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都是月亮惹的禍
不過就是愣了片刻,白湘就反應過來了,也沒有再讓暗衛多說什麽,就讓他退下去了。看著南宮雋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偷聽,可白湘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了多少,這個時候就隻能試探著靠近南宮雋,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道,“皇上,都已經這麽晚了,您怎麽過來了?怎麽也不帶個人過來,晚上天寒,等皇上走的時候披一件披風再走吧,要不臣妾擔心皇上會著涼了。”
可是白湘想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南宮雋卻不願意,他都找了那麽久了!都沒有聽清楚白湘到底說了什麽,南宮雋就直接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白湘的麵前,一開口就是十分激烈的問話,半點都沒有關心白湘的意思,他道,“你們剛剛在說白兮什麽?鳳朝來的那個王妃就是白兮對不對,白兮沒死對不對?你私自派人去查白兮,可是查到了消息卻不肯告訴朕。你告訴朕,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眼看著南宮雋的情緒這麽激動,白湘咬牙切齒,可是又做不了什麽,就隻能假意隱瞞,道,“皇上聽錯了吧。隻是前些日子王妃說身體抱恙,所以臣妾就派人過去看看,臣妾哪裏私自派人去查王妃了?皇上說的這都是什麽胡話,什麽白兮是白兮的,臣妾聽著都覺得糊塗了。這王妃和臣妾同名同姓也就算了,難不成還有別的人和臣妾同名同姓?那可真是太巧了。”
白湘掩飾的逼真,隻是可惜南宮雋不吃她這一套。聽見她說了這話就覺得有些惱火,麵容看起來也有幾分猙獰,一甩手就打破了桌子上的瓷杯。不過好歹南宮雋還知道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是壓低了聲音的,南宮雋道,“你這個時候還要騙我!白兮回來了,白兮一定是因為舍不得我才會回來的!當時都是我鬼迷心竅,我要去和白兮好好說一說。”
聽著南宮雋這幾乎是魔障了的話白湘就覺得恨鐵不成鋼,她沒說話,隻是依舊是溫聲的勸著,卻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身份,道,“皇上在說什麽?臣妾不是一直都在這裏,什麽時候臣妾離開過皇上了?王妃是第一次到南朝來,難不成什麽時候還和皇上見過?那可真是奇了,臣妾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話聽起來是沒什麽的,可是,白湘卻是句句話都在表明現在她才是皇後。聽著這話就覺得不爽,南宮雋瞪了白湘一眼,竟然是將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了白湘的身上,惡狠狠地道,“你就不要胡言亂語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兮你自己不清楚嗎?非要朕提醒你一下,你才能想起起來嗎,湘夫人?”
聽著自己最不想聽見的那個稱呼一字一句地從南宮雋的嘴裏麵說出來,白湘隻覺得氣的自己都要炸了。就聽著南宮雋仍舊在恬不知恥的繼續往下說。
南宮雋似乎是已經陷入到了自己的臆想裏麵出不來了,聽見這件事情的反應不是別的,而是自作多情地相信,“這麽千裏迢迢的回來,白兮一定是為了朕的。都是因為白兮太過於掛念朕了,所以才會暴露出來。不行,朕不能讓白兮的心思白費,朕要去見她,要去和她說說話。”
看著南宮雋的那個樣子,白湘怒極反笑,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反而是雙臂環胸,冷笑一聲,道,“皇上大可以去找她。隻是請皇上去找她之前最好記起來,是什麽人對白兮做了哪些事情,是什麽人讓白兮沒了孩子,讓白兮沒了麵容。皇上,您冷靜冷靜,白兮如今已經嫁給北千淩了,她是回來複仇,不是回來見您的!”
白湘的話說的犀利,的確是讓南宮雋精神了一下。可是緊接著下一秒,南宮雋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一隻手指著白湘,看起來像是氣的微微顫抖,“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是你誘惑我對白兮動手的,割下白兮麵容的人也是你,不是朕,不是朕的本意!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朕一定能和白兮恩恩愛愛的繼續生活下去!”
聽見這種顛倒黑白的話,白湘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什麽叫都是她的錯,什麽叫都是她誘惑勾引的?如果隻是誘惑就能讓一個君主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話,那一個國家早就已經亡國了!可這話能想,卻怎麽都不能說出來,白湘就隻是冷笑看著南宮雋,道,“皇上就這麽和白兮說麽?皇上覺得,白兮會相信您嗎?”
因為一個誘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就能被原諒?開什麽玩笑!白湘惡毒的看著南宮雋,心裏麵冷笑了一聲,她早就知道,南宮雋懦弱無能,有勇無謀。如果不是之前一直都有白兮死心塌地的跟著,早就被不知道什麽人給打趴下了。畢竟,要是南宮雋能再聰明一點兒,就能發現這宮裏麵已經有很多白湘的人手,而且正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換血了。
南宮雋聽見這話就是一愣,他還真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想了想之後,就覺得白兮好像的確不會相信自己,他就更加火大了。眼下是不能對白兮發火的,於是就隻剩下了那麽一個人,南宮雋氣的指著白湘罵道,“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的話,我怎麽會對兮兒動手?眼下我都已經後悔了,你這個女人還要這麽落井下石!”
“像是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不管想要什麽東西,都是不可能會得到的!”
被這話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白湘在看著南宮雋的目光裏麵也漸漸的多了恨意。隻不過那樣的恨意沒過上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果不是看見了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從白湘的眼裏找到半分對南宮雋的恨。
就在南宮雋還在抱怨的碎碎念的時候,白湘卻突然笑了,柔聲哄著南宮雋,恭順地認錯道,“皇上說的對,都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擾亂了皇上和姐姐的感情,臣妾的心裏麵覺得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