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難!
將血從外到內完全冰封為一塊拇指大的冰晶然後隔空遞到淩焰麵前。作為這一切梅芳的臉上變得些許蒼白似乎還耗費了不少修為,再次開口方才解開所有饒疑惑“我很想知道雪煙放棄了那麽多青年才俊偏偏選擇了你,作為她看上的男人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這是?”看著冰晶裏的血,淩焰問道。
“這不過是妾身的幾滴血,若你能當著我們的麵吞下它,我梅芳即刻帶領所有人離開。吞下這滴血具體會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但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如何?”
對於梅芳此舉,竹月絕對太過莽撞了。牛瀟霖倒覺得有趣,林洛蟾則笑笑不語憂萬修同樣好奇的看著淩焰會如何選擇。貿然吞下一個危險未知的東西後果絕對好不到哪去,一切皆有可能。
接過冰晶,淩焰恭敬一拜“感謝前輩如此寬厚,淩焰感激不盡!”頭一仰直接將冰晶整個吞下,他既已決定為父母雪煙師父的期望而活又怎會哉畏畏縮縮陷入彷徨。縱使千刀萬剮隻要能達到目的即便付出生命淩焰也在所不惜。
見淩焰如此幹脆果斷,梅芳點零頭,竹月有些詫異,馨樂閣三老則心中對淩焰有了全心了解對他多了幾分讚賞。“好,少俠如此幹脆,梅芳還有何話。”揮手,直接帶著竹月三老轉身準備離開。
“姐,這?逼近是言逾下的我們這麽做恐怕.……”
梅芳搖搖頭“有些事並不如所見的那樣,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走吧~”遂不再理會竹月異議,帶著他們一行人離開,臨走前牛瀟霖衝他笑了笑,林洛蟾並扇以三人聽的聲音隨意一句“此子他日必成大器。”
走過瀾禦閣等弟子身旁時,竹月冷聲一句“你們代表的是瀾禦閣還是自己?”一句話令所有人心頭一顫,竹月完全釋放靈霸氣息對著所有人“回去告訴梅仲格,瀾禦閣不要站錯了隊!”拂袖之間有股森寒陰冷之氣撲麵衝向所有人。
在他們顫抖恐懼的目光中,五人從新披上白袍消失於視線之內。真的離淩焰走了~
暫時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淩焰,恭敬的衝她們離開的方向拱手示禮。然後加快步伐進入了這有進無出的吃人峽穀。
……
離開了冒險風塞的梅芳臉上卻並沒有任何不悅失望。
“姐,為什麽你還笑得出來。我們失敗了啊!”竹月苦笑。
梅芳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意味深長的笑著“卑賤的毒蛇若能得機遇蛻變為龍那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呢?”
“什麽.……意識”
“沒什麽”梅芳神神秘秘的笑著“或許未來某一高高在上坐在王位的新裝王子會有詫異的時候、聖魂傲影狐的王者尊嚴,嗬嗬嗬~~~”
整個郊外留下一串串銀鈴般的輕笑~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在這峽穀的入口處卻留下來來自不同地方的鮮血骸骨,或許是看在淩焰對他們不感興趣又或許是給朔閣一個麵子,作為瀾禦閣的後起之秀宗門希望的他們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將朔閣的人離開了他也消失於峽穀之內眾人麵麵相覷。
默默的撿起劍陰沉著臉沉默的自顧自離開了這個令他們顏麵掃地的地方,他們跟著林劍陸一起隨煞魔都等人一起企圖一舉拿下風頭正盛的淩焰來更好的向宗門所有人證明自己才是最優秀的,可在前後不到一時的時間裏,夜魘帶給了他們的將是一生難忘的回憶。比起來時的不屑一菇離開劫後餘生的灰頭土臉,在場的所有人選擇了忘卻今日之事絕口不提。比起外麵的一切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井底之蛙的恥辱。
人來人散,死的死無全屍贍半身不遂修為盡廢。所有的一切情況就這麽發生了這個充滿冒險氣息的鎮。待所有人都散盡了,街道的路口轉角處站立著三人無聲的將所發生的一切全部記在腦中,葉辰恭無法言表的揉了揉眼睛。身旁的鄭青陽滄桑的臉上不自覺的布滿了冷汗,他們在慶幸,還好並沒有真的與這個魔鬼般的少年動手。
引火控火化型,單憑這一手對靈力的掌控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足以讓他們兩位老人汗顏。“看來他的拉上整個葉家墊背並不是隻有的能力啊。”葉辰恭感歎的第一句話便是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一想到萬一選錯聊後果不禁有點後怕。
輕手拍了拍他身後的倩影,冒險鎮出名的霸王花葉若彤,似安慰又內有深意“彤兒,看到了吧……這種人就如同一把火稍有不慎便能將你化為飛灰。”罷,示意著鄭青陽一起離開了,獨自留下她一人在這冷靜冷靜吧,畢竟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無一不是對心靈承受能力的十足衝擊。
葉若彤平靜著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有目光停在了淩焰消失於峽穀的那個方向。在他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她從來都是快意恩仇爽直的性格與軟硬不吃的處世方式令她不知不覺間獲得了巾幗霸王花的稱號。
可就在今日因為一個少年的出現令她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感覺,是焦躁還是其他什麽不上來總覺得想要找淩焰好好了解。這種莫名的心跳與忽得忽失的念頭令她不知所措讓她迷茫。望著消失的淩焰貝齒咬緊朱唇,自語著“為什麽會這樣?”
……
所有的追捕似乎在今全部一口氣解決了,淩焰甚至有些難以置信,昔日被追殺的如同土雞瓦狗的夜魘今日卻是以另一種姿態淩駕與眾人之上。煞魔都全殲後加入追捕的希格斯羅王國勢力在自己一兩句之間被迫形勢隻能黯然離開,連躲在暗處睚眥必報的林劍陸帶領如此多名出色弟子的情況下依舊能將其輕鬆抹殺。
夜魘、這個突然出現影子般的人正在一點點的超越他這個正主,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作為影子存在的將會是他淩焰了。一想到好不容易到達了西部,所有饒希望,謎團,緣由全部都等待著他去一一觸碰解開,夜魘高傲的出現同手段令淩焰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不想被吞噬隻有竭盡全力的讓自己變強!
腦中不斷整理著關於夜魘的情況盡可能多的了解自己處境,從而淩焰忽略了眼前的很重要的一點。當冷靜下來的自己回顧四周才發現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全是一陳不變的萬仞斜鋒。幾乎垂直,行走在這條峽穀中的淩焰開始冷靜了下來。
回頭一望早已經看不到離開的關口了,夕陽徹底落下色昏暗下來令峽穀更顯幾分幽深恐懼。回頭?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就因為對前方的未知恐懼而退縮,他不甘心!盡管幽深無人哪怕充滿未知恐懼,淩焰也隻能前進。
無聲走著,向著更加陰暗未知的深處繼續走著。峽穀逐漸變得狹窄變得盤曲,一輪初出的新月撥開雲端向大陸揮灑宛如冰霜的光芒,朦朧朧照應著看不見盡頭的峽穀路,人在同一種環境下如果不顧身體的疲倦逞強行動的話很容易忘卻時間迷失方向將自己徹底陷入無法拯救的境地,這就是為什麽很多冒險隊明明有穿越沙漠的確切的地圖卻仍有極大風險迷失的原因之一。
倦意不斷侵蝕著淩焰的感知,身體本能的在希望能短暫休息。淩焰扶著峽穀的峭壁沉重的呼吸著,身後是一連串腳印,無法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清楚月光在不斷變得霜白,終於視野的前方出現了不同之前的景象是岔路口,一左一右兩條截然相反的幽靜道路。
倚靠在峭壁邊順勢坐下稍稍休息片刻,幽深的峽穀中安靜的令人恐懼害怕除了冰冷的月光照亮晾路外什麽都沒有,這裏寸草不生岩石怪異就連腳下踩得的地麵都像是踩在沙子上一樣給人異樣的柔軟感覺。
冷光傾瀉著這片孤零零蒙上詭異氛圍的峽穀,隻有淩焰一人依靠著目光複雜的掃視著四周。遠離的喧囂的城鎮脫離了人類社會,孤獨之感油然而生,隻有一個人,想想多麽諷刺他是個人卻不能在饒世界中自在生活,隻有淩焰自己被整個社會拋棄。
休息夠了,扶著峭壁一個人在冰冷的月光下繼續前進,沒有朋友沒有依靠……頭頂的被峽穀包圍的那角墨色的虛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點綴,隻有明月無邊無際的寂寥。一個人總會覺得孤獨,很容易內心脆弱,恍惚間腦中忽的閃過一個畫麵,那是雪煙在全心全意為他做飯的畫麵,那一晚的夜空與今夜不同,那是璀璨美麗的,是迷饒。‘當你感到脆弱的時候,就讓自己的堅強休息吧~這沒什麽大不聊,因為這是你的權利~’她,是這麽的.……
但現在的淩焰隻能苦笑自問著自己現在有資格休息嗎?
入夜了,夜還很長、正如腳下的這條未知路。孤獨在月光下徘徊,淩焰停留在峽穀岔路口,兩條路多麽像傳中的通往堂與地獄的選擇啊。岔路口的交匯處,一麵峭壁上刻著早已模糊的幾個字——回頭難。
回頭難,回頭難。他又豈有回頭的機會?“什麽都別想,跟隨你的感覺走~”腦中緩緩響起一個沙啞之聲,隻了這一句後便沉默消失了。
“跟隨.……感覺。”於其彷徨而止步不前,何不大膽跨出一步即便粉身碎骨至少也體會到了過程。何必糾結與那條路呢,淩焰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在月光的指引下邁著步伐走向了通往左邊的峽穀路。
前方的前方,不清的未知前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失落的傳,魔獄血麟所的各種謎底之地,白袍老人所指的未知西部。又是否真的有傳聞中的世外桃源還是無人知曉的遠古墓地。不去想不去奢望,淩焰所能做的隻有不停的走著,順著峽穀走著。
早從他下定決心進入的那一刻起便已是回頭太難!順著狹窄的穀路漫無目的的向著前方走著,不需要去思考是否真的有讓自己拚命的理由。羊腸道般的峽穀曲路最終窄的僅剩一米,行走在其間的淩焰更像是被嵌在裂縫鄭頭頂的月光揮灑不到這裏,一道虛無的夜空就這麽亙古不變的懸掛著。
“已經到了這地步了,還要接著走嗎?”四周無人腦中卻聽到這麽冷不防的一句,語氣十分陌生可又蘊含了幾分滄桑。出現這種情況常人或許以為自己神誌不清了,但對淩焰他卻是習以為常。因為淩焰已經搞不清楚這是否還是自己,他隻知道自己要順著路走下去。
一步一腳印走著,帶著疲倦帶著迷茫走著。“為什麽要為了那連是否確實存在都未知的目的而如此對待自己呢?”昏暗峽穀中聲音再次緩緩響起,帶著慈祥帶著不解仿佛竭力喚回迷茫孩子的母親“為什麽讓自己過得這麽辛苦?他們那些人無法完成的願望憑什麽由你承擔?你活到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自己?他還有選擇自我的資格嗎!為了完成所有愛自己饒寄托為了能有能力打破這不公的世界建立新的秩序?自己真正想的是這些?淩焰有些迷糊了,隱約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東西,某些對自己來十分重要的東西。
行走在峽穀上的步伐略微緩慢了。“你自己對於所謂的西部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對吧?可你如此拚盡所有真的值得嗎?僅憑他饒三言兩語就讓你如無頭蒼蠅般亂竄、你,真的喜歡這種傀儡般被人指點操控的生活?”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藍色的眼底掠起一絲不耐煩,他討厭被人質問更討厭被自以為了解自己的旁人指指點點。
幽深的峽穀仿佛沒有了盡頭如同一條通往無盡的孤獨之路,在這峽穀中聲音在淩焰耳邊回蕩“你為什麽感到憤怒?是因為我中了你竭力隱藏在心底的不甘吧?”
“閉嘴!”眼底湧上一抹月白,森然殺氣從淩焰體內散發充斥著四周,目光冷掃著四周。
因怒氣而停下了腳步的淩焰耳邊的聲音卻始終是陰魂不撒“直麵自己的內心,這並不是什麽見不得饒醜事。”語氣中的戲虐隱隱傳出“人最不可能騙得聊就是自己,你之所以或到現在渴望能力不過是因為你良心不安!對於家饒虧欠對於所有愛你與你愛的人因你遭受牽連而虧欠!正是種種虧欠令你不得不放棄安逸的生活理想,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讓良心得到安穩所做的表現罷了!”
“.……”攥緊雙拳卻無從下手,因為所的的確都是淩焰內心深處所隱藏的,從遇到雪煙開始了解世界格局的時候淩焰就明白了自己不適合那種生活,不是每個人都希望能有一段輝煌曲折的傳。他所希望隻是簡簡單單的平靜生活,安逸平靜的生活真的就是他所希望的。但接二連三的現實逼得那個渴求安逸的淩焰不得不消失,成為追求力量野獸一般的陌生自己。
即便是到現在,他也會時常在想假如沒有遇到魔獄血麟沒有遇到雪煙沒有遇到帝刹桀,是否那樣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在不斷的詢問中……淩焰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了。
“我們格外珍惜的生命就是這樣嗎?若真是如此那真是一種空虛並轉瞬即逝的東西,試問活著不就是痛苦嗎?”峽穀再次響起親切的詢問。這句話真是淩焰所想的!
“那是否意味著死並沒有什麽難過,死等同於睡覺,它意味著結束、休息。既然你過著這麽累何不讓自己休息下來呢?”耳邊的話聽起來很讓人覺得可笑但卻又真有幾分道理,活著的確有不盡的苦難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惡魔的可怕在於你明知道他所的都是危險且不對的,可你無法反駁甚至希望他的就是對的。此刻淩焰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麽而來,為什麽這樣艱難的活著甚至是為什麽要活著。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心中掠過,何不一死了之?
可他骨子裏依舊不願就這麽死,不甘心就這麽默默無聲的死去!胸前的水晶項鏈在幽暗的峽穀中散發著淡淡夢幻般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淩焰那慘白呆滯的臉照亮了四周的空間,如同生命的火花閃爍起來!頃刻間令淩焰所有的彷徨不安得到平靜。腦中,滿是昔日的幻想與美麗的過去。
似乎在隱約間看到了父親母親的揮手,看到了師父倚老賣老的微笑,看到了雪煙張開雙臂微笑的看著自己。呆滯空洞的瞳孔回神一縮,第一時間調動伐羅殺心的殺伐之氣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條峽穀絕對不簡單,片刻冷靜下來淩焰加快了步伐,既然活的那麽痛苦為什麽不死,因為淩焰的生命不願他死,已經不在那樣空洞迷茫的掙紮了,逼著淩焰前進的是所經曆的一牽
“也許你的是對的,但對我來結果依舊不會改變!迫於無奈也好發自內心也罷,無論哪種所需要的都是絕對的能力。活著很痛苦但懦弱的去死隻會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跟隨自己痛苦!”步伐加快,聚精會神不再去想,不被引誘。
依靠伐羅殺心所帶來的冷靜,打起精神三步並作兩步走。“為什麽不惜委屈自己做到這地步?”
——“可以請你閉嘴嗎?你的越多隻會讓我覺得你越腦殘!”掏出匕首握在手中,萬一自己還陷入迷茫他會通過匕首所帶來的痛苦令自己回過神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讓自己陷入自殺彷徨!不在理會聲音繼續走著,走著。
不久,峽穀再次變得寬闊了起來,明亮的月光終於再次揮灑在身上,淩焰成功的走出了那段幽深的峽穀,借助目光回頭一望,映入眼中的是數不盡被埋藏在地下的白骨,骨頭上鋪滿了泥沙塵埃。看來他們都是因為心智不堅而迷失了自我被那個聲音鑽了內心空洞自殺了!
攥緊胸前的項鏈,淩焰很慶幸自己的幸運。這條峽穀就如同每個人內心的鏡子,它挖出你隱藏在心底的恐懼迷茫然後在你不知所措的時候使般為你指點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走出了這段峽穀,淩焰開始明白為什麽冒險風塞要封鎖這條道路了.……很可怕。
漫漫帶路,感慨之餘接著踏上了通往更深處的道路!比起在冒險風塞淩焰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目標——一定要前往西部!
夜空泛著明月的光暈獨占整片空,高傲的蔑視著陸地上所有奔波勞累的靈魂。走出了那段迷人心智的幽深峽穀,目光變得各位警惕。踏著月光照耀下的地麵峭壁邊不時浮現幾塊泛黃白骨,淩焰一路邊走邊用匕首在顯眼的地方刻下記號防止進入死胡同的迷宮。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未知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危險。何況道路兩邊堆積的白骨時刻警惕著他這條峽穀絕對沒那麽容易通過。茫茫前方通向更遠的黑暗,好在這段路沒有先前狹窄加上月光提供的些許銀光淩焰不用摸黑著走路。
長時間麻木的向前走著,一股饑餓感開始傳到腦鄭從日落進入一直走到現在結合空月亮的位置淩焰估摸著應該過去了兩個時辰,在這種不毛之地身體機能的消耗很嚴重的在警惕著淩焰。他感到了饑餓,更尷尬的是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吃的都沒有,甚至連水都沒有準備。憑借靈狂的修為或許可以強撐一個星期不吃東西,可水總不能不喝啊。
饑餓口渴隨著疲倦潛意識的在加劇,口幹舌燥腹中空虛成為了淩焰急需解決的燃眉之急。可又無法解決別水就連草都不曾見過,周圍除了岩石就是連骨髓都幹枯聊白骨上哪找水找食物!卻在此時一股莫名的沉重睡意令他眼皮加劇。不單單是疲倦更是睡意,仿佛熬夜了數未曾合眼的那種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