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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你耍我是不是

  小呂的車被斜後方車逼停到路的一側,那車隨即也停下來。


  袁瑞下了車就快步走到我這一側,很大的力度敲著車窗。


  “袁哥怎麽了?”小呂早已下車,站在袁瑞身側納悶地問。


  我還沒來得及將車窗放下,袁瑞就打開車門,俯身將我拽出了車子,繼而不容分說將我拖到他車子的副駕上,用安全帶限製住我,自己立即上車,關上了門,開走。


  一旁的小呂隻不停地說:“袁哥,有話好好說,你為難他。”卻不曾用行動阻攔,最後他的聲音被淹沒在車急速駛出的馬達聲中。


  一路無話,再開車門的時候,他仍是緊緊拽著我的手腕拖進屋裏。


  “袁哥你別這樣!”原來小呂也跟了來。


  “沒你事!”“啪”一聲,袁瑞將他關在門外。


  進了屋他一把將我扔在沙發上,兩下解下自己的領帶將我雙手綁在頭頂,一手硬生生壓住我的肩膀,一手撐著沙發,半跪在我腰側:“昨天我一路跟著公交,後來找不到你,給你打多少個電話你也不接,費了半天功夫弄來你室友電話,她說沒有見過你。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後來我問了她你原本要在哪裏下車,一個人在那兒像傻子一樣不停地轉,晚上又打電話,又回公司,今天一大早去看你要是不在公司我就報警了!結果呢!結果呢!嗬,我怎麽就沒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呢!嗯?”


  他將身子的重量壓在我身上,我在他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這樣分明的棱角,刀割一般的。


  “你不是去找你室友嗎?!怎麽又跟他在一起?!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你們昨天晚上過得很愉快?!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宋婉,你到底想怎麽樣?!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什麽愛!什麽不想做第三者!你原本就耍我是不是?!玩兒夠了?發現小呂是個更好的歸宿?要跟我撇清關係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拚命搖頭,拚命搖頭,我沒有玩你,我沒有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沒有,沒有。


  他的怒氣似乎已不想去控製,一個成熟的男人在暴走邊緣。他兩手放在我胸前將我襯衣扣子猛地扯開,一手探進去按住我心口的位置:“你這裏到底怎麽長的!你到底在想什麽!你這個女人!你……你……你身子怎麽這麽燙?”


  他的手在我皮膚上感觸了一會兒,又低下頭將額貼住我的額。


  “發燒了?”語氣還帶著剛才不加停頓的憤怒,眼裏洶湧的狂潮卻早已被擔心取代,連同著臉上鋒利的輪廓都柔和了大半。


  似乎,像以往每次一樣,他總是不那麽困難就忘記了我對他的辜負。


  他抿了嘴變了沉默,解開綁在我手上的領帶,將我穩穩抱好,抱上樓輕輕放在臥室那張柔軟的床上,給我脫了鞋,蓋好被子。


  “什麽時候開始發燒的?”他手撐著身子斜在我上方,關心的語氣還有些僵硬。


  “今天早上剛有一點。”


  “那你還去上班?剛才是去上班嗎?”


  “嗯。”我點點頭。


  “哼,你發燒他還帶你去上班。”


  “我沒讓他知道。”


  他又皺了眉,一手撫過我的額頭:“你這丫頭啊,什麽時候都這麽固執。我帶你去醫院吧。”


  我弱弱反抗:“我不想去。你給我找點藥吧,吃了不好再去醫院行不?我一般都不用去。”


  “好吧,抗生素打多了也並不好。”說著他起身在臥室的一個抽屜裏找了藥,又倒了水,穩穩地將我身子扶起來一些,喂我喝下藥。


  他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卻沒把我放下,趁勢就將我摟在了懷裏。


  那個時候的我,才開始感到很虛弱。


  他有一個如山的懷抱。


  他一隻手摸著我的臉頰,許是發燒的緣故,他的手少有的冰冷。


  “昨天晚上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他的聲音已經平靜了,帶著憐惜,帶著一點無奈。


  “我手機丟了。”昨晚的那個時候,是我身體和靈魂最無助的時候,我何嚐不想,那時一抬頭就能看見你站在人群中,向我伸出雙手。


  “什麽時候的事?公交車上?”


  “嗯,錢包也丟了。”大概因為發燒,我的聲音聽上去很弱。


  “那後來……”


  “後來小呂剛好在那附近吃完飯,看見我了。”


  “嗯。不說了,你休息吧。”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躺回床上,寬厚的掌捂住我有些濕紅的眼睛,將它們閉上。


  我知道那時候他在告訴我:“一切有我,你安心睡。”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他在臥室的門外打電話的聲音,想起曾經我生病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在這裏陪著我。那時我以為總裁不是很忙,都是打打電話上上網應酬應酬可以解決的事。後來上了班我發現,有的時候,他比員工去得還早,走得還晚。


  我常想,就是他走得早的那些日子,以我的了解他也多半去應酬了。時常他回到家,女兒已經睡了,家裏還有一個傭人,然後就是他,一個人帶著一天的疲憊躺在床上。我多想在他回家的時候能給他一杯熱牛奶,能替他按摩放鬆一下疲勞的身體,能聽他用低沉又放鬆的聲音說說心裏話。


  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不能是我。即使沒有人,也不能是我。


  小的時候,爸爸讓我叫阿姨,我不叫,他將我推出他家的門外,後來他跟我道歉,可這一輩子,我心裏的那道疤再也消不去。就在我給你們寫下這一小段文字的時候,我還是很輕易地哭了,縱使這麽多年過去了,縱使在別人眼裏我一直是個多麽開朗心寬的人。


  父母的離異對於父母來說也許隻是重新開始一段生活,對於一個孩子,那卻是一輩子彌補不了的殘缺,他再沒有來生,沒有機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無論多麽成熟心裏多麽強大的孩子,這件事,永遠是任何時候想起來都能很輕易流出淚來的。


  我不想這世上,再多一個有著殘缺人生的孩子。更何況因為我。


  我想我又哭了,將要睡著的時候臉上有濕濕的感覺,發燒的身體很冷很冷,可我不能說一個抱字。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身子被他摟著,衣衫在熟睡中被褪盡,皮膚挨著皮膚,我已不再發燒了,他的身子微微汗濕。


  “喝水嗎?”他在耳邊問我,聲音裏也有剛睡醒的迷糊。


  他從被窩裏出來,給我蓋好,自己就光著上身和雙腿去飲水機接水,結實的線條彰顯著屬於他成熟的魔力。多少女人,一定會如我這般為他癡狂。


  我一直有個隱秘的擔憂,或許來源於我對這現實的了解,或許來源於我本身的不自信,等他被我拒絕到沒有耐心,等他開始膩了我這個口味,他的身邊又會有別的女人吧。他會忘了我嗎?他還會記得每天給辦公桌上那株小花曬太陽嗎。


  畢竟,他可以擁有千嬌百媚姹紫嫣紅,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他又何須守著一隻讓他為難的不起眼的三色堇。


  他將杯子遞給我,自己又重新鑽進被窩,看我喝完水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就轉身將頭俯在我上方,用他幽黑釀著深泉的眼凝視著我的眼,帶著溫潤的笑意。


  “那個玉環有人不是不要了嗎?怎麽從垃圾堆裏把它撿出來了?”他嘴角的笑紋那樣恬淡靜好。


  我癡迷。


  “傻瓜,嘴硬的倔丫頭。”他輕歎著,被窩裏粗糙的大掌就沿著我的肌膚滑下,輕柔,眷戀,灼熱了溫度。


  大家是按千字掏錢,這張已經2700字,大家掏2000個字的錢,我這些廢話不會另花你們錢所以寫在這裏啦,(縮縮腦袋)。


  謝謝cecelia給我投的月票,今天打開網頁一看真的很開心,所以我今天下午放下別的事寫了兩章,專門為了感謝你而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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