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９７節 巫山神女

  “從前有座山，名為巫山，山上有座廟，名為朝雲，廟裏住著一位老和尚和小和尚，名為天地，它們在講故事，它說什麽故事呢？就是：從前有座山，名為巫山，山上有座廟，名為朝雲，廟裏住著一位老和尚和小和尚，名為天地，它們在講故事，它說什麽故事呢？就是。。。”入夜時分，望霞峰一處平坦的平台之上，一座廟宇之內，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聲音，音量由高向低，慢慢的變小，之後斷斷續續的，更像是在夢語。平穩的呼吸聲傳出，聲音的主人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累的睡著了。


  一陣微風拂過，驚起一灘鷗鷺是沒有，但朝雲廟裏此時多了一道身影，來時無聲無息，如幽靈一般，身影緩慢的向熟睡的人兒走去，即將到達之時，原本雙目緊閉的人兒猛然間睜開眼睛，驚到了後來者，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後退幾步，手中多出了一件兵刃。喵喵尒説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嗬～嗬！遠來是客，你這位不速之客好生無禮，見了本宮這位主人，竟然還敢如此放肆，會不知道本宮，你們不是一直在滿山遍野的找本宮嗎？”


  “巫山之主，神女大人，在下幽冥，之前多有冒犯之處，望請諒解！”幽冥聽到來人的話後，起身行修者之禮，這才認認真真觀察來人的相貌。


  “嗬～嗬！幽冥軍團長，你為何如此確定，本宮為傳聞所言之巫山神女。”


  “神女大人高抬在下了，在下隻是一位小小的修者，軍團長之名，如何能入大人法眼？大人，今晚不談國事，隻論道，如何？”


  “好，如你所願。本宮瑤姬，見過道友，不知道友來本宮道場，所謂何事？”瑤姬緩步前行，引幽冥來到自己的居所。


  “紅塵俗世紛擾，不得不有此一行，大人。。。”


  “道友，你還是稱本宮一聲瑤姬吧！”


  “怎敢，大人身份尊貴，在下如何敢高攀。。。”


  “嗬嗬嗬！道友，聖賢之境強者，你可見過不少，怎未見你如此尊敬他們？”


  “哈哈哈！大人，這不一樣，男兒豪爽，不在意這些小節。。。”


  “道友，你是在說本宮小肚雞腸，秋後算賬嗎？”


  “大人教訓的是，是我著相。”


  “幽冥見瑤姬有微怒之意，一想到女人心，海底針，怕她一轉身，跑了，自己想再找到她，可就麻煩了。


  “是嘛，敢問道友，尋本宮這麽久，不知為何事？”


  “大人。。。瑤姬，你還是稱呼我為幽冥吧！這樣才不顯得生分，如何？”幽冥建議道。


  “這。。。也罷，幽冥，你們詛咒軍團尋找本宮有一段時間了吧，不知道為何事，讓你們如此鍥而不舍？”瑤姬認了一個死理，不管幽冥如何避開這個話題，就是抓住不放。


  “瑤姬，原來你一直在這巫山附近，既然知道我們一直在找你，為何不現身一見？”幽冥不答反問。


  “嗬～嗬！幽冥，凡事講究個順序，你先回答本宮這個問題。”


  瑤姬的話讓幽冥頭疼了，發現不管自己怎麽說，都繞不開這個梗，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歎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他嚴重懷疑，對方早已經知道自己來找她的目的:“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瑤姬見諒。隻是我剛才也說了，今晚不談國事，隻論道，瑤姬你也同意了，那麽，這件國事問題，還是等到明日再說吧。”幽冥說到一半，發現了一個新的借口，心裏在偷樂著。


  “沒事，總有例外，不是嗎？”瑤姬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瑤姬，凡間的俗事太煩人了，不說也罷，否則，將會影響今天的心情。”“好吧！希望過了今晚，幽冥，你還能說出口。”瑤姬意有所指，讓幽冥摸不著頭腦，不知其意。


  “瑤姬，你是故意避著詛咒軍團的找尋人員，等我單獨之時，才選擇現身一見吧！”幽冥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此時二人已經來到密林之中的一處普普通通的小屋，不過兩三間房間而已。


  “幽冥，你為何如此說詞？”瑤姬推開一間房間房門，示意幽冥進入。


  “這座望霞峰，我不是第一個來此，更不是第一次進入，十二座山峰，我全部夜宿過，但就今晚是單獨留宿，這種幸運，也許是巧合。整個巫山山脈，我有單獨一人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時間刀劍都在場，總是感覺有人在關注於我，一直在心中有個疑問，一直無法猜測出來是誰，本以為是帝國派來的奸細。今天，刀劍他們有事，再加上今晚其他值班人員狂歡，有些醉意，不適合這種值夜班的行為，因此，我才臨時起意，來到這裏留宿，但就是這麽一次機會，我們遇上了，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根本不是偶遇，而是有意為之。”


  “這隻是你的猜測，相遇之事，誰又能說的清？”


  “是的，這話不假，但你也不要小瞧了我們詛咒軍團，能派到這裏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據他們上報的來的情報，你一直就在這巫山附近，隻是不知何種原因，不想和我們見麵，因此，我們才進行密集式的搜索，若是你還不現身。。。”


  “不現身會如何？”見幽冥沒有說下去，瑤姬疑惑的問道。


  “一旦前線戰事趨緩，將會讓詛咒軍團大部隊開來，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如果本宮還未現身，會如何？”


  “簡單，放棄，離開，為了尋找你一人，不值。。。”


  “不值？”瑤姬瞬間提高音量，好像被抓住小辮子一般，臉色不好看了。


  “是的，不管你高不高興，這確實是的一個事實，我們是軍人，是戰士，服從命令是天職，但那是為人民服務，而隻為了你一個人，說實話，要不是帝國派人在背後跟著，我才懶得來，派他幾十人，尋山搜索一兩個月，若是無果，過它一年半載，上報說你早已經離開了，若是上司不服，讓他自己來，老子就不奉陪了。”幽冥直言不諱的說，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瑤姬的神色，發現對方雖然怒意衝天，但是還在可控範圍內後，心下有了計較。


  “瑤姬，能否相告，你找我何事？你我這是第一次見麵，我詛咒軍團還沒有出名到。。。”


  “赴約而來，否則，本宮早已經如你所說的，離開了這巫山。”


  “赴約，和我，這。。。此約從何說起？”


  “千年前，與楚王之約。當年。。。”瑤姬來到窗前，為幽冥說出了始末，而她自己則陷入了回憶之中。


  從瑤姬的講述之中，幽冥也了解了情況，這事情還和水有關。千年前，寒露帝國派出強者四處尋找水源，其中一位來到了這楚雲之地，尋到了水源，並且幫助當地百姓，解決了他們不少苦難，同時也讓楚雲之地成為寒露帝國的一處飛地，被寒露帝國所庇佑，楚雲之地從此不受附近各大勢力和山賊盜匪的壓迫，百姓們感恩戴德，那位強者的事跡傳遍整個楚雲之地，而這位強者，便是當年的楚王。楚王的事跡被瑤姬所知，在一次進入巫山之時，感激其為百姓的貢獻，見其一直在六階強者境界無法突破，便夜入其夢，與其論道，待天明之時，曾經問楚王，是否願意和她一起追尋大道，共同欣賞那一道最美的風景。當時的楚王拒絕了，回答的很直接，凡俗事未了，無法尋大道，不想耽誤了瑤姬的好意，之後，二人就天各一邊，再無見麵機會了。


  “瑤姬，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幽冥聽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其意。


  “臨走之前，為了挽留楚王，讓其步入正道，楚王當時還有千百年時間，因此我們當時有一個約定，千百年後，楚王來此一聚，到時給本宮一個最終的答案。”


  “哦！明白了，你等的是當時的楚王，而非我。所以，瑤姬，你認錯人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這位楚王已經。。。”


  “300年前，當年的楚王，他已經歸天了。。。”瑤姬傷感的說道。


  “瑤姬，原來你早已經知道了，那又何來赴約之說。”


  “新的楚王出現了，所以，本宮依約而來。”


  “新的楚王？新的楚王現在在楚雲之地王宮之中。。。等等，不會說的是我吧！”幽冥看瑤姬微笑的臉色，瞬間不淡定了。


  “正是。”


  “不對，我隻是詛咒軍團的軍團長，並非帝國封賜的楚王，帝國封賜。。。”


  “本宮也知道，自楚王離開楚雲之地之後，楚雲之地被封賜的楚王不少，但從來未曾讓我與之相見。”


  “那麽問題來了。我非楚王，為何你又說我是楚王？”


  “當年我所見的楚王，是楚雲之地百姓口中的楚王，而非帝國的楚王。”


  “這不是一樣嗎？有區別嗎？”


  “為民謀福祉者，民敬之。這就是當年我所認識的楚王，而你，現在楚雲之地的百姓也以此稱之，是為新楚王。”


  “哈哈哈！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在其位，謀其政，我做了我應當做的，如果讓我來這楚雲之地，我就有義務為百姓做出自己應盡之事，都是一些平常事而已。。。”幽冥想了想，隨意的說著，自己來這楚雲之地後，確實沒幹過什麽事情，反而讓不少貴族雞飛狗跳，估計現在帝國陛下的奏折中，有一成和自己有關。


  “嗬嗬嗬！楚王幽冥，你的話和當年那位楚王的話十分相似，難怪楚雲之地會一樣對你稱讚有加。你們二人來這楚雲之地，均與水有關，當年他是為尋水而來，將楚雲之水送出，保佑了楚雲之地的百姓，而你，幽冥，千年之後，將水送回，再一次護佑了楚雲之地的百姓，這一飲一啄之間，命運之事，還真是奇妙啊！”


  聽到瑤姬的話，幽冥想了想，確實如對方所說，命運這東西，還真是奇妙，隨口而出一句自己曾經看過的話:“一念之間，命有命無，運起運落，是為命運。命運啊！誰說不是呢？”。。。


  “楚王大人，妾，巫山之女也，為楚雲之客。聞君遊望霞，願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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