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事實證明,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吳雪中午請穀濤吃的飯,本著有人請客必須大家一起的原則,他把薇薇和六子都帶上了,過去之後發現何家兩兄妹居然比他們還先到,何三小姐加上辛家大小姐,h市的兩個女煞星就算是齊全了。
還好,現在六子的身份不一樣,因為穀濤的關係,她憑空漲了一輩,用她的話說那就是不屑跟小輩一般見識……
“我先敬大家一杯,昨天對虧了幾位,要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她請客的地點並不是什麽金碧輝煌的大酒樓,而是一家隱藏在小莊園裏的小飯莊,從窗口看過去還能看到鵝在池塘裏晃悠、也能看到最土的那種狗子在田間閑逛,氣氛是相當不錯,而且從菜品的精致程度來看,這裏的價格恐怕並不會低過人群八百,算是非常有檔次的飯館子了。
“穀教官,我昨天跟小妹說了一下,不過我不想當學員,我要當教官。”
酒畢落座之後,何玉祥拽著穀濤袖子小聲跟他咬耳朵,而看到他們兩個這麽親熱的樣子,六子一把拽開穀濤,指著何玉祥:“我警告你啊,基佬滾粗。”
何玉祥是個好脾氣,他笑著站起身舉起酒杯:“六子,你這也太不念舊情了吧?”
“放狗屁,老子什麽時候跟你有舊情了。”六子啐了一口,指著穀濤:“我男人在這裏,你再亂說話,嘴給你撕爛。”
“沒事。”穀濤擺擺手:“這個娘炮還是挺可靠的。”
“誇我就誇我,不要加個娘炮。”
何玉祥橫了穀濤一眼,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意味,看得六子和薇薇同時打了個冷顫,而何三小姐在旁邊黑著臉把何玉祥按在了座位上,清了清嗓子小聲對穀濤說:“教官,我哥雖然打架弱雞了一點,但鬼神術除了他師父,就連辛教官都不如他,而且他從小是個學霸,基地現在不正缺文化課老師嗎,他可以幹的。一份工資幹兩份工,很劃算的。”
“什麽叫弱雞了點,我是文科生。”何玉祥擺擺手:“本來就不是學的動粗的功夫。”
“那還不是弱雞?”何三白了她哥一眼,然後對穀濤說:“我爸也不希望他再到處亂跑了,所以……”
“他就算是弱雞,打你們小兩口還不是玩一樣。”穀濤笑著說道:“教官就教官,不過讓他平時低調點,別搶辛晨的風頭,不然挨揍的。”
“那是那是,辛王八……辛晨的風頭誰也搶不走。”何玉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那就這麽說定了,禮拜一我跟小三兒一起過去?”
“行。”穀濤點點頭:“我這邊剛好接收了一批孩子,你到時候看看,有哪些合適跟著你的。”
何玉祥愣了一下:“理科要根骨、文科要悟性,悟性不行的一輩子都隻能是個算命先生的水平。”
“這不是讓你去挑麽。”穀濤擺擺手,夾了所有的醬鴨脖放到薇薇碗裏,然後又把一根大雞腿放在六子的碗裏:“唉?莫等閑沒來啊?”
“他敢來個屁。”何玉祥冷哼一聲,然後指著薇薇碗裏的鴨脖子:“你知道我喜歡這口……”
“你要不要臉,跟個漂亮姑娘搶?”
“行行行,算你厲害。”何玉祥氣哼哼的把筷子一放:“不跟你一般見識。”
而薇薇在旁邊臉都羞紅了,畢竟何玉祥對她來說還是陌生的,現在人家當著麵說這種話,著實讓她很不好意思,可又不能夾回去給他,所以隻能低著頭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這時,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吳雪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之後,她開口說道:“這次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兩位關於我親戚家的情況。”
“哦,不用說了,有人給下了降頭。”何玉祥小口抿了一口自釀的米酒:“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之前有去過東南亞對吧。”
“降頭?”穀濤摸著下巴:“給解釋一下?”
何玉祥鄙夷的看了穀濤一眼,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降頭其實是屬於巫術的一種,就類似蠱術和咒術的綜合體,一般都是因為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下降頭的,或者是在那邊勾搭了小姑娘,始亂終棄之類的。不過如果已經到了吃屍體的程度,應該已經沒救了。”
吳雪啊了一聲:“沒救了嗎?”
“嗯,基本上是沒救了。不過……”何玉祥咳嗽了一聲,露出笑臉:“還要看他是不是與佛有緣了。”
“我伯伯說,如果能治好他兒子,他願意出三千萬和一套別墅。”
“唉!瞎說什麽呢。”何玉祥眉頭一皺,手一擺:“出家人怎麽能要你們的錢。”
穀濤斜著眼看著何玉祥,稍稍高看了他一眼。
“不過,他要是願意添一份香火,那也是極好的。”
媽的……被騙了,這家夥是個混蛋。穀濤心裏暗自呸了一聲。
“好說好說。”
“等等。”穀濤抱著胳膊:“小三,把你哥給銬起來。”
何三一愣,然後默默點著頭,從腰上取下了之前銬何玉祥的金屬環:“哦。”
“等等……等等,幾個意思?”何玉祥躲開妹妹的擒拿,詫異的問道:“我怎麽了就要銬我?”
“小三,告訴他傳播封建迷信怎麽辦?”
“拘留十五天並進行思想教育。”
“你這是要黑吃黑啊……”何玉祥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過份了啊。”
“那你現在算不算基地的人?”穀濤抱著胳膊:“就問你算不算。”
何玉祥想了想:“算……吧。”
“那身為國家公務人員,公然利用封建迷信當眾斂財,小三,告訴他該怎麽辦。”
“視情節嚴重程度處以7-15年監禁,最高可至死刑。”
“哇……大義滅親是不。”何玉祥臉都氣紅了:“你們基地就教這東西?”
“不然呢?你別嗶嗶,就問你現在還要不要那香火錢了?”
“行,你狠。不要了。”
“那應該要什麽呢?”
“嗯……”
何玉祥抬起頭看著穀濤,而穀濤眼神轉了一圈,咳嗽了一聲。
“基地建設費用?”
“奈斯!”穀濤拍著何玉祥的肩膀:“這才是好同誌。”
吳雪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胡鬧,反正她知道那錢肯定是躲不掉的,不管是香火錢還是建設費,反正都是那麽多,至於用什麽名目給其實都無所謂了。而且她跟她伯父家的關係也並沒有那麽好,當年她父親生意快破產的時候,那個大伯可是有模有樣的把他們掃地出門的。
至於這次為什麽要幫他,其實還是老爹比較念兄弟情,順個手而已。至於他出多少錢,那可就不是吳雪願意管的,不但如此,就算穀濤他們決定不用一毛錢,吳雪都一定會說服他們收錢的,畢竟女人小心眼一點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下午我們就過去吧。”穀濤看了看表:“基地那邊還有很多事,一晚上應該能搞定吧?”
“你去幹什麽?”何玉祥眉頭皺了皺:“就這麽點小事,還需要咱倆一起?那你不幹脆叫上辛晨啊,有必要麽。”
“我主要是去長長見識的。”穀濤重重的點頭:“當個記錄員。”
“那隨你。”穀濤說完,轉頭對六子和薇薇說:“下午跟我一起去啊?”
“去你奶奶個腿。”六子撇撇嘴:“影視公司不要注冊法人啊?不要工商局審啊?你吩咐下來的事,自己管都不管。”
說實話,穀濤差點把這茬給忘了,他撓撓頭:“那薇薇呢?跟我去玩不?”
“我要幫六子呢,她忙不過來。”薇薇笑著搖頭:“你們去吧。”
“哈哈哈哈,真是沒有排麵。”何玉祥轉過頭看著何三,眼神裏滿是期待:“三兒,你會跟我去的吧。”
“沒空。”何三頭一撇:“我下午要去逛街。”
“跟那個莫等閑吧!”何玉祥表情猙獰:“我就該弄死他!”
“哥,你別這麽變態行不行!我已經二十多歲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就是就是。”六子深有感觸的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何玉祥想凶她,但發現穀濤身後那個把他給噴飛過的亮光隱約亮了起來,他咳嗽了一聲,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去就不去……凶我幹什麽嘛。”
“因為你太賤了。”何三哼了一聲,推開碗筷,起身就走了出去。
“哦謔。”六子攤開手:“跑了。”
何玉祥臉色鐵青了一陣,然後頗為難受的搖搖頭,然後朝在座的人抱拳:“獻醜了獻醜了。”
吳雪倒是不介意,她早就知道了這類人的特點,大部分人全無外麵傳的那樣孤獨高冷,雖然也不排除有那樣的人,但和正常人的比例差不多。
“其實……”吳雪停頓了一下,然後想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嗯?無理要求要加錢的。”穀濤剛給自己盛了碗湯:“如果要何玉祥陪睡的話,倒是可以免費贈送,他算贈品。”
“穀教官說笑了。”吳雪捂著嘴笑了起來:“何少爺可不缺漂亮的小姑娘。”
“瞎說什麽呢你,不要調侃佛家弟子。”何玉祥翻了個白眼:“穀教官陪睡也行,他浪的很。”
“我看你他媽是想死。”六子抄起一個碗就要砸何玉祥:“再瞎嗶嗶,我讓辛晨獸來弄死你。”
吳雪的眼神有意無意瞟了穀濤一眼,然後輕笑著說道:“我想讓我那個親戚多吃點苦,到時候我再多給你們加一千萬基地建設資金,算是讚助。”
“嗷?”穀濤看著吳雪的眼睛:“有故事。”
“其實也不算什麽故事,就是我初中的時候,差點……”吳雪沒再說下去:“所以拜托你們了。”
嗯,這個穀濤是可以理解的。一般情況下,表哥堂哥是最危險的生物,特別是有一個漂亮妹妹的高中堂哥,本身高中生就髒,再加上有點錢肆無忌憚,所以呢……穀濤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吳雪想要折騰一下那個家夥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那好辦。”何玉祥點點頭:“保證讓他生不如死。”
“握草,你這還是佛家弟子說的話嗎?”穀濤看著何玉祥:“我還以為你會說慈悲為懷呢。”
“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何玉祥指著自己:“我可以是那個金剛。”
“謝謝。”吳雪輕輕點頭:“其實不管你們信不信,至今為止,我隻把二位當成朋友。”
“因為我沒盯著你胸看嗎?”穀濤看了她一眼:“那是因為我六子比你大。”
六子一腳踩在穀濤的腳背上,但踩的不重,表情還有點洋洋自得。
吳雪捂著嘴笑得不行,雖然穀濤的話很粗俗,但他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他說的也是真話,沒有那種麵不由心的虛偽。
“好吧,趕緊吃飯吧,吃了飯就去看看你那個表哥的情況。”何玉祥搖搖頭:“至於我,我還要修行,男女之事什麽的,隻是浮雲啊,地獄還沒空,人間處處是人魔。”
吃了飯,吳雪親自開車帶著這兩個祖宗去到了伯父所在的地方。
事實證明啊,隻要有錢,哪怕是在熱帶雨林裏一樣可以過上舒服的日子,他們驅車兩三個鍾頭才到,開始的時候真的就是山區,山的一塌糊塗的山區,手機都沒信號的那種地方。而轉過一個彎進入一個村子之後,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一排一排整齊的小別墅,剛進村口手機就自動連上了公共wifi,沒有普通農村那種髒兮兮的感覺,家家戶戶都透著一股子富貴氣息,雖然說不上滿街豪車吧,但每家每戶都最低都保有一輛寶馬。
“吳家村。”吳雪笑著介紹到:“一整個村子都姓吳。”
“你們村子可以啊,挺有錢。”何玉祥左右看了看:“基本上每戶人家都最少是幾百萬的身家。”
“嗯,這裏大部分都是一些退休的人住在這裏,年輕人全在城裏。”吳雪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地方其實挺清靜的,先帶你們到我家去坐坐。”
汽車拐進了一個小院子,下車之後一隻大黃狗屁顛顛的湊到吳雪麵前獻媚,她拍了拍狗頭,笑著對穀濤說:“這是老黃,外號黃老板。在家的地位比我爸高。”
而正說著話,就見裏麵走出來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吳雪又看了看吳雪身後的穀濤和何玉祥,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吳雪皺了皺眉:“這是我親四叔,估計又是賭輸了錢找我爸借錢的。”
他的話沒有引起穀濤和何玉祥的注意,他們倆都在轉身看著那個隻剩下個背影的中年人。
“這家夥不對勁啊。”何玉祥抽了抽鼻子:“你聞到沒有,身上一股屍體味。”
“何止是屍體味。”穀濤撤回目鏡:“他的心跳每分鍾隻有十次,放正常人身上早死球了。”
“你們在說什麽?”吳雪沒聽到他們的話,繞到他們麵前一起看著遠去的四叔:“我四叔怎麽了?”
“沒事,先進去吧。”何玉祥深吸一口氣:“我聞到了香香的味道。”
“你是狗吧?”穀濤看了他一眼:“我什麽都沒聞到。”
“哈哈,真厲害。”吳雪笑道:“我媽知道我要回來,準備了鹵雞。我跟你們說,她的鹵雞可是一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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