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無盡的折磨
拜月將手中的劍放下來,一手扼住冥王的下巴,低垂著頭,目光深情的看著冥王,開口問道:“你很痛嗎?”
這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諷刺和絕望,讓人從心裏覺得一陣冰涼,甚至是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怕的,都是讓人虛妄的。
“你不如殺了我,你不是早就想要殺了我嗎?你殺了我吧。”
冥王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出來的,他寧願承受所有的痛苦,可是承受不了這種屈辱,他迫使自己轉過身子去,不去看拜月,拜月那張妖孽的臉上,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眯著,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笑著的。
“你想要幹什麽?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直接放了我。”
冥王還在等待著拜月動手,可是她抬起來的手卻是慢慢地放了下去,這個過程之中,是不帶有任何的感情的,甚至是有幾分埋怨的表情,她凝視著冥王,這才開口道:“你想要讓我殺了你,我等了你那麽久,我怎麽可能這樣子輕而易舉的就殺了你。”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諷刺,她將自己的手上楊,落在冥王的頭頂上,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寵物一樣,甚至是讓人覺得有些危險的,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的手順著冥王的頭發撫下來,一直到了冥王的肩膀上。
“你現在就是我的一條狗,我想要怎麽折磨你,就怎麽折磨你,現在你得聽我的,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叱吒風雲的冥王了,現在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關注你,你已經廢了。”
她哈哈大笑著,然後站起身子來,她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的,幾千年不見,幾千年的怨氣已經堆積在一起,甚至是讓人覺得萬分恐怖。
他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什麽,或許這個時候自己應當求饒,求著拜月放了自己,但是這樣子的事情,他當真是做不出來的。
“你若是想要殺了我,你便是殺了我吧。”
仍舊是在不斷地重複著方才的話,她覺得冥王真是一個十分有意思的人,若是自己當真是想要殺了冥王,早就已經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我會殺了你,那麽我就不用等到現在了,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裏,現在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任由著我玩弄著,就像當初你玩弄我一樣。”
語氣之中帶著冰冷,她孑然一身站在自己麵前,現在他要學著去仰視她,拜月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拜月了。
他依稀記得,很多年前,拜月站在一個桃樹下,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孩子,臉上總是帶著天真的笑容,一見到自己,就笑的無比開心。
“你叫人送給我一把冥劍,該不會是給我的定情之物吧,你知道這冥界之中,可隻有這一把劍,這樣子重要的東西,難道是不應該留在自己的身邊嗎?”
她在期待著冥王給自己的答案,就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一樣。
冥王冰冷的眼神望向她,低聲說道:“這把劍能夠保護你,你現在需要被人保護著,可是我不能夠隨時待在你的身邊,你的身上有很大的靈氣,隻要是加以訓練,終究會成為整個冥府宮最強大的殺手。”
她有些失望,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身上聚集著天地之間強大的力量,這是眾人心目中都憧憬的,偏偏是放在了拜月的身上,卻是成為了一個負擔。
“你不想要擁有這樣子強大的力量嗎?你知道同你雙生的那個小哥哥,是沒有你身上的正統的力量的,這是整個的拜月家族和天界之間的交易,你不過是一個承載物罷了。”
那時候拜月還不知道承載物是什麽意思,甚至是覺得那是一個好東西。直到她懷著一顆純真的心去問冥王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個瓶子,天界中的人將自己當做是一個瓶子,那時候她對天界產生了一種怨恨之意。
小清風躺在拜月莊的寒冰床上,這寒冰床如果是凡界的人壓根就是受不了的,但是卻是一個治療傷的一個好地方。
莊主直視著小清風,這個孩子多少同當年自己看到的那個孩子有些相似,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那孩子的額頭上,這時候看到小清風的記憶,那個長的傾國傾城的女人,他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樣,迅速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莊主,您怎麽了?”
莊主方才還是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現在卻是十分鎮定,迅速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背後,開口道:“沒什麽,拜月那邊怎麽樣了?”
那童子說道:“已經將冥王囚禁起來了,這件事情若是被天界知道了,大概是又要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了,畢竟當年因為這件事情,可是驚動了不少的人。”
這個事情莊主自然是知道的,必經當年一起經曆了這件事情,隻是現在莊主心中卻是還有更加擔憂的事情。
“任由著她這樣子作罷,她已經憤怒了幾千年了,現在那個人終於來了,不管是鎖什麽,做什麽,她都是停不下去,看不下去的,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我們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莊主說罷之後迅速已經走上前去,他的腦海之中仍舊是回蕩著林月下的那張臉,他的手仿佛是被灼傷了一樣,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曆,也想要知道這個孩子身上強大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這絕非是地獄裏麵的力量。
一股狂獵的風席卷而來,拜月卻隻是微微的抬起眼簾,遠處的青木石上已經開了花,這青木石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在上麵睡上一覺了。
“你在這裏嗎?”
沒有回答,遠處異常的寂靜,她好像是看到了那個耿直的馬家道人,坐在自己的旁邊,正在那青木石上打坐,她慢慢地走過去,想要開口問些什麽,可是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猛烈地睜開了眼睛。
這才意識到方才是一個可怕的噩夢,這個噩夢已經跟著自己幾千年了,在這幾千年之中,她總是會夢到那個人,可是她已經忘記了那個人同自己有什麽聯係了。
“我一直都記得,我在等待一個人,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在那個人的手裏。”
她呢喃著,可是終究沒有一個人在傾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