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６節 福禍

  “婁老，聽說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婁府之事？”逍遙歎見婁鷹揚主動問起自己前來婁府之事，而他與軒轅無道之間的關係，不管前世如何，這一世早已經淡了，而且現在又沒有春秋國這一層羈絆，雙方之間更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於是，逍遙歎開始正視與婁鷹揚的事情，思考著如何完美地完成這一次任務。


  “小雲子，怎麽，你打算管起我婁府之事了，這可不符合你的風格，聽天選者說，不幹涉內政可是你的處事方法基礎。”婁鷹揚微微一笑，雖然之前帝師他們的動作做得很隱秘，但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對於逍遙歎身邊的人員，尤其是那一位女性，已經有所猜測，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表明身份，說明不想以權壓人，否則，一個命令，他不得不選擇屈服，而對於逍遙歎他們的到來，若是換一個時間和地點，他不清楚，但這段時間老是有人來婁府，似乎都懷有相同的目的，因此，按此推測，婁鷹揚估計他們也是為此而來。


  “婁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我與老鄉之間的對話，婁老，你應該也聽明白了，我與他們之間的理念不同，其中最主要的一個方麵，在於對待後輩晚生方麵，雛鷹總有展翅時，若是永遠不邁出那一步，雛鷹永遠是雛鷹，而不是雄鷹。


  鷹擊長空，翱翔於天際，它們讓我們羨慕的自由自在，首先需要一個起點，從它們懸掛於懸崖邊上的那個巢穴邊緣，縱身一躍，在生死之間學會翱翔的本事，否則，它們永遠無法成為天空的寵兒。”


  “世子殿下，婁府沒有你想得那麽糟糕，婁老的子嗣，個個奮勇，一直為音樂王朝軍中的驕傲。。。”一位護衛隊員聽不慣逍遙歎的語氣，那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不符合逍遙歎現在的身份，麵對婁鷹揚，逍遙歎他們永遠都是晚輩，必須執晚輩禮。


  “婁老，事實如何，婁老你已經用實際行動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否則，為何從邊境來到帝都，親自坐鎮帝都？”逍遙歎直接點名要害部分，婁鷹揚經曆了如此多的風雨，若是連這點打擊都無法承受，那就不是那一位叱吒風雲的婁鷹揚了。


  “小雲子，你繼續。小雷，你有話，便直說吧，我這把老骨頭啊！還經得起考驗。”


  “婁老，進婁府之前，其實我們早已經來到了婁府之外，一直在附近轉悠，甚至對周圍的鄰裏鄉親和路人進行了解，對於你們婁府，婁老，我不敢說完全有發言權，但婁府的有些做法，確實不符合逍遙平時與我所說的，與婁老你有關的性格，婁老，也許這便是你回帝都的原因吧！”小諸葛微微一笑，一直選擇閉口不言，隻是當一位普通茶客的他，終於打破了沉默。


  “這位大人，不知尊姓大名？”小諸葛不說話，一說話婁鷹揚便開始逮人了。


  “小諸葛，聖字紋界。。。”


  “仙境傳說？那一位智者？”不出意外，與猜測的結果差不多，又看了一眼大地之母和陽頂天、高天原三人，婁鷹揚猜測著這三位的身份。


  “智者身份不敢當，不過是一位幸運兒罷了，婁老，如我之前所說的，既然你是為了整頓婁府而來，為何對於那麽明顯的門麵問題，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婁老，不知這又是何故？”小諸葛的問題，讓婁鷹揚歎了口氣，未開口解釋。


  “婁老，婁家武將出身，到了婁老這一代，已經超過十代了吧？舞文弄墨不是婁家所擅長的，上陣殺敵才是婁家的本事。


  婁老，你一生英明，治軍有方，家訓也早已經立下，可為什麽還會出現婁府守門護衛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態度？


  婁老，如我之前與老家之人的話題，子孫自有子孫福，婁老一直在全程包辦，未給雛鷹展翅的機會，後果其實已經顯現出來，在我們天選者世界，稱這過程為叛逆期，壓迫的太緊，反抗的越激烈啊，婁老。”


  逍遙歎右手向前一劃，虛空成像，畫麵的主人是婁府的那些看門護衛成員，他們那狗眼看人低，見貴族子弟媚態十足，見普通百姓如攆狗一般的行為，讓婁鷹揚身後的一位護衛麵色蒼白，嚇得“撲通”一聲，長跪不言。


  “唉！難道我的方法，有錯誤？”婁鷹揚未對那一位護衛進行勸說，而是看著虛空畫麵，自言自語道。


  “婁老，用治軍的方式治家，確實沒有問題，但問題是軍隊有嚴格的賞罰程序，並且頭上懸著一柄劍，一旦有軍人違法亂紀，軍法處置。


  可是，婁老，婁府畢竟是你的族人，惻隱之心，人人有之，婁老也不例外，何況婁老身居高位，常年駐守邊境，對於婁家子弟的信息，也隻是聽到了婁府希望婁老聽到的。


  至於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婁老，在這尊卑分明的社會裏，那些守府護衛的行為，似乎是合情合理的行為，但與婁老治家的初衷違背。婁老，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啊！”小諸葛延續逍遙歎的思路，希望以婁府護衛的行為為突破口，讓婁鷹揚放棄執念，從而順利完成此次任務。


  “小雲子，你是如何對待你老家的族人的？”婁鷹揚看著逍遙歎，之後又觀察軒轅無道他們的表情，若有所思。


  “婁老，我不是一個好人，我是說我不是老家道德意義上的守德之人，我更像一位旁觀者，冷眼旁觀老家的發展，因此，與帝師他們的理念產生了衝突，而我的性格，又屬於直來直往，脾氣火爆，容不得沙子。


  但暗影老大一直讓我忍著，說什麽既然不打算做英雄，那就做普通人吧，英雄有英雄該完成的使命，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過活，忙好自己的事情，隻要不違背道德和良心，那麽，剩下的便是英雄該做的事情。”


  “婁老，他們是英雄，真正的英雄，為了老家的事情，他們豁出一切，名譽也不要了，隻是為了能夠讓老家的族人走得更遠，擁有更加廣闊的未來，這一點我承認，我永遠不如他們，他們是英雄，是偉大的高人，而我，小人，小人物而已。”逍遙歎虛指軒轅無道、帝師等人，讓後者看逍遙歎的表情有些異色，從未想過逍遙歎對自己的看法，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逍遙，若這真的是你心中所想，為何包括你正式宣布離開水球春秋國的那一次，你依然選擇拒絕我們的要求？難道那些請求，對於你來說，是越過底線的行為？”帝師想起了三番五次與逍遙歎的對話，他們所要的答案，一直被逍遙歎大打折扣。


  “帝師，醜話說在前頭，春秋國一些老祖宗的智慧，已經充分說明了我當時的意思，過剛易折，風雨之後才能見到彩虹，沒有經曆寒徹骨，哪有梅香芬芳。


  帝師，水球現在的一些問題，如垃圾袋之所以泛濫成災，隻是因為獲得它太容易，容易到隻要去超市購物一次，隨隨便便都能拿到幾十個，於是，都不珍惜，因此有了現在讓人頭疼的環境治理問題。


  雖然社會在改變，因為國家的宣傳和提倡，人們的行為在慢慢發生變化，但是已經被廢棄的塑料垃圾，短期內想要治理，帝師，難度可想而知。


  這就是太容易得到的一個最普通而又平常的例子，科技技術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同時也是一柄雙刃劍，帶給我們便利的同時，也在肆意考驗著我們的道德，之所以沒有給你們瞬間提升水球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星際科技技術，原因便在於此。


  帝師，小不點是我的係統精靈，同時也是曾經的主係統，對於超越水球的星際科技技術，為何她不選擇讓你們得到，而是如我一般，藏著掖著，甚至設限製？


  無數的地外文明曆史告訴她，拔苗助長似的急於求成，最終隻會崩了水球的文明，從而讓其成為人雲亦雲的跟屁蟲，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帝師。”


  “婁老，人的一些習慣一旦養成，想要改變，很難，更何況是來自於婁家這種貴族家族，一步錯，步步錯，我們不敢保證所有婁家人都如那些護衛一般，眼高於頂，高高在上，但如此明顯的問題，你們卻視而不見。


  婁老，你回到帝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也是為了婁家後代之事而選擇回帝都，為何到現在還不選擇強勢出手？


  婁老，不是我要介入你們婁家之事，而隻是希望通過這一件事情，希望婁老明白一件事情，子孫後代的事情，英明神武如婁老，你管不過來的，能管住兒女，能管住孫輩，婁老，還能管住三代、四代，甚至是七八代以後的子弟？婁老，那是子弟的生活，他們有他們的天地，還是順其自然吧！”


  “小雲子，關於婁家的信息，你又得到了什麽？”


  “婁老，所了解的信息，其實你已經了解了，因為擔心會出現那種讓你不想見到的未來，因此才打算強行幹預，於是便有了他們的到來。


  婁老，一環扣著一環，任何一個小細節的改變，都可能影響到整個大局，不管是國家大事，還是家族小事，這便是天地規則，無人能夠違反，否則，如發動宿命輪回計劃的那些神境強者一般，最高存在將會出手。”喵喵尒説


  逍遙歎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婁鷹揚不可能聽不出來，但當局者迷，尤其是涉及到自己最關心的人員，情感永遠占據著理智，這便是凡人與聖人的區別。


  “小雲子，你是說我越想管，最後結局將越糟糕？”


  “婁老，老大的意思是，莫要被有些人給利用了，婁老，他們是誰，是什麽德性，對我人族的態度如何，婁老，作為讓我們敬重的老一輩，婁老，請冷靜，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也許是婁老走入了誤區，因此才選擇了如今的選擇。。。”


  “小雷子，你們認為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又如何認定你們的說法的正確的？”婁鷹揚也不弱，智商在線，沒有因為逍遙歎他們的意見，左右了自己的思想。


  “沒有到來的事實，我們稱之為未來，而未來一切皆有可能，對神棍們的那一套說詞，婁老，隻是一種可能性，並不代表真實存在。


  而是按照我家鄉的說法，賣狗皮膏藥的江湖術士，他們那未卜先知能力，不過是通過觀察，利用一些言語上的詭辯，研究人性上的一些性格弱點，從而達成他們的目的，僅此而已。


  婁老，我也人能掐會算，同樣屬於賣狗皮膏藥的江湖術士，作為同行，又如何不了解他們的一些行為。”


  “明白了，小雲子，小雷子，各位大人，你們也與他們一般，也是勸我領兵出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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