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六:不想看到你的愧疚
\t\t“這便你尋的懷有身孕的人所需之物嗎?”水浥疑惑的看著胭脂呈上來的東西,胭脂點了點頭。“稟尊上,這些都是問過已經生育過的人,據他們所說一一所尋之物。”水浥遲疑的接過胭脂手中的東西,想起鳳府中的那個人心中一時甜蜜卻又酸澀難以。
\t水浥拿著胭脂替他尋來的東西就打算離開,胭脂看著他轉身的背影隻是一陣苦笑。嗬嗬,不管她在怎麽好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一個人。就算對方現在在為別人生育,愛的是別人而不是他可他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t胭脂苦苦的歎了一口氣,水浥的苦楚她都看著眼中疼在心中,要怎麽樣才能讓他不在悲傷。胭脂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淡淡的笑了一下。“又要下雨了啊……”這般說著胭脂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天氣。
\t隻是不同的心情,那個時候的他隻是為了完成心中對愛人的承諾,而她被家人逐出家門顯遭侮辱,若不是遇見他,她恐怕也不會有如今的這番作為。胭脂起身將窗戶關上,有的事情既然不能夠忘記,那麽就偷偷的藏在心中吧。
\t她也隻能夠偷偷的愛著那個人,偷偷的為那個人心疼。他不需要她的心疼,不需要她的愛,他隻要那個人兒就足夠了。痛苦的閉上眼睛,不然眼中的淚水掉下來。等胭脂等開眼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淚水了。
\t有的隻是滿目的荒涼,讓人看了都心疼不已,可偏偏她最心愛的那個人最不在她的身邊,而那個人從未將心放在她的身上。水浥將手中的東西全部遞給木淺淺,看著木淺淺一臉呆滯的摸樣,水浥稍稍皺了下眉。
\t難道她不能夠接受自己給她的東西嗎?這樣想著水浥的臉色暗了下來,木淺淺撇到水浥的臉色心知是自己在不經意間傷害了這個人。連忙笑著將他手中之物接了過來,看著水浥稍稍恢複的臉色,木淺淺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t“這些……都是什麽?”木淺淺吞了吞口水,看著一個包袱當中基本上都是吃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水浥看著那些東西也皺了皺眉,可是胭脂不會做錯事情的。“這些是梅子,這些是小孩子玩耍的東西。”
\t水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別人說等孕婦到了害喜的時候會喜歡吃一些酸梅子,我便將梅子先給你準備好了,這些小玩意等你肚子裏的孩子長大了可以那個他玩。”聽完水浥的話木淺淺深深的笑了一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個人永遠都這麽關心自己。
\t“恩恩,謝謝你,翌。”木淺淺甜甜的叫了一聲,心中是脹滿的滿足。水浥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木淺淺的這句話說出來,水浥的表情變了一下。
\t木淺淺不明白為何她說了一句話之後水浥就低下了頭,看不清他現在臉上的表情,猜不透他現在心中所想。水浥淡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他沒有變而是木淺淺已經變了太多。和以前那個不管發生什麽時候都要他來幫忙的那個人,已經相差的太多太多。
\t如今她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孩子,甚至於自己的孩子。可他卻還停留在原地,踏不出那個屬於木淺淺的世界,收不回那顆已經給了木淺淺的心。他隻好在這個邊緣之中不斷的徘徊,不知自己該做什麽。
\t隻是想要這樣看著她。“誒……”水浥想著歎出了聲,抬頭看著天色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淡然的一笑。木淺淺看著他的笑容先開始奇怪,後來跟著他一起笑了一下。不問原因隻要對方笑她便跟著笑,對方停止了笑聲,她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t水浥伸手揉了揉木淺淺柔軟的發絲,事到如今他們之間的身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可他還是忍不住把她當做已經宮中的那個小孩子。習慣性的想要保護這個人,想要把這個人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中不然任何人傷害她。
\t可到了今時今日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那一份心事多麽的自私自利,她原本就是自由的,她原本就是幹淨的。她需別人的保護,可是她並不愚蠢。“淺淺,長大了。”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走了?後半句話水浥自然是沒有說出來,木淺淺聽不懂水浥說的話隻是疑惑的看著她。
\t感受到木淺淺略帶不解的眼神,水浥不知為何笑了起來。“我先下去了,有事情在來找我吧。”水浥說完話便要轉身離去,木淺淺下意識的抓住水浥的手。水浥感覺到手上的溫涼不解的看著木淺淺,木淺淺隻是燦爛的笑了一下。
\t“我忘記問你了,你手臂上的傷好了嗎?我給你的上藥可曾用了。”木淺淺的眼中是純粹的擔憂,卻有這一種讓水浥所討厭的愧疚。看著水浥不聲不響,木淺淺慢慢鬆開對方的手,一時間兩個人隻剩下寂靜。
\t水浥壓下心中的無名火,不知怎麽的他很想對身前的這個人發貨。卻又害怕他承受不住自己的怒火,在怎麽說對方有孕在身。“我的手臂已經好很多了,你給我的傷藥我也用了,手臂上的疤痕已經退去許多。”
\t木淺淺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看著木淺淺這麽奪目的笑容。水浥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麽。“你就不能把你對我的愧疚抹去,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想看著你對我愧疚。難道你就真的覺得你欠我了什麽嘛?”
\t這是水浥離去時留下的話,木淺淺思考了片刻心中一片淒涼。感覺到眼睛上傳來的冰涼,木淺淺放心的靠在身後的人身上。“他說讓我不要覺得愧疚他的,可我一見他就會覺得是自己欠了他的。”
\t身後的人隻是歎了一口氣,帶著些許的無奈。“娘子,你就不能不要想這麽多嗎?”木淺淺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風彥宇彎下腰雙手抱住坐在石凳上的人。“他的意思很明確,你們之間沒有什麽虧欠的,你這樣子反而讓他覺得很難過,你隻要恢複到平常的那個樣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