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真有其蠱
事實證明,女人其實也可以非常狠的,比如六子。
她把孫鳴的箬琴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那一頭的秀發也變成了毛茸茸的板寸,坐回車裏時,箬琴嘴角流著血,麵無表情呆滯的坐在那裏,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和她的小毛寸十分搭調,果然六子的品味還是很棒的,即使把人都折騰成這樣都不忘記給她來個小搭配。
不過之後的路上就安靜了許多,孫鳴心如死灰而那個箬琴也魂不守舍,女的不記得發瘋、男得忘記發情,世界突然就變得美好了起來呢。
他們拖進基地,然後穀濤先是把被愛蒙蔽雙眼的孫鳴給扔進了小黑屋,接著連夜緊急審訊許箬琴,說實話一般的小姑娘穀濤是不忍心下死手的,但這種毒蠍一般的女人,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孫鳴也許不知道,但穀濤可是清楚的很,這個娘們可是要把人往死裏折騰的,而且還是常規手段無法檢測出來的毒物,甭管是不是因愛成恨,光這個手段就已經足夠拉出去槍斃了。
但是呢,穀濤認為自己並沒有資格給人家判刑,可他能給人上刑。不過肉體折磨太下作了,穀濤打算直接讓她經受一下心靈爆震,所以在把箬琴扔進審訊室之後,他什麽都不幹,隻是把儀器固定在了箬琴的頭上,接著開啟了一段對於她來說的恐怖之旅。
穀濤坐在那看著箬琴的身體變得緊繃然後看著她失禁又看著她發出瀕死一般的慘叫,而他則全程沒有表情的坐在那盯著薩塔尼亞收集到的記憶數據,這些數據根本無法作假,因為是從箬琴記憶最深處挖出來的最新鮮最真實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信息,所以裏頭有太多無關緊要的內容,即使在薩塔尼亞的運算能力下也用了好幾分鍾才把相關數據篩選了出來。
這些碎片匯聚成了一係列的文字內容,其實倒也不是穀濤不想把記憶碎片轉化成圖像模式,畢竟記憶信息是可以在多重模式下互相切換的,隻是因為如果全部處理成影像數據的話,工程量太大了,就像穀濤最開始看到道祖的那些畫麵,短短一瞬就已經龐大如斯。於是文字內容會相對簡單很多也快速很多。
在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數據之後,穀濤看了一眼凳子上已經昏厥過去箬琴,冷笑了一聲,轉過身走了出去。
這次出門六子沒有跟著,她揍人揍得很過癮,內心的火焰已經熄滅,所以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洗澡睡覺,所以穀濤又變成了獨行俠,開上了自己的麵包車衝出了基地。
“薩塔尼亞,那個女人記憶裏的蠱術是從哪裏得來的?”
“已呈現在了導航上,追擊者進入自動駕駛狀態。”
穀濤慢慢鬆開手,拿出全息地圖拉開看了幾眼,然後就切換到了成分分析界麵,基地裏的分析器比便攜式的分析器強大許多,在穀濤審訊的時候,分析器就已經將李少的血液樣本分析完畢了,詳細的成分表格已經陳列在穀濤麵前。
在看完成分分析之後,他開始吩咐薩塔尼亞製造解毒劑,不過解毒劑的生成需要大概三十分鍾時間,如果他沒計算錯時間,何玉祥那裏的穩定劑還剩下最後一支了,也就是說在解毒劑製作完畢之後,隻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投送過去,在解毒劑的製造過程中耽誤了一會兒,基本上李少就涼了。
“薩塔尼亞,完成之後直接使用無人機投送,千萬不能耽誤。”
“明白,艦長。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您,在早些時候公孫秀發出消息,說他們已經開始追擊那個不明身份者,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就可以將他捉拿歸案。”
“很好啊,雙喜臨門。”穀濤把椅子靠墊放平:“我眯一會兒,到了提醒我。”
“預計到達時間二十三分鍾後,請您安心休息。”
雖然很多時候無法在實際問題上在這個助手身上得到實質性意見,但這種線性的處理能力卻是人類望塵莫及的強大,在某些時候它絕對是能讓穀濤安穩睡上一個覺的。
預計時間到了,追擊者果然按時的停了下來,穀濤也從小憩中幽幽醒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充滿科技感的高檔大樓,嘴裏嘖嘖有聲:“現在連個下毒的都知道在這上班了?”
說完,副駕駛突然躺倒下去,接著一個箱子翻了上來,等箱子打開之後,裏麵裝滿了各種武器裝備,穀濤從容不迫的從裏麵拿出一把短柄鐳射和一把衝擊霰彈輕巧的放進了自己懷裏,然後咳嗽了一聲:“戰甲的武器整合計劃要加快了,總不能老讓我跟人跟人近身短打啊,我不擅長近身。”
“艦長,您應該練習。”
“我練習你奶奶個腿,我再練習能打得過辛晨那個水準的嗎?有點自知之明好嗎,近身就是人家的天下,現在還都隻是一些小蝦米,等以後大鯊魚出來了,光靠護甲厚有什麽用?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我需要即時遠程能力來牽製敵人,不能每次都靠天上的脈衝打人。”
“明白了,我會盡快整理出整合係統。”
穀濤的戰甲的確是有快速反應功能,能在微秒級的時間裏做出防禦反應,但防禦到底是防禦,如果一味的防禦,再厲害的戰甲也有被打算的一天,如果真碰到了個具有高速高攻特性的人,那麽自己的甲再後也不過是個沙包,怎麽?最後要靠疲勞幹掉對手嗎?
麵前的樓是商住兩用,商用電梯可以直達各樓層,但居住區卻要靠居民卡才能進入,但穀濤根本不在乎什麽居民卡,他把手表靠在感應區上刷了一下,就聽見滴的一聲的電梯大門緩緩打開,他走上電梯,按下了十九樓的按鈕,然後就想一個很普通的等電梯的人似的站在裏頭。
不過沒多一會兒,電梯就在四樓停了下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老婆婆。她仰起頭看了穀濤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道:“小夥子,幾點了?”
“淩晨三點二十分。”穀濤看了看表,告訴她時間之後,就繼續站在那默不作聲。
那老太婆也沒按下電梯按鈕,就這麽看著電梯門關上,而從關上的電梯門的反光上穀濤並沒有看到這個老太婆的影子,穀濤也沒在意,反正這種事都已經習慣了,早些日子他看到這些東西還會覺得有點怕,但現在習慣之後卻已經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隻是疲倦的打著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而到了八樓時,電梯又叮的一聲打開了,剛才那個老太婆又從外頭走了進來,她還是像剛才那樣看著穀濤問道:“小夥子,幾點了?”
“淩晨三點二十一。”穀濤繼續回答了這個問題:“下次你要再問,我會給你個驚喜的。”
老太婆照例在進入電梯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一直到十三樓時,電梯再次叮了一聲,這個老太婆居然再次出現了,她還是跟之前兩次一樣,一邊看著穀濤笑一邊走進電梯。
“小夥子,幾點了。”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小丸子緩緩滾到了它的腳下,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那個老太婆當場就消失了,而在之後六個樓層裏也沒有再次出現,而終於穀濤來到了他所要抵達的十九層。
走出電梯之後,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十九層,然後從懷裏摸脈衝霰彈槍,一邊往前走一邊小心戒備著,在一次來回觀察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電梯正像是被卡住了一樣,開開關關的,也不上也不下。而每次開合的瞬間,穀濤都能看到一雙眼睛透過狹小的縫隙看著他。
他轉過頭走向電梯,從腰上的戰術包裏摸出一把陽離子手雷,順著電梯縫扔了下去,接著刺眼的白光讓整個昏暗的十九層都猛然一亮,等亮光暗淡之後,電梯裏充斥著一股臭氧的味道,其餘什麽都沒有了,然後就看到電梯門緩緩合上,雖然還懸停在那,但已經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了。
“還有沒有?”
穀濤手裏捏著一把陽離子手雷:“來送人頭啊。”
沒有任何東西響應他,於是穀濤笑了出來:“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
沒有了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穀濤背著手朝鎖定的方向走過去。其實有些商住樓的格局是很有意思的,有一部分商住樓特別高端,裏頭什麽都有,就像是那種集成式的住宅下去,而有些商住樓簡直是噩夢,就如同香港的籠房,房東們把大房間隔離成一個個的小房間,分開租給城市裏遊蕩者們,他們無法承擔高昂的房租,隻能蜷縮在這樣的地方苟且度日,大概就是低配版的膠囊旅館。
而這裏,顯然是第一種。一進去整個空間就非常寬廣,兩邊空出了大量的空間供這裏的住戶休閑,地上鋪著地毯,而落地窗戶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座城市的夜景,沙發的旁邊還有自動售貨機和簡易的娛樂設施以及一個小吧台,裏頭是自助式的酒水,應該是為了用來應付中大型聚會用的。
這裏的住戶大概就隻有四戶,一層樓隻有四戶人家,這在寸土寸金的城市的寸土寸金的cbd區域中是難以想象的,這個概念就好像是在西單cbd區域的銀泰商城裏的二樓住著幾戶人家一樣,這簡直就是鬧中取靜的經典。說這樣的房子得多少錢一平方,在一線城市二十萬都得是成本吧,最少要五十萬起,小城市估計也得要個二三十萬起,而且一定是把公攤麵積算進去,大抵就是那種中彩票兩個億買了一套房子還得借錢交物業費的水準。
“你們這些狗大戶們,就恨不能革你們命啊。”穀濤拍了拍真皮的沙發,然後看了看全息地圖,發現目標已經離自己非常近了,他也顧不上調侃了,拿出另外一把武器慢慢走向其中一戶人家的大門。
輕輕敲門,裏頭卻沒有一丁點動靜,他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伸出手讓戰甲隻出現一隻手臂並從手指上噴射出炙熱的白色噴射式火焰,沿著門開始切割。
很快,厚厚的鋼板門被切出了一個大口子,他從口子裏走進去,手持雙槍開始在碩大的屋子裏搜索起來:“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手表顯示自己與目標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了,穀濤判定方向之後,用霰彈槍指向牆麵:“我給你三秒鍾考慮,三秒鍾之後,我就開火了。”
“一。”
房間裏寂靜無聲,根本沒有回應穀濤。
“二。”
穀濤已經不打算等待回複了,直接開始調整霰彈槍的充能等級。
“三!”
他讀完之後,端著槍對著大門直接轟了一槍,房間門直接被崩飛,他也衝了進去,可當他進去之後,卻隻看到床上有一具屍體躺在那裏,屍體上爬著各種毒蟲,地上也是滿滿都是毒蟲的屍體,可能因為太久沒有喂食的原因,蟲子們早就開始互相吞噬,而它們主人的屍體已經被啃咬得如同三流野雞大學發的棉被,破破爛爛。
“死了?”穀濤眉頭一皺,再三確定光點之後才真的確定,目標是真的死了。
“操!”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看著滿屋子的毒蟲,他默默的歎了口氣:“老子真的是跟你們有仇啊,真的不打算留一點線索給我?”
其實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可是現在讓他很惶恐的是,那邊為什麽每次都會提前知道自己的行動?除了有內奸之外,恐怕就隻能說明對方的決策者真的是特麽個人才。
內奸可以排除,因為這件事除了薩塔尼亞之外,誰都無法出賣他,而且床上的屍體看上去已經死了有兩天了。意外?不可能是意外的,住在這種地方而且在不久前還做成一筆買賣的人,哪裏那麽容易就掛了?這顯然是被人幹掉的啊。
穀濤認為,幹掉這個人的人應該是早有預謀,就是為了防備著自己通過這個毒人揪出他們背後的那條利益鏈。
一腳把一隻蜘蛛踩爆出墨綠色的汁液,房間裏立刻彌漫出了怪味,而那蜘蛛的汁液觸碰到的地方立刻都會被腐蝕出一個小坑,看上去霸道無比。穀濤穿上戰甲,站在屍體前麵仔細看著這個殘破的屍體:“老子真是服了你,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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