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女之間
“新月,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她作為妹妹,再三欺負你,我怎麽看的下去呢!你受半點委屈,我的心便跟著一起疼。”
陸葛沉將江瑜笙送到樓下,便準備開車離開了。
江瑜笙本來還準備問問他要不要去她家喝一杯茶,但見他似乎有什麽急事要去處理,也就作罷。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都沒有聯係,江瑜笙最近忙於公事,陸葛沉也沒有再來找她。
這天早上,江瑜笙早早到了公司,卻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來電。
江瑜笙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通了。
“爸。”
“嗯。”江浩瀚以為又打不通自己這個女兒的電話,卻沒想到她竟然接了,一時之間還有些怔愣。
江瑜笙的語氣冷淡,全然聽不出是一對父女之間的談話,“什麽事?”
“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之前你和景明的事鬧到了新聞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接?”
江浩瀚想起前兩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也氣惱饒景明的行為,可畢竟江新月也是他的女兒,他以前愧對江新月的母親,也希望現在補償一下江新月這個女兒。
“嗬,”江瑜笙聞言不禁冷笑一聲,“親愛的父親,您的關心還真是廉價。媽媽在國外都不忘關注國內的事情,新聞剛一報道她就給我打了電話,發了短信。”
“……你!”江浩瀚一時語噎,“她,你媽和你聯係了?”
江瑜笙麵容宛如結了一層寒冰,語氣愈發淡漠。
“你們已經離婚了,還關心這麽多做什麽?”
自從江浩瀚和母親李柯冰離婚後,江瑜笙就很少回家去了,自己在外麵買了房子住。
“好,我不問。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今晚回家一趟。”
江浩瀚歎口氣,知道自己對江瑜笙也虧欠很多,他也想彌補,可是江瑜笙的性格隨了母親李柯冰,思想獨立,敢愛敢恨,他們兩人離婚後,江瑜笙也對他這個父親感到不滿起來。
他想讓江瑜笙到他的公司裏任職,可是她偏偏創立了自己的公司,他也沒辦法阻止她或是指責她,隻能盡量幫扶著。
“沒什麽大事我就不回了。”江瑜笙拒絕地幹脆徹底。
“你姐姐訂婚算不算大事?”江浩瀚皺緊眉頭。
江瑜笙聞言冷笑一聲,江新月的訂婚宴管她什麽事。
“我什麽時候多了個姐姐?我媽媽隻生了我一個女兒吧!”
“瑜笙,我希望你能懂事一些,當初是我犯了錯,可不管怎麽說,江新月在血緣上就是你的親姐姐,這一點沒法否認。”江浩瀚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那是你的錯,憑什麽要由我和我媽媽和你一起承擔?就是因為江新月和她母親的出現,才會讓我們原本完整的家分崩離析,我永遠不會承認她這個姐姐。”
江瑜笙語氣決絕,堅定不移,隱隱還透著一絲狠厲。
江浩瀚被江瑜笙這番話氣到了,他作為一家馳名海外的國企的董事長,千帆閱盡,什麽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自他手握大權,手底下的人什麽時候敢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
“今晚就當是回來和爸爸一起吃頓飯也好。”江浩瀚避開他不想談論到的話題,轉而繼續說起他的最初目的。
“總之,我不會回去。”江瑜笙無意再和江浩瀚多說話,準備掛斷電話。
江浩瀚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瑜笙!你這是在逃避問題,饒景明是拋棄你,和新月在一起了,難道你就因此害怕看見他們兩個人?你這是懦弱,就是一個懦夫的行為!”
江瑜笙滿臉不可置信,“好,不就是回家吃個晚飯,我回來就是。”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白曉抱著一遝文件走了進來,看見江瑜笙滿臉怒容,白嫩的手中緊緊握著手機,像是被什麽人招惹的貓兒似的,急需待人順毛安撫。
“我爸的電話,讓我晚上回家參加家宴,說是饒景明和江新月要訂婚了。”
江瑜笙心中還是有些氣不過,明知道自己和江新月不對盤,她爸卻非要她回去見著那對渣男女。
白曉也滿臉震驚,“什麽?你爸怎麽想的?”
“誰知道他在想什麽!”江瑜笙咬咬下唇,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我看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李媽老是跟我說,很久見不到小姐,怪想念你的。”
白曉翻了翻日程表,沒有什麽大事,簡單的她都能替江瑜笙處理了。
“也好,說實話我也挺懷念李媽的手藝,晚飯我估計是吃不好了,回去好好享用一下李媽親手做的午餐。”
這麽一想,江瑜笙有些期待回家了。於是簡單收拾了一番,就駕車離開了公司,開往江家大宅。
江浩瀚今天沒有去公司,給江瑜笙打完電話後,他便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因此江瑜笙開車回到大宅的時候,他並不知情,再加之他處理公務時不喜人來打擾,李媽也沒敢去打擾他,隻當給老爺準備一個驚喜好了。
“小姐,你可算是願意回來了,搬出去住,李媽不在身邊,誰來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李媽是江家的老傭人了,在江浩瀚和李柯冰剛結婚時就在大宅裏幹活了,是李柯冰帶來的人,如今也有二十多年的時間,可以說是看著江瑜笙長大的,感情也更深。
“李媽,我都二十歲了,自己能穿衣做飯了。”江瑜笙收斂了在外時的雷厲風行,在李媽麵前才有了二十歲該有的模樣。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這個,李媽就得說說你了,你二十歲生日怎麽不回來呢?雖然老爺那天在外出差,可是後來他特地趕航班飛回來了,就為了替你過生日。”
“那他知道,他的女兒在二十歲的生日宴上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男朋友嗎?他是怎麽想的!”
江瑜笙憤懣不已,她在意的不是饒景明,而是饒景明居然敢當眾踐踏她的尊嚴。
“對了,江新月呢?她沒住家裏了?”沒有看見江新月,江瑜笙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