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最後的選擇
“我沒有想要去騙你，我也沒有想要去騙龍兒，我甚至是沒有想到要去欺騙軒轅九天，我當初的確是已經死掉了，真正讓我死而複生的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也不打算是要告訴你們。”
對於周止寒所說的，林月下仿佛是沒有太大的興趣，現在林月下的目光之中皆是失落的表情來。林月下的的確確是比從前更加讓人著迷了，甚至是讓人覺得比以前更加讓人覺得有魅力了，但是不管是月下變成了什麽樣子，在周止寒的心目中還是會同當年的樣子一樣。
“你這次回來，是想要做最後的選擇嗎？”
他原本是不想要來見到林月下的，但凡是見到了之後，自己就不能夠像是麵對之前失憶的林月下那樣自然了，好像是一瞬間，又將自己拉扯到從前的旋渦之中來了。
“我知道你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我也知道我自己是什麽都沒喲辦法做的，但是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至少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她直視著周止寒，這算是給周止寒的警告嗎？周止寒沒有開口說話，可是現在那身後的千仙狐卻是按耐不住了，便是已經站出來，笑著說道：“你別以為你是什麽戰神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師傅的話，你早就死了，你現在在這裏威脅師傅，算是怎麽回事？”
話還沒有說完，便是已經被眼前的人打斷了，周止寒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可是這個千仙狐偏偏又不是十分聽話的主，隻是現在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方向，笑著說道：“怎麽，是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說錯的吧。”
說到這裏，好像是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已經讓人安靜下來了，遲鈍了許久，現在才終於鎮定下來，開口說道：“不要在說了。”
他向來很少如此發火的，那千仙狐頓時已經安靜下來了，隻是這次比方才多了幾分委屈，林月下仍舊是冷靜的站在原地，這時候開口說道：“你的徒弟說的沒有錯，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錯，說的的確是這個樣子。”
她的目光之中露出惶惶恐恐的樣子來，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子來，那一身雪白的衣服，周止寒比那時現在才認出來，這不是自己從前送給林月下的月白袍子嗎？
“這件衣服你還留在身邊啊？”
他的聲音明顯的是比方才要溫和很多，現在誰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隻知道現在自己整個人都已經是瘋狂的，甚至是已經是失去了理智的。
“這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林月下慢慢地轉過身子來，她的聲音之中似乎是帶著嘲諷的，讓人猜測不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想著什麽。周止寒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該說出方才的那段話的，現在直接說道：“月下，我大概是已經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了，但是你還是要麵對自己的內心的。”
她仿佛是沒有聽到一樣，她願意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軒轅九天，是要報仇，報當年的仇。
當年她毅然決然選擇要離開軒轅九天，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想到這裏，整個人便是已經緊張起來。
“實不相瞞，我此番起來是要報仇的，我要找軒轅九天報仇，我們之間的仇恨更加是不共戴天，你若是肯站在我這一邊，我十分感謝，你若是不肯，我也不強人所難。”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林月下說話竟然是已經變得這樣子簡潔明了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當怎麽痛眼前的這個男人交談，可是等待了許久，周止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這次真正救出你的人，應當是你現在口中所說的與你深仇不共戴天的人。”
他說到了這裏之後，便是已經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方向，希望自己能夠鎮定一點，但是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那麽幸運，甚至是沒有那麽讓人覺得癡迷，她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徹底底的拋棄了。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你最好是不要想著要將軒轅九天從我的手裏救出去，這是我們的命，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了得。”
她說的直接了當，是啊，這是軒轅九天和林月下的命運使然，別說隻是自己，就算是任何的一個人，大概是也不能夠做出任何的事情的。
“我想或者是你說的對，但是沒有關係，我還是要一個人處置好這一切的，我已經知道你的選擇了，我想再過不久，軒轅九天便是會出現在這裏了，我會幫你，讓你順利的回到軒轅九天的身邊來。”
她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周止寒麵前來，這還是當初的那個林月下嗎？現在的林月下好像是不會笑了一樣，甚至是讓人覺得惶惶恐恐的，簡直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遲鈍了許久之後，才終於和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擔心的人便是你林月下了。”
林月下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住了，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像是自己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
她背對著周止寒，輕輕說道：“對不起，止寒。”
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可是從月下的口中說出來，卻像是一個十分艱難地，用了十幾個世紀的時間一樣。
“會結束的，月下，一切都會結束的。”
他最終不斷地念叨著，對於未來要經曆的這一切，其實周止寒的內心也是十分害怕的，周止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還要堅持到什麽時候，唯一清楚地便是現在整個的世界都已經圍繞著自己，讓自己整個人都沒有辦法放鬆。
“明天隻要是軒轅九天一旦是來了，我立刻就會和軒轅九天一起離開。”
或許林月下對於自己的傷害，還是會同當年一樣，壓根就不會給自己任何的反應的機會，但是一切都沒有關係，隻要是讓他知道，他是她隨時可以依靠的臂膀，那麽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至少是在自己的麵前，不那麽重要。
“止寒，你可以選擇拒絕，我知道我這個要求的確是太過分了，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除了你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尋找的人還有誰。”
是啊，他對於她的信任，至少是應當抱著感激之情的，她從來都是不肯說謊的，不管是到了什麽時候，唯一能夠想到那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大概是隻有周止寒，隻是她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是還能夠在此見到周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