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偽裝的人
她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從始至終她都是在演戲。她以為沒有誰看得出,原來早已經漏了餡。
那段經曆帶給她的隻有冰冷的痛苦,還有無限的恐懼。直到現在,她甚至都還能感同身受。
那是她揮之不去的恐懼回憶。
白鍾寒臉色顯露出一絲的欣喜,“因為我看清楚了你無恥的本性。”
白曉都不知自己是什麽本性,這麽久都不曾見過的他會知曉。除非,他一直都死盯著她。想到這裏時,白曉瞪著白鍾寒的臉,問道:“你不會一直派人盯著我吧。”
白鍾寒沒有回答,隻是暗暗地笑了笑,答應已然知曉。
白曉拍了拍跪在地上沾滿了泥土的膝蓋,半蹲著小聲地說道:“竟然一直派人盯著我,想必也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那也不需要我浪費口舌。”
白鍾寒雖然一幅病弱不堪的樣子,可是眸子埋在的暗沉狠戾是欺瞞不了白曉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旁人看的那般。或許他裝病,也是另有所圖。
白鍾寒目光幽深地盯著白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想救笙歌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還有外公辦不成的事情嗎?”
白曉深邃的眸子緊盯在白鍾寒的臉上,隻見白鍾寒微微地勾起嘴,拿起手中的手帕,輕輕地咳了一聲。
這丫頭,竟然喊他外公了。而她眸子裏的恨意好像在見她的瞬間已然消了不少,看來江瑜笙在她心目中占的地位真的不是一點半點。如若她真的是白子辰的女朋友,那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夠入的了他的眼,也能夠博得他們姐弟兩的喜歡。唯一讓他擔心的是袁家那小子,好像對江瑜笙也上了心。想到袁家,白鍾寒不得不歎了一口氣,原本一樁婚事現在卻搞得兩家水火不容,得不償失。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卻會會袁老爺,免得心存芥蒂,毀了他們多年的交情。
“暗中收購笙歌的,你覺得會是誰?”
白鍾寒揚起眉,目光淡淡地掃在白曉的身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白曉眸子深沉,掃了他一眼,“我知道還需要找你嗎?”
可是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畢竟她是有求於人,總得放低點姿態。
陸葛沉回到陸氏集團,一夜未眠。他差點忘記了,他沒有參加婚禮,並且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當他抱著昏迷中的江瑜笙,他的心裏一片荒涼。
他死死地盯著江瑜笙,直到她平安無恙,他才把她交到白曉的手上。
“陸總,你沒事吧?”
沈瑞看著陸葛沉暗沉而憔悴的麵容,一臉擔憂的問道。
陸葛沉抬頭瞥了一眼沈瑞,真是好久沒有從他嘴巴裏說出一句人話了。
“沒事。”陸葛沉淡淡地回道,沒料到沈瑞沒走,反倒還在房間裏轉悠著。
“你還有什麽?”
陸葛沉看了沈瑞一眼,皺起了眉頭。
“李柯冰去世了。”沈瑞說道,神情顯得有些悲傷。
陸葛沉的心一陣刺痛,想到江瑜笙醒來後聽到這個消失,一定會痛不欲生。
“怎麽會這麽突然。”
“是自殺。”
“什麽?”陸葛沉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沈瑞,他絕對不相信李柯冰是會自殺而亡的人。
“你去調查,在李柯冰自殺前見過哪些人。”
陸葛沉淡然地說著,眸子裏卻掠過一絲陰狠的怒意。那筆給李柯冰治療的費用,到江瑜笙被綁架,然後到自殺,他總覺得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隻是他不明白,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人和一個本就瀕臨死亡的病人下手。敢動他的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沈瑞還是遲遲沒走,看著陸葛沉陰鬱的神色到嘴的話又不敢說出口。
“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快點說。”
聽到陸葛沉不悅的聲音,沈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知道陸葛沉還沒有找到綁架江瑜笙的人,他心中的怒火一時半會是消不了的。可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陳小姐去見過李柯冰。”
陸葛沉一愣,抬起頭看向沈瑞。
“陳莫莫去醫院見過李柯冰?然後李柯冰自殺了?”
陸葛沉目光銳利地看著沈瑞,嘴角上揚,露出一股冷笑。
難道心理疾病還會傳染嗎?再說陳莫莫是什麽人,她怎麽會害得李柯冰自殺?難道催眠她嗎?
陸葛沉猛然站起身,緩緩地走近沈瑞的身邊,冷冷的麵容低沉著聲音說首:“去查一下,關於陳莫莫以前的工作和所學專業,越細越好。”
沈瑞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陸葛沉的辦公室。隻是他不明白,他隻是隨口說了一句,為何陸晚沉會調查陳莫莫,那可是他的老婆,不對是差一點就成為他老婆的女人。他懷疑她什麽?出言侮辱李柯冰逼著她去自殺,還是。
等一下,如若那個綁架的人不是為了錢,而是逼著李柯冰自殺。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沈瑞倒吸了一口氣,他被自己胡思亂想的想法嚇著了。誰會想著殺李柯冰,她又沒有萬貫家財。
“好好調查,不要胡思亂想,瞎琢磨。”
沈瑞拍了拍自己的臉,他得去用冷水衝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一下。隻是,陸葛沉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他還沒有回家,沒有和即將成為他太太的陳莫莫解釋一下突然消失在婚禮現場的那場意外。
陳莫莫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陸葛沉的秘書打來的。
秘書在電話裏告訴她,陸葛沉已經回到了公司。
陳莫莫聽到後,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另一個是醫院打過來的,通知她要晚點去醫院。
她還從護士口中得知,江瑜笙的母親李柯冰昨夜吃了大量的安·眠藥自殺而亡。
掛了電話之後,她心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笑的歇斯底裏,自言自語說道:“江瑜笙,你看到了吧,報應來了!”
一切都如她如料,她眼眸一眯,帶著一臉溫柔無害的笑,輕輕地關上門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