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仲一菲的家
\t華子建說：“有道理，有道理。這麽簡單的問題，我怎麽總就理不清這思路呢？”
\t江可蕊瞪著華子建說：“這就問你自己了。你心裏有鬼，所以，你不是理不清這思路，你是故意想要自己糊裏糊塗，想要混水摸魚，到時候，自己對自己說，我不是想這樣的，我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t華子建大呼冤枉：“怎麽會呢？我要是那樣，我還把這事告訴你嗎？你是一個很理智，很聰明的人，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騙你。”
\t華子建開始給江可蕊上糖衣炮彈了，他一直都知道，這是最有效的對付女人的方式，因為男人喜歡漂亮臉蛋，女人喜歡甜言蜜語，所以女人化妝，男人撒謊，以便相互欣賞。
\t不錯，江可蕊臉上表情變得可愛起來。但很快的，華子建心中就想，如果，仲菲依現在變得真是如此心態扭曲的女人，那就可怕了，不跟她發生點什麽事，不讓她得到那種征服欲，那筆款就不知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能撥下來。
\t江可蕊看著思考中的華子建，說：“我對你不放心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t華子建苦笑了一下說：“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和你一起去，但是，你也知道，這不可能。”
\t江可蕊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不管怎麽說，她不相信華子建在自己兩人剛剛和好的現在就做出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且他是個男人，自己不能防他一輩子。
\t他們又回到了房間。這一次，直到仲菲依的電話打進來，他們都沒出房間的門，一個是久旱逢春雨，一個是烈火遇幹柴，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江可蕊問華子建：“老公，你餓了嗎？”
\t華子建摸摸肚子說：“餓了。”
\t江可蕊卻說：“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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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仲菲依很準時，八點剛到，華子建的手機就響了，華子建現在不僅是筋疲力竭，還有點懵懵懂懂的就接上了電話：“你好啊，我。奧，是你啊。”
\t仲菲依笑著問：“你是不是把我們的約會忘了啊，迷迷噔噔的。”
\t華子建就說：“我在睡覺啊”。
\t仲菲依在電話裏說：“那真有點對不起了，把你打擾了，我已經回到家了。你來我家吧！”
\t華子建坐了起來，一麵穿衣服，一麵用耳朵夾著電話問：“你住哪？路怎麽走？”
\t仲菲依說：“你路不熟，還是打的過來吧。”接著她說了自己家裏的地址。
\t華子建就答應了，掛上電話，對江可蕊說：“我走了，她住在菊花小區，我打的過去。”
\t江可蕊今天也是累的夠嗆，不過她還是很很關注的問：“那個小區你知道地方嗎，要不我開車送你過去。”
\t華子建按住她，說：“我自己過去，你休息吧。”
\t江可蕊疲憊的說：“那你去吧，我讓你搞壞了，全身都痛。”
\t華子建笑笑說：“好像是你搞我吧。”
\t江可蕊哼了一聲。說：“記住，快點回來，不然我會找過去的。”
\t華子建連連點頭，離開了江可蕊，出去上了的士。
\t現在的華子建已經不怕仲菲依了，當然不是因為江可蕊那麽屢次三番的折騰，讓他喪失了戰鬥力，而是，他已經知道仲菲依是一種什麽樣的女人了，對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了，至少，她不會拿那筆撥款當籌碼，逼他幹他不想幹的事。所以，即使仲菲依約他去她家，他也沒有什麽顧慮了。
\t已經過了車流的高峰期，所以華子建坐的車跑的挺快的，沒多久就到了仲菲依說的那個小區，仲菲依是住在一幢十多二十層的大廈裏，樓下有保安守衛，保安打電話問了仲菲依，才讓華子建上去。
\t在來的路上，華子建覺得不好空著雙手來，就買了一個大果藍。
\t進門仲菲依一見，就問他：“這是土特產嗎？”
\t華子建笑笑說：“不是。是水果。”
\t仲菲依說：“那你還買來幹什麽？”
\t華子建有點尷尬的笑笑，仲菲依還是接了，放在茶幾上。客廳很寬大，沙發是真皮的，電視是液晶的，貼在牆上。一盞豪華壯觀的吊燈懸在當中，地板墊著亮亮的柚木，踩上去“咯咯”響，華子建便脫了鞋，然而，卻怎麽也找不到更換的拖鞋。
\t仲菲依說：“我這裏好久沒客人來了，你穿著鞋吧！”
\t但他實在是踩不下去，華子建還是脫了鞋，穿著襪子走了進來，好在剛換過襪子，不然要是腳臭也怪難為情的。
\t仲菲依顯得很高興，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雙眼亮亮的，她說：“你坐吧，隨便坐吧。”
\t華子建坐下來，這才發現她腰間係著一條圍裙，仿佛剛還在廚房裏忙。她意識到了，忙解了圍裙，笑著說：“真對不起，因為暫時有個飯局，所以，失約了，害得你飯也沒吃。”
\t你還別說，華子建真的感覺肚子餓了：“既然，那個飯局更重要，也是應該的。”
\t仲菲依看看華子建的表情，吐個舌頭問：“心裏沒不高興吧？”
\t華子建說：“經常有的事，也習慣了。”
\t仲菲依很誠實的說：“其實，兩邊都重要，但和你更熟，所以，就推了你。我心裏還是很內疚的，我給你弄了蛋炒飯，還要不要吃？”
\t華子建也不客氣，說：“要是你一定要做，我就不推辭了。”
\t華子建隨她去餐廳，餐廳有一個窗，往外望便有一種瞰視感，城市的一切，五彩繽紛的霓虹仿佛都在腳下。
\t華子建吃著蛋炒飯，看著窗外，心裏想，這地方真好，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感覺真好，視野開闊，而且，有一種整個城市都被征服了的感覺。他把這個感覺告訴了仲菲依。
\t仲菲依笑著說：“男人就是男人，總是會有野心。”她一直都在看著他。她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托著半邊臉頰，雙眼亮亮地看著他，一點也不忌諱。
\t華子建吃了幾口，笑了笑說：“你這麽看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吃了。”
\t仲菲依這才移開目光，站起來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說：“你怎麽會到我家來？我以為，你不會同意來我家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避我，好像有點怕我。”
\t華子建笑笑，沒有回答仲菲依。
\t仲菲依繼續說：“其實，你是意識到什麽了，意識到我給你的那些暗示，所以，你總是小心翼翼，總是想辦法躲避我。但是，你還是沒能避開，神使鬼差地讓你來負責那筆撥款。你想避開我，除非不想要那筆撥款！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我有那麽可怕嗎？我一個女人，再可怕又能可怕到哪去？又能傷害你到哪去？”
\t華子建停住了筷子，說：“你不會傷害我，我知道。”
\t仲菲依點下頭說：“我想傷害誰，都不會想要傷害你。你信不信？”
\t華子建看著她，他有一點感動。如果，仲菲依換一種口吻說這番話，或許，他會不以為然，會不宵，甚至會反感。她是輕輕說出來的，似乎不想帶任何情感，卻又滲透著很深的柔情。
\t仲菲依站在那裏，穿一身淺綠色的長裙，華子建知道，仲菲依在平時應該是更多地穿那種笨拙呆板的職業套裝，把自己僵化起來，這長裙是她回來才換上的，可以說，是為自己換上的，那長裙勾勒出她身段的欣長，她身段的玲瓏。她很適合穿長裙，長裙很絕妙地展示了她的嬌豔，她的嫵媚，她的誘惑。華子建心跳了，從自己認識仲菲依到現在，她盡然一直都這麽漂亮迷人。
\t仲菲依彎腰從酒廚裏拿了一瓶酒，兩個紅酒杯回來到餐桌前，倒了酒，把一杯推到華子建麵前，舉起一杯晃蕩著，然後很清脆地和他磕碰了一下，便輕輕吻了一口，她那嘴唇紅紅的豔豔的，餐桌本來就不大，她總又把一隻手放在桌上，身子便前傾，越發離得華子建近了，讓他時時聞到她那很舒服，很沁心沁肺的幽香。
\t華子建暗想，自己應該離開餐桌，這氣氛太有點曖昧了，自己會受不了的，這完全是在考驗自己的自製能力啊。華子建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說：“吃飽了。”他就站起來，想四處走走看看。
\t仲菲依帶著寂寞的神情說：“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t她沒有看他，隻是看著他剛才坐的地方，仿佛他還坐在那裏，臉上一點笑也沒有，顯得有些冰。華子建沒有坐下來，卻也沒有離開，扶著椅背站在那裏，他很有些莫明其妙，仲菲依怎麽就換了一副神情。
\t她又說：“坐下來。陪我喝酒。”她的聲音放緩了。
\t華子建坐了下來，她把杯裏的酒喝了，笑了笑，示意他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t她說：“我以前不會自己在家裏喝酒，後來，就喝了，有時，心裏不高興。當然，不是天天喝，不是沒了酒就睡不著的那種酒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喝醉，我的酒量還可以。”
\t華子建當然知道她的酒量了，過去在洋河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少喝，但華子建還知道，仲菲依是能自己把自己喝醉的。
\t仲菲依說：“心裏不高興的時候，我也不會讓自己喝醉，喝到自己感覺到要飄了，感覺到頭“咚咚”地有什麽在敲了，就不喝了，就靠在沙發上，或躺在床上，感受那種要飄的感覺，感受那種有什麽在“咚咚”敲的感覺。”
\t仲菲依笑了起來。
\t華子建搖搖頭，也笑了，以一個老酒鬼的口吻說：“你喝酒喝出體會了，看來是到了省城，你的應酬也多了，鍛煉出來了。”
\t仲菲依說：“應酬我不怕的，我不喝，誰能逼我喝？越是想逼我喝醉的人，我越是不和他喝。我為什麽要給他麵子？再大的官又關我什麽事？我才不會那麽傻。”
\t華子建很肯定這點，說：“有時候，我會這麽傻。男人好像都會那麽傻！”
\t她說：“其實不需要這樣的，華子建，不喝酒各種關係一樣能打通。不是有酒就能辦事的，還有其他辦法。”
\t“還有什麽辦法？”仲菲依似笑非笑的看看他，說：“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t華子建不以為然的說：“不是每個鬼都會用錢收買吧？比如，仲菲依你就不會。”
\t仲菲依笑了起來，笑的有點放任，說：“哈哈哈，華子建啊華子建，你太高估我了。沒人不喜歡錢，隻是你華子建的錢，我不會要。你別想用錢收買我。”
\t華子建笑了，說：“你別把我的路給堵死了。”
\t仲菲依說：“如果，我告訴你，明天，我就把那筆款批下去，你會覺得怎麽樣呢？”
\t華子建說：“這會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t仲菲依微微垂下了頭，說：“事實可能就是這樣，一開始，我是故意刁難你們那老莊的，但是，從沒想要刁難你，隻是有些氣不忿的是，你怎麽不來找我？你好像把我看成狼看成虎了，你不要不承認，我很清楚。你怕我把你吃了？怕我纏著你不放，我還沒賤到要自己那麽做吧。”
\t說著話，仲菲依就拿起酒瓶把華子建杯裏的酒倒滿了。華子建看著一大杯的酒，呲呲牙說：“別倒這麽滿吧？這可是不是紅酒，是啊！”
\t“我會不知道嗎？你就慢慢地等著罰酒吧！”
\t仲菲依從冰箱裏找出一些送酒的零食，有牛肉幹開心果薯片等，她又回到冰箱那邊，又打開冰箱，蹲在那裏翻找其他的視屏，華子建不能老坐著一點忙不幫，他想過去搭個手，也走了過去，她什麽都沒說，隻是站起來，手裏抓著一大塊魚片，她對華子建說：“把這烤烤，我們下酒？”
\t華子建臉紅心跳的匆忙拿了過來，走進廚房，四處看了看，便打開煤氣爐，放在上麵烤。一回頭，看見仲菲依站在門框邊，雙手背在身後，讓那胸挺得更高了。尤魚很快便散發出一股香味。仲菲依走了過來，很貼近了華子建的身體，伸著頭說：“都烤黑了，能吃嗎？”
\t華子建惶亂的說：“沒事的。”
\t他走開了，裝著去關煤氣爐，背後就飄來了仲菲依那充滿幽怨的眼神。從廚房出來，他們又坐在餐桌前，華子建便把那烤香的尤魚撕成條狀，遞給了仲菲依。
\t她拿了一條放嘴裏慢慢地嚼，她突然笑起來，說“如果有人知道，有人這麽喝，會怎麽樣呢？”
\t華子建笑著說：“這就叫中洋結合。更準確地說，叫土洋結合。那洋貨不和我們的土貨結合，不結合出一點特別來，我們這些土人就不會接受他那洋，他那洋就進不了我們的市場。”
\t仲菲依說：“你讓我想起了佛教。它就是這麽在中國流傳的。”
\t“書本上的東西，好多都忘了。”
\t仲菲依情意款款的說：“跳舞還沒有忘。”
\t華子建掩飾的回答：“也快忘了。”
\t“想跳舞了，現在就想跳，也讓你回憶一下過去我們在洋河縣的時光。”
\t華子建笑了笑，他發現自己掉進了她為自己設置的陷井。很快，音樂充溢了整個客廳，光線也調暗了，華子建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酒，那舞曲，那光線，仿佛她為了他的到來蓄意已久，他不可能不摟著她跳舞，她在他的支配下進退徘徊旋轉。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隻有和你跳舞，才會顯得那麽隨意，那麽放任，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
\t“那是以前的感覺吧？現在，應該不一樣了。”
\t“你有不一樣嗎？有什麽不一樣？”
\t華子建若有所思的說：“至少，我得很認真，很專心地跳舞，怕踩了你的腳，怕惹你不高興，怕你一發脾氣，不知那筆款什麽時候才能撥下來。”
\t“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明天，我就批下去，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華子建看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他，他們的瞳仁裏便都映著對方。仲菲依無奈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早就想好了，隻要你敢來我這，隻要你來了我這，我就馬上批下去。”
\t華子建自嘲的笑了笑，說：“好像很複雜，兜兜轉轉的，讓我這當事人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
\t“其實，你不算是當事人，但有人把你當成當事人，好多事便圍繞著你展開了。”
\t“我好像很無辜！”
\t“子建，更無辜的好像是我吧。”
\t華子建便不說話了，他等著她說她的無辜。他想，這無辜是與自己有關的，他想，她隻想把這無辜告訴自己，而且，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比如，在她家裏，而不是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t說完話的仲菲依就靜靜的看著華子建的眼睛，華子建的舞步亂了，踩了她一腳，幸好，他沒有穿鞋。仲菲依移了移他輕托著她的那隻手，試探式地摟著他的脖子，問：“可以嗎？讓我靠一靠。”
\t華子建示意可以似地雙手扶著她的腰，她便大膽地摟住他了，把臉放在他的肩上， 華子建知道，這是一種暗示，一種詢問，不錯的，她說過，她不會逼迫自己，但並沒說不會主動。
\t華子建站住了，他不敢在繼續下去，他說出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今天我和我妻子長談了一次。”
\t仲菲依似乎沒有聽清楚，又或者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說出這個問題。
\t華子建又重複了一遍，說：“我們談的不錯，她消除對我的誤會。”
\t仲菲依放開了他，看著他，滿臉的驚愕，仲菲依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也笑得有些僵硬，她明白，自己今天的努力還是沒有能讓華子建就範。
\t仲菲依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然後才坐在了餐桌前，華子建也呼出一口氣，他也回到餐廳那張餐桌，把自己那杯酒喝了，感覺心裏似乎平靜許多，他想，這一關，他走過來了，他還沒有迷失自己，他還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不應該幹什麽，仲菲依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更多地她想讓他自己選擇，看他能不能接受她。
\t很快，華子建又感到有些歉疚，有些不安，因為他對她太狠心，也太冷淡了。音樂還在飄溢，燈光還那般朦朧，仲菲依還是那麽坐著，還是一隻手放在餐桌上，身子前傾，然而，她卻在口大口地喝酒，喝了杯裏的酒再倒，且倒得滿滿的，便半舉著酒杯，讓那酒離嘴唇更近些。
\t華子建不得不說說：“別喝了。”
\t仲菲依卻鬥氣似地喝了一大口，他就伸過手來拿她的杯，她比他還快，把杯裏的酒都喝了，然後，狠狠地把杯子甩到地上，隻聽“咣當”一聲。她有點竭斯底裏的大聲說：“你憑什麽管我？誰都管不了我，我想喝就喝，想醉就醉！”
\t華子建沒說話，慢慢把自己杯裏的酒倒滿了，推到她麵前，說：“繼續喝吧！仲處長。”
\t仲菲依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滿臉緋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那笑的激蕩，她說：“我是有點激動了，我們慢慢喝。你去幫我拿個杯過來。”她舉起他的酒杯輕輕所抿了一口。
\t華子建走到酒櫥前，從裏麵重新拿了一個杯過來，仲菲依便幫他倒酒，一邊倒，一邊說：“說說你的妻子吧！”
\t華子建搖下頭：“有這必要嗎？”
\t她舉起杯向他示意，兩人便碰了一下杯，便都抿了一口。
\t仲菲依說：“我知道，你很喜歡你妻子，我知道，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她，她有什麽值得你喜歡她。”
\t華子建撕了一條尤魚絲放進嘴裏，輕輕嚼著，再舉起杯抿了一口。
\t他說起了自己和江可蕊的過去，說起了自己帶給她的傷害，也說起了他們之間的誤會。仲菲依一邊聽著，一邊喝酒。
\t仲菲依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任性，愛耍點小脾氣的女人？”
\t華子建模棱兩可的笑笑。
\t仲菲依感慨地說：“華子建，你是一個讓女人不知說什麽才好的男人。你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地讓女人為你吃苦，你身上欠了許許多多女人的債，你這輩子還都還不清的債。”
\t她不再說什麽了，又大口大口地喝酒，她看著華子建有有點擔憂的眼神，說：“你可以走了。”
\t華子建坐在那裏沒有動。他很擔心她，擔心他走後，她會怎麽樣？雖然，她看著輕鬆，看著仿佛還灑脫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內心並不像她表現得那麽灑脫，這晚，她的情緒太低落，太反複，華子建想，自己應該再陪她坐一坐。
\t“你沒聽到我說什麽嗎？”
\t“現在還早，我想再坐一坐。省城這地方，我也沒什麽熟人，太早回去，也不知幹什麽？”
\t“這次，是你要留下來的，不是我要你留下來的。我們再喝酒。”她把兩人的杯又倒滿了，示意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