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小邪神有些甜
一提分基地，下頭那幫崽子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看著穀濤。
“不過就你們現在的水平，去了分基地，可能是要丟臉的。”
穀濤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語氣加重：“現在基地暫時不執行任何任務了，所有人的訓練方向開始改變，你們得學會成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所以接下來，你們會有時間拓展訓練，以一比三十的比例進行訓練，雖然你們也就是十幾二十歲，但我希望你們出去的時候能有著像我一樣的沉穩。”
六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穀濤默默翻了個白眼：“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的封閉訓練期間會很辛苦，會比往常更加辛苦，希望你們能扛得住。”
“穀教官，我一直有個問題。”
正在穀濤準備結束會議的時候，突然一個少年站了起來，穀濤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隻記得好像是一個隻有三四個人的小門派裏的唯一繼承人，他各項能力都不突出，但人品非常不錯，而且還勤奮刻苦，所以穀濤也就勉為其難讓他進入了基地。
“你說。”
“其實一直有一種爭論啊，就是人要達到一定的境界就一定要斷絕所有感情，穀教官，這是對的嗎？”
“那要看你這個境界是什麽境界了。”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個偏哲學問題，根本沒有標準答案，唯一有的就是每個人自己的價值觀標準，而穀濤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將自己所理解的告訴他們。
“嗯，這個問題是個很好的問題。”穀濤雙手撐在台子上，翻著眼睛想了想：“其實我個人認為，情感本身就是智慧生物所特有的一種基本特質，如果你非要為了某種目的而去把它去除，其實就相當於你想跑的比汽車快而把雙腿砍掉換成輪胎，先不說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但實際上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認為這得不償失。你所謂斷絕情感的境界，在我看來是一種很低的境界，總把這種事放在嘴邊的人，要不是被某種不許有頭發的宗教洗腦要不就是沒讀過什麽書但看了太多的小說。我們看到的世界渺小的，世界的力量是沒有極限的，大到可能存在的多元宇宙、小到基本粒子，從任何一種已知的領域裏你都找不到情感和力量最直接的聯係，也就是說不管你斷不斷絕情感，力量就在那裏，能不能拿走就看你自己了。至於你說的那種為了修煉某種神功而把全家殺掉的人，有沒有？當然有，但那不光是極端，而且可以斷定，他一定會被打敗，這是個注定的規律。”
穀濤說完，他看了看表：“好了，你們去準備一下吧，明天開始為期三十天的封閉訓練。”
學員紛紛散去，而六子這時鬼鬼祟祟的湊上來，扯著穀濤的袖子把他往偏僻的地方扯。
“幹啥幹啥，你想對我幹點什麽回家再幹不行麽，真沒人攔著。”
“你想得美。”六子撇撇嘴：“你跟我過來。”
把穀濤拽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屋子裏之後，六子拍了拍這間屋子的牆壁：“就是這裏了！”
“什麽就是這裏。”
“你不是說讓我也參加訓練嗎？”
“你需要參加什麽訓練啊……你已經夠無敵了。”
“不行，我都打不過你了。”六子指著這間屋子的地板：“我觀察了好一段時間了，這間屋子好像是多出來的，以後我要在這單獨訓練，你去搬一台設備過來。”
這種命令的口吻，要放在別人身上，穀濤就懟回去了，可偏偏放在六子身上卻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而透著一種理所當然，甚至連穀濤本人都沒感覺有什麽問題，唯一的疑惑就是為什麽這個家夥想要自己開小灶。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為什麽你要單獨開小灶。”
“我不喜歡跟那麽多人躺在一間屋子裏，作為這裏的老板娘，我是不是得有點特權？”
“哦，享受權利的時候就是老板娘了，你盡義務了麽？”
“什麽義務？”六子皺著眉頭看著穀濤：“你又在想什麽？”
穀濤指著自己：“伺候老板啊。”
六子當時就一腳踹了過去。
…………
調侃歸調侃，六子這麽點要求還是要滿足的，穀濤很快就搬了一套裝置過來，在調試之後讓六子躺上去試了試，發現一切ok之後，穀濤咧開嘴笑道：“怎麽樣？老板娘，私人訂製啊。要不要給點獎勵？”
“獎勵？”六子眼珠子轉了轉：“你想要什麽獎勵，你說。”
“啊……我有點說不出口。”
“那就別說了，我睡午覺去了。”
六子作勢要走，但走了兩步卻轉過了頭：“真不說啊？”
“嗯……我想想。”穀濤靠在維生艙上，把六子抱到自己懷裏，湊到她耳邊說：“我想要個孩子。”
“啥？”六子愣了一下。
“我說我想要個孩子。”
“好。”六子點頭，可還沒等穀濤開始興奮，她突然笑著衝穀濤喊道：“爸爸！”
穀濤滿臉茫然：“哈？”
“爸爸！”六子再次叫了一聲：“滿意了沒有啊？爸爸。”
“喂！你怎麽叫的出口的。”穀濤雙手捏著六子的臉：“你有點下限好不好？”
“可是我又不想生，你又想要孩子，那……”六子沉思片刻：“我隻能委屈一點了。”
“滾滾滾。”穀濤擺擺手：“我找薇薇去！”
“你試試，你敢碰薇薇，我就閹了你。”
小姐姐，這就有點沒有道理了啊。
“你這就有點過了，你不給我生孩子又不讓薇薇給我生，我怎麽辦？”
六子冷笑：“婚禮呢！你現在什麽身份？你算個什麽東西？我跟你又是什麽關係？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
被這麽一說，穀濤倒是覺得挺合理的，他覺得六子的說的沒錯，所以點頭道：“那抽個空辦了？”
“我還不想結婚，別煩我。”六子突然抱住穀濤的脖子吻了上去。
那種結結實實的法式濕吻，那種吃果凍熱糍粑的感覺，絕對是一種極為良好的體驗，隻是穀濤都沒想過六子居然如此激進和主動……
“唉……唉唉唉……別咬！”
正在享受的時候，穀濤突然感覺嘴唇一疼，然後就發現六子咬住了他的嘴唇，力氣還很大，疼到不行……
鬆開之後，六子也是滿臉潮紅，她深吸了幾口氣，揪住穀濤的領口，惡狠狠的說：“有需求我可以給你，但是生孩子現在免談！”
“這……”穀濤愣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兩聲：“要不……再親一次？”
六子沒有遲疑，再次抱住了穀濤的脖子用力的親了上去，而這次穀濤也很下流的把手從後麵伸進了六子的牛仔褲裏。
可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砰砰的敲窗戶的聲音，六子立刻把穀濤的手給拎了出來，然後離開了一段距離。穀濤憤怒的回過頭，發現七樓的窗戶外居然站著一個小邪神。
“你來幹啥？”
“帶我出去玩。”
小邪神大概知道自己闖禍了，在回來的路上青玉子就已經跟他溝通過，他現在清晰的了解了人間的規則了，但他就是想出去玩……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來找穀濤，在沒有開精神屏障的情況下，小邪神找穀濤簡直跟玩一樣。
“你先進來行麽。”
穀濤把窗戶打開，將小邪神拽進來，而六子在旁邊也是滿臉的不滿，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神經兮兮的小邪神。
“你先別急，剛闖了那麽大的禍現在要跑出去，我很為難啊。”
“哦。”小邪神點頭：“也是。”
還好這家夥懂事了一點，穀濤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可下一句小邪神的話就讓穀濤感覺他就是個棒槌。
小邪神說：“你剛才為什麽要捏她的屁股。”
“老子殺了你。”
六子一腳就踢向小邪神，小邪神眼睛一橫，一道精神衝擊就過去了，穀濤連忙升起精神屏障護住了六子，然後揪住小邪神的領子就把他拽到了一邊：“你有病吧，見人就咬！”
“沒有，我就是想讓她冷靜一點。”小邪神指著旁邊臉色通紅的六子：“她的精神紊亂了。我在你的記憶裏看到過她，你愛她。”
有些時候，這種從別人嘴裏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其實會像子彈一樣擊中女孩子的心的，本來還暴怒得像頭犀牛的六子，突然就變成了打了麻醉劑的犀牛，站在穀濤旁邊，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去玩吧。”六子手一揮：“我讓薩塔尼亞引導我就行了。”
穀濤回頭看了她一眼，長歎一聲，兩次破掉處男結界的好機會都被小邪神這個家夥給浪費了，可以說是很八字相克了，但小邪神完全沒有感覺一樣，讓穀濤十分無奈……
“那……”穀濤臭不要臉的湊過去：“什麽時候……”
“心情好再說！”六子橫了他一眼：“滾吧，別讓我看到你。”
好吧……都到這地步了，隻好滾蛋吧，穀濤把使用虛擬競技場的禁忌和一些常規操作告訴六子之後就帶著專業攪局的小邪神出了這間小屋子。
“你真的是我克星。”
“不，我們並不存在敵對關係，我們是契約關係。”小邪神歪著頭：“你為什麽這麽說？”
“沒事。”
穀濤一身無力，老是這麽硬硬軟軟的，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遲早會再也硬不起來的……
讓穀濤頗為意外的是小邪神跟基地那群孩子很合得來，他一出現，那群孩子就湊上來給他各種各樣的小零食，一包小薯片、一個果凍、一根香腸之類的地方，反而讓穀濤有些看不明白。
“我是夢境的掌控者。”
小邪神吃著一根香腸這樣說。
原來這家夥還能操控夢境，看來應該是他讓那些孩子都做了很好很幸福的夢，用這些能力換來了一大堆的零食。
“你都讓他們做了什麽夢？”
麵對穀濤的問題，小邪神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抱著零食坐在了大操場下的長椅上，在把零食放在腿上之後，他用手指按在了穀濤的腦門上。瞬間，大量的信息湧入穀濤的記憶，他看到了這些孩子們的夢境。
那些流浪孩子都有，除了那個年齡最大的，已經被編入訓練計劃的小哥哥之外，包括尹蓉的夢都有。在夢裏，蓉蓉成為了一個大姑娘，身姿婀娜、長相甜美，她抱著穀濤的胳膊走入一個種滿花草的小院子裏，開朗的大笑著喊著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我把他帶來了，笑聲清脆悅耳、表情明動豔麗。而那個被人故意摔傷落下殘疾但又被穀濤治好的小女孩的夢則是自己飄到了天上，天上的白雲就是一朵朵的棉花糖，她不停的吃啊吃啊吃啊，即使隻是讀取夢境的穀濤也能感覺她的幸福和開心。
還有數不清這樣的夢境，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夢境了，而是一個個被完成的願望，那些願望很多都很卑微，但這種卑微有些是一生都無法實現的，但在夢裏一切都有可能。
“謝謝你。”
穀濤看完所有夢境之後，長出一口氣。
“為什麽？”小邪神側著頭，眼神裏全是不解：“為什麽謝我？”
“你給他們的力量是我一輩子給不了的。”
“他們是用糖換的。”小邪神的眼神突然變得邪惡起來：“這個世界上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代價！”
是啊，是啊。用糖來換取這樣的美夢，這個小邪神有點甜的。
感慨完了，穀濤看了看天氣：“打算去哪玩？”
“不知道。”小邪神搖頭：“我想喝酒。”
“不行！”穀濤厲聲禁止：“你忘了你喝了酒之後幹了什麽嗎？”
“哦。”小邪神無奈的歎氣：“那我想體驗恐懼。”
體驗恐懼？這個要求有點奇怪啊……他本身不就是恐懼的代表嗎？誰還能讓他感受恐懼？
“你做夢吧，做不到。”穀濤搖頭：“再換一個。”
“那……”小邪神狐疑的看著穀濤：“你可以帶我去哪玩？”
可以玩的地方多了，比如看電影、比如吃飯、比如遊樂場、比如……等等，這好像都是帶女孩子才會去的地方。穀濤回頭看了看小邪神那張長著胡須的臉，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如果把他帶去這些地方，恐怕會被人認為是基佬的。
那……去網吧開個黑？
“對了！”穀濤嘿嘿一笑：“我帶你去找個大姐姐玩，那個大姐姐肯定知道哪有好玩的。”
“大姐姐好玩嗎？”
“唔，你突然問出了一個很色情的問題。”穀濤攤開手：“我沒玩過，我不知道好不好玩，而且請你以後不要問這種問題了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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