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暗湧
不說此時各處暗中的湧流,此時的寧微生和離染正被蒙麵殺手圍攻。
離染和寧微生背靠背站著,神情嚴肅。
“阿生,記得最後一擊要由我來完成!”說完這一句,離染便向著蒙麵人衝了過去!
拔狗朝天!
棒打狗頭!
龍躍於淵!
亢龍有悔!
一個個個的丐幫招式在離染的短棒下被用出來,帶著陣陣的翠綠光影,不時地有翠竹的光影閃出,而那些黑衣人一開始都會被離染造成的光影嚇住一瞬,但是之後,幾乎是用上了以命換命的打法!
離染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
拔狗朝天後,兩秒的定身,寧微生便趁著這個時候衝上前來,隻是輕輕一點,身前的黑衣人的血量已經下去了一大半!
離染見機行事,在黑衣人定身消失之前一個瞬間,龍戰於野!成功的將那最後的血打掉。
看著上升了些許的經驗條,離染在心裏感慨,幸虧讓小包子離琰改了那個什麽上下超過九級的怪殺死就不會有經驗的規矩,此時看著自己的經驗刷刷的往上漲,離染笑的見牙不見眼。
寧微生抽空看了離染一眼,無奈的很,旋身將靠近離染的黑衣人打開。
“染兒!”
“唔,我在專心打怪!”離染很是心虛的轉過身去,將靠近的人給打了出去,“看,我在認真的打怪呢!”
一旁的嚴正陽看得心髒直跳,這兩個人是一點都不把殺手樓的殺手當人看啊!簡直是虐殺,隻是,在虐殺的時候,能不能分點心看看別處?
嚴正陽隨手見一個不自量力爬上前來的人給絞殺,那邊寧微生和離染就已經將那一片的殺手給清理幹淨了!
看著自己身邊的殺手,嚴正陽麵無表情的掐住他的脖子,其狠厲的樣子,硬生生的嚇住了一旁的一堆殺手。
但是到底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殺手,即使明知不敵,仍然還是前仆後繼。
隻是,再也沒有人向著寧微生和離染的方向追去。
嚴正陽帶著自己的手下將剩下的人盡數剿滅,仔細的搜索了一番,離染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殘雪的部下!
“你確定?”寧微生的臉色很是嚴肅,和離染確認的時候,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離染點點頭,她可以確定,這必然是殘雪的部下沒錯,殘雪的部下穿的衣服上在不顯眼的一處有一個小小的雪花的印記。
“隻是,這些人的等級似乎不對勁。”離染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殘雪的部下至少也是銀級殺手的實力,但是這裏的人的實力,卻像是有些不符合,也不是不符合,就是……”
“實力和內力不相符合。”寧微生接過了離染的話。
“對!”離染拚命地點頭,“感覺很是奇怪。為什麽她們的內力會長的這麽快,簡直是奇跡!”
“不是奇跡!”寧微生的臉沉得像是鍋底,“這是利用一種禁藥強行提高自己的內力,但是後患無窮。”
嚴正陽此時似乎想起了些什麽,臉色一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當時這種禁藥在江湖上很是流傳了一陣,不少急於求成的人都服用過,最後卻導致了武林十幾年的凋零,而研製那種禁藥的鬼醫也最後也被人追殺致死。”
“那為什麽又會重現江湖?”離染呆呆傻傻的問道。
“自然是因為有人偷藏了。”寧微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離染有些臉紅,她有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不是那麽明白,“我的意思是,究竟是是誰再次將禁藥拿出來給他麽服用?而且,這這些人,即使不是很入流的殺手,也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難道就不知道這禁藥的厲害嗎?”
“也許,是為了滅口。”嚴正陽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離染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離染新的問題又來了。
“為什麽要滅口?”
嚴正陽很是鄙視的看了離染一樣,不打算再說些什麽,但是一轉頭,看到了寧微生那張笑眯眯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嚴正陽最後還是解釋了起來。
而另一邊,
鶴儼掐著手中的花枝,嘴角是似笑非笑的的弧度,“怎麽,事先說好的條件他打算推翻嗎?”
鶴儼轉頭看向藏在樹下的一抹暗影,對於那一位的反悔很是不愉快。
“主人沒有反悔的意思。”那個人頓了一下,才說道,像是在思考該怎麽說,“主人的意思隻是風險太大了,自然要追加條件。”
“哼!”鶴儼冷哼一聲,“怎麽早不說?而且,似乎我的要求你們並沒有做到吧!”
“隻是暫時的,而且正是因為你的要求太高,主人才會要多加條件的。”
鶴儼那人毒的沒話說,良久後在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下一次我要看到結果!”
“自然!”說完,那人便消失了。
鶴儼掐碎了手中的花枝,“哼,等到我……”
黑影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在紙上寫了些什麽,然後綁到了信鴿的腳上,雙手一揚,將手中的信鴿放飛。
殺手樓的某處,一個人正悄悄的將信鴿腳上的信紙解下,在看完了信紙的內容後,將信紙吞到了肚子裏,而那隻可憐的鴿子,就被肢解成了一灘血塊,在已經盛夏的日子裏,漸漸腐爛。
就像是寧微生他們所猜測的那般,殺手樓的內部此時並不安定。
樓灼有些焦躁,不僅僅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殘雪和風夜還沒有回歸。
“好了,樓灼,你就別走來走去的了!”關卿揉揉額頭,“現在大家都開始風聲鶴唳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樓灼停下來,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水,“關卿,左安,我有一個猜測……”
“什麽猜測?”左安又恢複了他平時的樣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看著春宮圖。
“這一切會不會是殘雪自己……”
“樓灼,慎言!”樓灼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關卿打斷了。
樓灼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說實話,這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沒有實際證據的事情,說多了也是罪過。
左安翻著書冊的手指微微一僵,但是也隻是一瞬而已,很快便恢複如初。
“如果真的是她,樓主這幾年都是不是怎麽管事的,她也和樓主沒什麽兩樣的,她還想要些什麽?”
“說的也是。”樓灼點頭。“希望這次殺手樓會平安度過。”
“會的。”左安的視線看向了一邊的關卿,“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
“意外?”
“啊,意外。”
樓灼將自己的臉藏在陰影了,也藏住了自己的表情。那一瞬間的猙獰。
樓灼因為事情離開了。
關卿看向左安,,左安的春宮圖一直停在那一也,沒有變過。
“左安,你信嗎?”關卿問道。
“我不知道。”左安的眼裏閃過一絲的迷茫,“我隻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什麽,左安卻沒有明說。
林晞住處。
林晞一個人,在自己的屋子裏,自娛自樂,左手執黑字,右手執白,正在和自己下的正好。
甚至連風夜的進入都沒有發覺。
直到一盤棋終了,林晞才開口,“殘雪怎麽樣了?”
“不好。”風夜的回答一直和他很是相像,一樣的言簡意賅。
“哦。”但是遇上林晞,風夜的話,還是挺多的,至少多了幾個字不是嗎?
風夜不知道給如何接下去,隻是站在那裏,卻沒有絲毫的尷尬。
林晞將棋子一枚一枚的拾到棋盒裏,泰然自若。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風夜的影響。
最後還是風夜忍不住,“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林晞知道風夜說的是殺手樓的殺手擅自追擊離染一事。
在風夜和殘雪離開後,林晞就不曾再派人追殺寧微生和離染一行,那麽,那些人究竟是誰派去的?甚至還牽連上了禁藥,而製出禁藥的鬼醫,此時正是在殺手樓。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林晞淡淡的開口,風夜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林晞似乎知道風夜在擔心什麽,“你和殘雪還是暫時在外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設計我和殘雪。”
大家似乎毒忘記了,那時候,浴血歸來的人,可不是隻有殘雪一個人。
甚至,那時候,陪在殘雪身邊的人,還是林晞。
隻是,林晞已經太久沒有管事了,久到,大家已經開始漸漸淡忘林晞的可怕。
“等到殘雪的傷好後,你們就去拜訪寧家家主。”
“為什麽?”
“尋求合作。”
“……”
“殘雪會明白的。”
丟下這一句話,林晞就不再理會風夜,而是徑自開始下棋,依然是左手執白,右手執黑。
隻是這一次,棋盤上的風格瞬間變化,棋盤上滿是看不懂意味的棋子,占據了棋盤的邊邊角角。
直到最後廝殺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現,棋盤上的棋子,每一顆,都有自己的作用,甚至在很久之前,就已將開始布局了。
這究竟是要多大的計算量!
隻是,這一幕,隻有林晞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