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上位，談何容易
\t如此說來，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控製的範圍，與其最後勉強同意，不如現在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他說：“嗯，那這樣吧尉遲書記，他們陳隊長要是動了，我看治安大隊就讓武副隊長上來接手吧？內行管內行，這才有效果。”
\t尉遲副書記就連連說：“嗯，冀書記這個提議我看可以，我支持。”
\t掛上了電話，冀良青真感到自己現在活的有點辛苦啊，自己現在淪落到了來討好一個副書記的地步了，這真可謂是一個悲哀。
\t但是這樣的悲哀冀良青還是要忍耐，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在後來沒用幾天的時間來，治安大隊的人事就做了調整，武副隊長也終於把那個副字拿掉了，他心裏美滋滋的，一天給華子建來了五次電話，就是想要華子建出來吃個飯，讓他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t華子建在推辭不過的情況下，勉強陪他出去坐了坐，不過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吃了頓飯，武隊長的那個銀行卡，華子建最終硬是沒有收。
\t不過就在華子建和武隊長吃完飯的第二天，武隊長又一次來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華子建心裏就納悶了，昨天不說說的好好的，這個事情就算這樣結束了嗎？怎麽這小子又來了。
\t華子建很嚴肅的對武隊長說：“你煩不煩啊，不就是當了個破隊長嗎？有完沒完，又來做什麽？”
\t武隊長嘻嘻的笑著，說：“怎麽？華市長以為我還是送禮啊，告訴你，我不送禮，有事情找你。”華子建一聽他的話，自己都笑了，看來自己是誤會了武隊長：“嗯，嗯，這就對了，那有事說事吧。想喝水自己到，不要給我客氣。”
\t武隊長給華子建先把水添上，自己也到了一杯，坐在了沙發上，說：“華市長，你說的事情最近有點問題了，昨天晚上我本來想說，但吃飯人太多，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才過來給你匯報。”
\t華子建一下認真起來了，他端著自己的茶杯，走到了武隊長的旁邊，坐了下來，對於有關莊峰的消息，華子建是很關注的，他明白武副隊長現在想要說什麽。
\t武隊長低聲的說了起來：“是這樣的，華市長，過完年我派人準備監視那個叫小芬的女人，但很奇怪，這女人玩失蹤了，這已經上班好些天了，她都沒有露麵，我就讓他們去打聽一下，好像說這個女人在過完年上班前一天，給醫院的領導發了一個短消息，說自己累了，不想幹了，要到外地發展去了。”
\t怎麽可以這樣啊，華子建感到很突然，也很奇怪，自己一直都是準備用這個女人來作為線索，有一天找到莊峰的破綻的，現在突然的這女人說不幹就不幹了，這不是讓自己白忙活這麽長的時間了嗎？
\t華子建搖著頭，歎息著站了起來，說：“她就這樣走了？醫院也沒挽留。”
\t“挽留什麽啊，這女人當初就是因為莊峰才進的市醫院，在醫院也是囂張的很，全醫院科室的人，就沒有誰喜歡她，但大家礙於莊市長的情麵，也就都不好明說，她現在走了，隻怕大家都在拍手相慶呢，在說，現在醫院也轉企業了，都是合同製，也不是正規編製，無所謂的。”
\t華子建真有點後悔，要是早點從這個女人頭上動手，說不定還能剜出一些莊峰的事情來，現在晚了，人隻要一走，什麽事情都得不到了，就算得到了一點線索，但是，沒有證人，也隻能是毫無價值的死結。
\t華子建長籲一口氣說：“唉，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吧，以後你們也省點功夫了。”
\t華子建抑鬱寡歡的站了起來，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但武隊長的一句話卻讓他站住了腳步：“華市長，但問題是有點奇怪，既然她要走，派去跟她的人說，她根本沒有變賣或者轉租她公司的設備，她那公司，就算轉讓，也還是能轉幾十萬元的，現在她公司還是鎖著的，對這個女人我們也分析過，是個財迷，她怎麽可能放著錢都不要了。”
\t華子建回轉身來，很奇怪的看著武隊長，自己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她肯定沒有走遠？或者是走遠了，但最近還是要回來？”
\t武隊長連連點頭，拿出了一點在警校學到的分析理論，說：“肯定的，我們換個位置想想，我要是她，走的時候至少要把公司處理了，這錢不要白不要啊，所以她最近還要回來。”
\t華子建也認為武平的話應該是對的：“那麽假如她回來了呢？”
\t武隊長嘿嘿一笑，說：“隻要她回來了，我想怎麽的都能找點問題讓她到我那住幾天，那樣我們想知道什麽都能知道。”
\t華子建一愣，這樣做就有點不符合法律了吧，雖然華子建也知道，現在公安局在這紅線上也是來回的跳躍，但自己不能這樣做，自己犯不著動這種手段來對付莊峰。
\t華子建就搖了搖頭，說：“算了，這樣做風險極大。”
\t武隊長明白華子建擔憂的是什麽，他也就笑笑，準備不說這事情了，等那個女人回來了，自己不用給華子建匯報，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吧，相信華子建是希望獲得有用的信息的。
\t送走了武平，華子建又想了一會這件事情，但想也是白想，隻要小芬不回來，一切都是枉然。
\t就這樣又過了幾天，華子建的陣營又一次獲得了一個勝利，省組織部的一個科長帶著幾個人下來走了個程序，簡簡單單的考察了一下王稼祥，毫無懸念的就提名王稼祥做了新屏市市政府的秘書長，雖然還要公示，還要走幾個過場，但這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t王稼祥也少不得要感謝華子建一番，吃吃喝喝必不可少，這都是小事，對華子建來說，王稼祥的提升卻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一個秘書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很多政府的決策都已經可以參與進來，自己在市政府也算從真正的意思上有了援手。
\t而對莊峰來說，王稼祥就會成為一個不斷給他製約，掣肘的人，王稼祥會像是華子建釘在莊峰身上的一棵釘子，牢牢的紮在莊峰的肉體上，因為市長的很多事情，包括工作安排，每天的活動，這都是躲不過一個秘書長的，有了王稼祥，莊峰就會陡然的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華子建身上的壓力。
\t莊峰自己也必須要正視這件事情，所以他對華子建也變得客氣了起來，在一個，他的手上已經沾上了小芬的鮮血，這對他也有極強的震撼，老實一下，低調一點，是他從心底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情緒了。
\t這就給華子建爭取到了一個短暫的時間，華子建也就可以放手對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出一些調整和安排了，華子建就先從工業這一塊下手了，最近連續的開了好幾個工業經濟會議，那些大大小小的廠長，經理們，也都倒了倒他們的苦水，華子建也從他們的發言中掌握了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通過這短時間的研究，華子建還是認為新屏市的工業大有可為的。
\t這天上午，華子建正在辦公室看著幾家工業企業的報表，卻見辦公室的副主任鳳夢涵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來，華子建的眼睛為之一亮，最近工作太忙，很少有時間和鳳夢涵一起聊聊了，華子建讓她坐下，親自殷勤備至地為她倒水遞茶。
\t這到讓鳳夢涵有點難為情了，她笑著問華子建：“華市長最近心情很好啊，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
\t華子建笑著說：“新年新氣象啊，我當然很高興了，最近你忙什麽呢？好久沒過來坐坐，見麵總感覺你忙忙碌碌的。”
\t“唉，怎麽能不忙啊，現在王主任高升了，他一拍手做了秘書長，辦公室的事情就全落在我們幾個身上，真有點手忙腳亂的。”
\t“這到也是，對了，你們那個馬主任我看倒是悠閑的很。”華子建說的那個馬主任就是有一次華子建下麵的時候看到他和辦公室那個女人胡整的副主任，不過這個馬主任的排名要在鳳夢涵的上麵，是辦公室第一副主任，可是華子建對這個人一直不太看好，經常不想理睬這個主任，這個主任可能也發現了這一點，也就很少來華子建麵前晃悠，有什麽和華子建相關的事情，他總是讓鳳夢涵過來辦理。
\t鳳夢涵也很討厭這個馬主任的，但人家排名在自己前麵，鳳夢涵也就不好多說什麽話，就笑笑，沒有搭話。
\t華子建卻繼續問：“我感覺這人最近在活動吧？你了解嗎？”
\t鳳夢涵一笑，說：“王稼祥走了，肯定是很多人都在想這個位置，要不是我手上的工作太多，忙不過來，我都想活動一下呢？”
\t這話倒是一下就提醒了華子建，對啊，為什麽這王稼祥留下的主任位置不能給鳳夢涵呢？要說在政府辦公室最勤勤懇懇的也就是鳳夢涵了，何況她還對自己一直都很好，要不自己幫她努力一下？
\t華子建多吃了多年官場飯，官場內幕比任何人了解得透徹，從這一點上來說，鳳夢涵自己對官場上的應對技巧就顯的太過生疏和欠缺，肯定不如華子建的嗅覺敏銳和得心應手。
\t這樣一個大好的時機，她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情來辦，要是其他人，早就放下手裏的工作去四處活動了，華子建就看著鳳夢涵說：“夢涵同誌啊，我感覺你也應該考慮一下這件事情，我感覺你在這個位置上比起馬副主任，更適合。”
\t鳳夢涵一聽扯到了自己身上，忙搖著手說：“我不行，我不行的，論資排輩也輪不到我，何況就算當上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工作更多，人更累。”
\t華子建抬手一擺，說：“胡說，當上主任肯定不一樣了，你要坐到位置上，哪怕你真的是新屏市人所說的鼻涕泡，也會變成人見人愛的紅燈籠的，你以為你這副主任就輕鬆啊，我看未必。”
\t鳳夢涵見華子建說的認真，也就想了想，歎口氣說：“誰不知道位置的重要呢？可僧多粥少，想上位談何容易！”
\t華子建忽然兩眼放光，盯住鳳夢涵的眼睛說：“今天我就是要引導你當一回阿裏巴巴，教你學會芝麻開門。眼前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t鳳夢涵問：“怎麽把握？”
\t華子建說：“你也要趕緊提前活動，早點向冀書記打聲招呼，你不去找人，別人可就要捷足先登了。”
\t鳳夢涵有點不著要領地問道：“我找冀書記啊，我有點怕。”
\t華子建不以為然的說：“你怕什麽，據說你和冀書記還是有點淵源的，應該抓住這個機會，有時候好人也是要走點歪路的，至少比讓壞人坐上去強。”
\t鳳夢涵吃了一驚，她這倒還是頭一回聽華子建說這樣的話，鳳夢涵心中想，看來華子建是把自己當成了親信，不然怎麽會說出這中沒原則的話來，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拚一次呢？她有點猶豫起來了。
\t華子建的一番點撥把鳳夢涵的心撩得癢癢的，讓她有了一些蠢蠢欲動的感覺，她雖然不知道華子建為什麽那麽討厭馬副主任，但他傳遞的消息使鳳夢涵的神經變得興奮起來，她腦子裏開始琢磨應該從哪裏下手找到突破口。
\t她抬頭看看華子建，眼中有一份信任和感激，說：“我真不會這一套啊，要不華市長給我指點一下。”
\t華子建見自己說服了鳳夢涵，心中也是高興，他不知道為什麽，至從看到了那個副主任在辦公室搞了那個黴事情之後，他就對那個副主任有了成見，這次12萬分的不想讓那個人坐上主任的位置，雖然鳳夢涵比起那個主任，各方麵的資曆都是差了一點，但華子建就想讓鳳夢涵上來。
\t華子建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都冀書記家裏坐坐，你不用說話，我來說話就可以了。”
\t鳳夢涵見華子建如此肯為自己出力，心中也是高興的很，管他呢，當不當的上是次要的，能和華子建多待一會，這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鳳夢涵也就答應了，說；“行，那晚上我們一起到冀書記家坐坐。”
\t華子建說：“對！這樣就對了，該爭取的就一定要爭取。”他使勁拍了拍鳳夢涵的肩膀，表示某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自己人的親切感。
\t晚上八點來鍾，鳳夢涵到了市委家屬院，就給華子建來了一個電話，華子建今天也是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在家等著呢，接到了鳳夢涵的電話，華子建對江可蕊說：“你幫我找幾條好煙，我到冀書記那裏坐坐。”
\t江可蕊就上裏屋去，隨便找了兩條，不過兩口子為了小心起見，還是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香煙的包裝，在年前的送禮高潮中，他們已經大概的熟悉了哪些香煙裏麵可能裝錢的基本要素了，這兩條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送禮的人水平再好，這個煙廠的塑料密封他們還是暫時沒有突破呢。
\t華子建下去就走了幾步，到了冀良青住的樓下，在樹蔭裏看到了鳳夢涵，華子建感到好笑，這鳳夢涵有點緊張兮兮的躲在樹後，華子建就笑著說：“出來啊，那躲不住人的。”
\t鳳夢涵有點尷尬，也不說話，低著頭跟在華子建的後麵走，到冀良青家樓道下，臨上樓時，隻聽鳳夢涵突然說：“等等，我先上一下洗手間。”
\t華子建就知道她還是有點緊張，想借故鎮定一下情緒，這時候，華子建也忽然感到腹部下麵有脹滿的感覺，便也跟著向旁邊的洗手間跑去。
\t旁邊倒是有個不大的衛生間，也分的有男女左右，因為是晚上，院子裏本來也很安靜，華子建進去就聽到那麵院牆裏鳳夢涵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的，就從那麵傳來了鳳夢涵嘩嘩啦啦的排尿聲。
\t這一下求了，華子建就有點走神，一下的想象起來那個開口的地方會是什麽樣的一個形狀了，這一想不打緊啊，華子建下麵就像彈簧一樣，咯噔的一下，立了起來，抓在手上就感覺有點燙了，這燙一下也不打緊，問題是這就尿不出來了，華子建抖抖索索了好一會，才算擠出了一些黃湯來。
\t出來之後，鳳夢涵還在奇怪呢？怎麽華市長尿一泡需要這麽長短的時間，隻聽說有男人便秘的，沒聽說還有便尿的啊。
\t當然這都是心裏想的，也不好問啊。
\t兩人就上樓去，到了冀良青家門口，鳳夢涵不爭氣的心髒又突突地跳起來，華子建按了按門鈴，裏麵有個婦人的聲音問:“誰呀？”
\t華子建停頓了一下，然後用變了調的聲音客氣的回答:“嫂子啊，我華子建。”
\t一會兒功夫，冀良青的夫人把房門打開，把華子建和鳳夢涵倆人迎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冀良青的夫人吩咐小保姆給她們上了茶。
\t這時，冀良青從書房出來了，看到華子建和鳳夢涵一塊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含有探究和警覺意味的眼光直射到她們身上。
\t華子建第一反應是，冀良青心裏一定在想這兩人怎麽走到一起來了。華子建趕緊說：“我在你樓下剛好遇上了風主任，我們就一起來了。”華子建臉上有些發熱，隻陪笑著點頭。
\t冀良青帶著疑問的僵硬臉色這才放鬆下來，也就大度和大方地麵對著她們倆坐了下來，冀良青他有一種含而不露的內在威嚴，在心理上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t華子建是不怎麽害怕的，但鳳夢涵多少有點心裏發虛，雖然自己和冀良青有點淵源，冀良青一直也挺照顧自己的，但今天自己是來跑官啊，這心裏首先就底氣不足。
\t倒是冀良青突然看到了他們兩人都帶的有禮品，笑笑說：“怎麽，你們也學會這一套了，這剛過完年，又開始送禮了。”
\t華子建嘿嘿的笑著說：“我抽煙少，家裏最近積了一點，讓你來幫忙消化。”
\t冀良青說：“奧，你怕你們家的江可蕊吸到這毒氣了，你就來害我啊，哈哈哈。”
\t幾個人開著玩笑，很隨和地與聊起來了，今天冀良青態度很和藹，很快消除了鳳夢涵的拘謹，冀良青還問了鳳夢涵她老爹的身體狀況啊，最近在忙什麽啊，總之這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t冀良青一邊品茶，一邊饒有興趣地聽華子建說政府裏麵的最新笑話故事，鳳夢涵沒想到冀良青連這樣的故事似乎也聽得津津有味，她想這應該是冀良青了解下情的一種方式和渠道。聽完華子建的故事，冀良青詢問起華子建近來的情況，華子建就正好想切換話題，便不失時機地說：“最近很忙啊，高速路，還有工業企業這幾塊讓人不得安靜啊，現在辦公室王稼祥一走，辦公室沒有了主心骨，給我這工作也帶來了一下影響啊”。
\t冀良青起初還認真聽著，這時候就有點走神了，他明白華子建和鳳夢涵並不是偶然相遇了，這華子建話裏的意圖在清楚不過，他是想讓鳳夢涵上來，其實一個政府辦的主任對冀良青這樣級別的領導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在說了，鳳夢涵和自己的關係，自己幫她一下也是完全應該的。
\t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位置自己已經是答應給了別人的，前一天尉遲副書記找到了自己，說王稼祥上去了，那個位置能不能給辦公室的馬副主任，當時冀良青到沒有想到鳳夢涵，因為冀良青感到馬副主任作為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本來從資曆上也應該接手王稼祥的位置，何況這個馬副主任自己感覺還可以，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跟自己出去過幾次，能力還成，在說了，人家年前專門到自己家裏來了一趟，給自己送來了一筆不菲的禮物，所以當時冀良青沒怎麽多想，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