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夫的人一聽寶貝隨便挑,都不考慮能不能拿到寶貝,一個個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衝向裴擎南。
裴擎南的人原本就有很多是圍著達夫一行人的,這會兒見達夫的人衝向裴擎南,他們自然是要保護的,他們的人直接衝了上去。
於是,匕首、武士刀相接的聲音、槍聲雜亂的響起,緊接著,便是痛苦哀號的聲音。
裴擎南無視這些聲音,他一雙眸子赤紅地鎖定達夫。
別人怎麽樣他已經不想去管,他現在隻想要達夫的命。
達夫兩條大腿都受了傷,整個人軟在地上,隻有一個副手架著他,將他托起,但因為他身體沒有一點支撐的力量,副手托起他有些吃力。
見裴擎南撲過來,達夫下意識地往後縮,他的副手也隻好往後縮,兩個人不斷地往後縮著。
裴擎南仿佛從地獄中走來,周身帶著死亡的氣息。
還沒有動手,光是這股子氣息,就已經使得達夫臉色大變,他不停的往後縮。
很快,就沒有地方可退了。
頭頂,是盤旋的直升機,十架有九架是裴擎南的。
他的直升機想要接應他,裴擎南一方的直升機就會像鷹一般竄下來,攔截他們。
下方,達夫往後退,直接退到了裴擎南一方的陣營裏。
達夫隻得停下腳步,他的人,大多還在空中的網裏掙紮著。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裴擎南就是一條地頭蛇。
之前一直盤踞著,所以他沒有意識到裴擎南的殺傷力。
這會兒,這條盤踞的毒蛇仿佛完全蘇醒開來,吐著蛇信子,牙齒下方,是劇毒的液。
副手見裴擎南越走越近,立即拔槍對準裴擎南:“你不要過來,過來我就開槍了。”
砰——
裴擎南直接一槍擊在副手的膝蓋上。
“啊——”副手膝蓋骨受傷,痛得啊的大叫,痛得手裏的槍都握不穩,直接被他甩出去了。
裴擎南又再在副手的另一條膝蓋上補了一槍,副手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達夫身體也因此而失衡往下軟,另一名正被裴擎南的人逼得往後退的副手,立即一把攙住達夫。
裴擎南繼續往前走。
他距離達夫隻有五米距離了。
達夫站在那裏,腳下仿佛生根了一般。
突然,他腦子裏亮光一閃,急中生智,他取出解菌粉沫握在手裏,他大聲道:“停下!”
裴擎南淡漠地看著他。
達夫拿著解菌劑要挾:“裴擎南,你現在立即停下來,按之前的約定給我十箱寶貝,我立即撤走並且把解藥給你,否則……”
“否則呢?魚死網破?”裴擎南嘲諷地看著達夫,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很好,現在我們就魚死網破。我們的談判,早已經談崩了。”
達夫驚訝,明明這談判的條件一點也沒有改變,甚至於,一直都是他在妥協,為什麽裴擎南這麽喜怒無常,仿佛殺神覆體了一般,什麽道理都不再與你講了?
見裴擎南已經要走到他麵前了,他聲音拔高:“裴總裁,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些條件明明是我們之前談好的,八箱,八箱怎麽樣?我再退一步,隻要給我八箱寶貝,讓我順利離開,我一定給解藥。”
裴擎南冷嗤一聲:“八箱?桑扶賊,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一旦我不再需要你手裏的解藥,就任何東西都威脅不了我。”他現在隻想要達夫的命。
要挾小北,讓小北和他的孩子受製做人質,去他媽的。
“裴總裁,答應他!”小北看裴擎南殺紅眼的神情,急得在下方大喊。
裴擎南稍俯頭,聲音冷沉地喝斥:“閉嘴,這是我與桑扶狗之間的事。”
小北:“……”
達夫:“……”
達夫腦子裏突然又是靈光一閃,這會兒,他才猛然恍悟,他震驚地瞪大眼珠子看著裴擎南:“你在意秦小北對不對?你愛她,你愛她勝過你自己的命,所以……”
所以,這才是裴擎南氣憤的源頭啊!
該死,他竟然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放屁。”裴擎南罵咧。
現在不是昭告愛情的時候,他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陷小北於危險的境地。
達夫聽裴擎南破罵,越發明白了,裴擎南就是在意秦小北,這對夫妻簡直就是狐狸轉世,一直以來都在唱著雙簧,故意生疏的相互以裴總裁裴太太相稱,把他們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達夫怒氣上湧:“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立即掏槍想要射擊小北。
裴擎南眼疾手快的一槍打在達夫的手腕上。
“啊——”達夫大叫一聲,他手腕吃痛,槍就從手裏掉了下去。
他大叫:“秦小北,全部人員對付秦小北,生死不論。”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活口還是屍體了,隻要對付秦小北,就可以分裴擎南的心,就可以令裴擎南方寸大亂。
他就可以借機逃走。
現在這樣的形勢,他已經顧不上什麽寶貝不寶貝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立即抬頭望天,眼神示意上麵的直升機。
隻要有一架直升機下來,他就立即逃走,什麽也不管了,這次算他倒黴。
隻要活著,他盡管不能拿到寶貝,至少還是桑扶的天皇。
何況,他這一次也不是一無所獲。
原野死了,再沒有人與他爭桑扶天皇的位置,他不必再擔心有人忤逆。
他如今才不到五十的年紀,活到八十他還能穩坐天皇位置三十年。
這麽想以後,達夫心裏瞬間便平衡了,算了,拿不走寶貝就拿不走了。
裴擎南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達夫立即把解毒粉沫舉起:“裴擎南,我已經一再妥協了,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了,隻要你放我離開,我立即給你解藥。”
“嗬!”裴擎南不屑一顧地冷嗤一聲,“桑扶狗,我說了,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我現在隻想要你的命。”
還想要讓全部的狗來對付小北,他現在就送他上西天。
“你不要太過份,我現在隻想要離開這裏,什麽都不要了,解藥也可以給你。”達夫一聽裴擎南仍然不讓步,更急了。
“嗬,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還能離開這裏嗎?”裴擎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