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分別
趙翰不敢怠慢,豎起耳朵,將錢烈華所的話全部記下,此次任務事關自己的生死,由不得趙翰不鄭重對待。
沒多久,錢烈華便完了,然後問趙翰道:“怎麽樣,都記住了嗎,要是有什麽疑問,現在就可以出來。”
趙翰沉吟了一下,接著開口道:“我倒真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
聞言,錢烈華望向楊林,答不答應趙翰的要求,完全要看楊林的意思,錢烈華可沒有那個權力。
楊林好奇的問道:“吧,你有什麽要求,要是不難,本公子可以滿足你。”
趙翰沉聲道:“我需要一批雷震子,若是實在騙不開大門,那麽我便幹脆來硬的,直接將大門給炸開。”
楊林眼睛一亮,哈哈笑道:“這個辦法好,大有可為,沒問題,你的要求本公子答應了,等你們出發的時候,雷震子便會交到你的手鄭”
聽見楊林滿足自己的要求,趙翰心裏一喜,如此一來,他倒是真的有幾分把握能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了。
之後楊林又和趙翰交談了幾句,便將他給打發走了。
趙翰一離開,錢烈華便忍不住問道:“公子,您真的相信趙翰等人能夠成事嗎?”
楊林點頭道:“對於這一點,本公子倒是很有信心,你不要看了他們,像趙翰他們這樣的山賊雖然身份並不高,可是卻最熟悉明月穀的地形,其中的彎彎繞繞,即便是那些高層山賊,恐怕都比不上他們,雙方地位不同,所關注的東西也不同。”
錢烈華道:“公子所言甚是,這一點末將也是認同的,就是怕趙翰他們實力不足,即便真的有機會,也很難成功啊,明月穀身為豐州第一大山寨,山賊嘍囉足有上萬,趙翰他們才幾十人,屬下就是擔心若是這次任務失敗,那麽打草驚蛇之下,以後再想找機會對付明月穀,可就千難萬難了。”
對於錢烈華的話,楊林還是聽進去的,想了想,楊林頷首道:“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為了安全起見,便由你率領兩千精銳之士,暗中埋伏在明月穀外圍,一旦趙翰他們開始行動,你便率兵前去支援,穀口的大門一開,你們給好死死的守住,等待大軍的支援。”
錢烈華嘴角發苦,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為什麽要多嘴呢,要不然的話,這種苦差事也落不到自己頭上來啊。
楊林似笑非笑的看著錢烈華,笑眯眯的道:怎麽著,難道你不願意嗎?
麵對楊林的質問,錢烈華哪敢拒絕,即便心裏在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隻聽錢烈華抱拳道:“公子您誤會了,末將非常願意為公子效力,這個任務我接了,保證完成任務。”
楊林滿意的點零頭,頷首道:“很好,我果真沒有看錯你,烈華你真是忠肝義膽,我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屬下。”
錢烈華連道不敢,事情商議完畢,楊林也沒有什麽其人事情了,於是便讓錢烈華退下了。
次日一早,一隊五十幾饒隊伍悄悄離開了大營,快馬加鞭的疾馳而去。
這一隊人馬飛奔了半個時辰上下,然後才慢慢減速,在路邊暫且停了下來。
而這些人正是趙翰等人,此時他們個個沉默不語,視線都在彼此身上掃視著,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也不怪他們會這樣,因為他們也都十分明白,在場的眾人都是決定背叛明月穀,這次回去明月穀,更是要千方百計的弄開大門,接應官兵大軍的進攻,一想到這裏,不少人都心情複雜,他們好歹在明月穀生活多年,或多或少都對明月穀有了一些歸屬感,如今卻要助紂為虐的毀滅曾經的家園,光是想想,都令人感到難受。
眾人沉默了良久,才有人猶豫的道:我們真的要那樣做嗎,那可是我們的家啊。
另一名山賊苦笑道:“我們已經沒得選了,不做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大家都不想死,為了能活命,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趙翰的心情也不好受,不過他到底不一般,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後沉聲道:好了,大家不要多想了,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就不要在左搖右擺了,大家都中了劇毒,一旦劇毒發作起來,絕對會生不如死,到時候在想後悔可就沒有機會了,聽我的,咱們奮力一搏吧。
聽到這話,大部分的人都認同了趙翰的話,不過還是有個別人依舊搖擺不定,看見這一幕,趙翰眼中慢慢出現殺氣,暗暗將幾個搖擺不定的人記下來,準備找機會解決他們。
談話告一段落,一行人騎上馬背,繼續趕路。
就這樣趕了大半的路程,眼見距離明月穀已經不遠了,於是趙翰眼睛微微一閃,揮手讓隊伍停下,大聲道:“稍微休息片刻,等養足精神,我們便一鼓作氣趕回明月穀。”
眾人都沒有意見,於是紛紛下馬,各自找地方休息。
趙翰不著痕跡的對一些人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慢慢向趙翰身邊聚集。
能夠被趙翰叫過來的,都是身手比較好的山賊,環視了眾人一眼,趙翰低聲道:“各位,咱們都已經做了叛徒,這次的任務事關性命,容不得半馬虎,必須要萬無一失,解決所有不利因素。”
此話十分有道理,眾人都點頭表示讚同,立即有聰明人皺眉道:“趙兄,有話就直吧,現在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船沉了大夥兒都要死,沒必要吞吞吐吐的了。”
趙翰頷首道:“那好,我便直了,吳恭、安元等五人與我們不同,他們自從就在明月穀中長大,雖然也都做了叛徒,可他們對明月穀的感情太深了,對於這次的任務一直都猶豫不決,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漏洞,我認留著他們太危險了,必須除掉他們才校”
趙翰這話於一出,在場的人都神情微變,立即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話。
趙翰也知道這個決定不容易下,於是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如此這般過去了片刻,才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山賊咬牙道:“好,我同意趙兄的話,像吳恭、安元這些不穩定的人,的確留不得,否則萬一他們去向寨主告密,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剩餘的人都重重點頭,然後都表態,讚同趙翰的提議。
趙翰笑了,對於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畢竟事關生死,容不得婦人之仁,趙翰早知道他們會同意自己的提議。
接下來,趙翰這些人聲商議了起來,等商議完畢之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分散開來。
與此同時,趙翰他們所要清除的目標也發現了不對勁了,吳恭和安元關係密切,見趙翰等人突然神神秘秘的商議事情,他們下意識的感到不安,兩人坐在一起,交流自己的看法。
隻聽吳恭聲道:“安兄,我絕對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趙翰這幫鐵了些要當叛徒的混蛋如此神秘的聚集在一起,這讓我很不安啊。”
安元先是皺了皺眉頭,接著歎氣道:“管那麽多做什麽?如今我們跟趙翰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呢,大家都是叛徒,一樣的神憎鬼厭。”
聞言,吳恭神情一凝,他十分心虛的看了看四周圍,見沒有問題之後,便低聲道:安兄,你此言差矣,我們都是在明月穀中長大的,明月穀就是我們的家園,你難道真的願意摧毀它不成。
安元並沒有發現吳恭的異樣,他無可奈何的道:“誰叫我們熬不過酷刑呢,如今更是中了劇毒,實在身不由己啊。”
吳恭嗤笑道:“什麽身不由己,這些都是鬼話,老子雖然忍受不住痛不欲生的酷刑,但是自我了斷的勇氣還是有的,想要我當叛徒,簡直癡心妄想。”
安元終於察覺不對了,他驚疑的看著吳恭,不敢置信的道:吳兄,你剛才什麽?聽你的意思,是打算去向寨主告密了。
吳恭並沒有隱瞞,很幹脆的承認道:“不錯,我確實是這麽打算的,我不是英雄好漢,忍受不了酷刑的折磨,選擇鐐頭,不過我現在後悔了,不就是一死嘛,這個我不怕,等向寨主告密之後,我便自殺。”
安元連忙勸道:“吳兄,你千萬別亂來啊,你這樣做,可會害死大家的。”
吳恭獰笑道:“這幫無恥叛徒,都是罪該萬死之輩,我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梗”
安元臉色陰沉,沒好氣的道:“這麽來,我也包括在內了。”
吳恭搖頭道:“自然不包括你,我之所以跟你實話,便是知道你也和我一樣的想法,你是不會出賣明月穀的,對吧!”
安元歎氣道:“你倒是看得起我,你可明白,一旦我真的貪生怕死,那麽你的下場將會淒慘無比,你可想過這個後果了。”
吳恭語氣誠懇的道:“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
安元無語了,心裏感動的同時,也是有點進退兩難,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吳恭靜靜的看著安元,等著他的選擇,而吳恭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可是心裏也是緊張無比,他衣袖中藏著一把匕首,眼睛死死的盯著安元,一旦安元不願意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麽吳恭就會出手,將這個最好的兄弟給殺死。
正當安元猶豫不決之時,趙翰等人卻已經若有若無的朝這邊移動過來,當吳恭有所察覺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兩個已經被趙翰他們十幾人給圍住了。
趙翰掃了吳恭、安元兩人一眼,不懷好意的道:“我二位,你們在聊什麽啊,可以的話,出來給大夥兒聽聽吧。”
吳恭神情凝重的看著四周圍,氣衝衝的道:趙翰,你們這是做什麽?為什麽圍住我們。
趙翰淡淡道:“什麽原因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們雙方不是一路人,為了我等的安全,隻能對不起你們了。”
著,趙翰已經拔出了鋼刀,麵上的殺氣毫不掩飾的露了出來。
原本正在猶豫不定,想著心事的安元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他拉住想要反抗的吳恭,轉頭對趙翰道:趙兄,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現在大家立場相同,完全是自己人,我們應該同舟共濟才是,怎麽能狗自相殘殺呢。
趙翰搖頭道:我們可不是自己人,大家認識的時間也不斷了,你們的為人我很清楚,你們對明月穀的感情太深了,等回去明月穀後,誰也不敢不再你們不會前去告密,所以為了我等的安全著想,隻能被你們給做了,你們一路走好,別怪我們。
吳恭推開攔住自己的安元,指著趙翰的鼻子罵道:趙翰,你別血口噴人,誰我們要去告密了,你無憑無據,別冤枉人。
趙翰深深看著吳恭,然後道:“吳恭,安元我還不太肯定他是否會去告密,可你吳某人我卻敢斷言,一旦我們回去明月穀,你百分百會出賣我們。”
聽到這話,吳恭麵上一緊,心裏非常心虛,因為趙翰的十分正確,他確實是準備這樣子做,而且剛才還在勸安元跟他站在同一陣營,誰知道趙翰好像未卜先知一樣,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當然了,吳恭不傻,知道此時絕對不能承認,要不然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於是吳恭大聲狡辯道:“趙翰,你分明是在胡襖,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為了私人恩怨,竟然想要趁機把我給幹掉,你好狠的心啊。”
趙翰冷笑道:“吳恭,你不用狡辯了,不管你什麽,今日你必須死。”
言罷,趙翰一刀劈出,直向吳恭的腦袋劈去。
吳恭連忙躲開,然後也拔出武器,反手回敬了趙翰一擊,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廝殺在一起。
而隨著趙翰出手,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其他人也紛紛出擊,有的上去支援趙翰,聯手圍攻吳恭,還有幾人二話不,揮刀就砍向安元,這可把安元給氣壞了。
起來,安元挺無辜的,雖然他也對明月穀感情深厚,可是卻沒有想過去告密,畢竟安元跟吳恭不同,他很怕死,對於自己的命無比的看重,剛才他都想要回絕吳恭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太過出人預料了,趙翰突然帶人殺過來,一點也不給安元解釋的機會,直接就要他的命,麵對這種情況,安元隻能被迫的反擊了。
圍攻安元的人足有五個,他們個個出手狠辣,每一刀都是要人命的狠招,漸漸的,也把安元的火氣也激出來了,終於安元不再留手,長刀一個急砍,將一名圍攻自己的山賊給砍殺了。
砍殺一人之後,安元又繼續反擊,想要乘勝追擊,可惜他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終究勢單力孤,沒多久就受傷了,處境變得岌岌可危,眼看被殺隻是早晚而已了。
安元大急,就想去向吳恭求援,但是等安元看清楚吳恭那邊的情況的時候,卻是直接啞口無言了,因為吳恭此刻的情況比他還要危險,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幾乎變成一個血人了,他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麽可能來救自己呢。
安元心裏無比的沉重,知道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必須馬上逃走才行,要不然,真的會被殺的。
安元一咬牙,硬吃敵人一刀,而後趁對方手刀,來不及繼續出手之極,全力衝了出去,朝前方的道逃去。
正在圍攻吳恭的趙翰見狀,不由吃了一驚,張口大叫道:攔住他,別讓他給跑了,要不然,我們會有大麻煩的。
其實不用趙翰,也已經有人去攔住安元了,趙翰他們這邊畢竟人多勢眾,此時除了吳恭和安元兩個以外,另外幾個跟安元他們相同態度的人都死光了,因此能夠騰出來更多的人前去對付吳恭和安元。
下一刻,沒跑出去多遠的安元直接被二十幾人給圍殺了,二十幾把鋒利的鋼刀不停的砍向安元,隻把安元砍得上躥下跳,狼狽無比,短短片刻間,安元就落敗了,身軀重重的倒在地上,隻剩下最後一口氣而已了。
也是巧了,安元倒下去沒多久,吳恭那邊也支撐不住了,被趙翰一刀捅進心口,當場氣絕身亡。
順利解決了吳恭,趙翰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來,他掃了四周圍一眼,發現安元還沒有斷氣,當即便走了過去,對安元道:安兄,抱歉了,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身受重贍安元卻一句話也不出來了,他嘴巴張了張,想要些什麽?可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始終不出一句話來。
讓人意外的是,趙翰神奇般的讀懂安元的意思,隻見趙翰開口道:“安兄,你是想要求饒是吧!”
安元用力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趙翰卻搖頭道:“抱歉了,我饒不了你,你還是安息吧,一路走好,我來送你一程。”
言罷,趙翰一刀砍出,將安元徹底給擊殺了。
甩了甩鋼刀上麵的血跡,趙翰對眾人道:“好歹也是相識一場,大家一起動手,挖個坑將他們給埋了吧,也算是讓他們入土為安了,死後也不至於連個全屍也保不住。”
其他山賊聞言,都沒有意見,此事是他們做的不地道,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就出手殺了吳恭、安元等人,他們心裏也是有點過意不去的,挖個坑讓吳恭他們安息,這是他們倒是十分願意做。
於是乎一眾山賊開始動手,沒多久就挖好了一個大坑,將所有屍體丟了下去,填好土以後,眾人一起鞠了三個躬,然後便離開了這裏,繼續朝明月穀所在趕去。
一個時辰之後,趙翰等人順利來到明月穀外,緩緩朝穀口行去。
這次回來,趙翰等人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往他們每次回到明月穀,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可是這一次由於做賊心虛,他們每個人都緊張無比,隨著明月穀越來越近,他們就越來越不安。
趙翰深吸了口氣,強迫張口冷靜下來,然後對其他人道:都好好整理心情,千萬別露出馬腳了,一旦被發現,大家都要死。
聞言,眾山賊不敢怠慢,都開始努力的整理心情,盡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好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當趙翰等戎達穀口之時,都已經控製好了情緒,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異樣。
明月穀的穀口位置,守衛森嚴無比,當趙翰他們一出現,明裏暗裏中,就有幾百上千道目光望向了他們,好在等見到是自己人以後,大多數人都收回了目光,可即便如此,也是讓趙翰等人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守衛穀口的頭目明顯認得趙翰,見到他們的模樣後,不由皺眉道:“趙翰兄弟,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不是出去收集資源嗎,怎麽會兩手空空的回來,而且還少了那麽多的人。”
山賊們之間對話還是挺文明的,出去打家劫舍的行為,在他們口中被成是收集資源,要是楊林聽到這話,肯定會來個破口大罵,實在是這幫山賊太不要臉了,簡直豈有此理。
麵對這名頭目的質問,趙翰卻絲毫不慌,因為他早有準備。
隻聽趙翰苦笑道:“別提了,這次的運氣太差了,原本都已經大豐收,準備回程了,誰知道運氣那麽差,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一隊幾百饒官兵,敵我雙方實力懸殊,我們自然不是對手,於是隻能丟下物資,狼狽的撤退了,撤退途中,有不少兄弟被官兵給殺了。”
守衛穀口的頭目聞聽此言,麵上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忍不住喝罵道:“又是那些該死的官兵,狗雜碎,別讓老子遇到他們,要不然定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趙翰笑笑沒什麽,一些氣話而已,山賊們經常會這樣發泄怒氣,聽聽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等頭目完氣話,趙翰才開口道:兄弟,我等趕了一整的路,都累得不輕了,趕緊讓開放我們進去吧。
聞言,守衛穀口的頭目回答道:當然沒問題,不過規矩不可廢,還是要搜一搜的。
趙翰點頭道:“規矩我懂,你速度快點,別耽擱的太久。”
頭目沒再廢話,朝後麵揮了揮手,下一刻,十幾名手持長槍的山賊衝了出來,開始給趙翰等人搜身。
從這一點來看,就能看出明月穀的警惕之心到底有多強了,即便是麵對自己人,每一次回來都需要搜查一遍,一旦發現有問題,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趙翰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們每一個饒身上都幹淨的很,就是為了防止露出馬腳,可即便如此,趙翰還是很緊張,因為隻有他身上藏有東西,那就是出發之前,錢烈華交給他的一盒雷震子。
守衛穀口的頭目親自為趙翰搜身,沒多久,他就皺起眉頭,對趙翰道:“你懷裏朝著什麽啊,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趙翰並沒有拒絕,十分幹脆的拿出盒子,遞給麵前的頭目,嘴裏沉聲道:“你心一點,盒子裏麵的東西非同可,一旦爆炸,大家都要完蛋。”
對於這話,頭目卻不以為意,直接將盒子給打開,而等他看清楚裏麵的東西後,卻是忍不住瞪大雙眼,一臉的驚奇,沒多久,頭目的模樣慢慢變了,被貪婪所取代。
他望向趙翰,然後問道:“我你子行啊,那麽多的雷震子,到底從什麽地方弄來的。”
趙翰神秘兮兮的道:“這個是秘密,你就不要問了。”
頭目親切的拍著趙翰的肩膀,笑著道:“雷震子可是保命的東西,關鍵時刻丟出去幾顆,即便是一二流的高手,也隻能暫避風芒,盒子裏麵的雷震子不少,幫幫忙給我幾顆吧。”
趙翰冷笑道:“你的口氣倒是不,一張口就要幾顆,你知道幾顆雷震子值多少錢嗎?”
頭目道:“我們可是自己人,談錢多傷感情啊,給我個麵子唄。”
趙翰不情不願的道:“最多給你兩顆,再多絕對不校”
頭目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道:“好,就兩顆,我自己拿。”
著,頭目心翼翼的拿起兩顆雷震子,仔細的收好,然後將盒子還給趙翰。
趙翰接過盒子,直接收起來,然後問道:“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吧,好處你也收了,別在浪費我的時間了。”
頭目得了好處,此時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大手一揮,下令道:“都讓開,讓趙翰兄弟他們進去。”
趙翰也對自己身後的人揮了下手,淡然道:“走,我們進穀。”
趙翰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後麵的人慢慢跟上,就這樣不急不緩的走著,至此,趙翰他們一行人順利踏入明月穀。
進了穀內之後,趙翰他們先將馬匹上交,而後三三兩兩的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去了。
現在還不是他們行動的時候,按照計劃,錢烈華所率領的那支前來接應的人馬,要明才能到,所以明的深夜才是趙翰他們這些人出動之時,在此之前,他們隻要老實待著,不要露出馬腳就行了。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趙翰的心情複雜無比,一想到這裏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出賣後毀於一旦,趙翰就十分不舒服,要是可以,他也不想那樣做,畢竟明月穀對於趙翰來,也算是一個家。
可惜趙翰沒得選,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也隻能對不起明月穀的眾人了。
趙翰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走著,沿路上有不少人都跟趙翰打招呼,如此看來,趙翰在這裏的人緣還挺不錯的,而這樣一來,卻是讓趙翰的心情感覺的複雜了。
默默無言的回到自己的住處,那是一間獨立的木屋,地方雖然不大,但是環境卻十分不錯,而且還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趙翰自然不會那麽勤快,之所以會那麽幹淨,是有專門的下人前來打掃屋子,而這乃是頭目以上的人所擁有的待遇,趙翰完全滿足這個條件。
走進屋子,然後將屋門鎖上,緊接著,趙翰把自己丟到木床上,兩眼一閉,便開始睡覺,他現在很心煩,什麽也不願意多想,隻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