前會有一種拘束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下意思的躲避他的眼光，自己怎麽了，是因為這個年輕的市長英俊瀟灑嗎？
\t好像也不是這樣的，自己見過太多的帥氣男人，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緊張。
\t是他的官位比自己高？好像也不是吧？自己不是沒見過大領導的人。
\t是他的眼光太過灼熱？
\t不，根本都沒有，他幾乎一直都沒有太認真的看自己，他的眼光淡定，從容，沒有咄咄逼人，更沒有熱情和驚歎，對自己這樣一個美女，他是平靜的。
\t但為什麽自己還會這樣緊張呢？
\t鳳夢涵第一次在華子建的麵前緊了緊眉頭，這個問題她自己一時找不出答案。
\t也許吧，也許正是這所有的一切，正是華子建的淡定從容，華子建的英俊瀟灑，華子建和自己年紀的接近，包括他的那有好有壞的傳聞勾起了自己的好奇，讓自己對他充滿了期待。
\t鳳夢涵後來是像逃跑一樣的離開了華子建的房間，她怕華子建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她走了，帶著一種很奇異的興奮，離開了華子建。
\t房間裏又顯得空落落的了，在這種情況下，華子建少有的沒有去想工作，因為他不知道從何想起，新屏市的權利結構自己還有沒搞清楚，新屏市的人際關係自己也一無所知，自己下一步會分管哪一塊的工作，華子建現在也是難以猜測，所以他隻能不去想它。
\t還好，華子建可以想江可蕊，他拿出了電話，給江可蕊打了過去：“可蕊，我已經到新屏市住下了，這裏安排的都很周到，請你放心。”
\t江可蕊緊緊的握著一支剛買的蘋果手機，她也一直在等待華子建的電話，她不知道自己該給華子建說點什麽，但她想聽到華子建的聲音，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就好。
\t江可蕊說：“嗯，安全到達了啊，那就好，以後多注意身體，煙少抽點。”
\t華子建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雖然江可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很平淡，但聽在華子建的耳朵來，依然是受用的。
\t華子建說：“好，我會記住你的話，少抽點煙，少喝點酒，多吃點飯。”
\t江可蕊說：“有很多人總是心口不一，嘴裏說的好，到時候就忘了。”
\t或者她是在說自己，因為分明自己還是愛著華子建，但話一說出口來，就變了味道。
\t華子建對江可蕊的挖苦一點都沒有生氣，說：“嗬嗬，你不是在說我吧？”
\t“不是說你的，你怎麽會那樣呢？你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江可蕊信口背誦了一段毛澤東對白求恩的話。
\t華子建歎口氣，看來江可蕊還在埋怨自己，但自己真的是冤枉啊，自己和安子若沒有什麽的，以後更不會有了，自己在新屏市工作，安子若在柳林市做生意，兩人天各一方，為什麽你江可蕊就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手？
\t華子建說：“可蕊，你要相信我，我雖然沒有白求恩那樣高尚，但我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差。”
\t“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有多差，但正因為你太優秀了，所以有點忘乎所以，有點得意忘形，以為全天下你女人都離不開你一樣，那你就錯了，這個地球上，沒有離開誰就不行的事情。”
\t華子建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了，他怕兩人又會回到矛盾的起點上，不能說女人都不理智，但至少在感情上，特別是在嫉妒中的女人都是很少有理智的。
\t華子建說：“我不想解釋什麽，不過記住，我會想你的。”
\t電話中的江可蕊沉默了一會，她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過分了，但沒有辦法，一想到華子建和安子若在一起的樣子，江可蕊就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怨憤，口裏也就沒有了委婉和溫情。
\t華子建見江可蕊沒有說話，又說：“那你先休息吧，注意身體，我衝個澡，也準備休息了。”
\t江可蕊這才說話：“好吧，你也保重身體，擺擺了。”
\t華子建拿著手機又發了一會呆，才有點黯然的放下電話，剛要到衛生間衝澡去，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華子建打開了房門，見新屏市的市委書記冀良青和市長全凱靖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t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是笑眯眯的，他倆剛從李副部長那裏出來，順路同華子建打個招呼。
\t華子建趕忙讓座，發煙，泡茶，他倆都說：不坐了，不坐了，就是過來看看。問華子建有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有的話就提出來。
\t市委書記冀良青說：“我們新屏市的條件比不上你們柳林市啊，但隻要華市長有什麽要求，我和全市長還是會努力幫著解決的。”
\t華子建也客氣的說：“都挺好的，謝謝兩位領導的關懷。”
\t市長全凱靖也說：“華市長啊，什麽時候把夫人調過來啊，她要過來你提前說，我們給你安頓個像模像樣的家，現在隻好委屈你住賓館了。”
\t華子建開玩笑說：“這是重大家庭決策問題，我做不了主，等哪次我回去請示之後。在給你們兩位領導匯報。”
\t市委書記冀良青和市長全凱靖都是哈哈的大笑，說華子建原來是個妻管炎。
\t三個人說笑了幾句，書記冀良青說：“時間不早了，華市長你也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
\t說著話站了起來，全市長也站起來，兩人和華子建再次握手後，華子建送他們出了門，兩人再不讓華子建送遠了，擺擺手離開了。
\t第二天一早，華子建剛剛洗漱好，還沒出門，接他的司機就來了，隨同一起來的還有政府秘書長路翔和另外一個年輕人。秘書長路翔昨天華子建也是見過，他個子不高，頭發梳得很整齊，他是那種做事有板有眼，不但能深刻領會領導意圖，而且能把事情做得既到火候，又不會太顯擺自己的人。
\t兩人招呼一聲，這路翔就指著身後的年輕人說：“華市長，這位是給你挑選的秘書小趙，你先觀察試用一個階段，不合適了我們再調整。”
\t華子建笑笑，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還行吧，長的文質彬彬的，也幹幹淨淨的，華子建也知道，作為一個副市長，其實是沒有權利隨意調換秘書的，這是組織的安排，並且，給一個排名靠後的副市長做秘書，也不是什麽太讓人神往的事情。
\t華子建說：“我看小趙人挺精神的，嗬嗬，麻煩路秘書長了。”對秘書長，華子建還是要有足夠的尊重的，秘書長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著市長，他也是最親近市長的人，就像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名分不高，但權利很大，自己大意不得。
\t華子建帶上幾個人，就到了李副部長的房間，李副部長歲數大，瞌睡也少，早就起來了，幾個人談了幾句話，全市長帶著新屏市的組織部長也來了，他說：“李部長，我們先吃早餐，完了到政府坐坐，指導一下工作，中午吃完飯在走吧。”
\t李副部長連連的搖頭說：“政府就不去了，吃完早點我就要趕回去，下午省委還有個會議要參加的。”
\t全市長和是遺憾的說：“這樣啊，那我通知一下冀書記，他今天一早有個會，還說等中午陪你呢？”李副部長就忙製止住，說：“不用，不用他來了，工作要緊。”
\t全市長也不勉強，一行人就到了竹林賓館的餐廳去了。
\t吃完了早點，華子建隨著全市長一起送走了李副部長，兩人分坐兩輛車來到了市政府，要說這竹林賓館離政府也並不遠，隻是剛來，華子建客隨主便，對今天車來接自己上班他沒說什麽，但以後他決定就不要讓車每天來接自己了，看這樣子，走路也就十來分鍾的路程。
\t到了政府，全市長的車停下之後，華子建讓自己的車停住，自己下來到了全市長的車旁，對剛剛下車的全市長說：“市長，我先到辦公室看看，等會到你那裏去。”
\t全市長點頭說：“行，你先適應一下環境，一會召開一個見麵會，把你給大家介紹一下。”他沒等華子建說話，又對跟在華子建身後的秘書長說：“路秘書長，你陪子建同誌到辦公室看看，子建同誌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幫著解決。”
\t秘書長趕忙點頭說：“好好，一定照辦。”
\t華子建見全市長如此體貼自己，忙說了聲：“市長太客氣了。”
\t兩人就一起上了樓，他們辦公都在一個樓上，但市長在三樓，華子建的辦公室在二樓，兩人在樓道分手之後，華子建就在路秘書長的帶領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t辦公室不錯，和自己在賓館住的房間格局相似，外麵是辦公接待，裏麵半間是休息和書房，地麵也是實木裝修，看家具卻是用過的，但也是實木真皮，氣派不減，和其他一些官員故意把房間布置的光線暗淡，好由此製造某種神秘壓抑的氣氛不同，這個房間裏的光線充足，借著大型窗戶外投射進來的陽光落在地上，映起一片略顯耀眼的光亮。
\t在房間角落裏一台立式空調使勁的吹著暖風，把牆根的淺色落地窗簾吹得微微飄起，一張很大的黑漆辦公桌後是一把高大的雕花木椅，坐在辦公桌後的華子建也就在這個時候，自然而然露出一股威嚴。
\t華子建說：“不錯，不錯，辦公室收拾的很和我心意。”
\t路秘書長說：“華市長滿意就好。”
\t剛說到這裏，門口就走來了辦公室的主任，這個主任昨天華子建也是見過的，姓王，昨天華子建就感覺到了，好像路秘書長是不怎麽待見這個王主任的，現在也是一樣，剛才還麵露微笑的秘書長，見王主任進來，就端起了架子。
\t華子建是多麽精靈的一個人，忙招呼說：“王主任來了，隨便坐。”
\t說完這話，也不等王主任說話，華子建就轉過來，又對路秘書長接著剛才的話說：“這次我對大家的安排很感激，不要說滿意不滿意的話，我是很感意外，一切都比我想象的要好，感謝啊感謝。”
\t路秘書長依然端著臉，說：“華市長這樣說話就見外了，我們本來應該照顧好領導的，以後有事情就隻管吩咐。”
\t“那裏，那裏，秘書長言重了，有什麽事情我一定多像你們這些老同誌請教。”
\t路秘書長又說了幾句話，才對辦公室王主任說：“華市長這裏你多留意一點，特別是生活上，華市長家也沒在新屏市，對這裏也不熟悉，你們辦公室要多照顧，來勤一點。”
\t王主任點下頭，說：“秘書長放心，這是我份內的工作。”
\t看似他說的很謙虛，但話語中卻有一股針鋒相對的味道，好像在說，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多管。
\t華子建心中暗自驚訝，這王主任到底是個什麽來路，看他歲數也不比自己大多少，能坐上市政府辦公室的位置本屬不易，應該是一個八麵玲瓏，機警過人的性格才對，怎麽他敢於和秘書長直接叫板，這真是有點奇怪了。
\t路秘書長也不看王主任，就對華子建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t他一走，王主任就笑麵如花了，這個王主任30多歲的樣子，人是長精精神神的，穿戴一看也很講究，但總讓華子建覺得他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說：“華市長，本來早上我也要去接你，但秘書長說他去，所以我隻好在這等著格尼匯報一下工作了。”
\t華子建打個哈哈，拿出了香煙，扔給了王主任一支，看著王主任給自己點上，他也點上後，才說：“你給我匯報什麽工作？我初來咋到的，連新屏市政府的門還沒搞清楚是向東向南呢，你這是想要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