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真的不跟她計較了
韓小鈺的表情十分真摯。
在看到她這真摯的表情時候,韓母有些為難,“子君,你看看…畢竟初九之前也做過那樣的事,小鈺對初九有好奇也是正常的,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辦法。”
墨夫人點頭,“那小鈺想去看的話,就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不過怎麽說都是你的身體要緊,可千萬別勉強。”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韓小鈺,“你這孩子才剛醒,不要太勉強了,身體撐不住一定要說!”
韓小鈺乖巧的點頭,“嗯嗯,伯母放心吧!”
*
裴初九在床上躺了一會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今天的事對她的精神壓力也的確是很大,她也有些撐不住。
在墨北霆走了之後,她也休息了一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門外的吵鬧聲和腳步聲給驚醒的。
門外的聲音十分熟悉,是墨夫人的聲音。
“初九在這個病房?”
“嗯。”
“初九情況怎麽樣了,要緊嗎?”
“她之前溺水了,命都快丟了,你說要不要緊。”
“這麽嚴重啊?哎喲,你說你怎麽也不找個人照看一下初九啊,這病房裏是一個人也沒有嗎?”
“我通知她弟弟了,應該在來的路上。”
在聽到墨夫人的聲音時候,她怔了一下,而後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在她坐起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伯母,你怎麽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在看到緊緊的跟在墨北霆旁邊依偎著她的女人時,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站在墨夫人和墨北霆身後的女孩穿著寬大的病服,可一張小臉卻清純又肅靜,在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彎彎成了月牙,帶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柔美韻味。
“你就是初九嗎?”她笑眯眯的走進來,站在墨北霆的旁邊,好奇的問,“就是你撞傷了我?”
韓小鈺的話說得十分坦然而直接,沒有絲毫心虛。
可在聽到韓小鈺話的時候,裴初九的臉色卻一下就變了,她眯著眼,“我撞傷你?”
她的意思是,她撞傷了她?
嗬。
看著韓小鈺那雙眼睛,她一下就看到了那雙漆黑眼眸之後暗藏的波光詭譎。
裴初九冷笑,“韓小姐,你我都應該很清楚,撞傷你的人是裴曉月,你現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啊?”韓小鈺表情明顯一愣,秀氣的眉毛好看的皺起,“裴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雖然是成為了植物人但是我沒有失憶啊,那一天的事我清楚的記得呢,那天就是你撞了我呀。”
說罷,韓小鈺的手挽起了墨北霆的胳膊,眨了眨眼睛一臉委屈的開口,“不過北霆哥哥你放心,我答應你了,這個事不會在跟初九計較啦,反正也都過去了,我也醒來了,這個事就這麽過去吧,初九你也不用否認了。”
韓小鈺之前隻遠遠的見過裴初九幾次,印象中,這個女人便是極美的,可是那幾次的印象早已在她的記憶中模糊了,也遠沒有這一次看到裴初九來讓她驚豔。
裴初九就這麽躺在病床上,穿著一件簡單的條紋病服,甚至連嘴唇都幹裂得有些起皮,頭發也隨意的飄散在腦後,可偏偏她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風情卻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張瘦削的小臉和那雙明亮而嫵媚的狐狸眼都讓她渾身一下敲響起了警鍾。
這一定是她韓小鈺從出生到現在見過的最有力的對手。
裴初九深吸了口氣,手撐著病床,眼神冷厲,“你們韓家人倒是都生得一個模樣,果然是一個家族裏蹦出來的,這虛偽的嘴臉倒是一比一的厲害,韓小鈺這個事我總會找到證據的,世界上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隻要是犯下的罪惡,一定會能找到蛛絲馬跡的證據。”
她的話平靜,心底的那股火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而…韓小鈺挽著墨北霆的手是那樣的刺眼。
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韓小鈺站在墨北霆身邊巧笑倩兮的模樣看上去是那般的和他般配。
“裴小姐,你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到這個份上了也沒必要陷害你呀,我陷害你幹什麽你說是嗎?”韓小鈺嘟著嘴挽著墨北霆的手委屈的開口,“北霆哥哥,我真的沒說謊,我反正都已經醒來了,裴小姐也坐過牢了,我……我也沒什麽必要說這個謊了呀,你是不是不信我?”
韓小鈺仰起頭,那雙璀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北霆,一臉認真的開口,“北霆哥哥,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跟裴小姐計較的意思,是你問我我才說的,本來……我都沒想說的呀。”
墨北霆的眼神裏滿是複雜,他半眯著眼看了裴初九一眼,看著她那堅毅而倔強的眼神心底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痛了片刻。
她真的是騙他的嗎?
難道…她真的是那樣的人?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了一瞬。
墨北霆覺得有些頭疼。
他沉著臉冷淡的拂開了韓小鈺的手,淡淡的開口,“既然這個事過了就是過了,以後也不要在提了,你身體還沒好,先回病房吧。”
韓小鈺楞了,這是要趕她回去?
她心底的危機感一下大大的加深,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她咬著唇,強行壓下了心底的不舒適,微笑著開口,“好呀,我早就說了這個事就這麽揭過嘛,不過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見裴小姐呀,我還得在醫院裏住一段時間,總算是有個伴啦,到時候裴小姐不會嫌我煩吧?”
她吐了吐舌頭,臉上笑容燦爛,一雙漆黑的眼瞳裏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滿滿的高興與開心。
墨夫人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你這個丫頭,初九怎麽會嫌你煩呢,這個事你能想通是最好,你還不回病房嗎,你媽和哥哥可都在病房裏等著呢。”
韓小鈺崛起了嘴,撒嬌的開口,“我真沒事,伯母,這幾個月我都在病房裏躺腫了,我感覺骨頭都躺疼了,好不容易見一次初九,你就讓我多看看嘛,之前我一直隻聽說過初九的豔名,可沒見過真人呢!”
她把豔名這兩個字咬得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