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軍火女王的第一步。
當然，經過仁川一戰，重裝的事是再也瞞不過去了，但也沒必要再瞞了，穀濤委托國防部召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針對仁川救援行動的發布會。報告上倒是很言簡意賅，就是說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大國，有責任也有義務對任何突然發生的災難施以援手並針對這次仁川的恐襲事件，中方會和其他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一起保留調查權。
在發言人被問及那些機甲是不是武器的時候，發言人既坦然又率真的說：那些機器是一種正在研發中的外骨骼，它並非機器人也並非是戰鬥裝置，因為它獨特的構造和超越任何車輛的靈活性，這種外骨骼將會作為救災的一部分，而這次仁川救援的外骨骼也隻是作為救援設備的一部分。
但這個話說出來好像沒幾個人相信，因為仁川一些視頻已經流出到互聯網上了，重裝們作戰的風采也被人津津樂道，那霸道的充滿邪惡帝國主義氣息的外形和一看就賊雞兒先進的科技感以及在對數萬“屍潮”時巍然不動的穩定性，可以想象如果當時他們背後背的是噴火器而不是解毒劑，那會是怎樣的一場屠殺。
網上有吹也有黑，但總體是捧的居多，因為這是實實在在拿去國外作戰演練的設備，不是模模糊糊的一張照片。甚至網上已經出現了那種軍迷自製的3D模型，上麵配備了各種武器還有頭頭是道的分析。
“你們看它背後的模塊槽，握草握草！如果這裏插兩把機槍，手腕上的模塊槽插入噴火器和近戰武器，再增加炮兵和火箭兵，這玩意簡直就是城市霸主！”
“這也太靈活了一點，根本不像是日本那些蠢B機器人。”
“樓上瞎啊？沒看這是外骨骼嗎，外骨骼和機器人你都分不清？下麵那個視頻裏麵有，是個賊漂亮的小姐姐駕駛的。”
“我想娶她。”
“回複四樓：你也配？”
“回複五樓：配不配跟你有屁關係，你算什麽東西啊。”
“回複六樓：老子是你媽的野爹……”
雖然最後都會因為各種原因吵起來，但歸根到底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所有官方媒體都說這是救援裝置，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的專家出來分析這個玩意就是個救援裝置，可是沒人信，他們固執的認為這玩意就是戰爭機器。
但重裝的總設計師穀濤先生，他肯定的表示：“這玩意就是個抗壓肉盾。”
他為了糾正群眾的無知，甚至連夜發了一篇五千多字的總結發到網上，上麵細數了重裝的一百三十個優點並配上了德日英法俄五種語言，生怕哪怕有一個人看不懂，雖然他的文章好評如潮，但訂貨的人卻少之又少，這讓穀濤氣得想砸鍵盤。
而六子卻一點都不擔心，在所有人都開始討論重裝的時候，六子趴在床上，拿著計算器劈啪的算著賬，而穀濤躺在旁邊回頭看了她一眼：“幹什麽呢？”
“一台四億美金入賬，成本是一百四十萬，一來一回我賺二十多億。我打算到國外注冊武器公司了，主推重裝。”
“重裝機體沒問題，但一定得是閹割版的。”穀濤嚴肅的說道：“它的傳感技術、控製技術和動力係統是核心，但那個他們恐怕沒辦法破解，關鍵問題是武器是絕對不能帶出去的，內置武器都需要拆下來。但是你可以給它安裝機槍火箭炮什麽的，這個小意思。”
六子沉吟片刻：“這樣，你給我提供技術，我在外頭賣軍火，然後發了財咱們去買個小島啊。”
“哪個小島你買不起？”
六子想了想：“曼哈頓！”
穀濤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睡覺，明天還得給小日本發貨呢。”
“哦……以後這塊的生意就歸我了。”
“你先申報下來吧，別讓別人難做。”
“放心，流程我比你熟。你這邊的是完整版，我那邊是閹割版，你賣四億，我賣一個億不行麽？”
“可以。”
穀濤都睡了，但六子還沒睡，她一直趴在那琢磨除非了重裝可以賣的，還有什麽是可以賣的。武器公司嘛，那麽首先槍械是要的，槍械不用麻煩穀濤了，她自己的實驗室就已經弄出了一個賊先進的槍族，從手槍到衝擊步槍一應俱全。之後是載具，載具除了重裝還有武裝越野車、多功能步戰車、輕型直升機、武裝快艇和重型武器。
重型武器暫不考慮榴彈炮之類的東西，就先從反坦克火箭開始，防空導彈也要來一套……高端武器定製有了，那麽低端武器也得有，六子那邊有個樂高武器雛形，也就是拚裝式武器，就像買模型一樣把著東西買回家，然後把所有的東西拆下來拚裝在一起，槍身用特殊塑料製成，強度沒問題，拚接也是卯榫結構，強度沒問題。打的子彈是無殼彈，威力有些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便宜，3D打印部件的成本很低，材料也非常簡單，雖然使用壽命相比金屬武器要短一點，但殺人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雖然會造成更多人被槍擊，但其實這根本無所謂嘛，畢竟一個想殺人的人，誰也無法阻擋他的殺戮，武器隻是方便一些罷了，如果不怕麻煩一把斧子足以對付大部分的場麵。
而這個廉價武器係列除了沒有狙擊槍之外，其他型號也是應有盡有，手槍一把三百美金、突擊步槍九百美金、獵槍七百五十美金、戰術霰彈槍一千零五十美金，既可以當模型收藏也可以用來防身，子彈都配備專業無殼彈。
第二天六子吃過早飯就匆匆跑路了，今天她的事情很多，又要注冊成立武器公司又要給小日本發貨，算是挺忙的，她跑路還是穀濤給送過去的，把六子送到SH之後，穀濤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學校。
過去之後剛好輪倒是安如雪的課，穀濤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辦公室，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看新聞。
新聞上還是滿屏幕的仁川毒氣事件，微博上各種聖母在那感歎生命的脆弱並且為死去的人點上一根蠟燭我，還有一群噴子在那幸災樂禍，當然還有一群戰爭狂人在分析說可能要打仗了。烏煙瘴氣的持續了好幾天，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都現出了原形，每個人都振振有詞以為道理在自己的身上。
“都是傻逼。”
穀濤笑著鎖屏，然後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桌上之前布置的作業批改了起來，直到安如雪下課走進辦公室。
“唉？你回來了？”
“嗯。”穀濤點點頭：“這幾天累夠嗆。”
“看新聞了沒？韓國那邊炸了。”安如雪一臉神秘的湊到穀濤麵前：“我有個同學剛好在仁川，他說當時那些人就跟喪屍一樣，無差別攻擊。”
“我在現場。”
“啊？”安如雪愣了一下：“你就是去那邊了？”
“我哥啊，這次的事是他主要負責處理的，我過去幫忙的。”穀濤伸了個懶腰：“當時那個場麵……我給你看看吧。”
穀濤拿出手機，點開他在現場拍的視頻，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殘肢斷臂和各種下水到處都是，畫麵十分慘烈，天氣又有些悶熱，蒼蠅嗡嗡的飛著，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臭味。
“我的天……”安如雪看到一半就不想再看了，把手機還給穀濤：“這也太可怕了。”
“要查。”穀濤抬頭看著她：“查到是哪個人或者組織幹的，他死定了。”
沒錯的，這已經不是說一般犯罪了，這是反人類重罪，誰也保不住，耶穌都不行。穀濤已經開始命人著手去查了，一旦查到就直接發起致命打擊，滿怒斬殺，不管是誰一概不論，是國則滅國是組織滅組織是個人……個人做不到這一點，反正查到誰頭上，如果是國家，多國部隊會直接碾過去，如果是組織，哪怕它躲在中東，存活時間也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組織在調查這件事了，全世界的組織包括賞金獵人都已經傾巢出動了。
“該死！”安如雪眯起眼睛：“這根本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直接死亡人數最新的數字是八十三萬，之後會略有下降，但一定不會少於八十五萬。那一晚上就死了六十多萬。”穀濤冷冷抬起頭：“現在告訴你八十萬人，你可能沒有概念。”
“大哥，我是理科生。”安如雪的臉色也不好看：“我當然知道八十萬人是什麽概念，那即使在印度在中國也是龐大的數字。兩顆原子彈加起來是十八萬人死亡，而八十萬……”說道一半，安如雪倒吸一口涼氣：“我有畫麵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都過去了。”穀濤搖頭道：“真的是不開心的幾天。”
“能開心才有鬼了。”安如雪坐到自己位置上：“我認識一個挺不錯的心理谘詢師，你要去看看嗎？創傷應激方麵很有經驗。”
“不用了。”穀濤搖頭：“頂得住。”
“試試看唄，明後天我帶你去看一下。”
“真不用了。”穀濤搖頭：“這個場麵我還是扛得住，就是不想吃肉。”
安如雪沒再堅持，隻是對穀濤客氣了很多，畢竟不管是為了什麽，能直接去那個地方執行救援的，都是勇士。對勇士尊重點總沒錯，至少這幾天尊重點。
“你看。”穀濤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勳章：“韓國給我一枚勳章。”
安如雪接過來把玩了一下這一枚印著大韓民國英雄的勳章，嘴裏嘖嘖有聲：“有什麽待遇沒？”
“未來我去韓國所有的高級飯店、賓館，吃飯、住宿，一概不要錢。”穀濤把勳章收了起來：“帶人也沒關係。”
“帶我去！”
“跟我一個屋？”
“哇……算了。”安如雪連連搖頭：“韓國不吉利，不去了不去了。”
跟安如雪又聊了一陣差不多就要吃午飯了，穀濤再次走進食堂的時候，小兔崽子們都驚奇了，一個個湊上來問穀濤這幾天去哪了，穀濤也沒撒謊，直接跟他們說自己去韓國執行救援任務了。
這一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上來了，他們爭先恐後的提問，而穀濤並沒有打算隱瞞，隻不過讓他們都去先把飯吃了再過來聽。
果然，等穀濤說完並看完視頻之後，哪怕號稱最不嫌棄食物的黃雷都覺得自己吃不下東西了，一貫生活風平浪靜的修塵更是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其他大部分人也都幾乎要吐出來了。
這不怪他們，這種事即使是穀濤剛進去的時候都是翻江倒海，更不用提這些什麽都沒見識過的小老弟、小老妹兒們，他們沒有當場噴穀濤一臉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好了，要知道當時有不少美國大兵都差點因為吐在防毒麵具裏而把自己給憋死。
“真是太可憐了。”火腿腸坐在旁邊歎了口氣：“人真脆弱啊。”
“是啊，不知道如果在北上廣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發生這種事會怎麽樣，太可怕了不敢想。”
穀濤抱著胳膊：“五分鍾之內就會被控製住。”
“啊？”剛才提出問題的劉倩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
“首先，這真的是可能的。”穀濤笑道：“其次，我現在應該給你們講講什麽叫防火牆體係了，下午給你們上課的時候就給你們講一下。”
陳麗莉這時湊上來，撅著屁股跪在凳子上托著臉看著穀濤：“穀老師，你當時進去的時候害怕不？”
“不怕。”穀濤搖頭：“隻是有點觸目驚心。”
“怎麽會不怕……明明超可怕。”陳倩接嘴道：“萬一那些喪屍朝你撲過來怎麽辦？”
穀濤笑道：“我會跑啊，他們再怎麽強化也是無能力者，我是能跑掉的。而且當時其實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抑製的地步，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後再過去，那真的恐怕連我都扛不住了。”
“啊？二十四小時之後會發生什麽？”
“食人。”穀濤眼裏寒光閃爍了幾下：“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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