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母親和父親
“這樣的人啊。”江瑜笙歪著頭想了想,“那媽媽,我好像遇到了。”
“真的?”李柯冰挑眉,“就是這次這個嗎?”
“嗯!”江瑜笙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他很溫柔,很有耐心,願意聽我話說,願意花時間給我。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
“傻孩子。”李柯冰看著江瑜笙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的孩子是真的長大了,眼眶也有點濕潤,“那,等你覺得合適了,帶來給媽媽看看,好不好?”
“好。”江瑜笙湊過去給了李柯冰一個熊抱,“放心吧媽媽,我會好好生活的。”
母女倆做完家務,收拾好,關了燈,窩在床上慢慢地說著最近的生活,交換著彼此的信息,氣氛十分溫馨有趣。
正當江瑜笙已經有點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母親聲音十分低沉地問了一句:“阿笙,你爸爸……最近怎麽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的江瑜笙瞬間從迷蒙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但她沒有馬上回答。父親和宋柳情、江新月母女的事情,她也並沒有很清楚,隻是隱約知道宋柳情和父親之間是沒有完全斷掉的。
而作為女兒的江瑜笙,能夠明顯感覺到母親對父親並沒有完全死心。這種情況下母親問出這個問題,自根本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回答啊。
“阿笙,你睡著了嗎?”李柯冰又輕聲問了一句。
“嗯?”江瑜笙裝作剛剛被驚醒的樣子,“什麽?媽我剛剛睡迷糊了。”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爸爸的近況。”李柯冰說道,“你困了就先睡吧。”
江瑜笙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翻了個身,嘴裏嘟嘟囔囔的:“我爸啊,他好著呢,一天就是上班,還能幹啥啊。”句子的末尾聲音越來越輕,像是真的睡著了。
李柯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見女兒已經睡著了,便也不再說話了。
黑暗中的母女倆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都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但實際上,兩人都失眠到了深夜。
第二天是李柯冰的生日,但由於她之前做工作安排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等到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生日當天要出差。但工作行程已經定了無法再更改,她也隻好按計劃出行了。
一大早,李柯冰正收拾著行李,而江瑜笙還在被窩裏睡得昏天黑地,門鈴忽然響了。
李柯冰去打開門一看,是快遞員。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好的,謝謝。”李柯冰時間緊,也沒看是什麽東西就拿了進來。而被門鈴吵醒的江瑜笙也已經出現在了客廳裏。
“媽,你這麽早就要走了啊?”江瑜笙揉著眼睛,明顯還沒睡醒。
李柯冰看著手裏的快遞,有點疑惑,嘴上隨口應著:“對啊,你再去睡會兒吧,等會兒走的時候把門鎖上就行。”
“這是什麽?”江瑜笙看著李柯冰手裏的快遞盒子問。
“不知道,剛剛拿到的快遞,你幫我拆一下?”李柯冰放下快遞,繼續去收拾行李了。
“好吧。”江瑜笙其實並不好奇,但母上大人發話,她隻好睡眼惺忪地拿了把剪刀去拆快遞。
打開超大號的快遞盒子一看,是一束花,和一個小紙盒子。
“媽,這是什麽啊?”江瑜笙問道。
“嗯?什麽?”李柯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聽見江瑜笙叫自己才轉過頭來,“怎麽了?”
“喏,一束花,一個小盒子。”江瑜笙展示給李柯冰看,是一束向日葵。
看到這束花,李柯冰的臉色忽然僵了一下:“哦,沒關係,是你爸爸送的。”
“我爸?”江瑜笙一臉疑問,“這您怎麽知道的?”
“向日葵是我們當年定情的花,之前我們還……好的時候,每年我過生日他都給我送一束的。”李柯冰的眼睛穿過向日葵不知在看著什麽地方,眼裏全是懷念。
“那這個?”江瑜笙搖了搖手裏的小盒子,“這是什麽啊?”
李柯冰搖了搖頭,又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你看看是不是個小首飾吧。”
江瑜笙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副耳釘,但是並不貴重,是銀的:“這又是什麽典故?”
李柯冰笑了笑:“你爸跟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還很窮。結婚的時候,他一樣像樣的首飾都給我買不起。後來呢,他就跟我說,以後有錢了,每年給我買個首飾。這對銀耳釘,是他第一次兌現承諾的時候買的。後來……我走的時候沒帶走。”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江瑜笙心裏十分惱怒。江浩瀚跟宋柳情的事情都還沒掰扯清楚,就又來勾搭母親這邊,簡直渣男一個!即使是自己的父親,江瑜笙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他千百遍了。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渣男!
“阿笙,那是你父親。”李柯冰皺了皺眉,對江瑜笙的態度不太滿意,“你要對他表示基本的尊重。”
“可是媽!他就是……”江瑜笙想戳穿自己父親做的那些事情,但又擔心母親受到刺激,心情會不好,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麽說。
李柯冰以為女兒是因為自己和江浩瀚的分開使女兒對江浩瀚有所怨言,便好言勸說道:“阿笙,我們長輩之間的事情,有我們自己的處理方式,你要相信媽媽,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你關心媽媽,媽媽當然知道。但是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全無過錯。即使我和你爸爸分開這麽多年,我們給你的愛也一點都沒有少,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江瑜笙此刻心情複雜,語氣也不是太好了。
“所以你還在怨你爸爸?”李柯冰問道,“怨他當年犯了錯讓我們的家庭破裂了?”
“本來就是!”說起這件事,江瑜笙的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瑜笙。”李柯冰摸著江瑜笙的頭,語氣溫柔,“當年的事情,媽媽並不會在情感上怪你爸爸。要怪,也是怪他貪心,兩邊都想要罷了。”
“貪心?”江瑜笙看著自己的母親如今越發溫柔的臉,不是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