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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幹戈為玉帛

  會賢樓離著明武館隻隔了兩條街。時間離著飯點兒還早,路又近,辛揚便徒步走過去。


  他知道孫安這件事基本上是解決了。隻是陳明的這些兄弟中,估計還會有人不肯善罷甘休。在武館裏雖然沒人敢再站出來挑戰自己,但是在接下來的飯局上,一定會有人借著喝酒為題目來為難自己。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辛揚涉獵廣泛,黑涉會題材的和影視作品看得多了去了。他現在是藝高人膽大。比武過招兒固然不怕,仗著真氣運行逼酒的導引功夫,喝酒更是不懼。


  明武館裏剛剛在場的有近四十人,辛揚在會賢樓包了一個最大的套間——上元廳,裏麵有三張大桌,每桌是十四人座。


  陳明理所當然的坐了中間一桌的上首尊位。這“上首尊位”常常在情節中一帶而過,其實這裏麵大有學問。


  中國最早和最重要的禮,可以就是“食禮”。“夫禮之初,始諸飲食”。用飲食來敬神,這“食禮”自然便是至關重要的了。


  在古代,兩漢以前,“席南向北向,以西方為上”,即以麵朝東坐為上。我們在中學語文課本裏學的《史記項羽本紀》中鴻門宴這一篇,描繪了鴻門宴會的座次,可是一個很典型的範例:“項王、項伯東向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範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坐”,此即顧炎武所謂:“古人之坐,以東向為尊。”


  這是指的室內設宴的座禮。而在位於宮室主要建築物前部中間坐北朝南的堂上,則是以南向為最尊,即:我們常常聽到的“麵南背北、南麵為王”。次為西向,再次為東向。


  後來出現的圓桌是應聚宴人多和席麵大的要求應運而生的。最初也讓用慣了方桌的人們頗不順應,正如袁枚《園幾》詩所:“讓處不知誰首席,坐時隻覺可添賓。”


  圓桌成了清中葉以後飯店酒樓流行的餐台式樣,今日家庭中亦普遍使用,其座次一般是依餐廳或室內方位與裝飾設計風格而定,或取向門、朝陽,或依廳室設計裝飾風格所體現出的重心與突出位置設首位。


  現代的圓桌座次在各不同地區也會有些微差異,而比較通用的是山東的規矩。把一張酒桌的座位劃分為了“陪”、“客”兩部分,宴請的主人就是東道主,叫“主陪”,要坐在麵向門口的顯赫位置。飯店酒樓一般會在把這個位置的餐巾折疊成圓筒形狀以標記。


  坐在“主陪”正對麵的叫“副陪”,一般是“主陪”的朋友或同事,他是負責招待客人的重要角色,一定是特別能喝酒的。餐巾則是三折呈花瓣狀。


  坐在主人右手邊的叫“主賓”、“頭客”,坐在主人左手邊的的叫“副賓”、“二客”。相對應的,坐在“副陪”右手邊的叫“三客”,左手邊的叫“四客”。其餘的人一般就可以隨便坐了,頗有些梁山好漢排座次的遺風……


  辛揚請客,主人隻他一個,就沒有了副陪。辛揚自己坐了主陪的位置,他右手邊的主賓位自然就是陳明坐了,左手邊的副賓位置是“老棍”孫海龍坐了。他既是陳明的同門師弟,又是辛揚想向之討教棍法的人,論輩分和重要性都應該坐副賓的位置。


  其餘眾人便推讓著各自找了差不多的位置坐下。六子和彪三兒也坐在了這桌。因為一切都是孫安引起的,他算是事主由頭,自然也得坐在這一桌上。以孫安的分量,能坐在這桌上,也算是托了辛揚的福,就算是打沒白挨,禮沒白送吧。


  會賢樓的檔次不低,菜很硬磕。辛揚訂的是包桌,省去了點菜的時間,而且包桌的菜品都是後廚常備的,走菜快。


  衡市九河下稍,海濱城市,因此衡人最喜水產品。又因地處北方,因而不同於其它臨海的南方城市,也喜食牛羊肉。賓主落座,過不多時,生猛海鮮,魚蝦螺貝,羊腿牛排……紛紛端了上來。


  衡的高檔酒樓都是每人桌前擺放著一個約100毫升容量的玻璃分酒器和一個約十五毫升容量的玻璃酒杯。


  因為人太多,請客的就辛揚一個主陪,所以辛揚沒有給各人一一斟酒,而是讓服務員幫著斟酒,辛揚隻給左右手邊的“老棍”和陳明斟滿了酒。陳明的幾個兄弟也幫著給各人倒酒。


  辛揚端起酒杯,對陳明道:“今兄弟有幸結識明大哥和眾位兄弟,我先敬明大哥和諸位一杯。”


  這第一杯酒一喝下去,便是左一杯,右一杯,推杯換盞酒意濃了。陳明手下有幾個不服氣的兄弟也有意灌酒,旁邊兩桌上的人也有過來敬酒的。辛揚是酒到杯幹,來者不拒。


  自從上次和劉正、栗剛,林子他們喝酒時,偶然發現了這真氣導引逼出酒的方法,辛揚特意又斟酌了幾條便於散酒的經脈穴位。借著夾菜吃做掩護,悄沒聲地把左手伸到桌下,從無名指側的關衝穴將酒逼出。


  這關衝穴是手少陽三焦經上的一個穴位,是辛揚自上次從肝經逼出酒水後,揣摩試驗了好幾個穴位後,才又找到了這個更便於排出酒的穴位。


  關衝穴在手指尺側端,距指甲角01寸。一般人掐按關衝穴,可醒神開竅,解酒防醉。不僅僅是於醉後醒酒有所輔助;於宴飲前多加按摩刺激此穴亦有輔助防醉之功。而辛揚直接將酒從肝經運轉到手少陽三焦經,自此穴逼出。


  酒過三巡,陳明問道:“辛兄弟武藝不凡,是有名師指點吧?”


  辛揚道:“明大哥過獎了!我師父是一位退了休的老中醫,我跟他老人家學了一套太極拳,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祛病延年。倒是明大哥您,師出林,那才是下武學正宗。”


  辛揚這話也並不全是奉承吹捧。有道是:“下武功出林”。千百年來,林寺的武學地位那是任誰都菲薄不了的。


  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一席六月寒”。這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辛揚此話其實是推崇**學,但是陳明聽在耳中,自然也是十分的受用。


  陳明爽朗一笑,道:“兄弟過獎了!**學,獨步下,這不假,可是哥哥我老啦,不中用嘍!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才是八nine點鍾的太陽,這涉會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辛揚狂汗。這明大哥雖然為人倒還豪爽,不過武人粗坯引用起名人名言來,著實是有些不合時宜。


  孫安瞅準一個空檔,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拿著自己的斟酒器,站起身走到辛揚身旁,道:“揚哥,兄弟正式跟你賠個罪,我先連幹三個,你隨意。”孫安此時倒無二心,他對辛揚可算是心服口服了。今在明武館看到辛揚以高超武功,技壓眾人,連明大哥和“老棍”這樣的人物都遠非辛揚敵手,栽在這樣的人手裏也沒什麽好丟臉的。日後辛揚名頭響了,自己好歹也算是跟他幹過仗的,這也算是個“業績”。


  辛揚並不托大,禮數周全。當下也站起身,道:“這事兒翻篇兒了,不提了。你也別這麽客氣,咱倆年紀相仿,沒準兒我還比你呢!可別‘揚哥、揚哥’的叫,咱就直呼其名吧!”


  孫安忙道:“揚哥,你要這樣,就是看不起我,不拿我當兄弟了。”


  在衡,哥、姐,是官稱。比方您去衡,在馬路上跟人問路,見到比自己年齡幾歲的男人,要這樣問:“大哥,跟您問個路。”如果您實在不願意稱呼人家“大哥”,那麽稱呼“弟兄”也勉強可以,但是已經就有幾分不敬之意了。


  但是可千萬不能顛倒過來叫“兄弟”。因為“弟兄”一詞類同“哥們兒”一詞,有不分長幼大之意。而“兄弟”一詞就似乎含有“我是大哥,你是弟”的意思了。至少在衡是這樣。


  跟比自己幾歲的女人話也是要稱呼“姐姐”或者“大姐”。這也是尊稱。如果稱呼“妹妹”就有不尊重、甚至調笑的成分在裏麵了。這個和全國大部分地區都不太一樣。一般來其它地區都是要把女人叫的年輕一點兒,比方東北稱呼“老妹兒”。


  辛揚見孫安如此話,也不好跟他過於推辭,眾人麵前更是不能掃了孫安的顏麵,也端起酒杯,道:“客氣了,咱一塊兒喝三個。”


  辛揚雖然言下客氣,可終究還是沒跟孫安稱兄道弟。孫安現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辛揚自然也給足他麵子。但是和這種人稱兄道弟,辛揚未免心中不喜。畢竟這貨昨的行為太過不齒了。


  酒桌上的禮儀,下屬、晚輩等給領導、長輩敬酒,表示敬意,通常是“我幹了,您隨意。”孫安倒是蠻懂禮數的,向辛揚賠禮道歉,自稱喝三杯,讓辛揚隨意。


  辛揚自然也不占他這個便宜。反正自己現在是酒進酒出,於身體無損,多喝這三杯也自無虞,樂得給個順水人情。當下更無二話,三杯酒下肚,意念到處,左手無名指關衝穴即逼出酒來。


  陳明已喝得有了六、七分醉意。話也開始漸多了。他一邊剝著梭子蟹,一邊道:“老話兒,十年太極不出門,三年形意打死人。太極拳可是後來居上的內家拳。你們可能不知道……”


  陳明放下手中的螃蟹,衝著眾人一揮手,續道:“學了三五年外家拳的人可以是能吊打碾壓同樣學了三五年太極拳的人。但是倆人如果都練了十年以上的拳法,那麽練太極拳的就完全碾壓練外家拳的了。”


  陳明的一眾兄弟盡皆一臉恍然大悟狀,如聆梵音一般。紛紛頷首,交頭接耳,聲的,而又以足夠讓大哥聽到的分貝道:“大哥真是見多識廣!”,“原來如此!”“大哥懂得就是多!”,“大哥英明!”……


  漸漸的,眾人都是喝得酒酣耳熱,大多醉意已深。有幾個已經是去衛生間吐過了的。


  可眾人見辛揚卻是酒到杯幹,喝得比誰都多了許多,依舊麵不改色,應對自如,絲毫沒有醉態。大家不得不佩服辛揚海量。各個暗自思忖:這哥們兒真牛,不單武藝超群,這酒量更是嚇人,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


  經此一宴,陳明的兄弟中對辛揚還不服氣的幾個人也是徹底服了。不久之後,在衡的社會人兒圈子裏,辛揚的事跡被迅速傳播,快速發酵了……


  散了宴席,辛揚回到家,給娟子打了電話,告訴她無須擔心,什麽事都解決了,以後孫安應該是不會再去騷擾她了。


  不過辛揚還是不太放心,加了一句:“如果孫安膽敢再來羅唕,就盡管給我打電話。我自有辦法治他。”


  娟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高興地道:“謝謝揚大哥,多虧了你救我,我真怕因此給你惹下**煩。”


  辛揚笑道:“我也謝謝你為我著想和擔心。還好,事情解決得非常順利,你也別擔心了,但是以後還是要多加心,平時進出盡量和你那個同鄉結伴,也有個照應……”


  著話,辛揚突然想到:娟子如果像上次那樣遇到緊急情況的話,很可能是自己沒有機會及時打出求救電話的,便又叮囑道:“對了,你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你的同鄉和洋洋,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你來不及電話通知我,她們就可以第一時間打給我了。”


  電話那頭兒,娟子隔著電話也感受到了辛揚發自心底的關愛,不禁落下淚來。


  娟子輕聲道:“揚大哥,我想請你吃頓飯表示謝意,可以嗎?”


  辛揚忙道:“不用這麽客氣。再你家裏用錢的地方太多,怎麽好讓你花錢……”


  “也不差這一頓飯錢噢,”娟子打斷了辛揚的話,:“我也不知道該什麽感謝的話……我也想跟你一起吃飯、話兒……”娟子的聲音低了下來,似有失望之情。


  辛揚道:“那就等過些,我忙完手頭兒的事兒,一起吃頓飯。但是沒有你花錢的道理,必須得是我請客,否則我可是不吃的。”


  “那怎麽好意思啊!是我要感謝你的,怎麽反倒讓你……”


  辛揚打斷了娟子的話,笑著:“還是聽我的吧。我不能讓你這句‘揚大哥’白叫不是?隻是時間上還定不好,可能要多過些了。”


  娟子趕忙道:“揚大哥先緊著你的事兒忙,隻要你別忘了就好。”


  撂了電話,辛揚心想,這丫頭倒是蠻乖巧聽話的。隻是自己現在手頭兒的事兒太多,股市這幾又有異動,得加快甄選股票、布局建倉的步伐了。時間有些緊迫,吃飯的事兒還是再吧。


  股市裏風雲變幻,很多時候卻也是表麵風平浪靜,內裏暗流湧動。


  滬深大盤經曆了三年的漫漫熊途,期間也有過不少次的指標修複、拐頭向上,看上去像是熊市結束,翻轉行情來臨。但是最終把搶反彈的和補倉的股民又坑得不淺。就這樣,一次次地把多頭耗到彈盡糧絕,心如死灰。


  而這一次的上漲,辛揚已經嚴密關注了一段時間。不同於前幾次的是:這一輪上漲,大盤指數已經漲過了距離前期最近的一個頂部,並且在這個平台整理後,有了旗形突破的跡象……


  盡管如此,辛揚卻並沒有急於建倉。畢竟此時斷言反轉、牛市,都還尚早。他仍然像一個等待最好下手時機的獵手,忍著不動,密切關注。


  之後,就在前兩,大盤指數在縮量整理後,選擇方向,繼續向上。這個信號就更具有服力了,辛揚便立即輕倉殺入。


  而現在,大盤突拉長陽,0a周均線已經走平上翹,0a日線更是向上斜率增大,迅速穿過0日線上方,形成了短期技術指標“金叉”的形態。


  在辛揚的原計劃中,第一位的就是要穩健。寧錯過,勿做錯。保證資金安全,分步驟逐漸加倉。原指望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有了明顯的強信號再逐漸加倉。


  可是股市往往就是這樣,不給人們一個從容不迫的進場機會。前一刻還是春寒料峭、乍暖還寒,轉瞬間便是烈日當空了……


  好在辛揚早就在勤做功課,自選股裏甄選收錄了幾十隻不同板塊的股票,因此是心中有數,下手不慌。


  辛揚曾經在股市折戟沉沙。之後,鑽研了不少技術理論。


  現在辛揚對股市技術指標吃得很透。而且也更加自律。大盤加速上行,時不我待,辛揚不能再從容逐步建倉。在一番深思熟慮後,將剩餘的百分之九十資金全倉殺入。


  下午三點鍾股市停盤閉市。辛揚做好收盤作業後已經快四點半了。看看時間還來得及,他得趕在下班高峰時段前,到珠寶商城去一趟,看看店麵裝修的進度和裝潢上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辛揚打車到了珠寶商城,吃驚於商鋪裝修速度之快。現在的裝飾材料都十分便於安裝,一些安裝工具也更先進了。


  原以為裝修有不了這麽快,現在距離訂好的竣工工期還有半個月,卻基本已經在掃尾了,可是自己還沒開始著手備貨呢!


  辛揚看了商鋪裝修,也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沒時間在這裏多耽擱,就著還沒到下班高峰,趕忙打車回家。


  他想著回家後得盡快上網,訂好去雲南的機票。等到在瑞麗完成玉石進貨後,估計商鋪早就裝修完工了。。


  辛揚剛坐上出租車,師父就打來了電話。


  因為師父最近在跑簽證手續,辛揚一直也沒去師父家。辦這些證照手續都是得本人親自去,辛揚也幫不上忙,所以這些師徒二人也沒電話聯係。今是師父的簽證下來了,已經訂好了去紐約的機票,是一周後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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