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調侃
這話說的有道理,而且比起白心剛剛一直要比試的樣子來說,這一個很顯然更符合一個醫者的標準。聽見了這種解釋的方法,眾人都覺得了然。將白家的兩個女兒放在一起,一比較,就能看出來哪個更出色一些。
聽到這樣的話,白心更加覺得不甘心,卻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咬著牙忍著。
看著南宮雋還有要追問的意思,花狐狸微微的彎了唇角,低聲道,“話說到這裏就已經夠了,如果再說下去的話,就是不能對外人說的東西了,如果您真的那麽好奇的話,大可以拜我為師,入我師門,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雖說花狐狸不像是白兮一樣,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不過倒是也能看得出來,氣度不凡。這種人一般都是人上人,不可能會為了自己低頭到那個地步,不僅僅不會低頭,還會記仇。
隻不過花狐狸也不介意。記仇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
南宮雋當然會記仇。身為九五之尊,什麽時候被這麽調侃過?南宮雋的手死死地攥成拳頭,發誓一定要有一天將花狐狸碎屍萬段,隻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做什麽。
偏偏就還有那種不懂事的人,聽見這樣的話反而是調侃南宮雋,幹脆就拜了花狐狸為師才好。南宮雋在心裏恨得不行,隻不過卻沒有什麽辦法。
知道就這麽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正打算將話題轉移出去,就聽見白心道,“既然這麽擅長醫術,那肯定就是和無垢宮有關係了。和無垢宮有關係的人,怎麽能隨便拜外人為師呢?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倒是挺驚訝,她居然會給自己解圍,不過南宮雋倒是樂得享受這種感覺。
看著南宮雋的樣子,就知道人家並不願意。好在那個人說話的時候也就僅僅是調侃,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多說什麽。
因為有了白心的轉移話題之後,氣氛倒是和藹了許多。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鬧,南宮雋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隻不過就算是回去了,南宮雋的目光也一直在白兮的身上,眼中都是疑惑不解,還有不甘心。
他就不相信,這個人……真的和白兮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皇上既然能作為皇上,那看人的目光也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他之前看著那個使臣對著南宮雋的態度,就已經看出來南宮雋絕對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人。隻不過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麽人,所以才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
這會兒看見南宮雋對白兮有興趣,也不管北千淩高不高興,願不願意,便幹脆從這一點作為了一個切入點。看起來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君主,看著南宮雋就問,“難不成你之前是和白家的這位小姐見過嗎?如果沒見過的話,為何對她這麽執著?總不會真的是一見鍾情了吧。”
雖說皇上也是調侃了一句,不過這一句調侃倒是沒有那麽讓人覺得難受。南宮雋正愁著氣氛已經鬧得這麽僵,不知道有什麽機會能和白兮說話呢。一聽見皇上提起來了,頓時就覺得高興了起來,忙開口道,“當時沒有那樣的運氣,能之前遇見,隻不過今天一看見就覺得極其的有緣分,雖然說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可就是覺得似乎是什麽時候和白兮姑娘見過。”
微微頓了頓,南宮雋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可能我們前生見過吧。”
白兮藏在袖子裏麵的手都已經攥緊了,就連指甲陷進了肉裏麵都沒有感覺到。他們兩個可不是前生見過?不僅僅是見過了,而且都有了夫妻之實,如果沒有妹妹的話,她現在都已經是南宮雋唯一的妻子了,是那個國家裏麵獨一無二的皇後。兩個人現在說不定還有一個太子圍繞在身邊。
可是這一切,不是南宮雋自己親手毀掉的嗎?
這會兒聽見他提起來,她隻是恨不得讓南宮雋和白湘一起下地獄。這樣的狀態自然是有些異常的,男主也注意到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什麽白兮會對南宮雋有那麽大的恨意?
而且,現在這個人明目張膽的對著白兮起了興趣,他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罷休的。
北千淩占有欲極強,這人打算搶他夫人也就算了,而且居然還招惹了他夫人。就憑著夫人眼中的恨意,他也應當想辦法治一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於是立刻就出言諷刺道,“對別人的夫人一見鍾情…不,有緣。這可真是一件太稀奇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什麽人也對貴夫人覺得有緣了呢?”
方才南宮雋自己說了“家有悍妻”,所以北千淩這個時候也沒說錯。這話裏麵的針對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隻不過朝臣並沒有一個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畢竟南宮雋一直都在針對白兮。而北千淩又據說十分的寵著白兮,這個時候僅僅是在語言上針對,已經算得上是很對的起皇上了。
若是換了個脾氣暴一些,現在動手都不奇怪。
明明就是自己被針對了,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南宮雋反而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白兮看著南宮雋那張沒有什麽太大表情的臉,在心裏麵有點替白湘覺得可笑。就覺得如果現在白湘知道了南宮雋是什麽反應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跟他鬧一場。
隻不過假想的事情畢竟不能成真,白湘並不在這裏。
好像是感覺到了,如果單獨是針對白兮的話,北千淩一定會出來擋一下。所以這個時候南宮雋十分聰明,幹脆就對著北千淩也笑了下,開口道,“不僅僅是覺得和王妃有緣分,也覺得和王爺您十分有緣呢。”
隻不過很顯然,因為南宮雋和北千淩並不熟悉,所以這個時候就算是提起了北千淩,北千淩的麵上也沒有露出什麽愉快的表情。甚至因為已經可以預料到的原因,所以花狐狸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控製不了的笑意,還有對南宮雋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