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你可以當我死了
薑琳琳整個人幾乎都崩潰了,情緒完全克製不住,眼淚跟不要錢的掉了下來。
她依然還穿著睡衣,臉紅腫著,看著可憐極了。
“北霆哥哥,你說你跟我訂婚是騙我的嗎?你不是答應了爺爺和我訂婚的嗎?難道北霆哥哥你都是騙我的?”
薑琳琳整個人站在那如同傻了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那可憐的模樣就連墨夫人都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
沐家的勢力擺在那裏,那可不是簡單的權政世家,那可是能直接影響到墨家的世家。
沐家可以說是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世家,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怎麽還沒跟初九離婚?”墨夫人語氣裏滿是不敢置信,“你不是說離婚證已經拿了嗎?”
“嗯。”墨北霆淡淡道,“我不會跟初九離婚的。”
在看到這個事被揭開了之後,他看了薑琳琳一眼,神色晦澀而深沉,“我可以接受跟你訂婚,但是我絕對不會離婚。”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絲毫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可以訂婚?
但是不會離婚?
這是什麽意思?
裴初九猛的瞪大了眼睛,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爬了上來躥上了全身。
其實她一直知道,上層社會不存在什麽一夫一妻製。
這些不過隻是幌子,有許多人都是國內結一次婚,然後娶二房的時候去國外結一次婚。
甚至說三房,四房,或是僅僅隻是養在外邊的金絲雀。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可笑的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而這樣的事就仿佛是笑話一般,她重複了她媽媽曾經的經曆。
當時她媽媽懷著子辰的時候,裴錦程那個混蛋就帶著溫婭來見她媽媽,說一定要娶溫婭。
把她媽媽氣得差點小產。
想到這裏,裴初九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了起來,她氣得發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你是說,你要娶薑琳琳,讓她當你的二房?”
二房這兩個字在吐露出來的時候,她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嘲笑。
她隻覺得眼前的所有一切的事,和墨北霆都變得陌生。
“……”
裴初九在裏邊呆這麽久,吳韻也發覺不對勁了。
她一進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她看到裴初九那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樣子,趕忙跑了過去,“初九,怎麽了初九?”
她的話才剛落音,手就猛的被抓住,“帶我走!”
裴初九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就連她的整個肩膀都在抖,脆弱得像是一個隨時會撕碎的娃娃。
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對勁,就連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起來。
她的樣子很糟糕,機械的朝著外走,連一絲一毫的話都不想聽。
“你們都幹了什麽!?”吳韻氣急,看著墨北霆和薑琳琳,隻覺得心頭的火蹭蹭蹭的上漲,“你們明明知道初九最在意的是什麽,你還非要往她的心口插刀!”
吳韻看到裴初九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隻覺得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家初九什麽時候有過這樣反應的時候。
不管遇到什麽事,她總是能自己處理好,甚至淡然的跟她說,無論什麽事都會有解決的時候。
可如今呢?
在上次她帶著她去探監的時候,一貫以來多灑脫的裴初九啊,她竟然會關心墨北霆在監獄裏有沒有吃飯,甚至在街邊找一個酒店專門給他打包過去。
她給了他那麽多機會。
她追到了M國,就是要跟他去要一個解釋。
可解釋呢?
吳韻氣得心底的火氣都直衝了腦海,整個人都在抖,“你們都幹了什麽?墨北霆!!你就他嗎是個混蛋!!”
真的是個混蛋!
初九說是過來要孩子,接孩子,可是誰都知道她是回來幹什麽的。
她不就是不甘心嗎?
她不就是想在回來拚一次嗎?
可結果呢?
結果卻是更嚴重的一刀。
“我……”
墨北霆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隻是淡然卻又堅定的開口,“我不會離婚,我可以跟琳琳訂婚,但是我不會跟初九離婚。”
不離婚?
薑琳琳隻覺得頭暈目眩。
不離婚的話,那她算什麽?
二房嗎?
“北霆哥,那我怎麽辦?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難道你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嗎?”
薑琳琳的笑容瞬間變得苦澀無比,整個人都崩潰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哪裏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薑琳琳說完之後,捂著臉就往外跑,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沐老爺子瞬間血壓就升高了。
“琳琳!”
沐老爺子皺眉,厲聲的對後邊的人道,“還不快去把小姐找回來?”
“是!”
後邊的人應聲而去。
看到薑琳琳這個樣子,沐老爺子也有些忍不住了,眉頭緊緊的皺著,“你和裴小姐的事我不管,但是你既然答應了要和琳琳結婚那一定要和琳琳結婚。”
沐老爺子的聲音十分強硬,“我隻有這麽一個孫女,裴小姐如果不想離婚的話,我可以接受你們私底下不離婚,但是對外公開的必須是琳琳。”
對外公開的是薑琳琳?
就連吳韻聽著都別扭無比,隻覺得火氣蹭蹭蹭的躥。
這些人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吳韻深吸了口氣,盯著墨北霆開口,“墨北霆,你要還是男人就跟初九離婚!”
“……”
“你以前答應過的都喂狗了?”吳韻諷刺的開口,“你現在還想拖著初九嗎?你就跟薑琳琳在一起吧,天長地久,別來打擾我們初九!”
裴初九轉過身背對著她們的時候,眼淚早已經忍不住,刷刷刷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轉過去。
一轉過去,她所有的脆弱和所有的情緒都會被他們看到。
這個世界從來不會同情弱者的眼淚。
她知道,她從小就知道這一點。
所以她從小都不會哭。
就算哭,也不會在大家麵前哭。
“我們走。”
她毫不留戀的朝著院子外邊走去,聲音堅決而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表情冷硬堅決,“你們可以當我死了。”
她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眼底的淚痕,昂著頭驕傲得像是一個女王,“或者,我當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