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浪漫就是槍、車、球、酒和可愛的姑娘(下)
根據多年的刑偵經驗,舅舅在第一時間內就認定這件事裏一定有一方或者全部在說謊。
先不用解釋,腦內推理就已經自動運行了起來。
首先,這個男子說旁邊那個女孩是他女朋友,那個女孩也沒有否認,然後他們說是六子和辛晨的朋友,接著辛晨剛才叫他師弟,再然後六子進來時是牽著那個姑娘的手,至於辛晨又說那個男孩是六子的未婚夫。
這一套人物鏈裏麵有個非常明顯的漏洞,麵對這種漏洞想要找出明顯的邏輯誤差的就一定要分別開始假設。首先假設那個男孩真的是六子的未婚夫,這叫因素倒推,如果他真的和六子是情侶關係,那麽自己不可能沒有聽到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妹妹提起過,如果說他們戀愛的時間很短,妹妹還不知道,那麽他們之間的眼神、肢體交流看上去並不像熱戀中的人。
所以,未婚夫被否決,辛晨說謊!
確認辛晨說謊之後,下一步就是推出那個男孩子的話是否真實。至於他的話是否真實,根據行為學來看,如果他是那個漂亮女孩的男朋友的話,那個女孩現在看上去有些緊張,甚至這種緊張已經表現在了臉上,作為男朋友不可能不上前安慰,他的確做出過安慰動作,但兩人坐在那裏的時候,距離大概是七十五厘米,這個距離並不遠,但對於情侶來說這的確不是一個親密的距離,而且兩個人從頭到尾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很多時候甚至都是那個女孩主動去和他說些什麽,而他雖然也很熱情的回應,但眼神裏透露出來的信息並不是麵對女朋友時的樣子,但絕對要比普通朋友更加親密。由此可定,他們並非情侶關係而是保持曖昧關係。
所以,他的話被否決,這個男孩說謊!
最後,六子從進門開始就非常照顧那個女孩,不管神態、肢體還是眼神都充分符合戀愛女性標準,但始終那個女孩的眼神都隻是定格在剛才那個男孩身上,所以由此判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一個鏈狀體係,這個女孩和六子的關係遠要比那個男孩更特殊,但顯然那個女孩是對她的興趣並沒有對男孩的濃厚。
“你們叫什麽?”
“穀濤。”
“羅藝薇。”
“嗯。”
舅舅的眼神掃到辛晨身上,這個家夥是最難看出根底的,他是個好孩子,但被那個老騙子帶的實在是有些超過年齡的深沉,但從他剛才的表現和他平時與人交流時的表現對比來看,這個穀濤跟他的關係反而是最特殊的。
所以……舅舅得出了一個結論,讓他心煩意亂。
“你們先別說話,讓我猜猜看你們四個人之間的關係。”
舅舅點上煙,薇薇輕輕皺眉,而穀濤很貼心的把口罩遞給她。這一幕被舅舅看在眼裏之後,他很果斷的掐掉了煙,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檳榔塞進了嘴裏:“晨晨,你和穀濤的關係比較特殊,你們應該是同類人。穀濤你和羅藝薇兩個人互相之間有好感,但關係並不是男女朋友,六子對羅藝薇的關心超過了友情範疇。穀濤和六子你們兩個應該是認識時間不長但脾氣很對胃口的好朋友。我說的對嗎?你們都在撒謊。”
穀濤當時就震驚了好嗎,他其實並不能很好的分析出人際關係,雖然特殊的儀器裝置能夠看出某人是不是在說謊,但絕對無法通過這麽幾句話就把一群人之間的關係分析的如此透徹。這絕對是個有本事的人啊……
“舅舅……您……”穀濤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語:“也會算命。”
“胡鬧,這怎麽是算命呢。說吧,你們為什麽要說謊。”
這口吻就跟審犯人一樣,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這麽幹的,但職業病放在這裏了,估計就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不過就是這脫口而出,顯然造成了薇薇極大的困擾,她十分擔心自己和六子的關係被發現之後導致六子被家人責罵,所以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她的不安被舅舅捕捉了,不過舅舅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歎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還是要跟你們說一下,胡鬧是要有個限度的,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跟小孩一樣任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穀濤,仿佛就是專門針對穀濤說的似的:“有些關係不是說不可以,但身在這個社會,總是需要顧忌一下家人的感受,看你的年紀你應該也是獨生子女吧?唉……話不多說了,好自為之。你們先回去吧,今天我得給六子一個教訓。”
雖然他的話讓穀濤他們一頭霧水,但母舅大似天這個道理還是要明白的,親爹不在了,舅舅是能夠履行親爹職能,所以他說要教訓六子,辛晨都不敢放個屁出來。
走出大樓,穀濤還在琢磨剛才舅舅那番沒頭沒尾的話,連辛晨都捏著下巴琢磨那句話……
“你說,你舅舅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穀濤說著說著,突然一拍大腿:“媽耶!”
“你一驚一乍的幹啥。”辛晨也被嚇了一跳:“突然這麽一句。”
“他不會以為咱們是兩對互相打掩護的同性戀吧?”穀濤當時就爆炸了:“完了!我的名聲完蛋了。”
辛晨也顯得有些抑鬱:“我……我有喜歡的小姐姐的。”
“殺回去,解釋一圈。”穀濤順勢牽住薇薇:“看,我怎麽會是同性戀。”
薇薇抬起頭再次輕輕的軟軟的白了他一眼,但仍然沒有抗拒被他牽在手裏,畢竟她知道,這個家夥也就敢占點這種小便宜了。
“你跟我說有個屁用。”辛晨急的團團轉:“我跟你說,舅舅那人很極端的,他說不定會把六子調走。”
“啊?”這次輪到薇薇著急了:“真的嗎?”
“我騙你有意思?”
為了不讓舅舅因為誤會而把六子調去一個奇怪的地方,穀濤他們一行人再次殺回了舅舅的辦公室,過去就看見他在拍著桌子罵六子,而六子在那抱著胳膊一臉無所謂。
“是啊,我就是!怎麽了?”
“完了完了。”辛晨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趕上:“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穀濤嘴唇動了動:“你要弄死你舅舅啊?這有點大逆不道啊,要不你正月洗個頭?這不下個月就過年了麽。”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辛晨啐了穀濤一口:“你現在衝進去,抱著六子親一口,我會在外頭控製她不反抗。”
“哇,憑什麽犧牲我啊?”穀濤有點不服:“我親薇薇不行麽?”
“不不不不……不不……不……”薇薇紅著臉躲到一邊,連續的擺手:“太……太早了。”
“你看。”辛晨滿意的看了看薇薇的表現,然後對穀濤說:“怎麽?還委屈你啊?”
“嗬嗬。”穀濤也抱著胳膊說:“委屈倒是不委屈,後麵挨揍你來挨啊?我不抗揍。”
“你還沒親過姑娘吧?”辛晨眯起眼:“你不是說你作為科學家要很認真的感受世界嗎?怎麽?說說就算了?”
“嗬嗬,激將法沒用。”
“算了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讓六子偷偷跑回來好了。”辛晨頗為失望。
而這時,屋子裏突然傳出舅舅的怒吼:“行行行,下個禮拜剛好要組織一批人去意大利聯合執法,你去吧。三年之後再回來,省的我看著你煩。”
“我不去!”
“輪得到你選?”舅舅手上拿出甩棍:“你看你是皮癢!”
辛晨這時候默默看著穀濤:“哦謔……去意大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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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抽空更一章,明天再補,我去看球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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