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輕描淡寫
被吳勝川比作是一條狗,我的心裏自然是不痛快的。
不過不痛快我也沒奈何,他有著絕對的實力,我是鬥不過他的。
我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勢力很大,我也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還敢砸我的酒吧?”吳勝川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憤怒。
我呼出一口氣,說:“我說了,第一,是你酒吧的人錯在先的,第二,砸你酒吧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你的酒吧。”
吳勝川擺了擺手,對我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原因,你做了就是做了,我的酒吧被你砸的那一次,損失非常大。”
“而且你小子很狡猾,栽贓給了旁邊的幫派,害得我讓人去對那幫派下手,費了我不少心思,可沒想到,我吳勝川居然被你給耍了。”
我沒說話,因為這吳勝川的脾氣挺怪的,我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
吳勝川說完後,看著我,說:“說吧,砸了我的酒吧,又害我大費周章去對付別人,把我耍的團團轉,你應該怎麽補償我?”
吳勝川要我賠錢了。
上次他對付曹俊明的時候,最後也是曹俊明拿了幾十萬給他,才解決了問題。
我聽到他這話,感覺有些可笑。
我也是個黑幫的老大啊,可現在卻要被他勒索了。
瞧吳勝川這架勢,不給他補償,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曹俊明都委曲求全,賠錢了事了,我在他麵前也隻能低頭了,若是賠錢能讓我躲過這一劫的話,倒也是不錯的。
“你要多少錢?”我問吳勝川道。
吳勝川伸出一根手指頭,我看到後,不確定的問:“十萬?”
我這話一出,那個八字胡和其他幾個青年都笑了起來,他們笑的很突然,那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諷。
看到他們的這幅神態,我的心微微一沉,心想十萬肯定是少了,吳勝川伸出一根手指頭,不是一萬,不是十萬,難道是一百萬不成?
“我的這根手指頭代表的不是十萬,是一百萬。”吳勝川吸了一口雪茄,笑著說道。
從吳勝川的口中確認了這個數字後,我心裏罵娘了,我呼出一口氣,說道:“吳老板,你在把我帶到這裏來之前,應該是有了解過我的,我從混社會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半年左右的時間,你覺得,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賺到一百萬嗎?”
“這個我就管不著了,我是一口價,一百萬。”吳勝川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說:“一百萬,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我的話剛說完,吳勝川就好奇的哦了一聲,他的聲音挺大的,哦完後,他對那八字胡說道:“你幫我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搞不懂吳勝川這話裏是什麽意思,讓八字胡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怎麽看?
八字胡對吳勝川彎腰點點頭,說了一聲是,然後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來。
我看到那把刀,瞳孔猛然一縮,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八字胡就朝我衝了過來。
我伸手要去擋住八字胡,可我渾身傷痕累累,根本擋不住他。
八字胡來到我身前後,我隻覺得腹部先是一涼,然後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低頭一看,那把彈簧刀已經捅進了我的肚子裏麵了。
我慘叫一聲,伸手抓住了八字胡的那隻握著刀的手,我抬頭看著他,八字胡對我冷冷一笑,然後猛然抽出紮在我肚子上的刀子,又對我捅了第二刀。
第二刀紮完,八字胡快速的拔了出來,微笑的看著我,那笑容十分的陰森可怖。
我肚子上的兩個傷口,就像是一個破了洞的水桶一般,體內的鮮血瘋狂的往外湧了出來。
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吳勝川的行事風格這麽的果斷狠辣,我隻是說了一句打死我也拿不出來,他就讓手下過來捅我兩刀了。
八字胡的下手很有分寸,這兩刀沒有捅的太深,要是傷到內髒的話,我很快就會不行了。
我的雙手捂著兩個流血的傷口,八字胡的一隻手扶著我。
在他鬆開了手後,我的身體也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蜷縮著身體,雙手用力的捂著肚子上的兩道傷口。
當時的我,疼得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盡管我的手在捂著傷口,但卻是沒辦法完全捂住,鮮血還是從我的指縫中滲了出來,很快,我躺著的這塊地方,就出現了一灘鮮血,而我就躺在這灘鮮血的中間。
我的身體在顫抖,血液的流逝讓我感覺到身上開始冰涼了。
我的眼角餘光看到吳勝川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他手裏夾著那根抽到一半的雪茄煙,慢步的從辦公桌的後麵走了出來。
吳勝川來到辦公桌的前麵,靠在辦公桌上,目光下垂,很平靜的看著我。
此刻在他的麵前的話,似乎不是一個人,隻是一條被放了血的狗而已。
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在電影或者電視劇中,我這個角色肯定會對著吳勝川大喊來啊,來啊,殺了我啊,有種你就殺了我,不就是一條命嗎,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那樣喊會顯得這個人很有骨氣,麵對危險也不怕死,在電影裏,一般這樣喊的人,最後都不會死。
可我現在我要是這樣對吳勝川喊的話,那樣確實會顯得我比較有骨氣,但這種無謂的骨氣,隻會讓我死的有尊嚴一點罷了。
我敢肯定,我要是那樣喊的話,吳勝川絕對會讓人殺了我的,從他那平靜的眼神裏,就能感覺得到了。
吳勝川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後,他笑著說:“可以嘛,這種時候了,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可以的。”
吳勝川說完,對站在他身邊的八字胡說道:“我看這個小子很不順眼,給我打,打到我心裏開心為止,要是打死了,就給他處理後事。”
我的一條命,在吳勝川的口中,是這麽的輕描淡寫,似乎殺掉我,跟宰掉一隻雞是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