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一次商談
\t冀良青有點無奈的說：“可不是嗎？不過沒辦法啊，前期我們這個意向已經傳播出去了，附近很多地市的領導都說要過來參加慶典，剛才省宣傳部也在問這事呢，所以還是盡量吧，實在不行再加五萬。”
\t華子建隻好答應了，問：“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過去見見。”
\t“宣傳部何部長陪著她們在吃飯，我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一會讓他們到政府去，就說座談一下，你好好的和他們談談。”
\t“嗯，哪行吧，我這麵也準備一下。”
\t本來這事情定的是華子建接待的，但因為華子建到省城去了，那個叫凝雅的大腕又突然提前來到了新屏市，所以就臨時的安排宣傳部來接待，沒想到還弄出了麻煩。
\t華子建掛上了電話，就給王稼祥打了過去，一問，王稼祥已經回家了，華子建就又給鳳夢涵去了個電話，鳳夢涵還在辦公室沒有走，華子建問鳳夢涵吃飯了沒有，聽說她已經吃過，就讓她把會議室準備一下，安排幾個人員，一會自己要接待那個叫凝雅的明星。
\t打完了電話，華子建對江可蕊說：“看來我一時半會是走不掉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t江可蕊肯定不能影響華子建的工作，就叮囑了幾句，自己先坐上車，離開了政府。
\t華子建看看時間還在，估計那麵吃飯也不會這麽快就結束，他給秘書小趙打了個招呼，說客人來了之後讓小趙到辦公室來叫自己，然後華子建上樓在自己辦公室小眯起來。
\t華子建本來打算是稍微的休息一下的，沒曾想，這一覺美美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華子建才被秘書小趙叫了起來。
\t“華市長，華市長，你醒一醒。”小趙心裏很過意不去，他也知道華子建今天很累的，一直都不忍心叫他起來，現在是沒有辦法，那麵電話通知了，隻好叫起華子建。
\t華子建有點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四處看看，慢慢的也就反應過來，自己原來是躺在自己辦公室的床上，他問小趙：“客人來了嗎？”
\t“那麵宣傳部何部長來電話了，說他們剛吃完，準備帶客人過來到政府坐坐，做最後一次商談，所以我不得已打擾了市長你的休息。”
\t“嗯，既然客人要來，我肯定要起來啊，謝謝你。”華子建說著話，搖搖晃晃的從床上起來，到衛生間裏好好的洗了一個臉，人才完全的清醒過來。
\t出來之後，華子建帶著小趙到了下麵二樓的會議室，這裏已經有幾個人在了，是鳳夢涵帶著辦公室的幾個小女孩，已經把會議室收拾好了，桌上也擺上了鮮花和水果。
\t華子建就對鳳夢涵和辦公室的幾個女孩說：“感謝你們，今天辛苦了，這裏下午我剛開完會，你們收拾起來一定很費勁吧？”
\t那辦公室的幾個女孩都搖著頭客氣說：“沒什麽。沒什麽。”
\t隻有鳳夢涵走過來說：“光一句話的感謝不夠啊，華市長，你至少應該表示一下。”
\t鳳夢涵這話一提，那幾個女孩都一起說了：“就是，就是，華市長晚上開完會了請我們吃夜宵吧。”
\t華子建剛才是很困的，現在睡了一個多小時，人精神的很，也跟著她們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最後說：“行啊，一會反正你們要在這裏陪著開會的，開完會，我請你們出去吃夜宵。”
\t這幾個丫頭就爭爭吵吵的商量起來，一會吃什麽好，有說吃烤肉的，有說吃小吃的，嘰嘰喳喳，不亦樂乎。
\t這裏正鬧著，就聽到了過道中傳來了雜亂無須的腳步聲，不用說，在這個時候來一堆人，肯定就是客人了，會議室這些人趕忙的都各就各位，臉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鳳夢涵就對華子建輕聲的喊：“華市長，華市長，你先坐下吧，人進來了再說。”
\t華子建今天也是睡的有點糊塗了，一想就是啊，今天自己在這裏級別最高了，本來先到會議室就已經不妥，在那麽殷勤的上去接客，哪像什麽樣子，就算她是個大牌的明星，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們在狂也是臨時工對吧，說不上那天混的不好了，連醫療保險都沒人給他們買呢？這一想，華子建就理直氣壯的，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位置，臉端的平平的，等著客人進來。
\t要說這個叫凝子的明星華子建在電視上也是見過，固然，華子建很少看電視，更不是追星族，但看的在少，也還是會知道這個一號人的。
\t華子建對這種追星現象頗為不解，甚至反感，他就實在的搞不清楚了，都是人，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為什麽要崇拜他們，不過就是他們唱歌唱的好一點，人長的漂亮一點，要說到其他方麵的才華，估計那些人一個個也苕的很，據說香港很多大腕明星們，第二職業都是被有錢的人包養，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素質也就那樣很一般吧。
\t別的且不說，就說看書學習這一塊，像我們這裏的讀者，動不動看個幾百萬字的書，那就比他們強的多，他們一輩子看過的書，恐怕都沒我們讀者一年看過的多。
\t先不說這個問題了，有點大，就說華子建正襟危坐著，會議室的門就打開了，鳳夢涵很客氣，很規範的做出了一個請大家進來的手勢，這當先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穿的倒是名貴，但歲數不小，比華子建還要大上那麽幾歲的樣子，華子建並不認識，但還是做好了站起來的準備。
\t在這個女人的身後，就緩緩的，一雙繡潔無暇的雙腿伸出門裏了，她輕輕地踩在會議室複合地板上，那雙腿是那樣的美，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一絲肮髒的想法，刹那間，本來還輕鬆的現場竟出現讓人窒息的一頓。
\t隨身而上，是那潔白而晶瑩的套裙，不帶絲毫的修飾，卻更顯主人清純，會議室裏包括華子建都震驚了，沉醉了，順著眼光望去，一副麵容出現在車外，那是怎麽樣的一副麵孔，秀長柔發輕輕垂在兩肩，細而纖長的眉，一雙晶瑩的眼，仿佛一對漩渦，深深地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欲拔不能，小巧的鼻，將粉粉嫩嫩的嘴兒襯的更顯迷人。
\t會議室裏剛在那幾個辦公室的女孩也沉醉了，呆住了，仿佛是刹那，仿佛是許久，人們終於回過神來。華子建也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個叫凝雅的明星了，華子建在對方沒有到來之前的那種很優越，很自滿的情緒在這一刻就化為烏有了。電視歸電視，真人歸真人，這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看電視的時候，不管是什麽大腕，明星，就算是美國總統出來，聯合國的秘書長出來，在華子建的心中也就是冰冷甚涼的那麽一回事。
\t但真人，而且就在眼前，那個感覺就不同了，你會恨不得上去握握手，最後回家三天舍不得洗手，就算是解手了也舍不得洗一下啊，所以啊，人這個心理變化是很大，很快，很難預測的。
\t這樣淡定，從容，見了省委書記都鎮定坦然，敢開玩笑的華子建，現在也是有了一陣的激動，華子建就不由的站了起來，臉上也泛起了一種他自認是最拿得出手的笑容來，看著這個女星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t或許剛才吃飯的時候，大家說起過華子建吧，所以在華子建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這個叫凝雅的女星就笑這問身後那個還沒有走進來的宣傳部的何部長：“何部長啊，這應該就是華市長了吧？”
\t何部長快步跨進了辦公室，忙說：“對對，這是我們華市長。”然後又對華子建說：“華市長，這是明星凝雅姑娘。”
\t華子建很溫和的一笑，說了聲：“歡迎啊，歡迎你們到新屏市來做客。”華子建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說話中不亢不卑，禮貌客套。
\t凝雅就走到了華子建的旁邊，一笑，很迷人的說：“那我是不是可以坐在這個位置？”
\t華子建心中一笑，這就是差別，她們連怎麽坐都沒搞清楚，要說自己身邊的這個位置她是不能坐的，她應該坐在客位，坐在自己的對麵，不過既然人家不懂，華子建就很靈活的也答應了。
\t何部長又對華子建做了介紹，最先進來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叫阮娟，是凝雅的經濟人，這個女人沒有凝雅那樣隨和，臉上總是帶著一種對所有人都藐視的表情，假如換一個場景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在旅遊區擺地攤的，隨時準備對遊客宰上一刀的商販而已。
\t她的眼光可以說很不恭順，一直對華子建用斜了25度角的目光在巡視著，估計心中想著，這個市長能把出場費再加上多少呢？十萬？五萬？
\t華子建等鳳夢涵他們辦公室的幾個服務女孩招呼著這剛剛進來的十多個人，幫他們都把水倒上之後，才說：“本來是要陪你們好好轉轉的，但我到省城開會，這就耽誤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大家今天玩的還愉快吧？”
\t那個叫阮娟的女人就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們是來考察的，不是來玩的。”
\t這話一出口，會議室就有點尷尬，鳳夢涵等人都眼中掛了點生氣的像了，傻女人，華市長不過是和你們客氣一下，你沒一點文化禮貌。
\t這女人也掃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就自己不以為然的一笑說：“是不是感覺我說話太直了。”
\t華子建什麽鳥沒見過啊，所以不以為意的說：“嗯，沒什麽的，直接點好。”
\t這女人說：“是啊，我們也都不用客氣和套交情了，事情就是這樣個事情，我們感覺你們這裏晚會場地有點簡陋，保安設施也沒跟上，怕凝雅姑娘萬一出點什麽事情，那就太不合算了。”
\t華子建知道她不過是想找個台階，找了一個借口而已，但對她如此囂張的態度，華子建也不太認同，就準備也給她一個下馬威來，所以笑笑，沒有再理她，對身邊的凝雅說：“你可是我的偶像啊，你的電視我經常在看，沒想到你還親自到新屏市來了一趟，真不容易。”
\t凝雅到很客氣的說：“一般這樣的考察我是不參與的，都是娟子她們過來，我也是最近剛好有幾天的檔期空餘時間，所以想來北江省來看看，好久沒有回過北江了。”
\t華子建連連點頭，表示理解，說：“凝雅。”華子建還真不知道這凝雅後麵到底是改叫姑娘呢，還是改叫小姐。
\t凝雅看出了華子建的困惑，說：“嗯，你就叫我凝雅，大家都這樣叫我的。”
\t華子建略帶尷尬的笑笑說：“這名字很不錯，是個不錯的藝名。”華子建為了刻意的冷落一下那個囂張的經紀人，就無話找話的和凝雅搭訕了幾句，把那個經紀人一下給冷落起來了。
\t對華子建這樣的方式，宣傳部的何部長等人都在暗中笑著，因為他們是體製中人，對於這樣的方式都能夠心領神會的，知道華子建正在用官場的技巧在打擊對方，所以也就你一言，我一句的和凝雅聊了起來，完全忽視著那個姓阮的女人。
\t這個阮娟真有點憋氣了，說的正上勁呢，突然的所有人連看都不看她了，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凝雅這麵，她真不知道是繼續繃著臉好，還是也和大家一起聊好，關鍵的一點她還不能表現出不滿意的樣子，因為大家現在是討好凝雅小姐。
\t這樣大家就扯了一會，華子建才慢慢的收住了情緒，準備談談正事，躲是躲不掉的，問題還需要麵對，隻是剛在心中的不快已經得到了排遣，華子建可以心平氣和的和對方討價還價了。
\t但這個時候，華子建的電話響了起來，華子建看看號碼，要是一般的人，華子建也就直接掛掉了，問題是電話是江可蕊打來的，華子建當然就必須要接，這早就在夫妻公約中有明確規定，振鈴三聲之內不接電話，後果自負。
\t華子建接上了電話：“嗯，可蕊，什麽事情？奧。好的，好的，我回去可能晚一點，不用管我。”
\t江可蕊好像是問華子建明天換不換衣服的事情吧，估計正在為華子建收拾衣櫃，兩人很簡短的談了幾句，華子建就掛上了電話。
\t不過當華子建掛上電話之後，明星凝雅姑娘就呆呆的看著華子建，她臉上也掛上了疑惑，驚訝，詫異的神色，就那樣愣怔著。
\t華子建微笑著轉過臉來，剛想問下凝雅對這次晚會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要求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這個神情，華子建鄒了一下眉頭，心想，怎麽了，自己剛才說什麽話了嗎？
\t凝雅看著華子建的樣子，不僅僅是華子建感覺到了，幾乎會議室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因為凝雅本來就是今天晚上的焦點，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她，這就讓其他人都很奇怪，她的眼神很不尋常。
\t華子建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t凝雅一下像是恍然驚醒了一樣，連續的搖著頭，嘴裏說：“沒有，沒有，但我想問一下，你是柳林市的人嗎？你是不是叫華子建？”
\t華子建一下明白了，剛在自己和江可蕊通電話的時候，說的就是柳林話，這種語言近似於普通話，因為所有北方人的口音都隸屬普通話，但這期間還是有一些差別的，這樣的區別不是外地人能分辨出來，因為它很細微，隻有當地的人，才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你是說的那個地方的話。
\t華子建點點頭，說：“不錯，我是柳林人，土生土長的，難道我們坐了這麽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叫華子建？哈哈哈，不過也對，就像我也隻是知道你叫凝雅一樣，但顯然的，這也隻是你的藝名。”
\t凝雅也笑了，有點激動的說：“我的凝雅就像你的華市長一樣，它們都是一種公共的稱呼，但我現在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t那個叫阮娟的女人就一下站了起來，說：“凝雅。沒必要這樣。”
\t但凝雅搖搖頭，說：“不，我必須告訴華子建。我叫蕭語凝。”
\t“蕭語凝？”華子建輕輕的重複了一次，他也有點不可理解的，一般像這樣的大腕，很多都不會告訴別人她過去的名字，但現在她為什麽要告訴自己呢？
\t凝雅看著華子建，一字一頓的說：“你可以不知道我，但你應該知道我哥哥。”
\t“你哥哥？”華子建還是有點莫名其妙，但這不解的時刻是很短暫的，華子建隻是略微的皺起了眉頭，很快就驚詫的站了起來，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華子建抬起手來，一下就抓住了凝雅的兩支胳膊，衝動的說：“蕭博翰！你是蕭博翰的妹妹？”
\t凝雅就使勁的點著頭，不斷的說：“是的，是的，是的。”
\t華子建短暫的失態後，才發覺自己用力有點大了，大的足以讓蕭語凝疼痛，因為華子建已經看到她在吸著冷氣。
\t華子建慌忙放開手，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
\t蕭語凝仔細的端詳著華子建，這個人就是哥哥經常念叨的那個市長吧，可是真的讓人難以想象，哥哥怎麽會牽掛著這樣一個人呢？固然，他很瀟灑，也很帥氣，但這應該都不是原因，至少哥哥不是一個搞基的人？
\t那麽哥哥到底對這個人為什麽那樣推存，那樣惦記，是他們都具有一樣的睿智？還是他們都具有相同的個性？也許都有吧？他們都是英雄，不過不在一個道上而已。
\t而這個華子建呢，也是顯而易見的同樣在懷念自己的哥哥，不然他不會失態，更不會如此激動，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麽故事？那故事一定很迷人。
\t華子建恢複了固有的鎮定，對蕭語凝說：“我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你能現在告訴我嗎？”
\t蕭語凝也笑了，說：“當然了，我肯定會告訴你，不過不是現在。”
\t華子建點頭說：“當然了，至少應該等我們先把世俗的這些事情敲定之後，那麽我鄭重的問一下，新屏市給出多少錢，你才能參加這個晚會？”
\t蕭語凝也就擺出了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扭著那顆讓億萬觀眾都無限向往的美麗的臉龐，眨著長長的睫毛，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著，會議室裏沒有人說話，大家知道這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一點點的打擾，也許就會造成一大筆錢財的流失。
\t蕭語凝慢慢的轉回了頭，看著華子建，說：“你想知道這個數字？”
\t華子建微笑著：“是的，因為我們在商談？”
\t蕭語凝說：“今天的商談已經結束了。”
\t“結束了？”華子建很詫異。
\t“是啊，因為你的存在，所以我這次不會接受你們一分錢，就當是做了一回義演吧。”蕭語凝的話讓整個會議室都震驚了，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的那個叫阮娟的經紀人，都一起震驚了，那個女人就站了起來，說：“凝雅。”
\t蕭語凝用手勢一下製止住她的話，說：“必須的，就這樣定了，我哥哥當初可以一次給他留下幾個億的資產，我為他義演一次，這又算的了什麽？”
\t沒有人說話了，連華子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在華子建的心中，一下就想起了那過去的崢嶸歲月，想到了自己和蕭博翰的相識，相知到知音。
\t會談結束了，華子建沒有對辦公室的小女孩們履行自己許下的請他們夜宵的諾言，因為他更加迫切的想要了解蕭博翰的近況，想要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過的好不好？這都需要蕭語凝對自己訴說。
\t所以後來就蕭語凝和華子建兩個人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裏，華子建煮上了茶，聽著蕭語凝的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