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審訊
裴擎南走進審訊室,一個女人立即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她看著裴擎南,生氣地說:“你們太仗勢欺人了。”
裴擎南冷然地望著女人:“我們仗勢欺人?”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我犯什麽罪了,就把我關到這裏來?”女人瞪著裴擎南。
裴擎南冰冷的眼神瞟女人一眼,他看向守在一旁的警員,說:“我想單獨問她幾個問題。”
“好的。”兩個警員應聲便離開了。
景起走了進來,兩個警員與景起打了招呼順手關上了門。
看到景起,女人情緒又激動起來,她看著景起就罵:“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警察局長?”
景起皺了皺眉,不明就理地看向女人,他做什麽了就不配當警察局長?
女人嗤笑:“我犯罪了嗎?無端就把我抓了來,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是嗎?警局是你們家的嗎?秦小北勾引我老公你們不去抓,你們抓我一個無辜者。”
景起手裏拿著文件,他瞟一眼女人,猛地將文件往自己麵前的桌上狠狠一砸。
女人嚇了一跳,隨後惱怒地提高聲音:“我可以控告你恐嚇百姓嗎?”
“不清楚自己犯了什麽罪是嗎?”景起冷聲。
女人梗著脖子看著景起:“我沒有犯罪!”
景起淡漠:“破壞咖啡廳洗手間的窗戶,這是毀壞他人財物罪!”
女人眸光劇烈地閃爍了一下,隨即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從來沒有破壞哪個咖啡廳洗手間的窗戶。”
景起接著說:“沒有任何證據的情形下胡言亂語說別人的妻子勾引你男人,這是誹謗罪。”
女人皺緊眉頭瞪著景起。
景起再說:“跑到別人家裏去到處打砸,這既是私闖民宅罪,也是毀壞他人財物罪。”
“我沒有打砸!”女人被景起刺激得情緒激動起來。
景起依然神色淡定:“你沒有打砸?你沒有踹門?沒有踹櫃子?沒有掀床單?”
女人無言以對。
景起沉聲:“怎麽,敢做不敢當?”
“我是踹了,但是根本沒有對門或櫃子造成一丁點傷害。”女人辯解。
景起冷笑:“沒構成傷害罪名就不成立?你拿刀子殺人的時候,因為紮歪了,沒紮到人,你就不是犯罪了?你就不是故意傷害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性質。”女人氣得七竅生煙。
“先接受審訊,量刑是法院的事。”景起拿起麵前的文件,又狠狠地往桌上一砸,他一屁股坐了下來,雙腿砰一聲架到桌上,冷眼看緊女人,“老子脾氣可不好。”
“就你這樣的有什麽資格當警察局長?”女人叫嚷。
砰——
景起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塊木頭,猛地砸在桌上,砸出巨大的聲響,女人下意識地就驚得跳了起來。
景起黑著臉:“你特麽給我老實一點!”
“警察不僅說髒話還恐嚇無辜百姓,我要舉報你。你警號是多少?”女人咬著牙,試圖用這樣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感。
景起冷笑一聲:“嗬,等你有機會從這裏出去以後再說吧。”
“你什麽意思?”女人問。
景起再冷笑一聲:“字麵上的意思。”
“你想怎麽樣?”女人問。
“老實點,我們問什麽就答什麽。敢說半句假話,剛才羅列的那些罪名,就夠你把牢底坐穿。”景起冷著臉。
女人咬了咬牙:“少危言聳聽,損壞的財物我可以經濟賠償。你就是因為這唬人的本事,所以當上警察局長的嗎?”
景起再冷笑:“我怎麽當上警察局長的,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剛才的那些財物,我怕你賠不起啊!你知道裴四少家裏的門都是梨花木的嗎?”
“不管是什麽木,我根本沒有踹壞,要是上麵有腳印,大不了我擦幹淨,然後再適當地給予經濟賠償。”女人辯解。
景起笑了,搖著手指:“不不不,你不止是踹壞了,你還帶著刀去砍了,你惱羞成怒,你怒火中燒,你理智全無。你把裴四少家裏七道梨花木門全部砍壞了。除了七道梨花木門被砍壞了以外,價值七萬多一床的金絲被單也被你剪壞了四條。”
“我根本沒有做過。”女人氣得胸膛起伏。
“我們不止有人證,還有物證。你說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景起玩味地看著女人。
“你們太陰險了,太黑暗了,這個世道太黑暗了。”女人驚叫起來。
景起冷聲警告:“這個世界黑不黑暗取決於你的心理黑不黑暗,怎麽,隻許你算計別人,把別人往死裏坑,就不許別人算計你?當你把黑手伸向別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別人無辜?”
女人擰眉看向景起。
景起看緊女人,淡聲:“有兩句話送給你,第一句,種什麽因結什麽果。第二句,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坑別人的時候,你就該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必然會有比你更強的人來坑你。”
女人憤憤不平,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是發現了,她說不過景起。
她沒有想過,一個警察局長竟然像個地痞無賴,而她拿這個地痞無賴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隻能瞪著景起,咬牙切齒地說:“你根本不是警察,你根本不配當警察。”
景起又拿起木頭砰一聲砸在桌上,砸出巨大的聲響,女人條件反射地一跳,隨即狠狠瞪著景起。
景起不再看女人一眼,對裴擎南說:“四哥,可以問了。”
女人便看向裴擎南。
裴擎南麵無表情,一臉冷凝,他淡聲問:“骨灰盒在哪裏?”
“什麽骨灰盒?我壓根不知道。”女人嚇了一跳,骨灰盒她是真的不知道。
雇主隻是讓她慫恿司愛華去裴擎南的別墅裏鬧一下,就給一百萬。而且,她自己也想去鬧一鬧出口惡氣。秦小北三年前都沒有接受秦盛,憑什麽她與秦盛在一起了,秦小北又來摻和一腳?
裴擎南一直看著女人的神情變化,他再淡聲問:“我母親的電話號碼是誰給你的?”
女人眸光劇烈地閃爍。
裴擎南便清楚,第一個問題這個女人確實不知情,第二個問題,她知情,並且還知道得不少,要不然,不會眼神閃爍。
女人眸光閃爍了以後,故作淡定:“我是向朋友打聽到的。”
裴擎南也不戳穿,接著問:“我老婆真的與你男人曖昧?”
他的神情始終淡漠,任外人怎麽認真,都沒辦法在他臉上看出他內心的情緒來。
女人眸光再閃了一下,篤定的語氣說:“對。”
“是別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看到了什麽?”裴擎南再問。
他的語氣,儼然就是丈夫不信任妻子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