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兵匪
一夜修行,天色微亮,張寒已經起身來到了小院之中,在其手中握著一支木條,呼呼風響間,一套奇異劍法在其手中打出。
這套劍法正是張寒從哪大能肖浩然處得來。
肖浩然留下的功法是一部劍技,名為浩然劍氣決,同樣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頂尖功法。
次劍技修煉條件十分苛刻,修煉之人必須身懷正氣,但凡心術不正之人修煉此功輕者難以入門,重者反噬而亡,霸道萬分。
與張寒家傳的萬界帝王經有些類似的是,此功法同樣講究一個轉換,從最初的引正氣入體,到其後的養正氣,修正氣,最終達到體內一口浩然正氣出,滅盡天下奸邪的無上未能。
在藍星大路之時,張寒便常出入於各大名門世家,飽讀三經五書,體內早就養成了自己的一口浩然正氣,所以修煉起此劍決也算事半功倍。
除此之外,在那藍星碎片之內,張寒這些日子幾乎每日都會進去接受一份傳承,而這些功法神通,每一部泄露出來都是能引得無數人瘋狂爭奪的至寶。
放下手中木條,張寒走出小院來到村中那塊空地旁,此時依舊已經有二十幾名族人在修煉著張寒傳給他們的軍武拳,那一招一式中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殿下!”村民們紛紛行禮,張寒也一一點頭回應。
徑直走到最前方的一支七人隊麵前,張寒看著眼前一人拳頭上覆蓋著的火焰問道:“王林,你修出內火了?”
那正虎虎生風打著軍武拳的青年男子聽著族長的聲音傳來,當即收功站立嘿嘿傻笑道:“是啊殿下!你傳給我的這套焚陽仙決簡直就是為我貼身打造,要不是沒有異火吸收,估計我早就修完這前三式了。”
“嗯,”張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下來,他發現這些不愧是藍星帝國各大名門之後,修煉起來悟性都挺高的,每個人的實力都是一天一個樣。
張寒想著他從大能們那獲得的傳承還遠不止這些,以後還得挑選一些資質拔尖的人傳授一些丹道、陣法什麽的,不不至於將先輩大能們的畢生心血都浪費掉。
脫掉上衣,張寒也在一旁的空地上練起了軍武拳,盡管他的身軀顯得有些消瘦,但是練起拳來卻是剛猛有力,每招每式如有猛虎伏行般,氣勢驚人。
……
深秋的涼爽讓人心曠神,妖獸山脈中也呈現出一片金黃之色,張寒等人到此已有半年時間。
這一日,張寒看著眼前聚在村中廣場之上的百來號人,眼神卻是十分凝重。
“查清楚了嗎?”張寒看著人群前方的奎叔問道。
搖了搖頭,隻見奎叔眉頭緊皺的道:“全村並無一活口,但看那傷勢應該都是人為。”
“什麽人會這麽殘忍?人畜殺盡,就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張寒有些氣憤的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好不容易才在這大山外圍發現了幾個村落,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問,對方便已遭慘殺,在這麽下去,說不定哪天這悲劇就會發生到我們頭上來了。”
聽著張寒的話,眾人沉默了下來,半響之後,奎叔上前一步道:“西北方向好像還有著一處村莊,此去,定要萬事小心,我們還不知道那敵人誰是。”
張寒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不管是誰,威脅到了大家的安全,我必定會一一除去。”
與村人簡單的告別一番,帶上一些幹糧,張寒等人說走就走。
三日之後,妖獸山脈一處小溪邊上,此時正有著十來人在此修整。
這群人身各色長袍,背負銀色長劍,正是張寒以及王林、吳慶等人。
這次出行,張寒隻帶走了村中少數的七人,除了王林、吳慶等人,其餘五人也大多是藍星帝國武將之後。
張寒坐在小溪邊上,拿著一塊獸皮擦拭著手中的一把三尺長劍,這是前不久從阿傑帶回來的鐵靈礦中鍛造出來的。
說來也巧,在當初阿傑發現的鐵礦脈中還有著不少的鐵靈礦。
這鐵靈礦是一種靈材,能夠鍛造出靈寶級器具,要不是張寒在獲得的傳承中有著煉器一道知識,否則他們連融化靈礦的事情都辦不到。
也正是如此,此次隨著張寒出行的七人都配上了靈器寶劍。
“殿下,來喝點水。”王林遞過來一個獸皮袋說道。
“嗯,好。”張寒點頭應了一聲。
放下水袋,張寒擦了擦嘴問道:“王林,此地距離奎叔所說是的村落尚有多遠路程。”
聽著張寒的問話,王林思索了一番道:“按照我們前行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再前行半日便到。”
沉吟半響,張寒一臉平靜的起身說道:“告訴兄弟們,抓緊時間修整,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要趕到你說的那個村落。”
眾人點頭應到。
張寒等人在山脈中已經兜兜轉轉前行了大半個月,如今難得發現了有人煙的地方,張寒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谘詢一番。
夕陽西下,張寒等人在經過半天時間的前行,總算是來到了那山村所在。
當幾人來到山村背後的一座小山坡之時卻是被村中的情況給嚇了一跳。
“啊!大人!大人高抬貴手,村中糧物皆在於此,我等實在沒有餘糧了啊!”一名老者跪在地上對著一名手持長槍,身披戰甲的軍士求饒道。
“噗嗤!”一聲傳來,隻見那軍士沒有任何言語,直接一槍刺死了跪在他身前的老者。
藏在山坡之上,張寒眼睛閃爍著驚疑的神色,緩緩回頭對著王林等人問道:“怎麽回事?”
隻見那王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眼前的這一幕同樣讓他大吃一驚。
側頭望向山村前方,哪裏聚集了大約六十餘人左右。
其中三十餘人身披戰甲,手持刀劍,豎著一張印有狼頭的大旗。
而餘下之人全是一些老弱婦孺,一旁的空地上還有著十幾具已經死透了的壯漢屍體。
見到此情,張寒心知這山村怕是遭遇了兵匪。
靜靜的伏在山坡之上觀察,張寒發現這群兵匪人數大約隻有四十餘人,看他們身上的氣勢應該也隻是尋常士兵。
但手段之殘忍,簡直就是不把山村之人當人看,燒殺掠奪還是其次。
張寒見到一名士兵拖著一位八九歲大的孩童,三刀就將其手腳斬飛,以麻繩穿過口中,活活吊死在了村頭的槐樹上。
看其動作嫻熟,想來做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再說一次,前線戰事吃緊,大將軍有令,但凡村中青壯不願參軍者斬!私藏餘糧者斬!”
一名騎著黑馬,類似小隊軍官的士兵在場中大吼道。
“呸!你們這群畜生,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你們也要抓去參軍,你們不得好死!”一名跪伏在地的婦女悲聲痛罵道。
“大膽!竟敢頂撞伍長大人,找死!”一名士兵抽刀上前,對著那名婦女頭上就是一頓亂劈,嚇得四周村民連滾帶爬的向四周退去。
見得此景,藏身山頭的張寒等人亦是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麵上全是怒色。
觀察了半響,張寒對這些軍士已經下了必殺的決心,想來最近在這山脈外圍接連發生的慘案都已經找到了罪魁禍首。
目不轉視的看著遠處軍士“拔劍!隨我掩殺過去。”張寒低呼一聲。
“早就等著殿下你發話了,兄弟們,拔劍!”一旁的吳慶怒聲說道。
再次觀察了一下村中情況,張寒對著身旁的王林比了個手勢,便帶著吳慶以及另外一名名門之後沿著山坡邊緣摸到了村中。
於此同時,王林也帶著剩下的四位族人繞到了村口方向埋伏起來。
此時村中還有著十餘名兵匪正挨家挨戶上門搜查糧物,翻箱倒櫃的聲音在村中響成一片。
“哐嘡!”一聲,一名士兵一腳踹開一間木屋的房門,大步走了進去,在他懷中抱著一小罐糧食,行動間也罵罵咧咧的,好像在說這山村之人太窮,搜不出什麽金銀之物。
然而就在士兵跨入木屋的一瞬間,一柄長劍從其身旁刺來,士兵隻覺寒光一閃,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便被刺穿了心髒。
一擊得手,張寒踏前一步,扶著士兵死去的屍體輕輕放到了木屋之中。
掀開木屋一側的木窗,張寒翻身一躍,來到了木屋之外的一處幹柴堆中藏好。
腳步聲傳來,一名士兵從不遠處的另一間木屋中走來,在他的長槍之上還掛著幾塊風幹的臘肉。
沒有察覺到絲毫異象,這名士兵吊兒郎當的掛著一塊臘肉走到了張寒藏身的幹柴堆麵前,伸手將麵上的幹柴拔了拔,他可是十分清楚,這些山村之人最喜歡將食物藏在這樣的地方。
扒開一堆幹柴,一張冷峻異常的麵容出現在士兵眼中,與此同時,他感到胸口一緊,一把閃爍著寒芒的長劍已經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窩。
直到倒下去之前士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那是怎樣一把鋒利的劍刃,連刺穿他身上的戰甲都如此輕而易舉。
將士兵的屍體拖進幹柴堆中藏好,張寒側目看向了不遠的兩間木屋,剛好見到隨他一起的吳慶兩人手刃自己的目標。
對著山村另一麵的幾間木屋打了個手勢,張寒一臉肅殺的伏身走了過去。
他並不擔心他們的行動會被村外的大部隊發現,村口與這裏剛好是在一個死角的位置上。
一間木屋之中,三名士兵抬著一袋捆綁好的獸皮走了出來,在幾人的戰甲內還依稀能看見幾張貼身放著的獸皮,想來也是私藏了。
第一人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出來,第二人緊接著走出,可當第三人走出大門之時屋簷下卻是寒芒一閃,一柄長劍直直的插入了這名士兵的天靈蓋,流淌而下的鮮血瞬間便染紅了這名士兵的麵龐。
察覺到了身後輕微的動靜,前麵兩名士兵回過身來,可尚未來得及發出警報。“嗤!嗤!”兩聲,兩把長劍分別從他們的後背穿透出來。
解決了三人,張寒帶著兩位族人再次翻身來到了旁邊的一座木屋當中,不久之後,村中已沒了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
另一邊,位於村頭的方向,幾棵大樹之上,張林帶著四名族人靜靜潛伏於此。
在他們的樹下,躺著三具士兵的屍體,這些是藏在村外的暗哨,已經被他們偷偷解決。
“來人,去通知他們動作快些,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返回大營。”那名騎著黑馬的伍長看著不遠處的山村吩咐道。
“屬下遵命!”一名士兵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