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前良言
三日後,蔡瑁獨自一人來到襄陽大牢找劉琦劉琮。
“琮兒……受苦了。”
“哈哈哈,蔡將軍何必假惺惺的呢,我等不過是將死之人,不必如此。”劉琮不再信任蔡瑁,把心一橫,一心奔死而去。
“琮兒……瑁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日你若是在程躍麵前替我二人求一次情,琮也不會如此對待你這個舅父!”劉琮怒道。
“琮兒……那我現在若是去……你們可原諒瑁嗎……”蔡瑁說道。
“現在去……算了……琮現在已是心灰意冷,琮也不怪父上臨終之所托,也不怪沒聽舅父之言早日將荊州讓與曹操,隻怪自己……想爭這天下……”劉琮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
劉琦早有重病在心,此間在牢裏倍受折磨,更是半死不活,如今就是說話都難。
“琮兒若想逃命,舅父現在也能拚上一回!”蔡瑁堅聲說道。
“夠了!你就是個奸賊!你這輩子就是個買主求榮的奸賊!父上在世之日,你日日盼著我投降曹操,現在你投了劉備,又想輔佐我,琮就是死,也不讓你救出去!”劉琮大罵道。
蔡瑁完全懵了,他沒想到劉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程躍對他說過,之前劉表也時不時的提醒他,但這之前一直被自己玩於鼓掌之中的劉琮也說了,他不明白。
“你們……”蔡瑁一時語塞。
“舅父,我命如此,但死前卻有一言,琮望舅父日後不要再有二心……好好輔佐叔父,畢竟……我姓劉……漢室姓劉,天下更姓劉……漢室也就這一個,天下僅此而已。”
劉琮說罷朝著牢牆猛地撞過去,鮮血登時迸出,氣絕身亡。
劉琦見此瞪大了眼睛,呆滯當場。
“劉琮!”蔡瑁大叫道。
這時兩邊獄卒也慌了,有的去外麵通風報信。
蔡瑁則在原地大哭不已,他哭得是劉琮,更是自己。
約有半個小時,林越和程躍急匆匆地進來,而後便是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蔡瑁。
蔡瑁此時已經完全丟了魂兒,呆呆地跪在地上。
林越上前了幾步,將他挽起來,蔡瑁這才反應過來。
“末將失禮……末將見過二位軍師。”
“蔡將軍請起吧……劉琮之死,卻是我二人之過錯。”林越搖搖頭歎道。
“怎能怪二位軍師……不過是劉琮自尋死路罷了……唉……”蔡瑁苦歎道。
“蔡將軍……躍自知對不住將軍……躍請罪。”程躍對蔡瑁和劉琦深行了一禮。
“軍師千萬不可如此……劉琮早有二心……軍師此舉……無礙。”蔡瑁說道。
“將劉公子請出大牢,送回府衙。”林越見劉琦重病在身,已是無有幾日活頭,倒不如順個人情。
幾名獄卒將劉琦拖了出來,劉琦朝著林越微微一拱手道:“咳咳……謝……謝軍師。”
“公子好生養病吧。”
這一場鬧劇就此告終,想要憑借三千人馬占據荊州的劉琮也自殺身亡,要說感觸最深的,蔡瑁無疑。
次日清晨,劉備召集文武一起議事,程躍見事情已然如此,便起身說道:“微臣有罪,還請主公責罰。”
“哦?先生何罪之有?”劉備還不知道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麽。
“微臣……微臣前日查到劉琮私擁三千兵馬……意有攻取襄陽之意,微臣未敢耽擱,當日將劉琦劉琮打入大牢……終……劉琮自殺於牢內,劉琦重病在身,被放出。”
“唉……先生此舉可是使備陷入困境之中啊……荊州本劉表之地,備也是為防曹操進勢攻占荊州,才接替了荊州……此番劉琮一死,豈不是殺人滅口?”劉備長歎道。
“微臣罪該萬死,還請主公降罪!”程躍說罷跪在原地請罪。
“微臣亦有罪,請主公一同責罰!”林越此時也跪地說道。
“主公,二位軍師固然有罪,卻抵不過功,劉琮雖死,不過名正言順,誅殺逆賊。”趙雲勸道。
“主公,末將也為二位軍師求情,二位軍師勞苦功高,此番劉琮死的也是不冤,還請主公寬恕!”周倉拱手道。
“末將亦為二位軍師求情,江東一行,程軍師身入虎穴,勞苦功高,劉琮不過一二心之賊,殺了倒也說除了禍害!”黃忠說道。
“主公啊,亮看不如將二位先生撤去官職,在家賦閑,如何?”諸葛亮笑道。
“嗯,就依先生之意。”先前劉備不明白,但仔細一想,此計甚妙。
趙雲,黃忠等人可就懵了,自己求了半天情,諸葛亮一句話就完事兒了?
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劉備已然決意。
“微臣領命!謝主公!”二人齊聲說道。
林越程躍又成了白身,不過很高興,諸葛亮最明白他二人不過,知道他們倆這些日子又再研究新東西,讓他們賦閑是最好的。
“哎呀……好久沒這麽閑了,還真得感謝諸葛。”程躍愜意道。
“閑了也別閑著,如今已然入冬,明年三四月差不多就得開戰,咱們時間不多。”林越說道。
“怎麽?搞連環馬?”程躍問道。
“此番說不定就得跟江東打,揚州水戰幾率較小,現在弄船用處不大。”林越說道。
“要不是有糜家,蔡家,蒯加這麽幫,咱們這資金還是個問題。”程躍苦笑道。
“二位先生,請用茶。”此時一陣宛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雙纖纖玉手將茶盤放在桌子上。
此人正是梅氏二女之一,梅辰。
“辛苦梅小姐了。”林越欠身道。
“不辛苦,若不是二位先生,哪有小女今日。”梅辰說道。
“程躍,你和梅小姐的婚事什麽時候辦啊。”林越還特地把聲音抬高了問。
程躍剛要喝茶,聽完林越的話茶杯差點兒都掉了。
“你亂說什麽!?什麽就婚事?!”
“行了行了,你們仨那點兒事兒還裝什麽啊,說吧,什麽時候辦。”林越說道。
“不是你……你弄得我都糊塗了,什麽跟什麽啊,得罪你哪了,這麽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