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強顏歡笑
見到莫錦卿言語辱罵北千尋,花狐狸自然是容忍不了的。
“你又是誰啊!”莫錦卿見又來一個,嘲諷地笑著:“賽鳳姑娘,你相好的真多啊!”未等莫錦卿說完,他的臉上頓時一疼,再回神,卻發現臉頰上被一顆果核打出了一個紅印子。
他捂住臉,一臉驚訝地看著花狐狸。花狐狸輕蔑一笑:“你若是再出言不遜,可別怪本公子讓你滿身長果核!”
北千尋看著花狐狸在燈火映照下,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心底不禁升起一絲暖意。她不自覺的便將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再也移不開。
莫錦卿惱了,嚷嚷道:“暗地裏使詐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正大光明地和本公子打一場!”花狐狸聞聽此言,一臉不屑地笑著:“你既然一心尋死,本公子隻好成全了你!”
花狐狸向莫錦卿挑了挑指頭,似乎在說盡管放馬過來,爺不怕。看到花狐狸滿不在乎的樣子,莫錦卿更為氣惱了。他擺正姿勢,便向花狐狸跑去。
隨後兩人交纏在一起,花狐狸一臉得心應手的模樣,倒是莫錦卿,不下四五招,便有些吃不消了。北千尋看著花狐狸比試時瀟灑地姿態,心中對花狐狸的好感也越來越大。
過了一會,莫錦卿漸漸敗下陣來。旁邊的人都是一片呐喊助陣聲。這可把莫錦卿急得一顆心七上八下。他身為世家公子,已經輸給了一個女人,現在又被人打得招架不住,他顏麵何存。
思及此,他一個撤身,退後了幾步,花狐狸還不知道他要耍什麽花招,他竟往後一個躍步,跳出了人群,隨後一溜煙的跑了。眾人都愣了好幾秒,隨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嘲笑聲。
花狐狸看他遠去的身影,也是哭笑不得。這莫錦卿真是虛有其表。未幾,北千尋幫忙替賽鳳將地上的錢幣都撿了起來。
“千尋,謝謝你,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就要被那男人帶進府裏去了,也不知又會遭遇些什麽!”賽鳳說著說著眼眶濕潤了,但她還是笑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北千尋看著她這副模樣,也甚是心酸,隨後她說道:“賽鳳姐姐,你同我回王府吧,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若是那惡霸再來糾纏你,可如何是好!”
“千尋,我不能進王府,我還要等韶南,他要是回來了,我不在這兒可怎麽辦!”聽了賽鳳地話,北千尋輕聲歎息一聲:“真是人間有情癡,你都等了三年了。他要是不回來,你打算等他一輩子嗎?”
賽鳳不說話了,隨後她揚起臉對著花狐狸笑道:“千尋,這位是?”
“姑娘,我叫花狐狸,是千尋小姐的朋友。”花狐狸禮貌地笑著。
“花公子,謝謝你方才替我解圍,這是一些銀兩……”賽鳳將一些錢遞到了花狐狸身前,卻被花狐狸拒絕了。“姑娘,你這是作何,我幫你是因為你是千尋小姐的朋友,再者你比我更需要這些錢。”賽鳳見他不受,隻好將錢都收了起來。
隨後兩人寒暄了一陣,北千尋便辭別賽鳳,拉著花狐狸走了。
“花狐狸,看不出來,你這麽厲害的,剛剛莫錦卿都被你打跑了,哈哈……”想到莫錦卿那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兒,北千尋便止不住地想笑。
花狐狸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心情也十分舒爽。“這也沒什麽,不過是一些拳腳功夫,沒什麽厲害的。”
“花狐狸,你以後教我吧!”北千尋滿心期待地看著花狐狸,“我自小就想學些功夫,隻是父王管教嚴厲,不允許我如此!”
花狐狸見北千尋眉目間染上一絲落寞,心裏也是一疼。“千尋小姐,你想學的話,我偷偷教你好了!”北千尋向他列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現在不說這個,走,咱們去猜燈謎去!”
隨後北千尋便拉著花狐狸走入了人潮湧動的猜燈謎大會。大家一邊走,一邊念著花燈下的字謎,什麽三人同日見,百花齊爭豔,什麽絕妙好詞木蘭詩……北千尋和花狐狸走馬觀花,一邊走,一邊猜。
好半天下來,北千尋手中已經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獎品。“花狐狸,你看這個簪子好看嗎!”北千尋將一支蝴蝶簪遞到了花狐狸身前。花狐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支簪子給賽鳳,她應該會喜歡。”
“你對朋友真好!”花狐狸看著北千尋皎潔的麵龐,心底一處變得異常柔軟。“千尋小姐,你很喜歡王府外邊的生活嗎?”
北千尋聽他如此問,心裏一動,仰起頭來看漫天燈火,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
“我不喜歡被束縛,奈何也無法擺脫宿命的糾纏,所以隻能偷個閑,悄悄溜出來喘口氣,你知道嗎,在王府裏,我是公主,要端莊要賢惠,要落落大方,可是出了王府我便誰都不是,任我怎麽瘋怎麽鬧都不用擔心會受人指責。你不會明白的!一朝身在皇家,便要犧牲很多很多這是父王教我的。”
她這一席話令花狐狸也是一陣驚訝,沒想到平日裏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北千尋竟然看得如此透徹。原來,她一切的單純和不知事都是偽裝,她隻是不想麵對罷了,所以她便一直躲避著。不肯進繡樓,不肯學這學那。
“花狐狸,終有一日我要為了利益權衡嫁人,那時候我便徹底成了籠中鳥,所以我想趁現在有機會盡情瘋,盡情撒野。還好哥哥來了,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所以我要好好珍惜現在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北千尋將獎品一樣樣收好,眼波流轉間盡是了悟的神態。
聽到北千尋說出嫁的事,花狐狸也是心頭一緊。他自然知道她身為一朝公主,婚姻大事自然是無比隆重的。但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她的夫君一定是非富即貴的。想到這一層,花狐狸心頭便一陣陣的苦澀,而他,明明就那麽地喜歡她,卻因為身份懸殊,連說出口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