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講故事

  在蒼雲山下，有幾個普普通通的村落，村民多以種地打柴為生，粗布麻衣，生活雖然貧苦，但終歸還是快樂。男女老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織，雖然平凡，但不乏味，有喜有憂。


  在村邊有一棵參天古槐，不知年月，枝葉繁茂，恰在這炎炎夏日，為路過村邊的人撐起一片陰涼。不少村民駐足此樹下，短暫休息，或上山打柴，或山間狩獵，或村外鋤禾，好不樂哉。


  然而這裏也成了村裏小孩的聚集地，大到十多歲，小到六七歲，在一起捉迷藏，掏鳥窩，吹柳笛，一片天真與浪漫。


  今天和往常一樣，蟬噪四野，蛙聲連片，槐葉莎莎，然而卻少了曾經的喧鬧與噪雜，一片寂靜。隻見得五六個小孩，個子高矮不一，正圍成一圈，端坐在土地上，手托下巴在聆聽著什麽。孩子中間赫然是村裏最老的老村長，其鶴發白須，麵貌皺紋橫生，雙眼慈目流轉，身形佝僂成蝦，正故作高深模樣，侃侃而談。


  孩子一個個被他所講的事忽驚忽喜，忽怕忽嚇的。隻見其中有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忽然開口道：“老爺爺，你能告訴我什麽是魔教啊？”


  老爺爺身子一震，看了小男孩一眼，深思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相傳很久很久以前，這也是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說的，魔教之人修習鬼道妖術，旁門左道。他們為了提升自己的道行，殺人嗜血，吸納人之精氣鬼魄。而他們殺的人越多，吸收人的精氣越多，他們的法力便會越強大，到最後竟能與諸天神佛抗爭。”


  老爺爺的話還沒說完，幾個小孩的臉已經嚇的慘白，那個八歲的小男孩早已經躲在了前邊那個比他大一兩歲的哥哥身子後邊。


  老爺爺早看在了眼裏，並沒有理會，然後繼續說道：“有的魔教之人專門吸納剛出生嬰兒的精元和腦髓，已達到續命和保持青春美麗的目的。”


  幾個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小孩敢自出聲的，隻見得他們個個小手顫抖，估計恨不得趕緊逃跑，跑到自己的親爹親娘的懷抱，或者跑到自己的小草屋，蓋上被子躲起來。


  老爺爺看了他們一眼，估計怕真的嚇到小孩，忽然嘎然而笑，然後說：“我騙你們小孩子玩的，這世間哪有魔教和神佛啊，都是我給你們開玩笑的，沒得事，別當真！”


  幾個小孩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長出了口氣，稚嫩的臉上重新浮出了笑容，七嘴八舌的說道：“老爺爺你真壞，真壞！”


  那個八歲的小男孩再次說道：“老爺爺你給我們在講個其它的故事吧，別講這個了，挺害怕的。”


  老爺爺撫了撫自己及胸的胡須，調侃道：“看把你小鬼嚇的，沒出息，好好好，我在給你們講個放羊娃和狼的故事吧。”


  幾個小孩一起拍手喊道：“好啊好啊……”


  太陽不知不覺間又升高了幾分，大槐樹的陰影也移到了樹中央。山風緩緩吹來，吹動著老爺爺的滿頭白發。白發在風中淩亂的飛舞，愈顯的老爺爺蒼老。


  小孩子們仍聚精會神的聽著老爺爺口裏的狼和羊故事，已然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現在是中午，該回家吃飯了。


  “現在不早了孩子們，還是回家吃飯吧！”老爺爺抬頭看了下太陽，看那太陽刺眼的光芒，開口道。


  “在講個故事吧，我們還想聽？”那個八歲的男孩顯然和這位老爺爺很熟，開口道。


  “哈哈哈！”老爺爺大笑道：“改天，改天，再講你們都該回去打屁股了！”


  小孩們看看天色果然不早，一個胖小孩，十多歲樣子，開口道：“我們走吧，在晚真的該挨揍了。”說完當先往村內跑去。


  其他小孩眼見一位走了，也都起身向村內各自的家跑去，其間臉上是那麽的幸福和快樂。


  老爺爺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露出慈祥的笑容，也慢慢起身，向村內行去。這位老爺爺就是大槐村的村長，德高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