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她不是裴初九
薑琳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北霆哥,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太傷我心了。”
薑琳琳垂著眼皮,表情失望極了,“我是真的愛你啊,我知道你一時間忘不了初九,可是初九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可以等你治療好初九。”
治療好初九?
墨北霆冷笑一聲,“你是希望她消失吧?”
他的表情冷漠極了,“有我在你,你們誰也別想動她。”
他的心緒複雜極了,點燃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下,他英挺的麵容被遮掩住,臉上滿是遮不住的疲憊。
醫生看到墨北霆這麽堅持,自然也沒辦法做什麽醫療療程。
薑琳琳還想說什麽,卻被墨夫人給拉住了。
墨北霆是個什麽性子,她在清楚不過了。
他決定的事,一般輕易是不會改變的。
“走吧,我們先走吧。”
墨夫人歎了口氣,“初九的事下次在說吧。”
“可是……”
薑琳琳咬咬牙,“好吧。”
薑琳琳不甘心的跟著墨北霆走了。
……
裴楚酒聽著門外的動靜,眼神忽明忽暗。
哢擦——
門被打開了。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收了眼裏的眼神,一臉懵懂的開口,“你是我……什麽人?”
“我是你丈夫。”墨北霆皺著眉,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隻覺得有些煩躁,“你先休息把,我明天在來看你。”
他站在她的病床前,俊逸的臉帶著冷漠的溫度,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他剛轉身要走,他的袖子就被拉住了。
裴楚酒的眼神委屈又無助得像一隻小鹿,“你是我老公,你不陪我嗎?”
她的聲音軟軟的,“我害怕。”
“……”
墨北霆低頭看了一眼她捏著他衣角的手,沒有說話。
“我是不是失憶了?你們說的事我都不記得。”裴楚酒抿著唇,“你們說的……裴初九是誰?”
她的眸子顫動了一下,迎上了墨北霆的眼神。
聽到裴初九這三個字,墨北霆夾著煙的手指抖了抖,“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言語冰冷,“你剛剛難道不應該都聽到了嗎?”
他的目光直勾勾得像是要看透人心。
“我……”
裴楚酒手抖了抖,“我沒聽到。”
她表情委屈,“你不是我老公嗎?”
“我不是。”
墨北霆直白的否認,“你先休息,我下次在來看你。”
他說完之後就出門離開了。
在出了門的時候,他拿手機撥了個電話,“派人過來醫院看住裴楚酒。”
裴楚酒?
王蕭瀟楞了下,“什麽裴楚酒?”
“醫院地址我發給你,你過來派人看住她,別讓人跑了,也別讓醫生接近病房。”
“好。”
王蕭瀟雖然有些懵,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
裴初九這件事就這麽被隱瞞了下來。
除了當天的幾個人之外,外人也並不知道裴初九的變化。
在關了裴楚酒幾天之後,她也怎麽都忍不住了,鬧著要回家。
沒辦法,吳韻和墨北霆隻能讓她回家。
而知道的越清楚的時候,她們心底對裴楚酒也就越是心疼。
另外一個人格,大概率和另一個人格的性格是互補的。
因為罪惡的,邪惡的,難過的,無法承受的東西裴楚酒全都讓裴楚酒承受了,而她自己則選擇了遺忘。
能夠遺忘,能夠不想起,都是最幸福的。
而裴楚酒自然也是隨遇而安的性子。
可正是這樣,才讓她們更加心疼裴楚酒。
吳韻的眼睛暗了暗。
出院當天,裴楚酒似乎十分高興。
“終於可以回去了!”裴楚酒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外邊的空氣可比醫院裏要舒服多了。”
“嗯……”
吳韻和司正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幾絲擔憂。
她們三人回了裴楚酒家。
裴楚酒在看到眼前這一棟大房子的時候,一臉驚奇,“這……這真是我們家嗎?”
裴楚酒滿臉懵逼,“我家現在這麽有錢了嗎?我記得這個小區不便宜呀!”
最關鍵的是,有錢還買不到。
“這是墨總送的。”
吳韻語氣淡淡的,“這幾天你就別出去工作了,先在家休養吧。”
這些天裴楚酒每天都粘著吳韻,幾乎什麽都聽她的。
乖巧得和裴初九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乖巧勁就像是一個才出生的小孩子,看著單純極了。
司正霆依然沒什麽好臉色。
畢竟裴楚酒不是裴初九。
“這房子是初九的。”司正霆冷冷道,“你住在這不要亂動初九的東西。”
一想到初九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他就心煩極了。
“好……好吧。”
裴楚酒小臉一白,“正霆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
“我失憶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前做過什麽你這麽討厭我。”
裴楚酒憋著嘴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知道你們都喜歡初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她那茫然的眼神讓吳韻有那麽一瞬的心軟。
“算了,先回去吧。”
吳韻推了推司正霆,看著他擺著一張臭臉的樣子,歎了口氣,“別說了。”
“……”
司正霆沒有在繼續說話。
後來的幾天,裴楚酒和吳韻都在適應對方的生活。
裴楚酒似乎不知道自己媽媽的事,因此墨北霆也就沒有在提,而詭異的是,這些天,裴楚酒每天也就抱著手機在房間裏不下來,也不知道跟誰在聊些什麽。
每一次吳韻問她的時候,她也隻是朝著吳韻甜甜一笑,“沒什麽呀。”
她有了自己的秘密了。
這是吳韻認識到的事。
而忽然有一天,起床的時候,吳韻看到塗著紅唇款款下樓的女人時候,一下懵了。
她穿著紅色的裙子,塗著豔麗的紅色口紅,頭發也打理得卷曲適中,看著嫵媚自然極了。
“初九……?”
吳韻小心翼翼道,“初九嗎?”
這實在是太像小妖精了。
那眼角眉梢的嘚瑟勁,就像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
“恩。”
樓上下來的女人輕輕嗯了一聲,“是我。”
她撩了撩頭發,動作有些不自然,甚至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吳姐,最近你還好嗎?”
她手裏拿著手機,似乎有些緊張。
“初九,你怎麽會?你不是……”
吳韻的眼眶一下紅了。
“我……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