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將錯就錯
天色已經昏暗,陳莫莫從臥室裏走出來,隱約看見客廳的燈光亮了一下。原以為隻是對麵大廈的燈光,沒料想到猛然間看見陸葛沉一身酒氣地暈倒在沙發上。
陳莫莫看著迷迷糊糊的陸葛沉,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她站在那裏盯著看了很久。上一次千方百計的給他下了迷·藥,卻沒想到最後偏偏跑到了江瑜笙那,反倒便宜了她。
“阿沉。”陳莫莫蹲下身,她必須確定陸葛沉是真的喝多了,而不是假裝。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容貌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而且家世顯赫,雖然性情有些孤僻冷漠,但是隻要他真心愛上的人,便此生不憾。
“阿沉。”陳莫莫又喊了他一聲,陸葛沉紋絲不動。
陳莫莫很是好奇,目送他去了醫院,沒料到竟然如此灰敗地回來。原本隻是計劃讓他受點傷,好讓他對江瑜笙徹底的死心。
“看來我得好好謝謝你,江瑜笙。把最愛你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床上,當你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你會怎樣。”
陳莫莫想到江瑜笙滿臉悲痛不甘的神情時,她的臉上露出勝利般的微笑。
“江瑜笙。”陸葛沉突然喊了一聲那女人的名字。
陳莫莫蹲下身看著沉醉中的陸葛沉,一臉好笑地看著他,“還想著你的江瑜笙?”
陸葛沉突然睜開了雙眸,看著陳莫莫。
陳莫莫頓時呆在原地,紋絲不動地看著陸葛沉。他沒有醉嗎?
“江瑜笙,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陸葛沉突然用憤怒的神情看著陳莫莫。
“撲通”一聲,陸葛沉倒在了地上。
陳莫莫看著躺在地上的陸葛沉一臉悲傷的神情,她微微一笑,她俯下身子將臉貼在陸葛沉的臉旁邊,“江瑜笙做了什麽事,讓你如此痛不欲生?”
陸葛沉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陳莫莫站身,拉起了陸葛沉的胳膊,看似柔弱的身體卻輕而易舉地就將扶起了毫無力氣站力的陸葛沉。
“沒想到,小時候吃的苦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陳莫莫一臉感慨地說道,把陸葛沉丟到了床上,利索地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從這刻起,我就會成為陸葛沉的女人。”
相處了這麽久,陳莫莫知道陸葛沉是個極其負責的男人。他一直想對江瑜笙負責,可是卻又不忍背棄當初對其父母的承諾,所以他不得不隱忍,期盼著她陳莫莫能夠早日康複。
隻是,他從沒料想到,陳莫莫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軟弱可欺的女人。
陸葛沉從惡夢中痛苦地醒來,坐起身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在陳莫莫的房間內。不僅如此,他還赤身裸體,看著床鋪旁空的位置,心有餘悸。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懊惱地翻了個白眼,過了良久。他裹了件浴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昨夜發生的種種,他記憶全無。唯獨他還記得的是,江瑜笙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和袁彥烈勾·搭在一起。
“阿沉,我做了早飯,出來吃點吧!”
陳莫莫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陸葛沉回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客廳。
陸葛沉衝了個澡,穿戴整齊地出走了臥室。雖然這個房間是屬於他的,但是他從未住在這裏,即使是很晚,他也會找著借口離開。畢竟,在他的心中。除了江瑜笙,留下不其也的女人。
“阿沉,喝杯牛奶,胃會舒服點。”
陳莫莫一臉深情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嬌羞地低下頭,低聲說道:“阿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她抬起頭朝著陸葛沉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陸葛沉喝了一口牛奶,搖了搖頭。
陳莫莫立即泄氣,低沉著聲音:“阿沉,如果你不願意娶我,那昨天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陸葛沉腦袋頓時暈沉的厲害,果然還是犯錯了,是把陳莫莫當成了江瑜笙了吧。
他抬起頭,看著陳莫莫的臉上露出微笑,“阿沉,你不必自責。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心裏有江瑜笙,卻沒有阻止你。”
果然,還是把陳莫莫當成了江瑜笙。該死的,他怎麽就把自己灌醉了?
“我會娶你的。”陸葛沉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抬頭看見陳莫莫一臉驚呆的神情,隨後歡喜雀躍。
她站起身,俯身在陸葛沉的臉上親了一下,雙眸裏充滿著歡喜。
江瑜笙,反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的眼中隻有別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他陸葛沉的位置。
那麽就將錯就錯吧,至少陳莫莫的心裏至始至終隻愛著他,也隻有他陸葛沉一人。
陸葛沉站起身,看著陳莫莫。雖然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記得不清。但他相信像陳莫莫是不會說謊的,畢竟一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
“我先去公司,你收拾下行李。我讓沈瑞接你回陸家。”
“啊,真的?”陳莫莫笑意盈盈地問道。
陸葛沉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等我電話,下午陪你去選戒指。”
陳莫莫小心嗯了一下,看著陸葛沉打開門走了出去。
“江瑜笙的退回的那枚戒指不是還在他的口袋裏嗎?為什麽還要去選?”陳莫莫皺了皺眉。
“算了,管她的。反正她都快成為陸太太了,誰還在乎那顆被退回來的戒指。”
陳莫莫自言自語地說道,倒在了沙發上,伸出手看著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指。隻要戴上那枚戒指,她就是真正的陸太太了。
從此之後,她再也不用害怕江瑜笙,不用害怕會失去陸葛沉,陳莫莫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她看著吊頂上的五顏六色的水晶燈,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
“爸,媽。謝謝你們。如若不是因為你們的死,我怎麽會遇到陸葛沉,又怎麽能成為陸家的太太。”
陳莫莫閉上雙眼,一隻手緊貼在心髒之上,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他的父母真的很討厭,死了挺好的。一了白了,如若不死,該死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