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手頭緊
聽到光頭這話，我心裏一動，問了句：“玩這裏的女人，要給錢嗎？”
光頭把煙頭扔在了地上，說：“我靠，你還想日霸王雞啊，我們是看場子的，可以玩這裏的小姐，但錢必須給的。”
我還以為看場子的不要錢呢，看來我是多想了，我對光頭說，我對這裏的女人，提不起興趣，我也怕髒。
說怕髒的時候，我湊到光頭的耳邊小聲說的，要是被那些小姐聽到的話，會很不好。
光頭說這有什麽髒不髒的，你穿個雨衣做，不就好了？
我明白他說的雨衣是什麽意思，我翻了個白眼，說沒興趣，算了。
光頭又拿出了一根煙，用食指指了指我，說你這個人真沒意思，不抽煙，不嫖.娼，你那麽正經幹什麽啊。
他抽了幾口煙，又說：“那這樣吧，請兩個小姐給咱們按摩一下，做個足浴，總可以了吧？”
我問他你想做足浴，自己去做好了，為什麽要叫上我啊。
光頭鄭子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沒錢了嗎，想讓你請我做個按摩。
光頭這人不錯，在這裏，我也想交好一些朋友，於是我就說好，請你做個足療按摩。
光頭帶我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一個雙人的房間，我和光頭躺在柔軟的椅子上後，很快就有兩個女人端著木盆，走了進來。
這兩個女人都是三十好幾的了，看起來並不年輕，但身材還是不錯的，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有些風韻，不過比起蘭姐來，還是差了許多。
兩個女人開始給我和光頭做足療，光頭跟她們介紹我是新來的，以後也在這裏看場子了，這兩個女人話很多，對我問這問那的，或許做足療按摩這行，都是和客人東扯西扯套近乎吧。
足部按摩好了後，就開始給我按後背，給光頭按摩的那個女的對光頭說，今天要不要玩玩啊。
光頭的臉埋在椅子下麵，他指了指我，說你得問他，我沒錢，是他請的客。
光頭這話說完後，給我按摩的女人就笑著問我，要不要來點深入的服務。
我心想就算是要，也要找年輕點的啊，你都三十好幾了。
我擺擺手，說不用，不需要深入的服務，她就問我，是不是沒經驗，沒經驗可以教你啊。
我說我有經驗，就是今天不想做，你給我按摩就好了。
她聽到我這樣說，就沒再提深入服務的事情了，光頭好像有些失望，還歎了一口氣。
按摩完之後，我就付了錢，我和光頭的按摩，一共花了一百多塊。
我從房間裏穿好衣服走出來後，迎麵就碰上了蔣婷。
我現在已經不想搭理她了，我為她好，她還去熊哥那裏告我的狀，雖然熊哥隻是說了我兩句，但我覺得挺不爽的。
我看了蔣婷一看，就沒去看她了，她也沒跟我說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走進了一個包間裏，不知道是不是去給人做服務。
光頭也從包間裏走了出來，他說：“劉新，你就是勸蔣婷別幹了吧？”
我點點頭，他又說：“記住哥的那句話，婊子無情，況且她家裏好像挺困難的，你要是想幫她的話，倒不如點她的鍾，嫖她照顧下她的生意。”
我斜了光頭一眼，我才沒想過點蔣婷的鍾，讓她給我服務，估計就算讓她給我服務，她也不會吧。
我問光頭，蔣婷的家裏到底有多困難，要來做小姐，錢才夠用。
光頭聳聳肩，兩手一攤，說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去了解過她，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我心裏還埋怨蔣婷，我說不用了，她關我什麽事。
我把光頭拉到了足浴中心的門口，問了他一些事情。
我問他這個足浴中心是誰的，是熊哥上麵的老大的嗎？
光頭跟我說不是，這足浴中心是廈門一個本地老板的，姓王，在廈門有著很不錯的關係網，他不僅開了這家足浴中心，還開了酒店和酒吧。
酒店和足浴中心是有掛鉤的，酒店的顧客要小姐的話，足浴中心這邊就會送過去，給客人服務完了，再把小姐帶回來。
我把所有想知道的，都問了出來，光頭告訴我他們的所在的幫派叫少青幫，老大叫何青，熊哥隻是何老大手下的一個頭目，不過何老大也是很器重熊哥的。
少青幫人數有不少，現在都是給人看場子，每月看場子的錢，弟兄們分一點去，大頭則是交給何老大。
光頭說，隨著少青幫的壯大，何老大已經開始準備自己開場子了，自己開場子賺的錢，會比替人看場子多，幫派想要發展的更大，就必須要有自己的產業。
我又問光頭，我說看場子很有必要嗎？要是沒有看場子的，還會有人來砸場子不成？
他說要是這種場子沒人看的話，客人玩了不給錢怎麽辦，總不能找警察吧？同行看你生意好，心裏不痛快，讓人來你場子裏鬧事怎麽辦，你還是不能找警察吧？
這種帶著色彩的行業，最怕的就是警察了，就算公安局裏有關係，也要盡量避免，所以出了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看場子的人解決。
我和光頭站在門口聊了很久，他這個人話也挺多的，越講越起勁，他抽煙抽的很厲害，跟我說話的功夫，半盒煙就沒了。
煙沒了，他摸了摸衣兜，我見狀，問他是不是沒錢買煙？
他又不好意思了，說手頭緊，不然也不會叫你請我做足療了。
旁邊就有小賣部，我買了一盒十塊的紅塔山給他，比他抽的白塔貴兩塊五。
光頭也沒跟我客氣，接過我買的煙，就抽了起來。
我到了晚上十點多才走的，跟光頭聊的這幾個小時，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回到蘭姐的家裏後，蘭姐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雙腿彎曲著，像是一隻懶惰的小貓咪一般。
蘭姐叫我陪她看電影，然後說：“劉新，你來廈門有段時間了吧，廈門的旅遊景點你肯定沒去玩，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到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