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一無所知
南姝咬了咬唇,心中一片慌亂,她的雙眼被遮住根本看不清環境,手腳也被束縛住動彈不得,她努力的翻了個身依稀可以感覺到有光芒透過黑布照了過來,比之前的位置要亮了一些,手腳不能動,眼睛也不能看到東西,心底的慌亂逐漸放大為恐懼,那恐懼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的整個心都填滿了。
眼眶漸漸濕潤起來,淚水埋入鬢發,南姝咬了咬唇,暗暗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怕,瑉灝沒有等到她回家一定很擔心,說不定已經在找她了,隻要她鎮定一點,堅強一點,一定可以等到瑉灝來救她的,可是她越是想到瑉灝就越是感到害怕,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初應該給瑉灝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的,就算被他罵一頓總好過現在不明不白的被人綁架。
“五哥,那女人還沒醒啊?”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南姝一愣,淚水僵在眼角,她努力地朝聲音的方向挪了挪,聽到有人在說話,隻是那聲音似乎是隔著門傳來的,不是很清晰,外麵有人含糊地應了聲,接著就聽到有塑料袋呼呼啦啦的聲響,有男人的聲音響起:“沒有煎餃啊?最討厭吃這個餅了。”
剛才說話的男人嘿嘿一笑,打著哈哈:“五哥,這邊又沒什麽好吃的,煎餃要跑裏麵去買,我怕耽誤時間就沒敢去。”
“黑鴨,做完這一票咱們哥們兒就有錢了,買早餐的時候記得多買個茶葉蛋別他媽這麽省!”叫五哥的人說道。
叫做黑鴨的男人回道:“知道了,五哥。”
說完似乎又朝遠處嚷嚷了一句:“長毛!凳子!過來吃飯啦!”
南姝聽到他的呼喚心中又是一沉,原來綁架她的不止兩個男人竟然是四個。
門外很快就想起嘻哈怒罵的聲音,南姝咬了咬唇,用力的掙了幾下手腕還是掙不開不由得有些絕望,正在思索著該怎麽辦時,門呼啦響了一下,極是沉重的聲音聽起來應該不是普通的木門很像是鐵門,南姝屏息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顆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兒了,黑暗中可以感覺到那人似乎是蹲在了床墊跟前,南姝緊張萬分地大氣也不敢出,隻聽頭頂響起一個粗重的聲音:“媽的,什麽好事兒都他媽是別人的,那麽漂亮一妞兒綁都綁來了,卻他媽連摸都不能摸一下,真他媽掃興!”
南姝聽不出這個男人是誰,不像是剛才那個說話的五哥,也不像是黑鴨,應該是長毛或者凳子裏的一個,他這句話雖然滿是怒罵可南姝卻聽出了話裏隱藏的東西,他說有人指使他們綁架卻又吩咐他們不許動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她懸著的一顆心就可以不用那麽緊張了。可沒等她放鬆下來又聽跟前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說:“他奶奶的,不讓碰老子非要碰,綁來的女人還能給端到天上去呀?”
說完大手就朝南姝臉上摸了過來,男人的手指很粗糙在她細膩的下頜上刮蹭著,南姝幾乎要驚駭的哭出來了,可這個時候卻又不能動,如果男人發現她醒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她強迫自己裝睡,可是身體卻忍不住的僵硬,眼眶裏的淚水也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男人的手指在她臉頰上磨挲了一會兒,啐了一口道:“美人兒就是美人,這皮膚真他媽的軟……”說著手指又從她的臉頰滑下來落到她的胸口的衣服上,南姝見他似乎要脫自己的衣服心驟然就是一寒,正當她絕望的不知所措時就聽到鐵門響了一下,很刺耳的聲響在空蕩蕩的房子裏猶為突出,似乎又有人走了進來,接著就聽那人說道:“長毛,這個女人不能動!”
叫長毛的男人聞言鬆了手,嘿嘿一笑站了起來,“五哥,我就是想解解饞,這光讓看不讓摸多難受啊!”
五哥似乎是敲了他一下,南姝聽到長毛哎呦了一聲,五哥睨了南姝一眼,說:“你要想解饞,就出門左拐,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非得要碰這個,那一百萬不想要了?”
“不是,我哪能啊?”長毛討好著說,“不過五哥,這個女人不是被綁來的嗎?既然是綁來的,那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你沒聽那姓林的女人說嗎?我們的任務隻是把這個女人綁來,等她來了我們拿了那一百萬就可以走了,至於這個女人她要怎麽處置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五哥說。
“不管怎麽說,姓林的肯定跟這女人有仇吧?既然是有仇那我上了她也是在給她報仇嘛……哎呦……五哥,你幹嘛打我啊?”長毛說著忽然聽到清晰的一聲巴掌聲,南姝雖然看不見卻知道五哥應該是他們的大哥。
“我們幹這一行的有這一行的行規,長毛,你要再這麽沒有分寸就別怪我老五翻臉了,你現在就走吧!”五哥冷聲說著就朝外麵走去。
長毛連忙跟上去,討好的去拉他:“別呀,五哥,我不說了行嗎?我不碰這妞兒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碰她了,求你了五哥,別趕我走……”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那扇鐵門又重新闔上了。
南姝此時才哭了出來,可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拚命的咬住嘴唇強忍著心底的絕望與悲哀,這次是因為這個五哥她才逃過一劫,可是下次呢?這個長毛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她的,還有他們口中姓林的,到底是誰?
她該怎麽辦?隻是這樣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可是她的手機不在身邊,又被蒙著眼睛不知道身在何處,怎麽向外麵的人求救呢?到底該怎麽才能逃走呢?
太陽終究還是從東方緩緩升了起來,驅散了黑暗與陰鬱。
陽光下的上海又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城市,沒人知道這個城市的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人知道陽光下所隱藏的黑暗到底在哪裏。
就在易焓坐立不安地打算自己出去找人時,雷讓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歐文恭敬地聲音:“先生,查出來的信息已經發到您郵箱裏了,請您查閱。”
雷讓掛了電話,易焓去而複返,急聲問:“是不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