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天不渡你？我來渡！（上）
從過去回來五天，穀濤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然後成年人們很默契的把這件事當做了一件突如其來的小事，沒人再提起。
六子忙著招信徒、蒂法忙著重構她的生物試驗室、老爹一如既往的折磨穀濤和辛晨、查利克斯和法斯拉改了名字，一個叫許四月一個叫陳岸山，也都進入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以謙卑的姿態介入這個世界。
辛晨每天還是一樣無所事事，訓練那群小徒弟和被老爹訓練之間無縫銜接，穀濤則也像以前一樣對打打殺殺沒有任何興趣，偷懶然後被老爹揍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但這一次也隻是從訓練室裏傳出陣陣慘叫，他再也沒幹出過離家出走這種事了。
“小孩子的成長是從一次一次的親身經曆裏積累起來的。”穀濤坐在水晶監獄裏吃著雞爪，對那些囚犯們這樣說道：“離開了我的堡壘，我就是個弟弟。”
“大叔……我給你送吃的來啦！”
小貓甜膩膩的拎著塑料袋走進來，然後就像一隻撒嬌的貓似的蹭在穀濤身邊，穀濤周圍的地板很幹淨，大多都是這個家夥蹭的，如果光論粘人的話，小貓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她不知道是突然發了什麽毛病，從穀濤回來之後，她就這樣了，沒有任何理由。穀濤也沒問，反正問了就是沒事，雖然有時候她會幹出一些不合適的事，但被一個小可愛粘著，這種感覺其實並不討厭，畢竟穀濤不是什麽高冷男神，他就是個喜歡占便宜的臭屌絲罷了。
而正在穀濤逗貓的時候，薩塔尼亞通報穀濤說修靈來拜訪了。小貓聽到這個名字就炸毛，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屋子，而穀濤也了解蒂法他們之所以能夠給他投送裝備，最大的功臣就是修靈，所以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出於別的什麽原因，昆侖大師兄的拜訪都是要接待的。
即使這個大師兄越來越不像個男人。
“多謝。”
穀濤把泡好的茶推到修靈麵前，他們兩個坐在穀濤的待客廳裏，麵對麵的坐著，修靈雖然穿著便服但舉手投足都戴上了風情萬種，不經意卷起的風都帶著沁人心脾的馨香，不是香水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是香薰的味道吧。”穀濤吸了吸鼻子：“這次去唐朝我也聞了香薰，但跟你比起來，那個簡直是公廁裏的味道。”
修靈側過頭輕笑一下，側臉簡直完美無瑕，看得讓人心神一蕩。
“小哥，說話就說話，別撩人。”穀濤咳嗽一聲，把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你要考慮到別人的心情。”
修靈麵露微笑，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本子，聲音輕柔：“我把你的曲子重新梳理了一遍，稍微調整了一點，你看看。”
“我看看。”
穀濤接過帶著淡香的軟麵抄，翻看自己看了起來，看著看著，這個曲子就自動彈奏了起來，輕柔舒緩的音符從他的手表裏自動彈奏出來，帶著幾分低沉的憂鬱和幾分不太明朗的哀愁，雖然隻是改動了幾個節點，但整個曲子提高不止一個檔次，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反複聽了幾次，穀濤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這個感覺太棒了，不過這樣一來，單獨一把吉他就會顯得很單薄。”
修靈帶著驚喜的表情，他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是吧？你也這樣感覺？”
“嗯，你等我一下。”
穀濤一路小跑回房間，把自己的破吉他拿了過來，坐在修靈的對麵開始把修改過的曲子彈奏了出來。他的彈奏其實並沒不是頂尖水平，和剛才薩塔尼亞毫無破綻的演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但無論是穀濤還是修靈在聽完之後，都覺得手動的彈奏要比冰冷的合成音更加有質感，如果非要說差別在哪，大概就是多了一份屬於人的體溫。
“真的很單薄。”修靈拖著下巴：“試試合奏？”
“你會彈吉他嗎？”
修靈朝穀濤露出自信的笑容：“真以為昆侖與世隔絕嗎？”
很快，穀濤又拿了一把吉他出來，兩個人嚐試著合奏了一把，修靈的技巧要比穀濤好，但穀濤到底是原作者，他對這曲子的理解要好於修靈，兩個人這樣一互補，頓時形如天籟。
合奏完畢，穀濤渾身都舒展開了，他顯得十分興奮，而修靈也滿臉笑容的拍打著琴弦，沉浸在剛才的感覺裏。
“我已經錄下來了。”穀濤深吸一口氣：“到時候我會把小樣發給你。”
“一定要發。”修靈起身，剛進門時的那種陰霾一掃而空：“那今天先告辭了，後麵如果我再改出了曲子，會再來拜訪的。”
“隨時歡迎啊。”穀濤上下打量了一圈修靈，愣了一下，然後樣子變得怪怪的。
修靈對這方麵非常敏感，他眉頭微微一皺，低頭打量著自己：“怎麽了？”
穀濤撓著臉：“不知道該不該說啊……”
“說吧。”修靈苦笑不得的說：“不說我很難受。”
“你……”穀濤咳嗽了一聲：“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穿女裝吧。”
修靈一愣，臉色頓時掛霜，很是嚴肅。
“沒有別的意思。”穀濤咳嗽一聲：“胸部……已經很明顯了，兄弟。”
修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咬著嘴唇拂袖而去……
在修靈走了之後，穀濤坐下來看著他剛才喝過的杯子，發現上頭一道淺淺的紅印，仔細分辨之後發現居然是阿瑪尼黑管501……
反正不知道修靈是不是因為穀濤的口無遮攔而生氣了，之後穀濤給他發信息啥的，他回答的總是有些冷淡，不過都無所謂了，他現在恐怕還沒辦法接受“他”到“她”的轉變吧，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了。
不過穀濤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東方不敗，不過總的說來修靈大師兄跟東方不敗還是有差別的，東方不敗是個摳腳大漢變成一個沒蛋的娘娘腔，很可怕的。而修靈卻是一個精致的不得了的小娘炮，至少視覺上是沒有違和感的，沒有國字臉也沒有青色的胡茬子，對比起來大概就是魯振順和陳喬恩的差別吧。
其實在穀濤從經緣那邊大概了解一點修靈的命運之後，他倒是對這個小娘炮沒什麽反感，如果換個背景，他就是電影裏那種典型的悲情主角，至於為什麽會從DNA上發生改變，這就是人家的秘密了，雖然穀濤是個探索者，但他對窺探人類隱私沒有興趣，畢竟無人機再多他也沒有去偷窺人家上廁所和辦事，這是道德底線問題。
當然，穀濤認為修靈在藝術上的天賦真的高，直追自己。但他們好像都有同樣的無奈，穀濤是家族的厚望、修靈是長輩的期待，這些東西讓他們不得不放棄自己所鍾愛的東西，轉而把這些唾手可得的東西當做夢想隱藏在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之餘。而他們兩個不管是在什麽時候，聊的大多數都是音樂，沒有昆侖、沒有外星人、沒有女裝大佬、沒有顛覆傳統，這種感覺很舒服。
“抱歉，剛才口無遮攔了。”穀濤在睡前猶豫了很久才給修靈發過去了一條信息：“下次我會注意。”
“謝謝提醒。”修靈秒回：“我先休息了，明天還要去執行任務。”
“好的，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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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基地沒什麽事，大部分的公務都被經緣分配下去了，再加上現在搬家在即，西南地區的分基地也已經確定了，官方和青玉子的太虛舫橫埂在西南地區，其實不費什麽勁就已經算是一方大佬了，蜀山係雖然想插手，但顯然這段時間他們好像都在忙碌著什麽，沒有太多的時間關照這邊，這就給了太虛舫恢複元氣的時間也給分基地的茁壯時間。
何玉祥真的是個很優秀的人才，他在西南地區的發展路線和穀濤完全不一樣，總部這邊的路線是化零為整，而分基地那邊則是走的野路子，那種遊擊隊路子，采取的是簽約合同式的風格，帶著一種濃厚的商業氣息，但還別說，不管是所謂的神仙妖怪，隻要想在這個時代混下去，都是要恰飯的嘛，這種雇傭製反而更受歡迎，各路神仙都來探聽消息，再加上有太虛舫作保，何家二公子帶著妹妹和妹夫，在那邊反正就是風風火火。
而另外一個試點，就是東北方麵的那個不屬於穀濤的基地卻磕磕絆絆，原因還不知道，但除了人力匱乏之外，還有更大的問題就是有些水土不服，他們的勢力範圍跟東北一些本土的門派和中原門派共同給抵觸了，可以說是舉步維艱，自從他們成立之後，超能力犯罪不減反增，弄得那些人整天給穀濤發求救信號，但全被王磊留中不發，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不能對他們太客氣，這幫人有個特點就是得寸進尺。”王磊在小黑屋會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道：“沒人比我了解這幫逼人了，我曾經就是逼人裏的一員，他們不念恩情的，現在就看他們什麽時候完蛋，等快完蛋的時候再拉一把，別讓他們死透了，不然就有人要恨上我們了。”
“第四期學員的招生標準要適當收緊。”經緣在王磊之後也開始在小黑屋會議裏發言：“隨著人數上升，學員質量開始下降。總部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總部拿出來必須都是精銳，精銳中的精銳，具體方案已經做好了，你可以看看。”
第三個發言的是六春，在阿秀去西南之後，六春成了這裏的大師兄，他不光要帶精銳二組之外，還要處理基地裏的某些日常事務，履行糾察職能，雖然忙得像狗，但卻著實很帶勁，畢竟實權部門嘛。
“我接一下經緣教官的話題，根據現在暴露出來的問題，整體素質有待提高，基地內衝突發生了多次，甚至出現了三次流血事件，雖然當事人都已經被處罰並且進行了全體安全課程，可是因為整體素質問題，未來基地可能出現問題的頻率會越來越高，最後甚至可能會出現大規模對立事件。”
穀濤把所有部門的白皮書接到手裏，摸著下巴思考著，當聽見六春的話之後，他仰起頭略微思考了一下：“打亂重組，進行一輪淘汰訓練，無法符合條件的全部剔除。”
“是。”六春坐下。
接著就見一個生麵孔站了起來，穀濤對這個家夥沒什麽印象，隻是知道他是官方下來的監督顧問，穀濤甚至連名字記得不清楚。這人站起來之後，翻開手上的小本子：“穀先生，這段時間H市出現疑似的邪教組織，這件事我認為應該先跟您過一下。”
穀濤愣了一下：“什麽類型的邪教？”
“現在還是類似傳銷性質，但根據我的觀察，基地中有一部分成員也參與其中，這會使得普通人和超能力者出現混雜狀況，保密、安全等方麵會出現隱患。這件事需要您來出手處理。”
“我的人進邪教？你開什麽玩笑。”
顧問似乎料到了穀濤的回答，也沒有正麵反駁，隻是把一摞資料遞給了穀濤，穀濤翻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把本子合上了，歎了口氣：“我認為你這是過度敏感了。”
“真的嗎？可是根據我的情報，這個疑似邪教的首領可是有很大的能量的，且資金雄厚，這是不合規矩的。”
穀濤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覺得的確是這樣的。畢竟這個說出來很可笑的邪教是辛六子同學，她有錢而且有人願意追隨她並且她背後有著的是穀濤和辛晨的寵愛，她一旦成氣候會是很麻煩的，畢竟她的性格很衝動。
“我了解了，我會處理。”穀濤合上卷宗：“謝謝你。”
督查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穀濤道謝不是沒道理的，如果這件事被他直接報告上去，穀濤是會被問責的，雖然他不在乎，但這會帶來很多的麻煩，畢竟上頭可是有大佬看他們不舒服的，甚至可能會因此連累到二舅舅和六子，這就很不劃算了。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了。”穀濤把所有的白皮書都收了起來：“各位提出的問題，我會仔細考慮一下，明天下午兩點在大會議室開全體中層會議。”
穀濤說完，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窗外濃厚的烏雲：“剛才……是不是晴空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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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抱歉啊，昨天我吃了兩顆蠶蛹，食物中毒了……早早就睡了，萬分抱歉，今天開始正常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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