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天了
秋葉不經意的飄落,在大陸某處絕對無人知曉的禁地地區。二十四根宏偉龐大的蟠龍石柱此刻已恢複往日的平靜,遺址發生的一切都與之前一般毫無變化,除了那方台之上輝煌的王座上那層厚厚塵埃被抹去一部分,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額,屁股印記。
當然還有另一處,在王座後麵浮雕刻花的皎月圍牆之上留下了四句話。衝天一怒寒星落,誓將寸管化長劍。他年若有凱旋日,天縱奇才報血仇。而淩焰這個名字已經從那一刻起便徹底在這片大陸上消失。遺址的又恢複了往日的死寂。
迷霧再次浮起無聲的將這裏再次隱藏盡迷霧的深處,一道迷人的倩影從霧中緩緩出現可卻不隻有她一人,身旁,另一道人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依稀隻能知道那人的衣著乃是白色、最純淨的白,不墮汙濁的潔白。兩人一前一後始終有著前後之分,兩人凝望著這從新陷入死寂的遺址。與淩焰打過招呼的女子此時則恭敬跟隨在來者的後麵“一切皆按照大人的吩咐絕無差池。”
無疑,她在向這一身白袍之人回稟著什麽。並且十分恭敬而這種恭敬絕不同於世俗中君臣地位之人的恭敬,這是完全出自內心更來自靈魂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信仰!恐怕隻要白袍人一句話她就是自殺也不過眨眼間,袍內一隻幹枯的五指輕輕的叩打著橋索,袍內拋下一聲意味深長的笑意“接下來就讓本座看看吧,你淩焰究竟能做到何等地步。”
迷霧徹底將遺址連同那座吊橋吞噬埋沒。唯有此人的笑聲久久回蕩在整個峽穀……
大陸的西南方,一座堆滿屍骨的古老王國的政治中心斯格斯羅王國的國都上空,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悄無聲息的鑽入國都一處窗戶內。奢華的寢宮之內,這位王國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君主打開附在雄鷹腿上的紙條一字一目盡落入眼中,那雙拿捏紙條的手不由一陣細微抽搐。
臉上時而詫異時而謹慎目光中不時伴隨幾道寒光足可見其複雜萬風。神色凝重的轉向室內“傳告七影羅刹速速前往西部邊境,務必全力救出兩位影王!”空蕩蕩的室內竟有八道影子同時出現,接過君王手中的紙條後點頭收起。他們不需要知道什麽隻需要執行便可,人影如鬼魅無影更無蹤。
命令下達這位年輕君主卻全無半點輕鬆神色目光投出窗外遙望那遠方的西北方向,喃喃自語“要變天了嗎……”視野中的西北方向徐徐轉向東南方向,眼中寒光閃爍。拂袖轉身來到玉桌旁手舉碧玉金絲狼毫筆指尖一動,筆尖劃過潔白紙麵。
指尖最終一轉筆尖亦隨之脫離紙麵,“來人~”一聲令下侍候在寢宮外的宮人便彎腰謹慎開門入內,細細將其封好交於眼前撲奴並特意囑咐“將此書百裏加急鬆於帝國藍星大公爵,帝國兵馬統帥耶將軍府上。”
宮人連連點頭恭敬加謹慎的退出寢宮後馬不停蹄將此信送完耶府。帝王居高俯瞰著屬於他的王國目光飛速直指遠方,眼中閃動著狂熱。自古時勢造英雄亂世出霸主,這平靜了大陸三十年的休戰也該結束了!
百裏加急的信封在一匹駿馬的瘋狂飛馳下穿過國都的繁華地帶進入尋常街市,整齊劃一布局如棋盤正圓有度。穿過街市直達一座小山麵前一個巨大的宅子在翠綠大道的盡頭呈現,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宅子依山而建宅後便是直通山頂小山莊的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節的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下麵一個遮滿浮萍的廢井。
那裏僻靜而又感到一種吸引,在那幾乎沒有人跡的草徑問蝴蝶的彩翅翻飛著與那些無人注意的草木一樣靜靜地生長。難以相信吧,堂堂一國帝帥軍人居然喜歡居住在這種遠離喧囂的安靜之地,鋪滿鵝卵石的大道隻用簡樸的府苑大門。
……
府宅客廳上,一位麵容削瘦眉宇間散發著剛毅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迎接皇宮使者。來者麵色潔白衣著整潔,麵相更是十分和氣若非那眼中的波動與這層身份倒也像個十足的白麵書生。若是以為此人不過是皇宮內一名無名小輩那就可笑了。
史文弘!負責掌管皇室日常事務說白了就是皇室的管家執事,關這點或許還不足以令耶斯雲親自出麵款待可他的另一層身份卻要牛掰許多——王國太子師更是學術界一代鴻儒,雖然這太子隻有四歲可又有什麽關係呢?金飯碗五金一險多少人磕破腦門都想要。
“耶將軍,許久不可見可還安好啊~”和氣的問候帶著友善史文弘問道。耶斯雲擺擺手“拖王國的鴻運一切安好,不過看史執事如此火急火燎可是出了什麽事?”兩人似乎是相識的老友耶斯雲關切的問道。門口那匹馬他老人家可是見過。百裏駿百裏加急駿馬一匹。
沒有過多作作問候,史文弘從懷中取出謹慎包裹的信封。“陛下親筆密令並囑咐務必讓耶將軍盡早做好準備。”接過信封當麵取出打開。銳氣的雙眼一顫眼中飛快閃爍著凝重“請執事轉告陛下,斯雲立即安排。”
“此事必須絕密絕不可泄露,大軍這方麵就擺脫將軍了。”既是絕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這個道理常年身處皇宮的史文弘怎會不知,兩三句寒暄後再次啟程返回皇宮。獨留耶斯雲一人眉頭緊鎖,將手中信立即撕毀。
“老龐。”語音落下,不多時另一名中年男子步入在客廳,正是耶府的管家龐鵬趙也隻有他才能算是耶斯雲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將軍這是?”耶斯雲臉色比以往更加凝重可見不但有事發生了甚至必定是大事。龐鵬趙站在一旁耶斯雲將一塊玉交於他且鄭重無比嚴肅的開口“前往學院通知夢峋,讓他立即來耶府!”龐鵬趙點頭收好立即轉身出門直往學院方向。
“終究還是來了.……”凝望著天空漂浮的白雲耶夢峋喃喃自語。
大陸東南地區,希格斯羅王國與煞魔都的交界黑白地帶。悠揚的號角聲久久回蕩在這片上空,帶著血腥的氣味一步步逼近王國邊境……
以白為美朔雪飛揚,整個白雪世界靜悄悄的似乎唯有雪花在輕輕飄落永遠不變,在這個粉妝玉砌的銀色王國中撒上迷人而刺骨的冰冷。北方朔閣.……
這座由無數精工巧匠耗費數十年的時間建立的雄偉雪堡宮殿是如此的美麗,迷人趨近於完美。同所有至高權利者一樣,它們是權利地位的象征更是一個種族的至高信仰。言逾,擁有著一切是最為年輕的長老現在亦是最具話語權的執事長老。人前的他高貴執事王袍加身水晶冰花王冠戴頂,手握尊貴的王權法杖。
一年的時間進行了數場殘忍的‘洗牌’行動,議事長老席在不斷的血流中隻留下十二位。十二位殫精竭慮無可挑剔的大能。與往常一樣雪原一片平靜朔閣祥和,房間內他人眼中重視的什麽王袍王冠法杖全部被拋置一旁。房門口遠遠無聲無息的拐杖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如今已是古稀的琳仞芝看著眉頭緊鎖的言逾不由問道“在煩惱什麽?”
“婆婆。”被打斷了思緒的言逾微笑著扶著其坐下,臉上的愁容卻並未解開琳老很是不解“如今朔閣內部你已經整治的差不多,何故眉頭眉頭緊鎖可是雪原邊境出了什麽事?”
言逾一聲輕歎“雪原邊境沒事,如今的朔閣確實比以前要團結凝聚的多,但.……”思至某處這位年輕的掌權者臉色更加凝重“如今十二長老中除梅、竹、徐、柳、紫、四位長老成功突破至七魄靈霸,鳶氏三老突破六魄靈霸外其餘五位盡在四魄靈霸徘徊數年止步難前。”
言逾在擔心,他在堪憂啊若是以現在層麵的能力除了琳老能抗拒來敵外幾乎拿不出第二個。一方勢力能鎮得住場麵的永遠取決於你擁有多少令人望而止步的尖端實力可這正是如今朔閣所缺少的!琳仞芝沉思不過片刻便明白了言逾言中之一“確實,由於長老人數的清理導致高層實力不足……的確很是頭疼,可孩子不要忘了還有一點!”年近古稀的她微笑的道出另一點。
“哪一點?”
老人伸出手指笑道“血脈!不要忘了我們的修煉與人類不同,除了艱苦的修煉我們還可以依仗血脈中傳承下來的某些能力。這一點相信你很快就能體會到,眼前的問題是尖端實力不夠可這個假以時日必能彌補的。”
言逾苦笑“我又怎會不知,怕的就是時間不允許讓我們有所喘息。”從一旁桌上,言逾拿出經過特殊處理的文件遞到她麵前“婆婆,這是昨日駐守東南地區葵雪城所送來的戰報。”
琳仞芝鄭重接過,常年征戰沙場令這位老人從骨子裏都透露著一股鐵血,對於沙場軍情更是有著獨特的情感。“煞魔都已經起兵了!”琳老一震,戰報上的情況不多隻有兩行字——煞魔都起兵向希格斯羅邊境進發。
“雖然早知道煞魔都遲早會起兵卻沒想到竟然是眼下。”雖然明知道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提前了,並且是果斷,自古兵貴神速煞魔都能在眼下起兵足見十分有把握與信心出兵直指希格斯羅相鄰邊境。“我所擔心的是,一旦希格斯羅邊境被攻破,煞魔都便能以刀刃之勢分割朔閣與其聯係。從而斷絕兩方合作製衡的方法。若是由我們出兵抗住風險更是巨大,稍有不慎極有可能中計。”
身為沙場老客,琳仞芝自然考慮到這些。非但如此要考慮還有更多“孩子,如今的三角之勢被打破不過是時間問題。的確,若希格斯羅由於某些原因導致重要要塞地區淪陷的話,我朔閣也可以說是唇亡齒寒!那麽解決這一切的方法唯有出兵盡快聯合殲滅。可這由如何容易……”
兩人同樣苦笑,從朔閣的立場來講這次希格斯羅受入侵可以說是開戰的預兆了。若能以第三方之勢出兵聯合自然有九成抗拒把握,可這也正是兩人所擔心,亦或者是所有朔閣雪原所擔心的另一點。“人類自古就信奉所謂的‘正統’思想,行事作風更是直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然誅之’若是我們貿然出手隻會讓他們將矛頭率先指向我們身上。”
琳仞芝沉聲說道,言逾點點頭“自古我朔閣族人始終是弱勢又逢眼下多事之秋,婆婆這該當如何?”
三方勢力呈掎角之勢一方動必然波及另兩方,這種敏感時期誰都怕其餘之人將矛頭指向自己。就猶如三名被困在樹林中獵人,彼此提防卻又都在等待時機。“我老了,有些事終歸還是要你們自己處理。”琳老緩緩說道,一代女武神縱然傳奇再精彩也終歸有落寞的那一天“眼下還是應回縮實力先看看關注關注在下定奪吧,畢竟人心難測誰知道這是不是為了引我們跳的陷阱。”
左右思量多年行軍令這位老人對一切抱有風險的事情極其重視,三思再三思方才給出這個靜觀其變的建議。
“眼下也唯有如此了。”兩人皆閉口,房內頓時一片安靜“對了,婆婆前來可是有事要與言逾說?”這才想起她的到來。
“老身的確有事要告訴你。”布滿歲月皺紋的臉上再次湧現凝重,令言逾心中預感一陣不安隨後聽到的便是“梅芳她們剛剛傳來最新消息,她們在返回的路上遭人阻攔。所幸有馨樂閣三位相伴逃了出來,不過她們似乎受了些傷,回來的時間可能有所延後。而她們追捕的名叫淩焰之人也在攔截中被帶走了。”
“.……對方多少人?”如今芳竹兩姐妹已是朔閣為數不多的真正長老,一旦有所差池這股損失幾乎相當於重創。在驚訝的同時問題也隨之而來,誰有如此能力能攔截下包括馨樂閣在內的六人。
琳老頓一頓繼續開口“同上次一樣還有煞魔都的人不過比起上一次他們這次出動的人倒也少了許多,值得一提的是連希格斯羅似乎都出動人來追捕他了,據回報似乎實力也不錯。”
“希格斯羅的人也來了、這個淩焰究竟有著怎樣的能力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如同星辰輝耀般的雙眸抹過陰翳。——“其中還提到一點,梅芳特別強調的一點。”琳仞芝帶著無比嚴肅的口氣一字一句說道“她們此行似乎見到兩個身著白色長袍之人,並且以梅芳等人的修為竟無法窺探其一二。”
這代表什麽自然不必多說,兩人皆是遞出一個心中明了的眼神……這種人,還是不招惹為妙。
“總之謹記一點!”拐杖在*上碰了碰“靜觀其變,切記不可魯莽行動。”強調再強調,琳仞芝無比嚴肅意在警告言逾,“年輕難免會衝動可眼下的朔閣已經經不起任何衝動了,既然成為了執事長老你的每一項選擇都關乎整個族人的未來!”
“言逾記住了。”
琳老借著拐杖起身,搖搖晃晃的轉身輕聲示意言逾不必相送。一條拐杖支撐著佝僂身軀來到房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麽拋給了言逾一句話“既然是為了她,那就替她好好保護這朔閣千年來的一切。”意味深長的轉身消失在了門口。
獨留言逾一人,在琳老徹底消失於視線內的那一刻。那雙冷傲的眼睛仿佛沒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翻湧流動著隻屬於他與另一個她的回憶。烏黑的頭發散在兩肩令兩鬢的蒼白各位刺眼,耳鑽散出幽藍的光芒。俊美冷傲,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可他的身邊總是圍繞著一股冰冷氣息。
“雪煙.……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朔閣的一切,在這裏等著。等著你回來的那一天~”摩挲著冰桌上那個栩栩如生的雕像,帶著記憶中的她那一顰一眸。寄托著虛無縹緲的思念卻在遙不可及的期望著什麽。也唯有在麵對這冰雕他眼中的那抹陰寒才會散去煩躁的內心才會擁有刹那間的寧靜。
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就此退縮!縱使前方凶險萬分言逾也不能有絲毫的退卻,他不能更是不可。她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而他自己不過是個路邊乞討的小流浪,言逾不能退!一旦自己退卻了那麽自己就再也無法見到他。雪煙就同夜空中那遙不可及明媚皎月而他言逾一輩子都將匍匐在塵土中。白淨的五指無聲爆起數條青筋,自己不能,絕不不可以失去這個執事長老否則自己就什麽都沒有!
陰冷再次充斥著雙眼,片刻後重新趨於平靜冷漠的抽起依靠在角落中那柄雪骨寒花劍消失於房內。獨依劍,任天高山險風霜花落、敗天地,填海焚林獨行其勢。所能依靠果然唯有自己手中劍!在他離去後,角落陰暗處琳仞芝無息的將這盡收眼底。
人隻要有所求必然有所行動,她需要的隻是在最短時間內刺激言逾的所求企望自然言逾就會有所行動,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愛人比他更強。而言逾想要真正破出身份帶來的距離也唯有提升自己不管他願不願意!
情字本就是神兵利器誰能抵抗誰能放棄,蒼天有情尚易老何乎人?
……
這一天在聖隕獵希學院內,天氣有些灰蒙蒙的籠罩著內院也隨之影響著人們的心情。繁華的醉夢人間地帶一間休閑的小酒館出現在街道的盡頭。若要說與往常有什麽不同那就是沒有了以往的滿座賓客,在這間雅致的小酒館門口,擺著一塊黑板布告。
也就是這塊布告讓門口多少人山人海的吊絲們然而止步,雙眼簡直就要望穿秋水了直勾勾的透過玻璃看著櫃台邊那位女子。那是滿臉的悲憤加痛苦多少次無數人鼓起勇氣踏上台階一步卻在下一秒膽戰心驚的自個蜷縮著身子彎腰跑了。
坐在另一旁窗戶位置的正是內院一姐楊欣凝楊大姐,看著酒館外那裏三層外三層的男學員個個臉上跟吃了苦瓜再飲下膽汁一樣苦,“他們這咋了,一個個跟老婆讓人槍了似的。”不少人更是苦到盡頭直接一副老婆跟人跑了自己卻又苦於強權不得不當龜孫子。
“欣凝姐,他們這是咋了?”跟楊欣凝坐一塊的羽綺眨了眨水靈的雙眼好奇的問著同樣匪夷所思的她。作為萬千男學子心中的女神經、楊大姐也表示無法知曉。為啥從她們一進入酒館後外麵的人就跟哭喪似的。
好巧不巧她們不解的話還沒落地,——“羽綺,爺來了~”一聲霸氣十足富有磁性的聲音徐徐傳入兩人耳中接著一道極其‘風騷妖嬈’令剩餘的萬千女學子默默將其當成夢中情人的身影華麗麗的出現在酒館內,在這的同一瞬間欣凝的臉一下子就沉了。接著終於明白了酒館外為什麽有這麽多吊絲在哀傷痛苦。
這間酒館門口的布告隻有四個字,四個極其霸氣淩厲筆走龍蛇的大字——夢峋包場!就這四個字瞬間斷送了多少企圖一見美人女神的吊絲啊。夢峋是誰?至少橫著走遍整個內院都沒有問題,當然女廁所除外。大哥大那都是低估了他老人家的本事有這尊大神包場誰敢進去。嫌自己日子過得太悠閑想給生活加點料啊,要七成熟還是幾分嫩?
依舊是標誌性的紅長發,金絲鑲邊禮袍一雙金絲映秀的靴子整個人上下那就是奢華霸氣有內涵。夢峋隨意的抄起她們一桌附近的椅子直接就狗皮膏藥般死死貼著羽綺旁邊。從一恢複記憶後羽綺就跟在楊欣凝身邊身為正主的他都快被打入冷宮了。
“公共場合你能不能檢點一點。”柳眉一挑清秀的臉上很簡單的露出兩字,不滿!羽綺相當不滿意夢峋的隨意狂傲。但,說是一回事理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哪不檢點了,我老婆都快讓人拐跑了再檢點連毛都沒了。”夢峋直接幹淨利落一句話,寶寶生氣了相當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