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求而不得
滿是繁星的夜幕下,寂靜無人花園裏,雖然是夏天,卻也有著涼風拂過,一陣風過去,花朵和葉子帶起沙沙的聲音,還是少年的靳少辰轉過身,樹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風帶起他的頭發,拂過他的臉頰,他站在樹下:“少辰,過來。”
“………!”靳少辰從夢中驚醒,這是他和顏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是前途正好的畫師,可是夢中他穿的衣服,卻是他們分開的時候,那一身白衣仿佛下一刻就會染上鮮血,打碎他的所有夢想。
出了門,靳少辰感覺到了一些冰冷如刀的視線,他帶著些冷笑說:“四叔,這麽多年不見,怎麽感覺您現在眼神不太好了。”
眼前這個人是他四叔,靳家是大富之家,據說他爺爺有好幾個小老婆,是在那個年代還允許有妾存在的時候有的,雖然爺爺對叔叔都挺好的,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從商,也不能繼承家業,所以靳少辰父親死後,才一定要讓靳少辰回來。
靳逆在看到他之後,就立刻變了神色,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是啊,四叔都已經老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這位四叔也才30多歲,難為他這樣討厭他還能好好忍著了。
靳少辰看著他這樣,也算意料之中:“四叔這樣年輕,怎麽這樣輕易說自己老呢?”
靳逆感覺到了這些日子以來靳少辰的不同,若是說以前的他容易聽進去他們的話,那現在的他,根本就是抱著什麽希望來的,靳逆想到這點,又看到靳少辰帶著笑意的臉靠近了一點:“四叔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低著頭走開了,他身後的人看到他這樣,也完全都不敢看靳少辰了,靳少辰看著他們離開,眼神慢慢變深,嘴角卻還帶著笑意。
看著曾經恨不得讓你死的人,眼中的害怕,確實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感覺,靳少辰站在樓下往下看,他們家的房子年代已經很久了,但是完全看不出來破舊,或許這就是他們那些想要留著這裏的理由吧。
幾個月後,靳少辰回來了事務所,一進來就大大咧咧的說要找葉子琪,突然眼前出現一個很淡定的人:“葉子琪………呢!你是誰?”
洛顏順利的經過了3個月之後,留在了這裏,葉子琪對他很是信任,慢慢的也就讓他管理著事務所,洛顏認出了他是誰,卻還要當成不認識一樣:“我是顏升的律師,您是?”
靳少辰因為離開了這麽久,對於事務所的事,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見他出現在這,又是這樣的介紹自己:“我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之一,葉子琪人呢?”
洛顏雖然什麽都知道,包括葉子琪和眼前人的關係,但還是要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您……難道就是靳少辰,抱歉,是我冒犯了,請過來”說著就帶著靳少辰來了葉子琪辦公室。
靳少辰看著他離開了,上去敲門,沒有人回答,但是門是開的,靳少辰就直接進來了。
葉子琪在忙完一個案子之後,就忍不住睡下了,雖然她現在不接案子了,但是事務所現在每經過的案子,他都要先看一遍,來決定什麽應該接,什麽不應該接。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子琪才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旁邊有人在看著他,差點沒被嚇一跳,冷靜下來之後,靳少辰還是沒有說話,讓葉子琪快要懷疑這隻是個夢的時候,他開口了:“葉子琪,我回來了”語氣帶著放下一切的陽光。
葉子琪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微微一笑:“歡迎,再次回來”本來想要問些什麽,但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問,若是過去太過可怕,沒有人願意和別人分享曾經的傷口,所以記住現在的他就夠了。
靳少辰感覺到了她的欲言又止,慶幸於她的細心:“我們家的事,其實說起來,還沒有結束,隻是我正式成了繼承人而已,所以以後顏升就交給你了,還有剛才那個新人,你好像很放心他,雖然看的出來,他確實聰明,但是你要明白,聰明的人難免會有不臣之心,除了自己,最好誰都不要相信。”
葉子琪很少見到這樣嚴肅的靳少辰,一字一句都帶著沉重的道理:“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靳少辰低著頭:“你想知道嗎,知道了應該會害怕的吧!”
現在的靳少辰有著一種可怕的感覺,那種仿佛無路可走的絕望,仿佛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都會被卷進去,可就算是這樣,葉子琪還是想知道,是不是還是有可能:“我所經曆的絕望,也不在少數,也怎麽可能會輕易害怕!”
靳少辰想起當時他見到葉子琪的事,有些愧疚:“我回去隻是想讓他們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而已,做過的惡,是不能逃避的!”
靳少辰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葉子琪不能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之後不管她怎麽問,靳少辰都再也不說一點出來,葉子琪無奈:“星兒這幾個月來,會說話了,而且她好像挺喜歡你的,要不要去看看他?”
靳少辰聽到葉星,轉過頭來看著葉子琪:“星兒現在都已經會說話了嗎?”
葉子琪見他又恢複了,也笑笑:“是啊,現在已經會說很多了,而且很乖的,要不要去看?她很想靳叔叔呢。”
靳少辰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出來了,葉子琪給洛顏說了自己先出去一會,就和他一起下了樓去了葉子琪家裏。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洛顏也跟上去,他很聰明,一路上都沒有人發現他在跟著,一直到了葉子琪的家,好像早就打了電話回來,保姆帶著孩子下來了,這幾個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家人,洛顏偷偷拍下了這一幕。
就離開了這裏,或許他喜歡有人看到了這些,會放棄那沒有結果的愛情,但是就是他自己,也怎麽可能輕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