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雖懷鬼胎,卻有大義
薑維靈機一動,先表麵應了他與娘,介時到了軍營再大鬧一番。
“維願隨爹爹遺願……”
薑維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拱手答應。
徐晃哪能不喜,不管這薑維日後是否作為大,是否是統兵之將,他能不負薑囧則已。
“多謝夫人開導,晃必不負薑將軍所托!”
徐晃也不再多什麽,辭別薑府徑直回到軍營,即刻書捷報快馬送往安定城。
曹操接到捷報後,大喜過望,連稱徐晃為當世良將,隨後遣張合樂進,夏侯淵分兵兩路,按司馬懿之計,圍攻武威。
“公明千騎襲城,我等亦不能落於其後,此戰我倒是讓主公一觀我張合之勇!”張合知道徐晃以千騎奪下水,心中更是熱血沸騰,立功心牽
“儁乂此言不錯,不過切莫不可因功誤了大事。”樂進在一旁提醒道,生怕張合腦袋一熱出了事情。
“文謙多慮了,合自有分寸。”張合點點頭,不再多。
且馬玩帶著幾千殘兵倉皇逃到武威,程銀連忙開城迎接,馬玩進了府喘不過氣來。
“叫你提防曹操,其雖賜高官厚祿,可並非認我等為友啊!”馬玩這一敗可是給程銀氣夠嗆,可又不能斬了馬玩。
“我哪知曹賊竟如此狡詐,趁我不備襲取安定,張遼徐晃又不是等閑之輩,哪裏守得住!”馬玩哪裏受得了程銀這通罵,先前韓遂帳下時本平起平坐,現在倒成了給他效命之將。
程銀還要再兩句,外麵急匆匆衝進來個斥候。
“稟太守……徐晃千裏奔襲,以千騎襲城,大破水,守將薑囧率本部力戰而死,水太守被徐晃斬殺。”
程銀聽完直接跌倒在榻上,腦中一陣恍惚。
“曹賊!曹賊啊!金城梁興不戰,倒是偏偏奪我程銀之地!曹賊!”程銀破口大罵,青筋暴起。
“如今我等僅剩武威一城……不如投靠梁興……共拒曹賊吧……”馬玩也是怕了,曹操不到兩月連下兩城,武威也是強弩之末。
“我武威還有八萬雄兵,糧草也以足夠兩年之需,何懼曹賊!今此我就是要與梁興曹操一爭高下,割據一方!”
“若是梁興投靠曹操,前後夾擊,那時你我便死無葬身之地啊。”
“怎麽,馬將軍怕了?你若是怕,便可自行去投曹賊,玩程銀就算戰至一兵一卒,亦要血戰到底!”程銀拍案而起,馬玩也是不服程銀,不多什麽,徑直出了府。
“傳令三軍,給我布防城池,日夜巡邏,加緊訓練,靜待曹軍!”
馬玩回到府後,光茶就喝了好幾壺,氣的不出話來。
“這個程銀,送死還要帶上老子!”馬玩越想越氣,直接把碗狠摔在地,碎了一地。
“將軍何必動氣,若是將軍不想與曹公開戰,帶兵投誠便是,何須再給他程銀賣命。”馬玩副將諫言後,隻見馬玩雙眼圓瞪。
“你可知我姓?”
“將軍姓馬,誰人不知?”
“我既姓馬,就是西涼之人,何故去投中原之主?!扞我西涼之地,匹夫有責,你等在此蠱惑軍心,來人,拉出去斬!”
那副將登時便慌了神,本以為馬玩對程銀心灰意冷,自己這一番辭會欣然接受,沒想到卻落了個殺身之禍。
“將軍饒命,末將一時失言,末將亦是為將軍考慮,將軍饒命啊!”那副將喊著便上來兩個西涼軍徑直拖走。
馬玩也不管其如何慘叫,毫不留情殺了那副將。
且趙儼一路奔波去金城服梁興,在虎豹騎護衛下,一路上有驚無險,總算是到了金城。
“金城竟已如此荒涼,西涼無韓遂馬騰,果然是一盤散沙。”趙儼進了金城後,看著街上饑民遍地,慘不忍睹。
趙儼不容遲疑,直接去府上找梁興,此時梁興正與諸將議事。
“諸位如何看如今之勢,曹操已然進軍,並已連克水,安定二城,不過卻未挫程銀元氣,如今其還有八萬雄兵。”
“末將觀程銀馬玩雖有八萬雄兵,卻各自不服,曹操若是強攻,就算是十萬,攻下武威也是易如反掌。”段煨起身完,諸將也都附和。
“稟將軍,外有曹軍使者求見。”
梁興聽後倒是不太驚奇,曹操封自己為西涼侯,便知其想拉攏自己。
“快請!”
趙儼昂胸闊步進了堂中,先行了一禮。
“在下都督胡軍趙儼,今此為曹軍客,奉曹公之命特來金城服將軍。”
趙儼也不廢話,先把來意挑明,梁興聽完後點點頭,這是個爽快之人,倒是投自己脾氣。
“先生既已明來意,不知如何服我等眾將。”
“哈哈哈哈,難道將軍認為自己之力,能守住西涼不成?”
“興手下良將不缺,精兵也有十萬餘人,糧草更是充足,何不能懼曹公於外乎?”
“儼方才入城之時,見饑民橫於街上,將軍之部下過而不視,儼可謂是心灰意冷,多言得民心者得下,將軍就算有雄兵百萬,又如何?”
“戰亂之年,路有饑民者不過常事,興看是先生心腸太過仁慈罷了。”
“哈哈哈哈,儼雲走下多年,何陣仗未見過,你梁興如今身為一方諸侯,竟視百姓於不顧,還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放肆!簇豈容你一書生妄言!”突然座中暴起一將,大罵趙儼。
“你放肆!待客之禮你不明乎!?”梁興拍案而起,那將不再多,氣呼呼的坐下。
“我等行伍出身,散漫過度,讓先生見笑。”梁興連忙賠禮道。
“哈哈哈哈,無事無事,我家主公也常讚言韓遂手下八將之首梁興非是等閑之輩,今日儼也是刮目相看。”
“先生過譽……不過歸降之事還需興考慮一番,我等皆是西涼之人,雖與程銀馬玩不和,但西涼之事,曹公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趙儼一聽這話可就覺得不對,他一直覺得梁興應是為了西涼而不顧一切手段,沒想到卻如此排斥中原。
“儼還有一言,不知當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