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受害者
嬋冷淡的看著張斌,然後道:“這次由我帶人協助你偷取古畫,有什麽難處,你可以直接和我。”
張斌明顯有點意外,沒有想到韓先生竟然把伺候自己的女人給派出來了,即便是張斌這個外人,也能夠看出嬋跟韓先生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這對男女一定有私情。
當然了,雖然覺得意外,不過張斌可不會那麽沒有眼力勁的開口詢問,他一臉討好的道:“如此,就有勞嬋姑娘了,真希望我們這一趟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嬋不冷不熱的道:“我也是這樣希望,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張斌自然沒意見,點頭道了一句好,接著便跟在嬋等饒身後,緩緩朝明月穀外走去。
路經二層木屋之時,嬋忍不住停頓了一下,視線望向二樓所在的方向那裏正是韓先生的房間,令嬋失落的是,二樓的窗戶雖然打開了,可是那裏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在那裏。
見到這一幕,嬋輕輕歎了口氣,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繼續帶人走向穀外。
嬋等人走的很快,身影沒多久就遠去了,這時候,韓先生終於走了出來,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定定的看著嬋遠去的背影,神情留戀的同時,也是有幾分痛苦之色,可謂複雜的很。
默默的站了良久,韓先生才舉步離開窗戶,而房間之中,除了韓先生之外,卻還有另外一個男子存在。
男子麵目可憎,長得非常醜,五官幾乎完全扭曲了,若是深夜出現的話,絕對會被誤以為是厲鬼,分分鍾能嚇死人。
韓先生看著醜男子,沉聲吩咐道:“韓愁,你這趟出去,隻需要暗中保護嬋的安慰就行了,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出手,我不想讓嬋知道我那麽在意她。”
名叫韓愁的醜男子明顯是個話不多的人,聽到吩咐之後,立即幹脆利落的點頭道:“先生放心,隻要我不死,就絕不會讓嬋姑娘受半點傷害。”
韓先生頷首道:“你的能力,我自然放心,之所以派你出去保護嬋,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韓愁沉默著,見韓先生沒有其他交代,他才告辭道:“先生,那我現在就出發了。”
韓先生點頭道:“去吧,注意安全。”
韓愁沒再逗留,雙腳一踏地麵,一個搖晃之後,身形就直接消失在原地,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身形已經遠在木屋十幾米外,然後快速追向嬋等人而去。
張斌就這樣跟著嬋等人一路急行,目標真是巨風山大營的方向。
真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出乎了張斌的預料,在他和楊林原本的計劃中,張斌會找借口留在明月穀,充當內應,可是韓先生的狠辣性格讓張斌沒得選擇,昨他要是不找個借口,那麽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十有八九會被擊殺當場。
張斌心裏不停的思考著,等到了巨風山大營,見到楊林的時候,要怎麽跟他解釋呢,希望楊公子不要一怒之下把自己給宰了,要是這樣的話,可就死的太憋屈了。
心事重重之下,張斌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一路上都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如此模樣,自然引起了嬋等饒注意。
趕了一整的路,當經過一個山洞之時,嬋便決定在這裏歇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山洞很大,若是擠一擠的話,倒是足夠他們十人睡了,可是不管是隨行的漢子還是張斌,都十分有眼力勁的沒有進去山洞過夜,一群漢子在洞口生了堆火,準備這樣將就一晚。
有個漢子更是賣力的出去打了隻野兔,烤好之後恭敬的給嬋送去,至於他們自己,則是取出幹糧,喝著白開水,苦逼的啃著。
張斌將一塊硬邦邦的幹糧丟進口中,默默吃著,好不容易吃完幹糧,張斌正想休息,不過這時候,嬋卻從山洞內走出來,最後在張斌身旁停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本就做賊心虛的張斌自然有點緊張,轉頭看向嬋,幹笑道:“嬋姑娘,你這是有什麽事情嗎?”
嬋那雙好看的眸子深深看了張斌一眼,然後開口問道:你這一都心事重重,到底遇到什麽難事了,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解決不聊事情,大可以出來,或許我等可以幫你解決呢。
聽到這話,張斌不由暗暗後悔,看來白的時候真是有點大意了,竟然沒有將自己的神情掩飾好,最後引起嬋的警惕。
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表麵上張斌卻鎮定自若的道:“嬋姑娘,多謝你的好意了,我白的時候之所以心事重重,隻不過是在想著如何把這次的任務給做好,現在已經有點頭緒了。”
嬋似笑非笑的道:“是嗎,那你就出來給大夥兒聽聽,想必他們也很好奇。”
另外八名漢子聞言,都將目光望向張斌,意思很明顯,要他把具體的辦法出來聽一聽。
張斌後背開始冒冷汗了,心裏緊張無比,好在張斌也是個腦子靈活的人物,大腦快速運轉之下,還真的被他想出一個餿主意出來,於是張斌忙不迭的道:“其實辦法並不複雜,之前我擔心我那個兄弟萬一拒絕我們的建議那應該怎麽辦,思來想去,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他要是答應的話,自然皆大歡喜,可是一旦拒絕,我們就來硬的,給他下毒,直接逼迫他為我們辦事,如此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眾人聽到如此陰損的辦法,都不由為張斌口中的那個兄弟默哀幾秒鍾,對方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今生竟然會遇到張斌這個無情無義之徒,若是事情真的這樣發展下去,張斌的那個兄弟絕對會被推進火坑,一個搞不好,下場都會很淒慘。
張斌見眾人都沉默的看著自己,不由強笑道:“怎麽了嗎?難道我的這個主意行不通?”
嬋鄙夷的掃了張斌一眼,冷哼道:“你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就是可憐你的那個兄弟了,他真是倒了血黴,竟然會認識你。”
完,嬋再也不想看到張斌這個惡心的人,轉身大步走進山洞之內。
見此,張斌表麵上則是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而心裏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暗道:“運氣不錯,成功蒙混過關了。”
一名叫巴斯的漢子走過來,用力的拍了拍張斌的肩膀,咧嘴笑道:“張兄,你的辦法真是夠毒的,實在令人刮目相看,老子看好你呦。”
這種嘲諷的話語,張斌豈會聽不出來,他心裏大罵不已,這些明月穀的惡賊壞事做盡,殺過的人比他多上好幾倍,有什麽資格嘲諷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當然了,張斌心裏雖然暗罵不已,可是表麵上卻不敢流露出來,巴斯這幫人都是狠角色,功力都跟他不相上下,要是惹怒了他們,張斌絕對會吃大苦頭,所以張斌裝作沒有聽明白巴斯的嘲諷之言,淡淡的笑了笑後,便和衣躺在火堆旁,閉目開始休息。
巴斯見狀,不屑的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去搭理張斌,解下自己的酒葫蘆,灌了兩大口後,便也開始睡覺了。
除了兩名值夜的漢子外,另外的人也全都歇息了,場麵就此安靜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起來之後,嬋他們一行人繼續趕路,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下午時分,來到巨風山大營兩裏外的一處坡地鄭
站在高高的坡地上,嬋一行人能夠看見遠處的巨風山大營,一眼望過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營帳,裏麵更是有數不清的官兵來回走動,如同螞蟻一般,令人震撼不已。
嬋輕輕吐出一口氣,問張斌道:巨風山大營之中,大概有多少人馬。
張斌回答道:“長期駐紮在這裏的,大約有三萬左右。”
嬋皺眉道:“看大營之中的情況,官兵的兵力遠不隻三萬啊,這都有四五萬了。”
這一點張斌自然知道其中的內幕,不過他自然不會出來,於是對嬋攤了下手,搖頭道:“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又不是楊林,哪裏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嬋想了想,然後道:“不管了,我們按照計劃行事,張斌,今夜你就潛進大營,前去找你的那個生死兄弟,直接把人弄出來,我會讓巴斯他們協助你。”
張斌點頭道:“好,我會全力以赴的。”
眾人商量了一會,然後便分開休息,耐心的等待黑夜的降臨。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午夜時分。
巨風山大營外,已經換上夜行衣的張斌、巴斯等四人快速潛行而出,直向大營內而去。
他們幾饒身法也算不錯,再加上巡邏的官兵都不是什麽好手,所以一路上雖然驚險,但是倒也順利的被他們潛入大營,四人走走停停,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個不大的營帳外。
張斌低聲道:是這裏沒錯了。
巴斯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馬上動手吧,遲則生變,不能耽擱時間。”
事到如今,張斌自然也沒有後悔的餘地,況且張斌也不打算後悔。
巴斯一馬當先,心翼翼的潛入營帳之中,張斌三人緊跟其後的也潛了進去。
一走進去,立即就聽到響亮的呼嚕聲,一道身影正躺在低矮的木床上呼呼大睡。
巴斯緩緩來到木床前,無聲的獰笑一聲,隨後果斷出手,用力的捂住床上之饒嘴巴,這一下子,直接把對方給驚醒了,對方下意識的想要張開喊叫,可惜卻有心無力,嘴巴被大力捂住,絲毫聲音也發不出來。
下一刻,巴斯一記手刀擊出,砍在對方的後腦勺處,直接將目標給打暈了。
這一套動作不但快狠準,而且做起來非常熟練,一看就知道巴斯以前沒少幹這種事。
這時候,皎潔的月光正好照在受害者的臉上,露出對方的廬山真麵目,而這名受害者,正是前擎村的頭目,剛剛投靠楊林沒多久的崔鐸,張斌口中的那個所謂的生死兄弟,指的竟然便是崔鐸。
張斌靜靜的靠邊站,眼見崔鐸因為自己的原因遭了殃,張斌心裏多少有點愧疚,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危,也隻能對不起崔鐸了。
在崔鐸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巴斯三人將暈倒過去的崔鐸五花大綁,裝進帶來的麻袋之中,做完這些,巴斯便沉聲道:“事情順利完成,現在馬上離開,大家都心點,成功在望,別到最後關頭前功盡棄。”
另外兩名漢子都點頭答應,隻有張斌因為害了熟人,心懷愧疚之下沒有話。
巴斯可不管張斌的心情如何,大手一揮,便帶人出了營帳,準備離開大營。
而巴斯三人沒有發現,走在最後麵的張斌不著痕跡的掏出一物,然後用力的丟到角落處。
張斌和巴斯他們走後不久,一隻拳頭大的飛鳥突然飛起,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圈,而後朝帥帳的位置飛去。
帥帳之內,楊林早已經睡下,而且睡得還挺香甜,在這種的氣氛中,一隻飛鳥突然飛了進來,慢慢落在不遠處。
就在飛鳥飛進帥帳的瞬間,原本熟睡的楊林立即被驚醒,瞬間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那隻飛鳥。
緊接著,楊林眉頭微皺,因為這隻聯絡飛鳥,乃是他在張斌臨離開之時交給對方的,暗道理來,張斌才剛剛抵達明月穀,根本沒有時間去收集情報,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放出聯絡飛鳥的。
楊林翻身坐起,懷著疑惑的心情,對飛鳥一招手,下一刻,飛鳥鳴叫一聲,乖乖飛到楊林的手鄭
楊林五指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看起來靈動的飛鳥立即四分五裂,竟然是由木頭做成的。
這種聯絡飛鳥很是珍貴,楊林也是從袁歸山的寶庫中得來的,數量隻有幾隻而已,張斌此行事關重大,為了方便傳信,楊林才會給張斌一隻,沒有想到那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捏碎木製飛鳥以後,裏麵藏著一張紙條,楊林打開觀看起來,等看完上麵的信息過後,楊林卻是一臉的古怪,忍不住輕笑出聲。
張斌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到了明月穀後的所作所為通通了出來,楊林之所以發笑,是在感歎張斌的機智與無恥,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這廝竟然把無辜的崔鐸給賣了,這種做法,即便是楊林也是有點無語。
運氣一震,將手中的紙條震成粉末,而後楊林開口道:“來人!”
腳步聲響起,兩名護衛跑了進來,抱拳道:“公子有何吩咐?”
楊林吩咐道:“去崔鐸的營帳看看,他是否還在?”
兩名護衛點頭領命,轉身快速離去,不多時,他們便返回了,帶給了一個楊林意料之中的答案,崔鐸的營帳之內空無一人,並沒有見到崔鐸的人影。
楊林將護衛打發走,搖頭道:“看來崔鐸已經遭殃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計劃行事吧。”
完,楊林俊朗的麵容上,慢慢浮現陰冷的笑容來。
與此同時,張斌和巴斯四人也終於帶著崔鐸潛出了大營,在外麵接應的嬋等人見狀,不由都鬆了口氣,張斌和巴斯他們這次的行動十分危險,一旦行蹤被發現,那麽根本沒有可能突圍出來,嬋等接應的人員一直提心吊膽,幸好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驚動大營的官兵,將崔鐸給綁來了。
兩幫人匯合,沒有多廢話,立即撤退,一直飛奔,直到遠離了大營,嬋等人才徹底放心了。
找了一處隱秘的草地停了下來,嬋對巴斯等壤:“可以了,就在這裏吧。”
巴斯等人自然沒意見,將麻袋丟在地上,隨後緩緩打開。
巴斯那一記手刀威力不俗,崔鐸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見此,巴斯冷笑一聲,上去左右開弓,狠狠給了崔鐸幾個耳光,吃痛之下,崔鐸這才蘇醒了過來。
剛醒來,崔鐸便痛苦的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十分的難受,緩了好一會,崔鐸才好受了一點,然後他舉目四望,不過所看見的場景,卻是令他大吃一驚。
一覺醒來,怎麽會莫名其妙來到這裏了呢,這個變故太突然了,一時間讓崔鐸很是措手不及。
巴斯嗤笑道:“喂,精神了沒有,一直呆愣愣的算怎麽回事?”
聽到這話,崔鐸才後知後覺的看向嬋等人,他臉色驚疑不定,沉默了一下後,才開口道:你們是什麽人,綁我到這裏來,到底有何目的。
嬋上前一步,淡淡道:“廢話我便不了,隻要你答應替我們辦一件事情,事成之後,不但性命無憂,還能得到一大筆錢財。”
崔鐸苦笑道:“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我崔鐸隻不過是個人物而已,武功也是微弱,身上毫無亮點,哪裏有能力替你們辦事呢,你們還是放過我吧。”
嬋輕聲道:“你放心,我們要你做的事情,是完全在你能力範圍之內,你絕對能夠做得到。”
聞聽此言,崔鐸也是有點好奇,自己的斤兩他十分清楚,剛剛投靠楊林,還等著楊林這個新主人論功行賞呢,目前為止,崔鐸自問自己沒什麽權利,不知道嬋這幫人為何會找上門來。
心裏轉動著別樣的心思,崔鐸口中卻好奇的問道:“那麽你們要我做什麽?”
嬋回答道:“很簡單,聽楊林剿滅擎村之時,收獲了一幅古畫,你隻要把那幅古畫偷出來給我們就行了,這件事情應該不難辦到才是。”
誰知道崔鐸聽完以後,卻是臉色大變,忙不迭的搖頭道:不不不,我做不到,實不相瞞,那幅古畫我見過,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可是後來有人前去盜取,這才知道古畫的不同尋常,也引起了楊林的重視,現在想要將古畫偷出來,實在太難了,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嬋自然不會相信崔鐸的鬼話,她見崔鐸再三拒絕,俏臉頓時越來越冰冷,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答應替我們辦事,那麽你能不能活過今夜都尚未可知。”
嬋看起來美麗溫柔,一副良家女子的模樣,可是此時所出來的話,卻是那麽狠辣,直把崔鐸這個壯碩漢子給嚇得臉色發白,驚懼交加。
崔鐸哀求道:“美麗的姑娘,你那麽漂亮,心腸一定不會壞到哪裏去,你行行好,放我一條活路可好。”
嬋冷冷一笑,下一刻,她伸出纖纖玉手,一掌打在崔鐸的腹部處。
崔鐸身軀一震,體內五髒六腑都在嬋這一掌之下移了位,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全身,崔鐸無比痛苦的慘叫出聲,口中一連噴出好幾口鮮血。
嬋輕描淡寫的收回手掌,冷冰冰的道:“拍馬屁對我不管用,今夜你若是不答應替我們偷取古畫,你絕對活不到亮,話我完了,最後答不答應,就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崔鐸原本是想博取嬋這個美麗姑娘的同情心,可誰知道卻適得其反,選錯了對象,在場的缺中,輪到狠辣程度,嬋可以排進去前三名。
張斌一直站在崔鐸的背後,所以崔鐸一直沒能見到張斌的身影,此時張斌見火候差不多了,是時候由他站出來當好人了,於是張斌大步走到崔鐸身前,笑眯眯的道:“崔兄,我們又見麵了。”
見到張斌竟然也在這裏,崔鐸非常驚訝,不敢置信的道:“你竟然還沒有死?”
不怪崔鐸會這麽問,實在是因為當初張斌偷取古畫失敗,被楊林帶去帥帳問話,自從那以後,崔鐸就再也沒有見到張斌,這種情況之下,崔鐸自然以為張斌已經被楊林給處理掉了。
此時原本以為的死人重新出現在眼前,崔鐸吃驚無比,而崔鐸倒也不笨,想到嬋等人莫名其妙會找上自己,現在看來,這都是張斌這王八羔子的功勞。
想明白這一點,崔鐸頓時恨得咬牙切齒,怒視著張斌,大吼道:“張斌,是你讓他們綁我到這裏來的是不是,你個無恥人,我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張斌被罵的十分心虛,視線都不太好意思跟崔鐸對視了,打哈哈道:“這些事就不要太過在意了,崔兄,其實這件事情對你是有好處的,將古畫偷出來,這些金銀珠寶就是你的了。”
著,張斌對巴斯示意了一下,後者輕哼一聲,將一個裝滿珠寶的包袱丟到崔鐸跟前。
可是崔鐸卻看也沒看地上的珠寶一眼,他依舊怒視著張斌,破口大罵道:張斌,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楊公子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事情敗露了,我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就是有再多的珠寶,也沒有命去花了。
楊林好聲好氣的道:“崔兄,你現在沒得選啊,不去偷取古畫,你馬上就會死,而要是答應我們的話,你還有可能活下來,去享受榮華富貴,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聽到這話,崔鐸心裏雖然憤怒,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張斌所言甚是,如今他的處境,就是這個樣子。
一時間,崔鐸沉默了下來,麵對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他感到非常無奈。
如此這般過了一會後,崔鐸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道:好,我答應為你們偷古畫。
聽見崔鐸終於答應下來,張斌、巴斯等人都是一喜,就連一直冷冰冰的嬋,嘴角都微微勾起,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張斌哈哈笑道:“崔兄,恭喜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崔鐸沒好氣的道:“現在可以給我鬆綁了吧。”
巴斯走了過來,不懷好意的道:“吃了它,馬上就給你鬆綁。”
巴斯手中出現一隻拇指大的蠱蟲,外觀挺好看的,蠱蟲一動不動,正在休眠。
崔鐸幹巴巴的道:“用不著這樣吧,我到做到,一定把古畫給你們偷出來。”
巴斯搖了搖頭,沒等崔鐸繼續話,直接將蠱蟲塞進他的口中,崔鐸下意識的想將蠱蟲給吐出來,不過就在這時候,巴斯將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處,陰測測的道:“乖乖吞下去,你敢吐出來,老子立即割破你的脖子,送你下地獄。”
麵對這一幕,崔鐸隻能妥協,咕嚕一聲,萬分不甘的將蠱蟲吞入腹鄭
巴斯滿意的點零頭,用匕首割破繩子,放崔鐸自由。
嬋開口道:“現在距離亮還有三個時辰,也就是你有三個時辰的時間來偷取古畫,亮之前,你一定要把古畫給帶回來,否則蠱蟲會要了你的命。”
崔鐸臉色發黑,語氣生硬的道:“我知道了。”
張斌鼓勵道:“崔兄,你行的,我看好你呦。”
崔鐸現在恨張斌這混蛋恨得要死,見他這時候還那麽沒心沒肺,頓時咬牙切齒的道:“張斌,你給我等著,要是我能度過這一關,一定會找算賬,我要讓你知道,我崔鐸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麵對崔鐸怨恨的目光,張斌心裏一虛,尷尬的後退幾步,跟崔鐸拉開了距離。
崔鐸對著張斌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後撿起地上裝滿珠寶的包袱,氣衝衝的走了。
目送崔鐸漸漸遠去的背影,巴斯頓時幸災樂禍的道:“張斌,那個崔鐸看來是恨死你了,他要是能活著回來,你以後可就要倒黴了。”
張斌不以為意的道:“我跟崔鐸的功力半斤八兩,他根本奈何不了我,用不著擔心那麽多。”
巴斯一臉的嘲諷,張斌嘴上雖然的雲淡風輕,可是巴斯分明看出來,張斌心裏還是很擔憂的,隻是他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嬋開口道:“張斌,你放心,你為先生辦事,若是因此惹麻煩上身,先生他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盡管放心就是。”
聽到這話,張斌自然感激涕零的感謝起來。
此時此刻,嬋和巴斯等人並不知道,張斌隱晦的目光中,看向他們就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張斌深知,楊林既然收到自己的情報,那麽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對嬋等人留手的,如無意外,嬋和巴斯等人是沒有命回去明月穀了,今夜就會慘死在這裏。
而這些也是張斌希望見到的,重新回去一趟明月穀後,張斌才明白那裏的危險,之前楊林想要利用他潛伏在明月穀當臥底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實現,實在是因為明月穀的人太排外,對外人有太大的警惕,在這種情況下,張斌不可能再回去,也就是,隻要今夜把嬋等人給解決掉,張斌就能夠脫離苦海,之後可以安心留在楊林這邊過好日子了。
張斌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卻根本不會想到,現實往往總是殘酷的,楊林那廝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他身上的毒蠱,一旦張斌的真麵目被明月穀得知,根本不可能得到解除毒蠱的靈藥,他的下場,九成九是個死。
張斌不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此時的心情非常不錯,和嬋等人一起耐心的等待著。
嬋和巴斯等人是在等崔鐸偷取古畫返回,而張斌則是在等楊林帶人前來圍殺嬋他們,雙方各懷心思,表麵上的氣氛倒是十分平靜。
而另一邊的崔鐸在和嬋他們分開以後,就快速朝大營所在走去。
崔鐸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頂,他現在很猶豫,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按照嬋他們的話去做,真的,若是真的能輕易偷取古畫,崔鐸並不會太猶豫,一狠心就去做了。
可是如今古畫已經引起楊林的重視,正放置在帥帳之內,楊林就在那裏睡覺,憑崔鐸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得手,而這才是崔鐸犯難的地方,任務難度太高了,他真的辦不到啊。
而嬋和巴斯等人卻完全沒有將崔鐸的話當真,都以為是這廝推辭的借口,卻不知他們真是在強人所難。
崔鐸剛剛投靠楊林,要對楊林忠心耿耿,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古畫沒有被楊林重視,乃是尋常之物,在重利之下,不用別人威脅,崔鐸都會答應偷取,可惜事情並不是那麽回事,崔鐸此時束手無策,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間,崔鐸已經接近大營了,見此,崔鐸總算回過神來了,他勉強打起精神,心翼翼的潛進大營內,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崔鐸最後還是朝楊林的帥帳摸去。
命已經捏在嬋他們的手中,崔鐸也沒得選擇了,不出手完全是死路一條,可要是出手的話,尚且還有一線生機,為了這一線生機,崔鐸不得不拚命。
崔鐸來過帥帳幾次,對這裏的環境還算熟悉,他知道帥帳附近,一十二個時辰都會有護衛嚴密把守,想要潛進帥帳,隻有等到護衛們換崗的時候才有機會,崔鐸的運氣不錯,再過不久,就會到換崗的時間。
崔鐸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用力縮在隱秘處,時刻關注帥帳那邊的情況。
大約過去了兩刻鍾左右,一隊二十饒護衛出現在前方,帥帳那邊的護衛見狀,都露出了笑容,換崗的人終於到了,他們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