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地域黑營銷模式
“好了,這是我的意見,兩位大佬覺得怎麽樣?”
穀濤對這種事早有準備,之前二舅舅就曾經說過這家夥辦事根本不像個年輕人,不管什麽事都是滴水不漏的樣子,而現在穀濤再次毫不吝嗇的展示了他滴水不漏的辦事風格,兩份方案往兩位大佬麵前一放,頓時遏製住了火拚的架勢。
“在保障獨立性之外,我們之間的關係更應該是合作而不是上下級關係,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按照現有的規矩範圍內來執行並且分別以不同形式來報告給國安、公安兩個係統。因為我手上的事情大多都是以前從來沒有處理過的,所以我的處理方式則不上報,根據當時的特定條件來執行。兩位長官沒有意見吧?”穀濤穿著警服麵對著兩個比他等級高一截的上官,他一點都沒有身為下屬的意見:“也就是說,基地既屬於公安、也屬於國安、還屬於部隊,隻要出現無法解決的特殊案件都由基地出麵,三方都對我有調動權,但處理權還是歸我的,而且我可以不經過審判直接給出處理結果。在之後我也會緩慢把處理標準建立起來,到時候的情況我會再次匯報。”
其實這句話說起來好聽,可仔細琢磨起來,也不過就是給了上頭那幫人一個虛名而已,處理權在自己手上,說的好聽是向上頭打報告,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告知一下就完了。而且所以部門都有調動權,這本身就是廢話,全世界範圍內還不好說,但全國就是這麽一個特殊事務處理部門,不找他穀濤又應該找誰?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要的就是一個交代,這個交代給出去,其實他們也都明白,之前公安係統那邊倒不是沒有想過找一個人來接管基地的最高領導權,可找誰誰都不來,為什麽?說白了不就是不懂行麽,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被一群人寄托厚望,到時候搞砸了是要被掛在城門上示眾的,那麽既然現在已經是一種非常良性的發展模式了,繼續這麽走下去不就行了麽。
“對了,我現在需要一批黨員名額,畢竟我這裏也算是個廳局級單位了,畢竟高官直屬,那麽我申請在這裏建立黨委。其實就是表忠心了,而且我還需要這個名頭來占個大義的理。”穀濤攤開手:“不然很多時候師出無名。”
“我倒是聽說了。”舅舅皺著眉頭:“那些門派異人能因為這個就聽話?”
“當然不行。”穀濤搖頭:“但是他們要是不聽話,我就有名義上門幹他們的了,不管是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的所謂門派,在現行體製下就要跟著社會規則玩,不然隨便一個有點傳承的大家族都比國家年紀大,是不是他們就能名正言順的造反啊?”
“說的對。”國安的大佬用力的點頭:“社會規則很重要。”
“我們是國家機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允許一個掌控外的體係或者個人或者組織比國家機器還要強大,這是很危險的。即使是我們這種年輕的國家,也絕對不允許組織、個人、門派、企業等等所有非國所有的東西不按照我們的遊戲規則玩。”
穀濤翻了一頁繼續說道:“這幾張針對這個行業的法律法規雖然還隻是草擬,但我覺得已經沒問題了。錢麽,讓他們賺。權麽,想都別想。特別是他們那種門閥製、核心製的門派,在未來的日子裏,我要給它掃個幹淨,還有是一神崇拜的門派,這樣的門派最容易引發群體性事件。”
“行啊,小子。”國安大佬翻了幾頁看了看枯燥無味的法律法規,然後抬起頭瞄了好幾眼穀濤:“小小年紀,做事精準、懂行還滴水不漏,要不……你跟著我幹,保你三十五之前高官。”
“你瞎了啊,就他現在這樣幹下去三十五歲之前都能高官。”二舅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老東西就是老東西,真的是老了,沒有一點見識。”
“未來的計劃,我會裝訂成冊分別遞交上去。”穀濤沒插嘴這個話題:“不過……兩位舅舅,我這裏真的缺人,你們也看到了,哪怕是普通人都缺的厲害。”
“哈哈,所以我就說了,這個家夥沒什麽用。”國安的大佬指著二舅舅說:“你別指望他,我那邊以前一直有個十二處,本事麽都是有本事的人,成績麽一點成績沒有,等我回去直接把十二處劃給你。”
穀濤笑道:“這一行到底還不是沒接觸過的普通人能解決的,所以他們之前沒有成績也是正常,就像緝毒、反間諜一樣,都需要特別的訓練。”
“好了,不廢話了,就這麽決定了。”二舅舅大概也知道這麽長時間沒能給穀濤要來人,有些顏麵無光:“老東西,下班了,整幾杯?”
“整啊,怕你?”
“這的食堂夥食好,就在這了。”
“我不挑。”
看著剛才差點發生槍戰的兩個大佬一前一後的走了,穀濤往椅子上一靠,揉了揉臉,雖然他不是不會應付這種場麵,但他到底還是不喜歡政治紛爭,所以兩邊都給了安撫之後,他們到時候怎麽爭就是他們的事了,畢竟這種事太消耗精力了,很煩人的。
不過穀濤第二步的計劃倒也是開始謀劃了,通過太虛舫這件事,他準備了一個萬全的地域黑營銷模式,所謂地域黑模式當然不是東北都是來信砍、河南都是偷井蓋這種低級地域黑,他是打算把一大堆標簽貼在各個門派係統上。
根據資料顯示,現在全國的門派隊伍大概有五六個體係,分別是雲貴川的蜀山係,這個係統大部分是劍修為主,都稱自己為一派正宗。接下來就是中原係,這個係統裏的門派大多都是當年護國安邦的國教法師團,以術修為主,大部分都有身後的底蘊和資源。之後的南方係就是符修,人數眾多但大部分都是狗肉場子,上不得台麵,但誰能說狗肉不好吃?
除了這三個大係統之外,還有一些比較小的或者比較邊緣化的,比如南海普陀係,這個係統裏的門派大多不大,這些年也都因為經濟浪潮而融合進了城市本身之中,比如四合門、錦繡穀這樣的都是典型的南海係,沒落的最厲害的就是這幫人,被市場經濟浪潮給衝擊的。而最後一種就是神秘的邊緣係,根據辛晨的說法,邊緣係應該是站在鄙視鏈頂端的存在,比較有代表的就是昆侖係,這個體係的門派大多都是隱士山門,不輕易出現但因為這樣他們的術法、劍法、符法等等所有的東西並沒有因為世界的原因丟失多少,總體來說是最強大的體係,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位置、人數還有各種法寶也不會輕易降臨人間,最難搞的大概就是這幫人。
而穀濤現在要幹的並不是整合這裏所有的力量,這一個是不可能,另外一方麵就算是整合了也會因為體係太龐雜而最終崩盤,畢竟無論在什麽時代中,還沒有人能把幾百種不同的思想完美整合。他現在要幹的就是設置出一條清晰明確的鄙視鏈再給每個體係貼上一身的標簽。
比如高冷的昆侖係,就給他們貼上一串諸如狗眼看人低、毫無生氣、故步自封等等的標簽,再給中原係貼上一串不肯創新、倚老賣老、窮橫、占據資源卻不懂運用以及目中無人等等的標簽。
標簽麽,這玩意其實太簡單了,隨便找個門派把它的缺點放大成整個係統的缺點就成了,久而久之當定勢思維成型之後,這些子虛烏有的標簽就成了那些門派的恒定性格了,即使再爭論也沒用,因為旁人會從各個方麵證明你就是這種人,但實際上這些問題放在任何一個門派裏都會出現,有的甚至要比標簽裏的門派體係還要更嚴重,但這又怎樣?
“報告!”
門外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穀濤的思維,他仰起頭看著門口的學員:“怎麽了?”
“傳達室有三個人想見教官,他們說自己是道開一的掌門和長老。”
穀濤一愣,然後馬上站起身:“帶我過去。”
其實穀濤的規格比他們高太多了,但還是親自下去迎接了,這三個人居然是千裏迢迢從大東北趕過來的,看上去沒有華麗的衣裳也沒有那惺惺作態的範兒,就是普通一身老年人穿的衣服,手上提著高麗參、一張打包好的熊皮和三根賣相極好的鹿茸。
他們看到穀濤之後先是深鞠一躬,然後笑著把三張手寫的表遞給穀濤:“望穀大人不嫌棄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
穀濤一愣,接過表格掃了幾眼:“三位老先生還沒吃飯吧?我去讓食堂準備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這送了東西過來就走了。”
“那可不行。”穀濤笑著擺手:“千裏迢迢的。對了,幾位怎麽來的?”
“孫子給買的機票,飛來的。孫子本來說他來的,我不同意,說這事他不夠格。”為首的老頭笑著說道:“必須得親自來……親自來。”
“謝謝幾位看得起了。”穀濤朝他們抱拳:“我先帶幾位吃個飯休息一下吧,舟車勞頓的。”
穀濤再沒給他們客氣的機會,直接給帶進了食堂。別說在食堂不上檔次,基地的規矩就是這樣,隻要食堂能供應的出去吃就是違規,而且食堂大師傅的手藝可是不賴,開小灶那可是簡單到不行的事,而且還有基地學員家就是專門釀酒的,食堂的酒都是在他家買的,傳承了幾百年的老酒,就連二舅舅最近也經常拉著人跑到這裏來喝兩杯,可想而知這酒的味道有多棒。
吃飯的時候,幾杯小酒下肚,這三個老頭子就開始不那麽拘謹了,屬於北方漢子的爽快也就出來了,他們開始跟穀濤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了起來。原來這個道開一是從薩滿教裏脫身出來的一個小門派,紮根在東北農村的廣博土地上,主要幹的就是豐收祭祀之類的事,善於幹的事就是跟大自然打個小商量之類的事,再就是協調一下黃白胡柳灰和人類的矛盾,算是個很被人看不起的小門派了。
他們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第一個決定就是一顆紅心跟黨走,所以幾個小時就坐飛機趕到了這裏,他們是不知道路的,但他們的能耐就是跟大自然打商量嘛,跟小動物交流就是其中一項……三問兩問就找過來了,甚至還把穀濤的名字給問出來了,還有他幹啥的,家裏幾口人之類的。
酒過三巡之後,他們一個個都開始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的門派一切都服從中央指示,然後還問穀濤能不能見到***……
這個問題穀濤很難回答,隻好委婉的告訴他們***他老人家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然後在達成一係列協議之後,穀濤專門找了個人帶著他們去了首都,費用什麽的全部歸基地承擔。
這幾個老頭高興壞了,一個個刮了胡子淨了麵之後才跟著人上車,感覺簡直就是朝聖。
等把他們送走,穀濤拎著熊皮、鹿茸和人參一身酒氣的晃晃蕩蕩回到家,在門口的時候他費好大勁才打開了房門,然後直接就躺在了客廳地板上,薇薇從屋裏跑出來之後,看到他的樣子,滿臉心疼的蹲在他身邊:“又出去應酬了?”
“這個……”穀濤醉醺醺的把鹿茸塞進薇薇手裏:“你身體不好,等冬天用這個做件衣服,暖和。”
薇薇低頭看到懷裏的鹿茸又看到穀濤另外一隻手上拎著的熊皮,笑了笑然後把東西都放在了茶幾上,費勁巴拉的把他扶起來,坐在沙發上:“六六來幫我一下。”
穿著睡衣的六子已經快睡著了,被弄醒之後十分不情願的從屋裏走出來,看到穀濤的樣子,她揉了揉眼睛:“他怎麽了?”
“喝多了,我去打點熱水,你把他外套脫下來。”
“我沒事……”穀濤皺著眉頭擺擺手:“別動我,再動要吐了。”
“你是喝了多少啊。”六子把他橫抱起來:“你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就那樣。”
穀濤沒有辦法反抗,隻能任由自己被放在床上,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媽……他們東北老大爺喝酒用碗,我這哪扛得住,等會……我給自己打分解酶。”
“沒必要。”六子把薇薇遞來的涼毛巾敷在穀濤的臉上:“睡一覺就好了,你安心睡吧。”
穀濤在床上呼吸急促了好一陣,才顫顫巍巍的說:“那裏有……鹿茸,熊皮給薇薇做衣服,她身體不好,鹿茸給你的,人參……人參你們兩個拿去燉湯喝,來大姨媽時候肚子疼就喝。”
“傻東西。”六子聽著穀濤含含糊糊的話,雙手握著他的手:“你睡你的吧。”
“明天……明天我要吃紅燒肉……”
說完,意識已經崩塌的穀濤就再也沒了聲響,就跟死了一樣。而六子拿下他臉上的毛巾,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然後起身關上門,然後開始跟薇薇一起收拾那些鹿茸熊皮之類的東西。
“他對你還是好。”六六突然冒出一句:“不對,對你最好了。”
薇薇愣了一下,表情奇怪的看著六六:“嗯?”
“沒什麽……”六六搖搖頭,歎了口氣:“我去睡覺了。”
“其實他對你也特別好的……”薇薇在旁邊解釋道:“你別老打他。”
“心疼了?”六六橫了薇薇一眼:“他多欠揍你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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