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離奇失蹤
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
這人是馮超沒錯,但絕對不是我熟悉的那個樣子。
原來的馮超是個小胖子,全身上下都是肥肉,尤其是那圓滾滾的肚子,有點像懷胎十月的孕婦。
可現在的馮超,簡直變了個模樣。
全身瘦的皮包骨頭,雙頰凹陷,整個臉小了一圈,雙眼布滿血絲,臉色憔悴,隱隱有些發青。
最要命的是馮超的嘴唇,裂開好多口子,看樣子好長時間沒喝水了。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趕緊跑到跟前,蹲下身子查看情況。
“超子,怎麽了,誰他媽把你弄成這樣的?”
我當即冒出火來,保不準有人見錢眼開,把馮超給打劫了。
馮超看到是我,勉強的擠出笑容,無神的眼睛迸發出光彩,隨後又黯淡下去。
“子牧,我……”
馮超想要說話,可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厥了過去。
我趕忙查看呼吸,發現他隻是虛弱的暈倒了,這我才放心許多,便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來,然後向著蕉城縣走去。
本想著將馮超抱回店鋪的,但看到他身體這麽虛弱,便直接奔向蕉城縣的醫院。
蕉城縣醫院,乃是孫鐵兵的父親創辦的,醫院裏麵設施齊全,醫護人員相當專業,但就是有一個缺點——收費貴。
可畢竟是大型醫院,即使費用再貴也要看病吧,這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心裏麵總是疑神疑鬼的,不花點錢心裏總是不痛快。
所以這麽多年下來,這醫院非但沒有倒閉,反而更加的紅火起來。
我抱著馮超來到醫院,直接送到急救室,醫生看到馮超這虛弱的樣子,便組織人手開始搶救,我騰出時間便去交費。
回來的時候,看到馮超還在搶救中,我便在外麵等著。
馮超變成現在的樣子,開始我以為是被人打劫了,但現在我仔細觀察了下,馮超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恐怕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至於是什麽我還不清楚。
要是遇到打劫的話,馮超那會給我打電話,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猶豫的,除非他遇到很恐怖的事情,才會怕牽連到我身上。
現在都是我的猜測,至於具體情況,隻能等馮超醒來問下。
馮超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被害的這麽慘,這事情絕對不能這麽過去。
在外麵等待很久,馮超算是擺脫危險,然後被送到重危病房。
我坐在馮超的床位旁邊,看到他的手指全部是傷口,指甲縫裏麵塞滿了泥土,似乎曾經用手挖過土。
我有些疑惑,馮超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看起來如此古怪,單是那種絕望的眼神,便可以看出事情不簡單。
本打算等馮超醒來問下,可馮超始終處於昏迷狀態,這讓我有些焦急,便去尋找當值的醫師詢問。
重危病房配有專門的醫師,負責馮超的醫師姓金,名字挺有意思,叫做金鬥。
說起這家夥,起初給我的印象並不好,雖說長得很帥氣,可整天板著個臉,看誰都不給好臉色,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經過幾次相處後,才知道這貨也是倒黴。
孫鐵兵當初長了屍斑,來到醫院做治療處理,誰都不願意負者這事情,畢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要知道這家醫院就是孫鐵兵父親開的,給孫鐵兵治療屍斑沒有那麽容易,治療的順利那是職責本分,頂多年底發點獎金,可要是治療的不好,沒準工作都要丟了。
不過,這家夥哪裏遇到過屍斑,即使醫術再厲害,也對付不了風流鬼啊。
孫鐵兵也是明白,剛在醫院治療沒幾天,便偷偷的跑到我那裏,讓我給他想想辦法。
誰成想,孫鐵兵直接被師叔煉成屍奴了。
孫鐵兵消失了,醫院這裏便炸開了鍋,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孫鐵兵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蕉城縣那麽大,居然愣是沒有找到。
這樣的話,總要找個人背黑鍋吧,反正這人是金大夫沒跑了,雖然還沒有命令下來,但也不會太久了。
我來到醫師值班室,金大夫正在裏麵坐著,本想敲門進去的,卻看到對方盯著電腦,神情有些緊張。
我好奇的走了進去,站在他的背後,向著電腦看去。
這他娘的,這貨居然在搜索東西,搜的是“如何靠臉吃飯”和“小白臉的自我修養”。
我操,這他媽的也是個奇葩。
這貨工作都要丟了,現在還有心情搜這些東西,難道就沒有背黑鍋的覺悟嗎?
我輕聲咳嗽,說道:“金大夫。”
話音剛落,這貨被我嚇了一跳,渾身震了一下,也顧不得回頭看我,趕緊將電腦給關閉了。
這還沒完,原來他手裏還拿著個小本子,直接藏到抽屜裏麵。
雖然他動作很快,但是我眼睛很尖,依舊看到他本子裏寫著的東西。
“急診部李護士,約會看電影,嚐試過夜。”
“辦公室趙主任,位高權重,先穩住,看後續發展。”
“重危病房張虹,後台很硬,正在發展。”
……
我隻是掃了一眼,便看到好幾行信息,密密麻麻的各種人物介紹,我他媽差點沒給跪下,簡直是泡妞界的大神啊。
金大夫回身,看到是我站在他背後,當即冷著臉說道:“你進來咋不敲門?”
我嘿嘿一樂,心裏笑的,好在我沒有敲門,要是敲門了還看不到你的秘密呢。
我趕緊道歉道:“哎呀,忘了忘了,有急事找您,真不好意思。”
金大夫看我這麽說了,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問道:“啥事情?”
我將馮超的情況說了下,想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馮超這樣子絕對有問題,我總不能在醫院裏幹等著,怎麽著也要提前準備下。
聽我這麽一說,金大夫沒好氣的道:“急什麽急,這病人情況特殊,身體特別虛弱,沒有幾天是醒不來的。”
我翻起白眼,我他媽也知道馮超身體虛弱,可總要告訴我具體情況吧,這家夥話跟沒說一樣。
看我不再說話,金大夫繼續道:“哎,怎麽,有難處啊?”
“沒事。”
“有難處你說話,這醫院裏我人脈廣,絕對可以幫到你的。”
說完,金大夫雖然冷著臉,但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意思很明顯了。
我看這意思,顯然是要收些紅包,不由的一陣鄙夷,你丫的還人脈廣呢,你自己都要自身難保了。
得了,跟這家夥也問不出什麽,索性還是回去吧。
可當我走進病房,卻發現床鋪空蕩蕩的,沒有馮超的身影,輸液管和輸氧氣的設備都拔掉了,針頭還滴著液體。
由於是重危病房,屋內沒有其他病人,幾張床鋪都是空著的。
我摸了下床鋪,還有些溫度,說明馮超是剛剛離開,我趕緊來到病房門口,詢問值班的護士。
重危病房有負責的醫師,同樣有值班的護士,當我問向護士後,對方卻說她剛換崗,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貌似剛才有病人去廁所了。
我趕緊向廁所跑去,可進入裏麵發現根本沒有人。
現在馮超找不到,我徹底的慌了,要知道馮超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很有可能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電話。
我突然想到,可以給馮超打電話,便拿出手機撥通馮超的號碼,讓我沒有想到,電話剛撥通,廁所的外麵便響起鈴聲。
我衝到外麵,那鈴聲便消失了。
我再看自己的手機,打給馮超的電話也掛斷了,我趕忙再次撥通過去,發現馮超的手機已經關機。
聽著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自從馮超給我打電話,便總覺得馮超不對勁,他這個樣子絕對有問題,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根本不得而知。
馮超好不容易回來了,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呢?
馮超辦事很直接的,上次讓他跟著我幹,很爽快的就將洗澡堂的工作辭了,可這次到底怎麽回事,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我心裏突然冒出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個人不是馮超?
想到這裏,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覺得自己有些發神經,怎麽會不是馮超呢?
我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炸了,來到廁所外的洗手處,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才算是清醒些。
我回到病房,見到沒有馮超的人影,便知道馮超是自己離開了。
我找到值班的護士,想要問下具體情況。
這可是重危病房,她看護的病人離開病房,按照職責也要詢問下的,而且馮超剛從搶救室下來,醫護人員有責任對其看護和治療的。
雖說我離開有責任,可這麽大的醫院,這麽重要的重危病房,人說沒就沒了,如果不是我發現馮超不見了,恐怕那值班的護士還在那幹坐著呢。
想到這裏我就冒起火,老子交錢看病,不說你能態度好點,可總要盡點職責吧。
我找到值班護士,讓她幫忙找下馮超,可話剛說沒幾句,值班護士便露出冷笑,開始一個勁的教訓起我來。
我氣的直打哆嗦,要不是看到對方是女的,恨不得上去揣上兩腳,這他媽的什麽職業素質,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到最後還說什麽我調戲她。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有斷氣,我調戲你妹,我調戲你姥姥啊。
我向著值班護士的胸卡看去,上麵寫著——張虹。
我愣了下,我操,她原來就是張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