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病二

  鬼木躺在帳篷裏，外麵的情景，早看在了眼裏。這位萬年前的大魔頭，一生殺人無數，哪是什麽濟世救人的主，對帳篷外的村民，佯裝睡覺，不聞不問的。


  “張小天，快過來和我們玩吧！”


  “我們捉迷藏吧。”


  ……


  幾個小孩跑到大槐樹前，對小天說道。


  鬼木閉著眼睛，突然聽到“張小天”三個字，身體征了一下，猛的睜開了眼睛。他嘴裏喃喃道：“這小孩終於出現了。”然後麵現期待之色，起身從帳篷內走了出來。


  張小天對著昔日玩耍的小夥伴們，擺擺手，一臉苦色，道：“今天我看病類，爹不讓去玩。”


  幾個小孩無奈的去一邊玩了。


  正在這時，張小天想看看討飯的神醫醒沒？他抬頭向帳篷看去，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帳篷內走了出來，當即變了臉色。


  這黑影滿頭白發蒼蒼，臉上皺紋深刻，一身破爛黑衣裹著那枯瘦如柴佝僂的身體，走路還有些顫顫巍巍，看上去比村裏最老的村長還要老許多。再細一看這個討飯的老者身上散發著一種死氣，那是一種沒有生命走到盡頭的氣息。


  張小天現在害怕起來，忙挨緊張大天。其他幾個小孩玩耍間也看到了討飯神醫走出帳篷，見他的樣子的確有些嚇人，又向其它地方移了移，遠離這棵大槐樹，繼續玩耍。


  村民看到神醫終於睡醒走了出來，忙站了起來，臉現殷勤之色。


  剛才那位大叔到的最早，上前對討飯的神醫開口道：“神醫，您終於睡醒了，我們等候多時了，想請您為我們把脈診下病。”


  大叔一邊說一邊把地上放置的籃子遞向神醫。那籃子用白籠布蓋著，裏麵裝的什麽看不到。


  鬼木撩開白籠布，看了一眼，又蓋上。此時人們看到，那裏麵裝的是滿滿的蘋果。


  鬼木把籃子推向大叔，道：“不用這麽客氣，送些飯菜即可，我平日吃你們飯菜，為你們診病是應該的。一會兒，你把這些蘋果還是提回家把。”


  大叔忙推過籃子，道：“神醫，您就收下把，蘋果是剛采摘的，味道特別好。家裏還有許多，您收下嚐嚐鮮。您為我們看病，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我們感激還來不及。”


  鬼木還想把籃子推回去，但大叔死活不要，隻好接過籃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其右手指向大槐樹下的一顆石頭，請這位大叔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麵。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須，道：“你身體哪裏不舒服，請詳細道來。”


  大叔滿麵愁容，歎了口氣道：“哎，每當天氣轉涼，我的腰總是隱隱作痛。早晨起床，腰板僵直，無法彎腰扭動，一動則痛。”


  鬼木聽後，道：“嗯，你把你的手伸過來。”


  大叔把手伸了過去。鬼木伸手接住，兩指探在手腕脈間，閉眼沉思了一會兒，道：“你這病怕至少也得十年了，起初隻是偶爾疼痛，但時間長了疼痛就越來越頻繁，到現在一直作痛，影響你下田幹活了。”


  大叔滿臉驚詫，道：“真是神醫啊，您說的真準，我這病整好十年有餘。起初沒當回事，但越來越嚴重。請問神醫，可能治嗎？”其說到最後，雙眼緊盯神醫神色，滿臉期待。


  鬼木睜開眼睛，道：“能治，你不用擔心，你還沒到病入膏肓的時候。我給你寫個方子，你拿著這方子去藥鋪抓藥，其中幹薑、甘草、茯苓、白術取三錢；桂枝、牛膝、杜仲、桑寄生取五錢。回來每日煎熬兩次，早晚各服一回。連服三日便見好轉，一周後徹底根除。”


  大叔聽後麵部愁容頃刻散去，喜笑顏開，道：“謝神醫，謝神醫！”


  鬼木取筆，拿紙放石頭上寫下了方子，遞給大叔，道：“你去吧，記著按我吩咐的去做。”


  大叔接過方子，看了下，雙手顫抖，道：“一定一定。”


  他的樣子即高興又激動，起身大步向村外走了去，看那方向應該是去石門鎮抓藥去了。


  鬼木抬眼向那些玩耍的孩子看去，見幾個孩子在嬉鬧打鬥，心裏納悶這哪個是自己要找的人呢？看這幾個孩子身高一米有二，大概都十一二歲，看來不是了。


  鬼木的目光從那些玩耍的孩子收了回來，看向身邊的病人，突然發現坐在大槐樹側麵有一對父子，其中有一個小孩緊貼父親，那小孩年歲和個頭分明像七八歲的樣子。


  鬼木心道：“難道是他，張小天？”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小孩，見這小孩虎頭虎腦，額寬三指，眉宇清秀，鼻梁高挺，一身粗布衣合身得體，心道：“好資質，這小孩一看麵相絕對是個聰明絕頂之人。隻是不知根骨如何，看來一會兒給他把脈便知了。”


  “神醫，您看輪到我了。”


  “神醫？”


  、、、、、、


  那位大叔走後，這兩位村民緊跟著上前，等待討飯的神醫把脈診病。但是發現這位神醫一直盯著小孩看個不停，心裏納悶，又不敢打擾。過了一會兒，兩位還是開口催促道。


  鬼木被兩位村民從沉思中拉了過來，身體一征，心道：“看來剛才隻顧看小孩了，忘了還有人看病呢。”於是麵現慚愧，道：“不好意思，兩位村民，剛才看小孩玩耍，勾起自己童年的記憶，一時出神了。”


  一位村民麵上堆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鬼木左手一指身邊石頭，道：“請。”