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不容忽視
\t莊峰也在想著這個項目，說良心話，他是不希望這個項目在華子建的手中掌控，這十多億的一個項目，在新屏市還是一個最大的買賣，掌控它就意味這掌控了一筆龐大的資金，其中的好處自然不用提，悔恨豐厚，關鍵是就沿著這個項目而來的其他各種間接的利益，也是不容忽視的。
\t但問題是怎麽才能從華子建的手上把這個項目搶到手，這才是關鍵，自己肯定是不能直接負責這個項目的，自己已經是市長了，一個不需要身體力行，隻需要像將軍一樣指揮，調配了，但項目要是在自己那個鐵杆屬下的手中，也就同樣的算到了自己的手中了。
\t怎麽才能完成項目的轉移呢？莊峰有點費力的想著。
\t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莊峰是坐著他的專車去他的聯係點，那是一個山區鎮，新屏市的山區鎮多是貧困鎮，具有所謂的革命老區鎮之稱。莊峰這次去聯係點也不是什麽公事，隻是那鎮委書記讓人泡了一壇蛇酒，泡了三年了，今天開壇，想送幾斤給莊峰。大家都知道，莊峰好酒，有酒癮，每頓飯總要喝個二三兩，且那蛇酒強身活血，滋補壯陽。
\t鎮委書記在電話裏說：“年青人喝了那酒，要流鼻血的。”
\t莊峰就半真半假地說：“我一老頭，要喝那酒幹什麽？你這是要我犯錯誤嗎？”
\t鎮委書記也半真半假地說：“老領導不會沒那麽點覺悟，喝點酒就犯錯誤，其實，什麽叫犯錯誤呀？我們這些鄉下人根本就弄不懂。按摩桑拿也叫犯錯誤嗎？”
\t莊峰說：“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為好，少去為好！”
\t鎮委書記說：“有分寸，有分寸。”
\t但是，後來莊峰還是決定到那聯係點去了。他說：“好久沒去你們那走走了。你這電話倒提醒了我。我下午就去，下午在你們那吃晚飯。”
\t鎮委書記當然心領神會。
\t莊峰到了那個鎮，就不停地埋怨，說：“你們的路怎麽這麽難走？坑坑窪窪的，還積滿了水，車在上麵走，向是在田裏耕地一樣。”
\t鎮委書記苦著臉說：“這些天都在下雨，路就難走了，如果早兩天來，更難走，前天，我的車就陷進了泥裏，找附近的村拉了幾頭牛來，才拉出了泥坑。”
\t莊峰就罵那公路局趙局長，說：“不是要他弄點錢修修嗎？怎麽拖到現在還沒動作？”
\t鎮委書記說：“也怪不了他。他那錢也是靠上麵支持的，上麵的錢不到位，他也沒辦法，他也來看了好幾回，也答應要修了，但說著說著，這天就下雨了，就隻有停下來了。”
\t莊峰就問：“水庫裏的水還可以吧？過冬沒問題吧？”
\t鎮委書記臉上有了笑，說：“這壞事有時候也是好事，下了幾天雨，大大小小的水庫都滿了，明春肯定不缺水了。”
\t莊峰是下午四點多才從城裏下來的，一個小時的路程，又說了那麽一會兒話，吃飯的時間就到了，鎮委書記就帶莊峰去鎮政府食堂吃晚飯。說是在食堂吃飯，但都有一種習慣，那主菜是從酒店裏弄過來的，和吃酒店一樣。畢竟是市的主要領導，在山區貧困鎮吃酒店不得不考慮影響。
\t因此，這種名義上吃鎮政府食堂，實際上卻是吃酒店的作法便很流行。莊峰隻是帶了一個司機，司機跟了他好些年，也是很會來事的人，在鎮委書記帶著莊峰轉悠的時間，司機已經把那幾斤蛇酒弄到車上了。
\t鎮的幾位領導幹部都在坐，大家便輪著敬老常，都說同一句話：“你隨意，我喝了。”
\t莊峰也不客氣，畢竟自己和這些人的地位太過懸殊，自己不管怎麽著吧，也都不算失禮，他就慢慢抿。
\t後來，有人耐不住這種寂寞了，就要鬥酒，當然是窩裏鬥的那種。
\t莊峰一邊抿著酒，一邊笑著看他們鬥，心裏便有一種感慨，想年青就是好，年青人就是氣盛，什麽事都敢幹，什麽事都能幹。這酒即使喝醉了，睡一覺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t鎮委書記陪著莊峰，也在慢慢地喝，也看戲似地看，後來意識到了什麽，大聲叫起來，說：“你們別拿我的酒鬥，這酒這麽喝還不都浪費了，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那蛇可是毒蛇貴蛇，一年未必能找到一條，又泡了那麽久，要慢斟慢喝才有益，喝二三兩就夠了，你們這麽狠命的灌，換別的酒，灌洋酒茅台我都不心痛！”
\t莊峰哈哈的笑著，不過心中還是有了一種感慨，想要追回失去的時光，他想，年輕就是好啊，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大膽的愛女人，唉，再過幾年，自己真的就老了，那時候啊，即使想有點什麽愛好也都沒那能力了。
\t他還發現，就在這一年半年的，自己好像開始突然的沉迷於卡拉，沉迷於桑拿按摩，他發現那些三陪小姐按摩女郎一個個都那麽年青漂亮，鮮嫩得似乎能掐出水，尤其在他喝了酒之後，看什麽都不那麽真切的時候。
\t於是，這最近大半年，自己幾乎每天都在外麵吃晚飯，想要請自己吃飯的人大把，自己又再化點心思，下午四點多到下麵走走，一到吃飯的時間，就是不想請他吃飯的人也要客氣地請他吃飯了。
\t而每次吃了飯，喝了酒，自己指需要暗示一下，從飯桌上下來，坐在沙發上，人家也會意，就說，唱唱歌吧？就說，去桑拿按摩吧？
\t今天看來也不例外啊，吃完飯離開鎮政府食堂時，鎮委書記就悄悄問莊峰：“市長，你晚上還有什麽安排？”
\t莊峰說：“我是沒安排了，準備回市裏。”
\t鎮委書記看了看時間說：“市長，你難得來我們這裏一趟，我看還是多轉轉吧，我陪你桑拿？散散酒氣！”
\t莊峰想想，便說“嗯，那行吧，我車就不去了，我坐你的車。”
\t下麵的鎮委書記有相當一部分是從市直部委辦局調下來的，即使是從鎮裏一步步幹上來，到了這級別，老婆孩子都調回市區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要留在鎮裏值班，晚上基本上都回市區家裏。莊峰向自己的司機交代了幾句，就上了鎮委書記的車。
\t鎮委書記自己駕車，兩人在車上便什麽都可以放開來說了，不要看這個鎮書記官不大，但和莊峰關係很不錯的，這也是莊峰厲害的地方，不管官大官小的，他都能照顧到，在這些人麵前，他是一點都沒有市長的架子。
\t \t鎮委書記便說：“要不要把那公路局局長也叫出來？”他是想把公路局局長叫出來談修路的事。
\t莊峰卻說：“算了，下次吧！下次我帶他一起到你們那，讓他看看你們那的路，要他抓緊一點。先讓他把路修起來，一邊修，一邊爭取上麵支持。坐著等上麵支持，那路就永遠別想能修好。”
\t \t在回到了政府之後，莊峰很意外的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這倒是華子建沒有想到的事情，華子建很奇怪的看著莊峰說：“市長有什麽事情嗎？”
\t莊峰笑笑，說：“怎麽我就不能過來坐坐吧，華市長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t華子建心中歎口氣，自己什麽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還有這樣臉厚，無恥的人，我對你有沒有意見，你自己不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麽？你自己都忘了？無語！
\t華子建笑笑，沒說話了，看著秘書小趙給莊峰倒水。
\t莊峰接過了水，稍微的吹了一下，就放在了桌上，說：“華市長啊，我也知道，過去我們在工作中是有一點分歧的，當然了，我有的時候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不管怎麽說吧，那都是為工作，現在我們既然成了這樣的一種關係，我還是希望能在以後的工作中，我們兩人好好配合，做出一點成績來。”
\t華子建對莊峰今天這樣的態度很迷惑，他不知道莊峰到底想要幹什麽？這不是莊峰的真實心意，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但他為什麽要這樣呢？華子建一時還是無法明白。
\t但既然莊峰對自己有了策略上的轉變，華子建也不能固執的按自己的套路出牌了，敵變我變，華子建就嗬嗬嗬的一笑說：“好啊，希望我們以後能精誠合作，嗯，嗬嗬，有點用詞不當，是我應該好好配合市長你的工作。”
\t莊峰就擺著手說：“客氣了，客氣了，華市長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一起努力吧。”
\t華子建真讓莊峰給弄糊塗了，在莊峰離開之後，華子建細細的思量了一會，現在隻能暫時的把莊峰今天的表現定性為他想緩和一下自己對他的仇視吧。
\t他是不是覺得和自己硬來並不會得到實際的好處，也或者是他認識到了，一點撕破連麵，自己並不怕他，應該是這樣吧？
\t華子建在思考了一會之後，也就不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反正自己有自己的原則，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很多事情隻能是邊走邊看了。
\t不過今天上午華子建一步都沒有離開政府，因為到了秋末，雨水就越來越多，今天烏雲密布，風吹樹搖，傾盆大雨一停地下，洪峰的警報也不斷的升級，洪水即將襲擊的征兆已開始呈現。
\t下午上班之後，華子建帶上了建設局的局長等人轉了一圈城區，檢查暴雨中各個地方布置的防洪搶險各項工作的進展情況，特別是那些建築工地，棚架搭的牢不牢？民工安置問題處理好沒有，有沒有安排到安全地方？
\t華子建下車冒著大雨親自看了幾個工地，衣服褲子濕了大半，正準備回家更換一下，卻接到了莊峰的電話，說接到了上級的通知，晚上，一號洪峰要從新屏市經過，通知要求全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沿江各鎮，各鄉。
\t市委書記冀良青和莊峰親自坐鎮城區，指揮抗洪搶險的全麵工作，此外，市四套班子領導分赴沿江各鄉，各鎮，親臨抗洪搶險第一線。
\t華子建就沒有時間回家了，匆匆忙忙的給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坐上了車，就趕到了政府值班室，剛才莊峰給他的任務就是通宵值班，配合自己指揮，調度，處理各項險情。
\t在這個暴雨之夜，這個不眠之夜便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事跡，某鎮黨員幹部在暴雨中，勸說並幫助沿江住戶迅速撤離險境，某村委會組織青壯年人集中待命，隨時聽從鎮委鎮政府統一調遣，某位市四套班子領導親赴江堤觀察，扭傷了腳，仍堅守第一線。某鎮委書記在度假浴場，很強硬地把幾個遊客帶離危險區時，自己卻險些被吹進江裏，某黨員幹部冒著生命危險，衝進江邊養殖戶簡陋的住棚裏，救出了一個不足周歲的嬰兒。
\t莊峰今天也是沒有回家，一直在政府調度人馬，所以可以說華子建整個晚上都和莊峰在一起，他們幾乎沒說一句話，莊峰滿臉陰沉，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辦公椅上不說一句話。
\t華子建大部分時間是在值班室裏，不過他也是臉色凝重。
\t值班室的一個科長守著電話，一會，華子建就找不到其他的人了，華子建就問科長：“其他人呢？”
\t科長支支吾吾，說：“其他人都在文印室，叫他們去合合眼，電話一響，我馬上就叫他們出來。”
\t華子建沒說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科長明白華子建的意思了，衝他笑了笑。華子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看看電視或者電腦，打開電視，才知道，為避免雷電襲擊，所有電視信號都關閉了。
\t他便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迷迷糊糊地，但人再困乏，華子建也不敢睡去，他就這樣一會到值班室看看，一會到自己辦公室坐坐，一直熬了幾個小時。天快亮了，他看了看時間，推開窗簾看看外麵的雨，已逐漸小了，華子建心裏想，這個暴雨襲擊的夜晚還算平靜。
\t於是，他又到了值班室，他對科長說：“叫他們起來吧。”
\t科長很快就叫起了大家，所有人都惺忪著眼從文印室出來後，華子建說了幾句話誇獎的話，關心的話，然後，要求他們通知各部門單位，等洪峰一過馬上做好後續的檢查工作，發現情況要及時處理，他親自通知城市管理局局長迅速清除地麵殘骸，保證街道暢通……
\t布置完所有的一切，莊峰也從自己辦公室下來了，華子建對莊峰說：“市長，應該沒什麽事了，你去睡吧。”
\t莊峰看看華子建，問：“你晚上一夜都沒合眼？”
\t華子建笑了笑，說：“睡不著啊。”
\t莊峰就點點頭說：“那我們都休息一下，我一會給冀書記匯報情況。”
\t兩人剛說到這裏，秘書科那位科長就闖了進來，莊峰見他慌裏慌張的，有點不耐煩，說：“發生什麽事了？”
\t華子建卻感到恐怕不是好事情。他知道，這位科長在市政府辦公室呆了十多年，大小事情見得多了，又是一個規規舉舉的人，竟驚慌失措的，定是發生了始料不及的大事。科長說：“一中的宿舍樓塌了。”
\t華子建看了看窗外，雨已完全停了，說：“你不要急，慢慢說清楚。”
\t科長喘了口氣，這才說：“市一中剛來電話匯報，他們還沒蓋好的宿舍樓，昨天夜裏，被暴雨和狂風搞塌了。”
\t華子建心中一驚，忙問：“有沒有傷亡？”
\t科長說：“沒有。本來有幾個民工住那，暴雨前都撤了。”
\t莊峰很氣憤的問：“為什麽現在才匯報？”
\t科長說：“一中的校長可能慌了，壓到現在才讓匯報。”
\t莊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亂彈琴！”
\t華子建對科長說：“馬上通知司機，立刻去一中。”
\t說話間，莊峰也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華子建也跟著莊峰出了值班室。等車的時候，華子建問莊峰：“市長，這事要不要跟市委辦那邊說一說？”
\t莊峰看了他一眼，說：“這是你的職責。”他的臉黑得發紫。
\t華子建忙用手機撥秘書科電話，說：“你們問一問市委辦那邊，他們知不知道這件事。”
\t接電話的人說：“市一中也向他們匯報了。”
\t莊峰很不以為然的說：“這是什麽素質？這麽大的事想壓？壓得住嗎？我看，他這個校長是不想當了。”
\t這個校長是下麵縣上調來的，據說在下麵縣上當校長的時候，能力就不怎麽樣，卻與某領導有些交情，去年，某領導發話下來，希望把他調回市區工作，並暗示要擔任一中。
\t全市長當時便很為難，考慮來考慮去，最後還是照辦了。
\t那校長到任不久，爭取某領導支持，也點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辦了幾件好事，什麽教學改革啊，什麽降低學費啊，還籌了一筆款，蓋了這學生宿舍樓。
\t現在的問題是宿舍樓沒封頂就塌了，雖說天氣不好吧，又是暴雨，有是狂風的，但全市其他在建的樓房很多啊，怎麽別的地方一幢沒塌，就你這塌了？而且怎麽就要把這情況壓下來遲遲不上報？更讓人起疑的是承建這宿舍樓的承建商竟找不到人了。
\t莊峰在市一中的現場臉黑著，說：“馬上通知公安局，把承建商給我搜出來！馬上通知技術監督局檢查這工程質量！馬上把那狗屁校長扣起來！”
\t華子建本來一直對莊峰是有成見的，但現在聽到他如此果斷的處置，心中對他還是有點佩服的，至少他沒有含含糊糊的來處理這件事期，華子建也就暫時放下了兩人的隔閡，準備好好配合莊峰的工作，不管兩人私下裏矛盾多大，但工作上，卻不能有太多的個人情緒，這一點華子建是清楚的。
\t莊峰在發出了這些指令之後，轉頭問華子建：“有關單位都到齊了嗎？”
\t華子建說：“都到齊了。”
\t莊峰冷冷的說：“馬上開個碰頭會。”
\t華子建問：“就在一中的會議室開吧？”
\t莊峰看了華子建一眼，沒說話，徑直往一中的會議室走去。
\t在莊峰和華子建的身後，緊緊的跟隨了一大堆人，每個人臉上就表現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一起到了會議室，十多個各有關單位領導圍坐在橢圓型會議桌前，竟沒一人說話，氣氛顯得很凝重。
\t莊峰坐在中間的位置上，環顧了一下所有的人，說：“事故很嚴重，非常嚴重！這將造成極壞的影響，全省都是會通報，奶奶的，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
\t下麵的人也在頻頻的點頭，很認可莊峰的話，連華子建也頷首附和著，心中也在想，這場暴雨來的好啊，要是晚來幾個月，或者一兩年，裏麵住上了學生，那要是塌了，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情況了，不要說省上，就是中央電視台都會播報的，而且所有的新屏市主要幹部，誰都脫不了幹係。
\t現在提前垮了，好，好。
\t這時候，市委冀良青書記帶著自己的秘書小魏走進了會場，大家一見他進來了，忙都站起來和冀良青書記打招呼，冀良青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示意大家坐下，然後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來。
\t莊峰也不得不站起來了，他極不情願的地指著自己身邊的位子說：“書記，坐這中間吧。”
\t冀良青書記說：“不用了。我來晚了，沒發言權，主要是聽，聽聽大家的。”
\t莊峰就不再客氣，說：“既然這樣，我就不謙讓了。”
\t莊峰轉過頭去，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對大家說：“今天這場事故，大家都看見了，也有了初步了解。說是自然災害造成的，我不同意，我想大家都不同意。這完全是一場人為事故。雖然，質量鑒定還沒出來，但我可以主觀地說，這是一場人為事故。新蓋的一幢樓，竟經受不了一場風雨，這不是笑話嗎？我們要追查事故原因，為什麽會是這樣的質量？原因在哪裏？現在，我提五點意見。
\t一是迅速成立追查事故小組。組長由市政府秘書長擔任，負責全麵追查工作，公安局建設局技術監督局等相關單位領導為小組成員，各盡其責，各司其職，通力合作，把整個事件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